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姐膽戰心驚地走到楊一麵前,低頭道:“這……這位大哥,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您是賈總的朋友,我……”麵對如此陣仗,任她如何能言善辯都沒辦法解釋的清楚。


    這邊麗姐臉上兩個巴掌印還在,楊一看的十分清楚,淡淡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我不喜歡聽謊話!”


    顧姐連連點頭,以前靠著賈輝的名聲和一些周圍的地痞**在這一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現在卻像是寒風中的鵪鶉一樣,連自己的性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你是否有組織地脅迫多名良家女子做非法勾當。”楊一的聲音很輕,這邊賈輝額頭不斷冒汗,生怕顧姐的回答會觸怒楊一,到時候自己剛剛得到的一切便又要化作過眼雲煙了。


    顧姐望了一眼賈輝,後者怒罵道:“看著我幹什麽?司令問你話,你老老實實地回答就行了!”無奈之下,隻好點了點頭。


    楊一微微一笑道:“你是否因為想要竊取我身上的財物而對麗姐進行毆打?並意圖想要搶走屬於我的衣服?”


    顧姐又點了點頭,她很清楚自己如今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能否活命就要看對方的心情了。


    “你是否意圖讓賈輝找來幫派眾人,對我們進行精神上的壓製和恐嚇?”


    顧姐低頭道:“是。”


    “很好!我很欣賞你的誠實!”楊一打了個響指:“我不會殺你,隻是要將你送到相關單位,讓你接受法律的製裁!”水仙走了過來,將顧姐塞入一輛越野車中。


    “麗姐!”楊一笑了笑,攤開手中,四妮過來放了一大遝龍幣在他手中,而他直接是將不下五元龍幣塞入了麗姐的手中:“這點錢拿去給你老公看病,如果你想上班的話,就去紅楓葉酒吧報答,雖然辛苦一點,但工資福利還算是不錯的。另外等你老公病好了,也可以來找我。”


    麗姐望著楊一,眼中霧氣升騰,突然對楊一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楊一沒有避讓,硬生生地受了這三個頭,道:“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這次我受了你的大禮,還你的則是一個健康的家庭,我們誰也不欠誰。記住了,人有高低貴賤之分,但人格沒有,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站穩腳步,首先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


    此後麗姐便去了酒吧上班,第一天去的時候和尚便問她有什麽擅長的技能,可惜問了半天什麽也不會,最後隻好安排她負責酒吧內的飯菜和衛生,雖然辛苦了一點,但掙得比以前在國企的時候還多,另外還有五險一金,節假日獎和年終獎,福利待遇比國企還好。


    每次麗姐回到家中,她已經快要痊愈的丈夫便笑著打趣:“今天看到了司令麽?”


    麗姐則是笑著回答道:“司令是頂天立地的大人物,怎麽會有空天天到酒吧來!人家忙的是國家大事呢!倒是你,快點把身子養好,這樣你也可以去酒吧或者其他地方上班,我們好好工作就算是報答司令了!”


    送走麗姐之後,賈輝吩咐服務員將大門關上,暫停營業,而對已經入住的客人則是表示十二分的歉意,並且承諾之前和接下來的消費將會全部免單,幾個步驟便搞得大家皆大歡喜,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偌大的包廂內,兵工廠的高層全部落座,賈輝則是坐在楊一旁邊,經過楊一介紹,他也正式成為了兵工廠的朋友,對於一個生意人來說這是莫大的榮耀,夠他回去吹個三年五載了。


    “這一杯是要敬司令看得起我賈輝,在李大少麵前力捧我上台,這才有了今天的賈輝,別的不多說,這一杯我先幹了!”賈輝心寬體胖,酒桌上倒是頗為豪氣,一杯白酒眼都不眨地便喝了下去。


    “其實從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向孤寡老人和失學兒童捐錢的時候,我們便已經是朋友了!”楊一喝了一杯啤酒,笑道:“在此之前你並沒有見過我,而在知道我的身份後便立即捐了兩百萬,數目雖然不是很大,但豪氣卻是值得表揚!”


    賈輝酒精上頭,飄飄然地站了起來,拱手道:“司令過獎了!城北區有司令在,所有人的思想覺悟都會有所提高!鄙人不才,願意為司令赴湯蹈火!隻要司令一句話,我賈輝水裏來火裏去,絕對不會皺半下眉頭!”


    楊一笑道:“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你也應該清楚,我們兵工廠除了要整頓社會風氣之外,也在開始著手整頓娛樂圈,現在既然賈總上台了,以後很多事情還要煩勞賈總才行。”


    賈輝不是笨蛋,自然清楚楊一既然能捧自己上去,當然也有能力把自己拉下來,更何況無論從哪方麵說,交好楊一遠比成為他的敵人要舒服的多,而楊一又是自己的恩人,於情於理他都必須站在楊一這邊,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說先前那番像是宣誓一樣的話。


    “好!既然大家現在都是朋友,那麽便為我們以後的愉快合作幹杯!”楊一舉杯道:“同時也希望賈總能夠步步高升,最終成為呼風呼雨的大人物。”


    一頓酒眾人喝得十分開心,直到淩晨兩點才算是結束。


    喝得有七八分醉意的楊一拒絕了二龍等人的護送,一個人沿著胭脂河而行,一路上跌跌撞撞,時而停下來抽煙,時而停下來望著天空發呆。


    靠在胭脂河的護欄上,楊一摸出電話,上麵有十餘個未接來電,翻看一看,發現全是靳若曦所撥,正準備回過去的時候,他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熟悉的號碼,鬼使神差地撥了過去。


    “喂,楊……楊先生?”電話接通後,聽筒內傳來熟悉的聲音,依舊溫柔好聽。


    “是我!”楊一點了支天秀,望著緩緩流淌的河麵,沉默了許久才道:“喬喬老師,這幾天你過得好麽?”


    “嗯!”喬喬輕輕地應了一聲,不過也沒有說別的話。雙方又陷入沉默之中。


    “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楊一終於還是問出了一直憋在自己心裏的話:“如果真的要苦衷,請你一定要告訴我,無論什麽事,我都能替你解決的!”


    在宜南,如果誰得到了楊一這樣的承諾,隻怕是做夢都會笑醒,隻可惜電話對麵的人根本不清楚楊一的真實身份,又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輕聲道:“我沒有什麽苦衷,你不要瞎猜了。”


    “那你為什麽要和李天佑在一起?為的是什麽?”楊一這句話幾乎是用吼的,也總算將他這段時間心中的鬱結之氣發泄了出來。


    “真的沒什麽原因。”喬喬聲音輕柔如水:“這麽晚了,你早點休息吧!別太累了!”


    楊一抬頭吸了口氣,自嘲地笑了笑,終於恢複了平靜:“我知道了,那喬喬老師也早點休息。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了!”說完徑直掛掉了電話,朝著回家的方向慢吞吞地走著。


    電話另外一邊,喬喬默默地看著屏幕上那熟悉的電話號碼,輕輕地歎了口氣,眼角處一滴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


    夜晚冷風吹動,原本就有了七八分醉意的楊一吹了一陣風之後感覺頭暈腦脹,雙腳不爭氣地踉蹌移動,無意識地撞到了路邊的一棵柳樹上,躺在地上的他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四肢無力地根本沒辦法爬起來,幹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打算就地睡覺。


    而在他昏睡過去之前,他耳邊傳來一把女人的聲音,鼻翼間也聞到了清幽的香味,接著便什麽事都不知道了。


    等到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躺在賓館的房間中,被子下麵隻穿了一條**。


    頭疼欲裂的他已經完全記不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能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己昏睡前似乎遇見了一個女人。


    “嗎的!”楊一跳下**,口幹舌燥地他接連喝了幾大杯水,這才回身翻找自己的衣褲。根據模糊的記憶,他感覺自己應該是被人送到賓館了,但這個人究竟是誰,他根本就想不起了。


    “沒出事就好!”楊一懷著僥幸心理,稍微收拾洗漱一下便離開了賓館,在出門的時候突然想到一件事,掉頭回到櫃台前,問道:“昨天晚上是誰送我來休息的?”


    睡眼惺忪的老板打著哈欠道:“還能是誰,當然是個女人,可惜你喝得爛醉如泥,否則真的豔福無邊了。”


    “她什麽時候走的?什麽樣子?”楊一鬆了口氣,連忙追問。


    老板聳肩道:“我沒有盯著人家看,那樣多不禮貌,反正很漂亮就是了。對了,她把你送來之後一個多小時便走了,我要是你,嘿嘿嘿!”


    見問不出一個所以然,楊一選擇暫時放棄這個問題。拍了拍欲裂的腦袋,大步走出賓館。


    兜內電話響起,接通後發現是很少的趙寧羽:“楊先生,今天上午比賽就要開始了,您要過來瞧瞧麽?”


    楊一想了一下反正自己閑著沒事,便點頭答應了。不過首先要回一趟家,否則不知道家裏那個小丫頭會幹出什麽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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