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龍州r7的後座上,楊一就坐在旁邊,出神地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開車的依舊是三炮,不過看起來神情有些不對。


    “我什麽時候睡著的?”喬喬揉了揉眉心,發覺並沒有任何不對勁,周身都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楊一回過頭笑道:“你可能是太困了,先前在四姨那裏你喝茶之後就睡著了。我見你睡得那麽沉,自然不忍心叫醒你。怎麽樣?四姨的茶不錯吧?”


    喬喬努力想要回想,但從喝下第一口茶之後便沒有了以後的記憶,隻好放棄回憶,笑道:“真的很抱歉,要走的時候也沒能跟你父親和爺爺打聲招呼。”


    楊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們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的,要是你覺得好玩的話,過段時間我再帶你回來。”說到這裏楊一突然想起之前她參加造星計劃的事情:“對了,你那邊通過海選之後的下一次比賽安排在什麽時候?節目你準備好了麽?”


    喬喬點頭道:“就在三天後,地址是星威爾公司演藝廳,我準備了一段單人話劇表演,希望能得到評委們的認同,能順利通過第二輪吧!”


    她家境條件優越,對能否成為明星其實並不是十分在意,參加造星計劃也隻是想要獲得一個表演的機會而已,更多的是想要將自己更美麗的一麵展現出來。


    楊一笑道:“那到時候我去幫你打氣加油!”


    將喬喬送回家後,又吩咐三炮將車子送回給雷動,自己則是打車回到學校。


    剛剛到學校門口,就看到趙大全一臉氣急敗壞地走來走去,煙頭丟的到處都是。


    “怎麽了?股票跌了?還是菲菲跟你分手了?”楊一點了根天秀,笑嘻嘻地走了過去。


    趙大全看到楊一像是看到了親人一樣撲了過去,抱住楊一道:“楊哥你總算是回來了,詹舒雅要找你的麻煩,據說還要投票開除你!”


    保安部現在工資上浮了百分之十二,福利待遇也是提升不少,更有各種過節獎金,休假時間也從以前一個月三天變為了七天,這一切都是楊一爭取得來的。如果楊一真的被校方開除,這些令人羨慕的待遇恐怕將化作陽光下的泡沫,全部碎裂消失。


    “詹舒雅?”楊一皺眉道:“是那個人稱‘滅絕師太’,頂替錢學林擔任副校長職位的婆娘麽?”


    趙大全左右看了一眼,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低聲道:“就是她,我猜是因為錢學林的事情,因此對我們保安部一直都看不順眼,這次又被她抓到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我們保安部了。”


    此刻楊一與保安部生死共榮,因此趙大全也刻意說的是‘我們’。


    楊一毫不在乎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一個婦道人家能玩出什麽花樣?錢學林落到如此地步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當初若不是我在校長麵前求情,他連現在的工作都保不住,照道理說他應該感謝我才對。如果她詹舒雅真的要搞什麽幺蛾子,老子便奉陪到底,到時候讓她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趙大全見楊一發出戰鬥前的宣言,這才收起愁眉不展的表情。


    “剛才你說被她抓到機會是什麽意思?”楊一將煙頭丟到地上,用腳碾滅:“莫非這段時間學校內又發生了什麽大事?老子這段時間除了在崗時間稍微少了點之外,自覺並未犯任何錯誤。”


    趙大全苦笑道:“就是因為這件事了。楊哥你最近很少到崗,先前她幾次過來查崗都被我們敷衍過去,但明顯已經製定了針對方案,這幾天來更是天天來查崗,搞得我們保安部人人自危。”


    “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不打電話給我?”楊一瞪眼道:“莫非你是想幫著她搞老子?”


    趙大全陪笑道:“我腦子不太好使,開始以為她隻是一時間心血來潮,後來才發現她別有用心。這不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你就趕來了,可見老天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楊一懶得和他計較,擺手道:“算了,老子懶得跟你一般見識,她不是要對付老子麽?老子這親自去找她。”


    趙大全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低聲道:“楊哥,不用去找她了,她來了!”


    楊一轉過身,發現詹舒雅正急匆匆地朝著這邊走來,心忖:“這賊婆娘下班時間不回家,還留在學校內處心積慮地想要找機會搞老子,實在可恨。不過她明顯比錢學林要稍微聰明一些,老子也萬萬不可大意,免得在陰溝裏翻船。”


    想到這裏,他立即笑嘻嘻地道:“這不是詹舒雅女士們,隻是不知道詹副校長行色匆匆所為何事,有沒有需要我們保安部幫忙的地方。”


    詹舒雅今天穿了一件淺紫色的毛呢大衣,頭發燙成微卷,下麵是一條黑色厚絨修身打**,一條裝飾所用的款腰帶係在短毛褲上,腳下是一雙跟部高達十餘厘米的恨天高,整個人看起來頗有幾分時尚靚麗的味道。可惜她的青春早已遠去,這身明顯更適合年輕女孩打扮的衣褲穿在她身上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


    趙大全看臉色辦事,立即將保安室內兩跟藤椅抬了出來,分別置於楊一和詹舒雅屁股後方,又抬出了一張塑料凳,沏了兩杯青茶奉上,之後站到一旁動也不動,像是正準備聆聽教誨的三好學生。


    詹舒雅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坐下,看都不看手旁塑料凳上的青茶,冷然道:“楊先生為人正直勇敢,對工作充滿熱枕,實在是令人佩服,不過據我了解,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楊先生到崗次數恐怕連兩隻手都能夠數的出來,公然而然地遲到早退加曠工,不知對此楊先生作何解釋?”


    楊一端起青茶抿了一口,又摸出天秀點了一支,閉眼愜意地道:“詹副校長說的哪裏話,我楊一對工作認真負責的態度全校師生比比皆知,詹副校長光是從幾天時間便如此武斷,是否有些欠妥?”


    詹舒雅冷笑道:“幾天時間?你不到崗的時間最少都有一個月了,工資薪水福利待遇一分不少地全拿,你將學校當做慈善機構了麽?不要以為幫學校做了點事情並可以任意妄為。要知道我們隨時可以解雇對工作沒有絲毫責任感的你。”


    聽到解雇兩個字,旁邊的趙大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望向楊一的眼神充滿求助。要知道這段時間他和菲菲打得火熱,約會吃飯逛街看電影一樣都沒有落下,所需花費可以用不菲來形容,如果在這個時候降薪或者失去工作,那他和菲菲的愛情也隻怕是要經受一次考驗了。


    楊一放下茶杯,擺手道:“詹舒雅副校長此言差矣,管理學校是你的工作和責任,但你卻對某些方麵不太了解。比如我們保安部的工作。”頓了頓又補充道:“隔行如隔山,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工作。每一種工作內容都不一樣,比如警察的工作是保護人民生命和財產的安全,而士兵們的工作則是保護社會和祖國的安全,廚子的工作是盡心盡力的做好每一道菜,八大胡同的女性則是要費盡心思地討好客人,務必令每一位客人都有賓至如歸的感覺,當然,詹副校長您的工作重點我不太清楚,但似乎並不應該放在我們保安部身上。”


    這邊趙大全聽到楊一將詹舒雅比喻成舊時八大胡同的風塵女子,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立即又幹咳兩聲,強逼臉部肌肉重新組合,變為嚴肅表情,搞得自己十分辛苦。


    詹舒雅瞪了趙大全一眼,冷然道:“現在我們談論的是你為何如此長時間不在崗,就此點請你做出解釋,否則我將召開董事會,投票取締現有的保安部。”


    楊一笑道:“我正要對此事做出解釋。詹副校長可能沒有想過,為何以前社會上的不法分子屢屢來學校惹是生非,長時間騷擾學生老師,甚至與校內**學生相互勾結,對學校的聲譽造成了嚴重的影響。而為何現在這些不法分子全部如同人間蒸發般消失不見,再也沒有任何人踏入學校半步,甚至連路過都會繞行呢?”


    詹舒雅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些都是你們保安部的功勞?和你不在崗有什麽直接的關係麽?”


    楊一點頭正色道:“正是如此,我每天冒著生命危險在周圍不法分子中潛伏,假裝與他們打成一片,實則是走在無間道的邊緣,等到時機成熟之際,便於警方取得將他們一網打盡!不過這份工作危險性太高,稍有不留神的話,不但性命不保,可能還會危及家人,因此我並未將此事正式告知校方,免得人多嘴雜走漏了風聲。如果詹副校長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我的同事們,又或者致電任校長和陳校董等人,當然,教育廳的沈秘書也可以為我作證,甚至連派出所的張棟張警官也了解此事。”


    “這都行?”趙大全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了,心中對楊一的崇敬又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


    楊一點名的人不是校長就是校董,甚至還有教育廳的秘書和派出所的所長,聲勢頗為浩大。而詹舒雅不是蠢人,自然知道如果致電去詢問,得到的答複隻會有一種。這幾個人雖然分量足夠,但明顯都是站在楊一那邊的,她如果真的去問,隻會自討沒趣。


    “既然是這樣,那我暫且相信你,不過你最好稍微收斂一點,因為我會隨時盯著你的。”詹舒雅找不到任何突破口,隻能選擇暫時放棄,起身冷笑道:“希望你每次都會有這麽好的運氣!”


    “慢走不送了!”楊一懶洋洋地道:“對了,詹副校長為學校勞心勞力,最近看起來像是又老了十歲一樣,需不需要我一款去眼角紋和抬頭紋的護膚品給你?”


    詹舒雅呆了呆,咬牙恨聲道:“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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