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先生,你來的太及時了!”詹舒雅看到警察來到,像是看到救星一樣,連忙迎上去,反手指著楊一道:“就是這個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剛才對我校助理進行毆打,手段殘忍令人發指,你快點把他抓起來!”


    年輕人在看到楊一之後愣了愣,剛想說話,這邊原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錢學林不知拿來的力氣,已經咆哮起來:“你們這群混蛋還在那裏站著幹什麽?快點把這個王八蛋抓起來啊!他有嚴重的暴力傾向你們看不出來麽?你們是瞎子麽?老子納了那麽多稅,養你們這群廢物?”


    年輕警察聞言臉色沉了下來,大致明白了是什麽情況,揮手道:“去把地上那個人抓起來!”


    “什麽?”詹舒雅大驚失色道:“他才是被打的人,為什麽要抓他?”


    年輕警察冷笑道:“現在我們剛到現場,暫時搞不清楚細節和情況,所以兩人都要帶回所裏去!”說完走到楊一麵前,笑道:“楊先生,情況特殊,隻好麻煩您走一趟了!如有冒犯還請見諒!”


    楊一摸出天秀遞過去一支笑道:“哪裏哪裏,警民合作原本就是我們這些良好市民應盡的義務和責任。”


    幾個警察入屋將替地上的錢學林戴上,將他強行拉起來,推攘著往外麵走去。其中一個警察嫌錢學林走的不夠快,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喝道:“快點走!別裝死!”


    “你們敢抓我?我要起訴!我要投訴!”錢學林負隅頑抗,一邊在推攘下踉蹌前行,一邊跳著嘶聲道:“你們這些這群飯桶,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要告你們,告得你們身敗名裂,告得你們遺臭萬年!”


    另外一個警察拿著走了過來,小心問道:“這個人要銬住麽?”先前見到錢學林渾身都是腳印,臉上全是鮮血和淤青,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


    年輕警察喝道:“你傻了麽?楊先生隻是陪我們回去協助調查而已,銬什麽銬?還不快去看住那個胖子,免得他畏罪跑了!如此孔武有力的胖子,一定要嚴加看管才行!”


    詹舒雅差點氣瘋了:“你們搞錯沒有?為什麽打人的不銬起來,而被打的人卻被如此對待?你們是人民警察,肩負的是正義和公理!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


    任崇林和陳國安對望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但卻沒有說話阻止。


    趙大全也是被變故驚呆,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心中對楊一的佩服更上一個層次。


    年輕警察冷笑道:“我們隻是依法辦事,剛才那個胖子涉嫌與這位先生毆鬥,自然是要帶回去盤問審查了。莫非你也有份參與?要不要一起回去協助調查?”


    詹舒雅長這麽大從未進過派出所,想起盛傳的派出所內的種種謠言,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連忙擺手道:“我不去!我沒有參與!你們調查歸調查,但一定要公平公正公開才行!反正我將會向社會輿論記者檢舉你們!”


    “這點你放心,我們從來都是秉公執法,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偏袒徇私。”年輕警察也不想和詹舒雅廢話,揮手道:“走!回所裏再說!”


    楊一大搖大擺地跟在後麵,扭頭望著陳國安和任崇林道:“校長和校董放心,法律必將嚴懲真正的犯罪分子。對了,既然善款找回來了,趕緊拿去放好,這次最好存在銀行裏麵,免得有心之人再用它做文章!”說完又看了看詹舒雅,後者鼻子都差點氣歪了。


    回到學校外麵,學生們都還沒有放學,楊一上了年輕警察的奧迪4警察,並坐在副駕,而錢學林則是被勒令進入一輛麵包警車,裏麵還裝有鴿子蛋粗細的分隔欄。


    回到派出所中,錢學林直接被安排進了一個審訊室,雙手上的靠在了鋼製大椅上,一個警察拿著記錄本坐在地麵,點了支煙,淡淡道:“姓名、年紀、性別、住址、家庭住址、工作單位。”


    錢學林從未遭受過如此待遇,怒喝道:“混蛋!我是納稅人!我是你們的衣食父母,你們竟敢抓我?該抓的是先前那個混蛋楊一!你們如此對待教育工作者,我一定要向社會揭發你們醜惡的行徑!”


    警察笑了笑,吐了口煙圈:“剛開始每個來這裏的人都像是你一樣負隅頑抗和叫囂,最後還是必須要屈服在龍國的光輝之下,低頭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現在我最後在問你一次,姓名、年紀、性別、家庭住址、工作單位!如果不想說,那就別說了。”


    錢學林冷笑道:“你唬不了我的,我並未打人,也沒有最任何違法亂紀的事,你們想要強加罪行在我身上,我絕對不會屈服的!”


    這時候另外一個警察走了過來,低聲道:“喂!他實在不說就算了,等下送到看守所關十多天就行了。對了,記得把他送到十六號牢房。”


    錢學林聽得清楚,忍不住問道:“喂!你們憑什麽關我?十六號牢房是什麽意思?”


    那個警察笑道:“十六號牢房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隻是那裏關押的是十多個身強力壯的年輕漢子,他們又許久都沒有見到女人,現在已經快要瘋了,每日在牢房內亂打亂敲,嚴重地影響到其他犯人的休息。想想如果你這個細皮白肉的男人進去,可能情況會大大的改觀。”說完笑嘻嘻地出去了。


    錢學林下意識地收緊**部,咽了口唾沫道:“這位警官,您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我保證積極配合你的工作!”


    記錄警察笑了笑:“想通了?那就開始吧!首先是姓名和年紀。”


    “錢學林!今年四十六歲。”錢學林老老實實地回答,心裏對剛才所說的十六號牢房有著深深地抗拒,即便是死也不能進去遭受屈辱,否則他將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


    “性別。”


    “性別?”錢學林憋著一肚子火,甕聲甕氣地道:“這位警官眼睛沒問題吧?性別這個問題還用問?”


    “啪!”警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嚇了錢學林一跳,喝道:“問你你就回答,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你四十多歲的人了,連自己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是不是需要我找人帶你到廁所去驗證一下?”


    錢學林被搞得徹底沒有了任何脾氣,老老實實地道:“男,家住名義路小區棟六樓。目前工作於宜南中學,是副校長的助理,負責一些編記資料的瑣碎事情。”


    “早點這樣不就好了?”警察滿意地點點頭道:“先前你是否和那位叫做楊一的先生毆鬥?”


    “不算是吧?是他先動的手打的我。”錢學林遲疑道:“你看我現在渾身都是傷,全身都在疼,我想看醫生。”


    警察不耐煩地道:“看醫生等下再說,既然你承認了,那就是你想要意圖毆打楊先生,其間楊先生意圖還手,但因你實在是身強力壯,楊先生不是對手,隻好勉力閃躲,結果你腳下一滑,撞到了鋼製的高低**上,對麽?”


    “不!不是!”錢學林連忙辯解道:“是他先動手打得我,踢了我一腳之後我才撞到**上去的!你看看我滿臉都是血就知道有多慘了!警官先生一定要嚴懲這個凶徒!”


    “知道了。你放心!”警察記錄好之後起身笑道:“在結果尚未出來之前,你就在這裏等著。有了結果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說著將錢學林一個人仍在審訊室,大搖大擺地走了。


    另外一間辦公室中,楊一大喇喇地坐在原本應該是警察坐的辦公椅上,嘴裏叼著一根年輕警察派的極品紫煙,吞雲吐霧地閉目養神,而旁邊那個年輕警察則是恭恭敬敬地站在旁邊。


    他是負責這個片區的副所長,曾多次隨張棟出警見識過楊一的手段和行事風格,也多次從張棟口中得知楊一是個不得了的人物,連李局都要給他麵子,因此對待楊一簡直比對待自己親爹還要恭敬。


    “楊先生,那個胖子都已經交代,要怎麽處理?需不需要將他弄到看守所裏關半個月?”年輕警察討好般地道:“反正他已經承認了他的罪行,即便是我們執法關押也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楊一淡淡笑了笑:“此人罪大惡極,自然是需要在牢房裏反省一下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不過我看他身材虛胖發福,明顯內體極差。這樣吧!關押可以,就不要特殊對待了,按照正常標準進行就好。對了,每天少給他一頓飯,幫助一下他減肥。”


    年輕警察連忙點頭:“那我立即去辦!”


    下午詹舒雅接到了派出所打來的電話:“請問是詹舒雅女士麽?這裏是城北區青柳派出所,鑒於犯罪人錢學林之前在宜南中學尋恤滋事,破壞校內和諧環境,目前已經被關押進看守所,時間為十五天。當然,本著人道主義精神,他所受的傷也得到了醫療救治,所裏也適當地賠償了他一定的醫療費用。”


    “關押?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楊一才是打人的那個,為什麽不關押他?還有,他受傷那麽重,到底你們怎麽賠償的?”詹舒雅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喘息著問道:“你們是不是跟楊一一夥的?”


    “詹舒雅女士,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說!我們對待市民均是公平公正公開,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一方。錢學林之前與楊一先生鬥毆,受的傷不過是一些小問題而已,而他自己撞在鋼製**上的傷也已經得到了治療,並得到了龍幣五十元整的賠償!”


    “五……五十元?”詹舒雅電話掉到了地上,整個人僵化,傻不拉幾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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