無論是離火轉乾坤還是抱日攬月錘,都是無法使用太多次的強大殺招。


    而這荒神穀足有數百裏長,兩人頓時都意識到了想要出去有多艱難。


    他們原來雖知荒神穀凶險,但它的凶名遠不如鬼墟,以往也常有人活著出去的傳聞,沒想到真實情況卻是如此!


    “都怪我,高估了自己。”


    姬蘭初苦笑道。


    “別想其他的,能前進多遠先前進多遠吧!”


    顧辰咬了咬牙,這片刻功夫,那花草樹木已經重新聚攏了過來。


    他一拍腰間的靈獸袋,白猿頓時從裏麵蹦了出來。


    眼下這種情況,他們需要使用一切可用的力量,才有希望活著走出這裏!


    ……


    幽州邊城,以曾經出現在華寧山的光頭男子為首,一群天鏡府的府兵神色緊張,前方虛空漂浮著一麵鏡子。


    在他們不遠處,有一排杆子,上麵倒掛著一顆顆頭顱。


    若仔細辨認,會震驚的發現,這竟然屬於先前的一群陰陽劍宗的修士。


    這幾日間,隨著遲遲找不到公主,陰陽劍宗已經從這世間除名了!


    “一群廢物!”


    漂浮的鏡子裏,依稀可見一道身影,傳來蘊含怒氣的聲音。


    那人隔著無垠虛空破口大罵,而眾多的天鏡府府兵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如今外界什麽風聲都有,說是蘭初公主為了別的男人舍棄少主,謠言說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少主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十分生氣,若再不盡快找到蘭初公主,把那惡徒碎屍萬段,恐怕少主乃至我皇甫家,都要成為全九州的笑話了!”


    “洪大龍,你是我皇甫家的外戚,這等時候,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那光頭聽聞,神情凜然。


    “大人,屬下這些日子來絲毫不敢懈怠,一直在全力搜索蘭初公主啊!隻是公主和那凶徒實在太過狡猾,命家給的提示又太模糊。”


    “哼,不要找借口,失職就是失職!”


    鏡子裏的人道。


    “是,是我辦事不力。”


    洪大龍苦笑道。


    “既然知道自己辦事不力,就更應該赴湯蹈火,竭力完成任務。關於蘭初公主的下落,命家的命師經過再三推斷,已經明確位置了。”


    鏡子裏的人話鋒一轉。


    “哦?公主在哪?”


    洪大龍神色一振。


    “荒神穀!命師推斷公主要途經荒神穀離開九州,說不定現在已經入穀了。”


    洪大龍的神情頓時變得難看,“怎麽會是荒神穀……”


    “怎麽?不敢去?”


    鏡子裏人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洪大龍當下心中凜然,知道上頭先給自己安了個辦事不力的罪名,就是不容許自己有任何的推脫。


    那荒神穀,怕是非去不可了!


    “卑職自當盡力而為,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他連忙咬了咬牙,表示道。


    “很好,這才像樣。此回你若能成功帶回蘭初公主,並把那凶徒碎屍萬段,皇甫家虧待不了你。”


    鏡子中的人大棒敲完,許諾了個甜頭。


    “大人,不知命師對那凶徒的占卜結果如何?他的樣貌是怎樣的,有何特征?隻有知道了這些,屬下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務。”


    洪大龍深思熟慮道。


    “關於那凶徒,命師沒有算出來。”


    鏡子裏的人沉默片刻,才道。


    “沒有算出來?怎麽會?命師連蘭初公主都算得出來,怎麽會算不出區區一個毛賊?”


    洪大龍當下震驚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也許那凶徒有些特別吧。總而言之蘭初公主的安全是第一要務,你們立即奔赴荒神穀,把她活著帶回來。”


    “是!”


    洪大龍領命,那懸浮的鏡子很快光芒斂去,掉落在了他的手上。


    “走!全員出發,前往荒神穀!”


    ……


    顧辰和姬蘭初已經在荒神穀內前進了一天一夜。


    這一天來,他們使出渾身解數,姬蘭初多件法寶為了開路徹底崩碎,而顧辰甚至動用了一次性的禁符和諸多靈符。


    兩人能用的手段幾乎都用了,但離荒神穀的出口,卻還有足足四十裏。


    荒神穀的草木越是毀滅複蘇之後就越瘋狂,絡繹不絕的攻勢已經令他們體內元力幾乎快要消耗殆盡。


    就是白猿,在多次出手後,也累得氣喘籲籲,為了以防不測,被顧辰強行收回了靈獸袋內。


    能用的法寶用光了,靈符也消耗殆盡。


    精神和體力都快要達到極限,元力幾乎油盡燈枯,前方卻還有整整四十裏路。


    更糟糕的,兩人都在戰鬥的過程中受了傷。


    “沒法再前進了,我們在這裏休息一下吧。”


    顧辰找到了處山崖下的死角,和姬蘭初躲了進去,用所剩不多的元力,施展了旋空牢獄。


    他們的外圍虛空頓時完全扭曲,眾多草木想要攻打進來,卻被阻隔住了。


    見到此景,顧辰稍稍安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姬蘭初臉色蒼白無比,半身衣衫染血,還未坐下,就先跌倒了。


    “你沒事吧?”


    顧辰當即問道,有些擔憂。


    “這些草木會掠取人的生機,先前不小心中招,眼下我體內氣血兩空。”


    姬蘭初強撐著露出笑容,在危境之下,她的笑容仍然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這荒神穀的詭異之處我大概也看出來了,穀內的植物能掠奪生命精氣,所以穀外方圓百裏才會一片死寂。”


    顧辰點頭道,在交戰的過程中他們漸漸明白了這裏的古怪。


    這裏的花草樹木之所以能不死不滅,與它們掠奪生機的能力息息相關。


    這種掠奪是極其可怕的,造就了荒神穀外大片的荒涼,而人進了穀內,對於這些植物而言更猶如食物一般。


    “恐怕不是這些花草會掠取生機,更確切的說是這片山穀,我感覺得到,自從受了傷,我體內的生機在緩慢流逝,被這山穀存在的磁場吸收。”


    姬蘭初眸光黯淡,說話都顯得虛弱。


    顧辰沉默,他也感覺到了,隻不過他體內血氣無比磅礴,被掠奪的生命精氣相對而言很少,還感覺不到多大影響。


    “別想那麽多,趕緊療傷吧。”顧辰道。


    姬蘭初定定的望著顧辰,突然開口。


    “陳古,你一個人離開吧。”<!-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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