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來的那個女的已經死了嗎?”huner說,我正在擦一個鍋,他跑過來就站在我旁邊。


    “是的,”我說,“她是一個吸血鬼。”


    “她咬人嗎?”


    “她不會咬我們的,”我說,“可能有時候她在得到別人允許的時候會咬別人吧。”孩子,我對咱這話題可有點不放心啊。這就象沒經過父母同意就跟一個孩子談論種族問題。“我記得你說你以前從沒碰見過吸血鬼?”


    “沒有,女士,”他說。我剛要跟他說不用叫我“女士”,但馬上我又把話咽回去了。他越有禮貌那麽將來他在這個世界上混就越容易些。“我也從沒遇到過那個林子裏的東西。”


    這下他可真讓我緊張了,我盡量不讓他讀到我的情緒。我正準備小心的問他幾個問題的時候,聽到後門的門廊上的隔斷開了,接著有腳步聲過來。後門輕輕的敲門聲告訴我那是heidi從樹林那回來了,但我還是先從窗戶往外看了下以確定,果然是她。


    “我看過了,”我一開門她就說,“我要回去了。”


    我發現hunter這次倒沒有跑出來。不過我知道他在我後麵,我能感覺到他的腦子有點亂。他倒不是害怕,是一種焦急的情緒,就象他這個年紀的孩子對未知事物的好奇。但他顯然地對聽不到她的思想這一點非常高興。我以前當發現聽不到吸血鬼的思想時也很高興。


    “heidi,你發現什麽了沒有?”我有點不確定的問,因為這可能不太合適讓hunter聽見。


    “你林子裏的精靈的氣息是最近的,而且很明顯,有兩個不同的氣息曾出現過。”她深吸了口氣,高興的說,“我喜歡夜裏聞精靈的氣味,比梔子花的香氣還好聞。”


    我一早知道她一定會發現basim曾和我說過的精靈的氣味,所以對這點我不太吃驚。可是heidi發現了兩個,這可不太妙,這也證實了hunter之前說的。


    “你還發現了什麽?”我往後退了幾步,這樣她就能看到hunter在我後麵,這會讓她說的時候注意下措詞。


    “這兩個精靈的氣味都不是我在你家聞到的這個。”壞消息。“另外,我還聞到很多狼人的氣味,還有一個吸血鬼—我想是bilpton,雖然我隻見過他一次。有一具老的屍體。還有一具新鮮的屍體,就在你房子向東那位置,在那個河邊的空地上,就是那個長李子樹的位置。


    這些事可真沒有一件是讓人心安的。那個老的屍體,好吧,我早知道是誰。(有那麽一刹那我真希望eric沒有把debbie埋在這。)如果那個吸血鬼是bill,那倒沒什麽……雖然我有點擔心他這樣整夜的隻是出來瞎逛,成天胡思亂想的,而不是好好的規劃下他未來的生活。


    那個新的屍體可真是個問題。basim可一點沒提這個。是前兩天晚上有人在我房子周圍埋屍體了?還是basim發現了隻是出於某種原因他沒告訴我?我想著這些的時候眼睛無意識的盯著heidi,導致她終於皺了下眉我才反應過來。“哦,謝謝。”我說,“真是很感謝你花時間過來。”


    “好好照看那小男孩兒,”她說,接著她就穿過後門走了。我甚至一點都沒聽到她走到她的車那兒的聲音,不過這很正常,吸血鬼有時候可以不發出一點聲音的。不過我聽到了她發動汽車的聲音,接著車開走了。


    我知道hunter可以感應到我的思想,所以我盡量不去想這些事,這可真不太容易做到。不過還好我不用費太多努力,因為我接著發現我的小客人困了。他開始忙著準備睡覺了,我告訴他可以在那個古老浴室的浴缸裏洗個澡。hunter在那劈哩叭拉的一邊洗一邊玩水,我就在浴室一邊看一本雜誌。我想他在水裏這麽一會玩潛水艇一會玩鴨子的也能把自己洗幹淨的。


    我想還是不要給他洗頭發了吧,我預感那會是場災難的,remy也沒告訴我要怎麽給他洗頭發。我拔下浴缸插頭,hunter很興奮的看著那水沽沽的流走。他救下了那些鴨子以免被水衝走,這讓他看起來象個英雄。“我是鴨子之王,sookie阿姨,”他大叫著。


    “他們需要國王的,”我說,其實我知道鴨子是很蠢的。gran曾經養過一些。我幫著hunter擦幹身上換上睡衣。又跟他說再去下衛生間,他接著刷了牙,雖然刷的馬馬虎虎的。


    我給他講了一兩個睡前故事,有45分鍾了吧,他終於睡了。按他的要求,我沒有關門廊的燈,他的門也留了個縫沒關嚴。


    這時候我覺得自己累的筋疲力盡了都沒有力氣去想heidi發現的問題了。我發現自己其實不太適合照顧小孩,還好hunter還算容易看的,他跟一個不太認識的阿姨第一次處這麽長時間還適應的不錯也不容易。希望他也喜歡跟我的這種頭腦對頭腦的直接交流,希望他沒被heidi嚇著。


    真的相信唉。我討厭並bs他。現在我更深的體會到sam曾經的感受了。


    “我會觀察你的,stackhouse小姐。雖然我現在被命令停止這麽做,不過一旦我發現什麽證據你還是會被調查的,我一定會的。你不會如意的。我現在要走,不過希望你—”他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要想對我的sookie阿姨做什麽壞事,”hunter生氣的說,“你這個壞蛋。”


    我自己發生的事已經發生了,不過我不希望再給hunter帶來什麽麻煩,為了他自己好其實他不應該說話ttesta的臉白的象一張紙。


    ude笑了,“他害怕你,”他對hunter說。ude把這些倒不當一回事,我覺得他其實一直知道hunter的事情。


    我ttesta的堅持對我還真是個潛在的危險啊。


    “特別探ttesta,非常感謝您來告訴我這個消息,”我說,盡量語氣平穩,“祝您回batonrouge一路順風,或者回neworleans,或隨便什麽您要回的地方。”


    ttesta立刻起身走到門口了,正好我也不用再多說了,我把hunter交給ude,然後我跟著他往外走ttesta下了樓來到他的車前,仍是氣憤的掏著口袋,他不知道我就跟在他後麵,他掏出一個錄音設備才發現我,接著又給我一個憤怒的眼神。


    “你競然利用一個孩子,”他說,“真下作。”


    我直視了他一會兒,接著說,“你在擔心你自己的孩子,跟hunter一樣大但有自閉症。你害怕你這次來查的這個槍擊案會給你或者weiss探員帶來不好的事。你害怕因為你對ude有反應。你想調到louisiana的bva來工作。你對我認識某些人能讓你停止調查這一點非常生氣。”


    ttesta嚇得都要把自已和他的車擠到一起了,其實我不應該說這些就讓他直接走好了,但我的驕傲讓我不後悔對他說了這些。


    “要是我告訴你是誰命你停止對我的調查,”我說,“那會嚇得你尿褲子的。”既然說了,我就說到底算了,是吧?我轉回去走回屋了,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他汽車開走的聲音,那是飛也似的逃走吧因為聽到砂礫四濺聲音。


    hunter和ude在廚房裏大笑著,我看到他們在那個水槽裏用吸管吹汽泡玩,那水裏還漂著很多肥皂泡呢。hunter站在我有時候用來拿櫃子頂部東西用的一個小登子上。這真是一副其樂融融的和諧畫麵啊。


    “嗨,表妹,他走了?”ude問,“幹得好,hunter,我覺得水下有一個妖怪!”


    hunter吹得更賣力了,水都碰到窗簾上了。他笑的也太野了。


    “好了,孩子們,別玩了。”我說,就讓一個精靈跟一個小孩單獨呆了這麽一會兒時間,局麵就這麽不好控製了,看看他們都鬧成什麽樣了。我看了下表,還真虧了huner那麽早就叫醒我,現在才9點。remy要到下午才來接hunter。


    “我們去公園玩吧,hunter。”


    ude對於我不讓他繼續玩水顯得有點失望,不過hunter倒很興奮可以出去玩。我撿起一個壘球和另一個球,又給hunter係了下鞋帶。


    “那我也可以去吧?”ude有點堵氣的說。


    我可真有點吃驚,“當然,你也來吧,”我說,“非常歡迎,你順便也開你自己的車吧,因為我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去哪。”我這個以自我為中心的表哥還真是喜歡跟hunter一起。我可真沒想到—說實話,他自己可能也沒想到。ude開著他的imp跟著我來到了公園。


    我們來到magnoliacreek公園,延伸到小溪的兩頭。這比那個在小學旁邊的公園好點。bontemps不是一個很富裕的地方,所以公園也不太多,不過這裏麵必要的設施都有,有一個跑步區域,還有很多空地,有野餐桌,還有樹。hunter對一個兒童攀登架產生了很大興趣,就好象他以前從沒見過一樣,可能是真的吧,因為redditch比bontemps更小更窮。


    hunter就象一個猴子一樣爬著,ude在旁邊隨時準備接著他如果掉下來。如果是我去那邊幫著他他可能會不喜歡的。我不知道為什麽但就是知道會這樣。


    我正把hunter從那架子上哄下來讓他去玩球,這時一輛車停下來,接著tarab從車裏出來向我們這望著。


    “你的朋友是誰啊,sookie?”她喊著。


    她穿著衣服顯得有點胖,比她來酒吧吃中飯那會兒,她穿著個什麽孕期短褲鬆鬆地搭在肚子上。我知道對在rone/thornton的人來說是沒多少閑錢的,不過我還是希望tara能盡快省出點錢買些真正的懷孕穿的衣服。很不幸地,現在她的衣櫥裏明顯沒這樣的衣服。


    “這是我表弟huner,”我說,“hunter,這是我朋友tara。”uded原本在那蕩秋千,這時候借個勁跳下來來到我們這。“tara,這是我表哥ude。”


    現在,tara認識我家族裏所有的成員了。我給她足夠的時間來消化這一切,同時朝hunter笑了笑。tara轉向了ude,她應該認識他—因為她以前見過他一次。但她現在還是不眨眼的看著他。


    “你幾個月了?”ude問。


    “才三個多月,”tara說,歎了口氣。我猜tara已經習慣總有人問她這個問題了。她以前告訴過我當你懷孕的時候所有的談話酒吧都取消了。“人們總會問你所有的事情,”她說,“女人就會告訴你一些生產的細節讓你聽的頭發都能豎起來。”


    “你想知道是男孩女孩嗎?”ue問。


    這問題問的有點過了。“ude,”我有點責備的說,“這是個人隱私。”精靈們總是不能理解人類的象個人信息或個人空間這樣的概念。


    “抱歉,”我表哥說,聽起來一點也不真誠,“我隻是想你可能會有興趣知道,這樣你可以提前準備小孩衣服什麽的。”


    “當然,”tara突然說,“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都有,”他笑著說,“你懷了雙胞胎,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我的醫生說隻有一個心跳,”她說,想盡量不傷他自尊的告訴他他錯了。


    “那你的醫生就是個傻子,”ude興奮的說,“你有兩個baby,都很好很健康。”


    tara明顯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那我下次去看的時候讓他好好聽一下,”她說,“我到時會讓sookie告訴你他怎麽說的。”


    幸運地,hunter沒有理會這個談話,他正學著怎麽把壘球扔到空中再接住,現在他在努力的把我那個露指手套帶在他的小手上。“你玩棒球嗎,sookie阿姨?”他問。


    “是壘球,”我說,“你說對了,我打右位的。也就是說我站在場外看著是不是那女孩打出位然後我就接住它,再把它扔回去或扔給哪個最需要的隊員。”


    “你的sookie阿姨可dyfalcons曆史上最好的右位呢,”tara蹲下看著hunter說。


    “是的,那段日子是值得回憶的。”我說。


    “那你玩壘球嗎?”hunter問tara。


    “不,我隻是去給sookie加油,”tara說,她說的是事實,好心的tara,上帝保佑她。


    “看這,hunter,”ude說,扔了壘球給hunter,“去接住再扔回來。”


    這兩個外形上不太配的夥伴在公園裏跑來跑去的玩著,把球扔來扔去的,雖然總是扔的不準,他們倒是玩的興高彩列的。


    “好啊,好啊”tara說,“你總是能把家裏人帶到好玩的地方。表弟?你什麽時候又多了個表弟?他不會是jason搞出來的吧,不是吧?”


    “他是hadley的兒子。”


    “哦……哦我的天。”tara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她看著hunter,試圖找出什麽象hadley的地方。“那個不會是他爸爸吧?不可能啊。”


    “不是的,”我說,“那是udecrane,也是我的表哥。”


    “他不會是hadley的孩子,”tara說,笑了。“據我所知hadley是你唯一的表兄弟姐妹。”


    “啊……是那種類似非婚生子什麽的,”我說,不用gran的理論來解釋這個是很難的。


    “eric如果想讓人不愉快那就可以讓人不愉快。”我試著描繪出eric能有的反應。“如果我試圖跟別人約會,他會……”


    “殺了那個人嗎?”


    “總之不會高興的,”我說,下了個大概的結論。


    “那麽,你是不是要跟我說發生什麽事了?”tara把手放在我身上,這對她來說是很貼心的動作了,因為通常她不喜歡這樣接觸人。


    “坦白說,tara,我也不確定。”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有什麽事不太對勁,而且還是重要的事。但我還不能感覺出那到底是什麽事。


    “是嗎?”她說。


    我聳了下肩。


    “好吧,我要去商店了,”她說,“mckenna今天為我開放一天,我不能一直讓她這樣做。”我們說了再見,都很高興我們現在這樣好的關係。我意識到我應該給tara一個嬰兒淋浴器,但奇怪為什麽剛才我沒有想到這個呢。我要趕快開始準備了。如果要做一個淋浴器,同時還要自己做飯……哦,我還要告訴人們tara和jb要有一對雙胞胎了。我一點也不懷疑ude判斷的準確性。


    我想明天還是我自己去林子裏看看吧,明天就我一個人了。我相信heidi的嗅覺和觀察—同樣的,還有basim—都比我自己的要敏銳的多,但我就是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要去看看我能看到的。再一次,那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又湧進我腦子了,一個象記憶又不象記憶的畫麵,好象是跟林子有關的…….還有一個受傷的男人。我搖了搖頭去掉這種幻象,忽然發現周圍安靜了。


    “ude”我大叫。


    “在這兒!”


    我繞過一叢矮樹林看見那個精靈和那小孩正在玩一種轉陀螺的遊戲,至少我一直是這麽叫它的。就是幾個孩子可以玩的那種遊戲,圍成一個圈跑,一個追另一個直到追不上為止。ude跑的有點快,盡管hunter喜歡玩,不過他的笑裏還是露出一點緊張,我也能感到他頭腦裏也確實有點緊張情緒。


    “哇哦,ude,”我說,聲稍大了點。“那速度對孩子來說快了點。”ude有點不情願的慢下來了。看來他確實玩的很盡興。


    盡管hunter對我的好意不領情,不過他還是放鬆了下。後來ude跟他說要去monroe經營自己的俱樂部的時候他跟ude擁抱了下。“是什麽樣的俱樂部?”hunter問,我立即給了ude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讓自己頭腦一片空白什麽也不想。


    tara看出我跟這個叫ude的東西在一起是多麽的不自在了。


    “你跟那個金發高個處的還好嗎?”


    “我們很好,”我小心的說,“我現在沒有別的想法了。”


    “要我說就不好!沒有一個頭腦正常的人會在已經有eric的情況下還跟另一個男人出來。漂亮又聰明的。”tara聽起來有點向往。好吧,至少jb也是漂亮的。


    “eric如果想讓人不愉快那就可以讓人不愉快。”我試著描繪出eric能有的反應。“如果我試圖跟別人約會,他會……”


    “殺了那個人嗎?”


    “總之不會高興的,”我說,下了個大概的結論。


    “那麽,你是不是要跟我說發生什麽事了?”tara把手放在我身上,這對她來說是很貼心的動作了,因為通常她不喜歡這樣接觸人。


    “坦白說,tara,我也不確定。”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有什麽事不太對勁,而且還是重要的事。但我還不能感覺出那到底是什麽事。


    “是嗎?”她說。


    我聳了下肩。


    “好吧,我要去商店了,”她說,“mckenna今天為我開放一天,我不能一直讓她這樣做。”我們說了再見,都很高興我們現在這樣好的關係。我意識到我應該給tara一個嬰兒淋浴器,但奇怪為什麽剛才我沒有想到這個呢。我要趕快開始準備了。如果要做一個淋浴器,同時還要自己做飯……哦,我還要告訴人們tara和jb要有一對雙胞胎了。我一點也不懷疑ude判斷的準確性。


    我想明天還是我自己去林子裏看看吧,明天就我一個人了。我相信heidi的嗅覺和觀察—同樣的,還有basim—都比我自己的要敏銳的多,但我就是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要去看看我能看到的。再一次,那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又湧進我腦子了,一個象記憶又不象記憶的畫麵,好象是跟林子有關的…….還有一個受傷的男人。我搖了搖頭去掉這種幻象,忽然發現周圍安靜了。


    “ude”我大叫。


    “在這兒!”


    我繞過一叢矮樹林看見那個精靈和那小孩正在玩一種轉陀螺的遊戲,至少我一直是這麽叫它的。就是幾個孩子可以玩的那種遊戲,圍成一個圈跑,一個追另一個直到追不上為止。ude跑的有點快,盡管hunter喜歡玩,不過他的笑裏還是露出一點緊張,我也能感到他頭腦裏也確實有點緊張情緒。


    “哇哦,ude,”我說,聲稍大了點。“那速度對孩子來說快了點。”ude有點不情願的慢下來了。看來他確實玩的很盡興。


    盡管hunter對我的好意不領情,不過他還是放鬆了下。後來ude跟他說要去monroe經營自己的俱樂部的時候他跟ude擁抱了下。“是什麽樣的俱樂部?”hunter問,我立即給了ude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讓自己頭腦一片空白什麽也不想。


    差不多該吃午飯了,於是我帶hunter去了麥當勞吃了快餐。他爸爸沒說不能吃這些垃圾食品,我想偶爾吃一次也沒什麽。


    hunter倒是很喜歡他的歡樂兒童套餐,一直興致勃勃地玩著那個贈送的玩具車,最後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又去兒童區域玩了。我坐在長登上看著他,真心希望這些玩具和滑梯能讓他至少玩十分鍾吧,這時有一個女的也帶著一個跟hunter差不多大的小男孩過來了。雖然我馬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還是衝她們笑了下,希望不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吧。


    這兩個男孩開始互相都不太接觸,不過過了一會他們的陌生感漸漸消除,他們開始在這個玩樂區域裏大叫著互相玩鬧著了,我鬆了口氣,但還有點不放心。我主動朝那個媽媽笑了下,但她隻是陷入自己的沉思裏麵,我甚至不用特意去讀她的思想就知道她過了一個糟糕的早晨。(我知道了她的幹衣機壞了,而她在至少兩個月之內是沒有錢再買一個新的的)。


    “這是你最小的兒子吧?”我以比較輕快的語氣問道。


    “是的,四個孩子裏最小的,”她說,這也說明了她的生活困窘不能很快再買一個幹衣機。


    “其餘的孩子們在littleleague棒球訓練場。現在是夏季放假時間了,他們都要回家來住3個月。”


    哦,我真不知道能說什麽。


    我這個不快樂的同伴又開始陷入自己的憂鬱的沉思裏了。我努力讓自己不去讀她的思想,還真不太容易,因為她就象一個充滿了煩惱思想的黑洞吸著我也快陷進去了。


    hunter跑過來站在她麵前,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你好,”這個女人努力說出這個詞。


    “你真的想逃走嗎?”他問。


    這真是一個尷尬的時刻,“hunter,我們要走了,”我很快的說,“快過來,就現在,我們要晚了,晚了!”我接著抱起hunter帶他走了,他還在掙紮著扭動著以示抗議(這讓他變得比平時要重)。他甚至踢了我大腿一腳,我差點就失手把他摔下來。


    那個母親還在那吃驚的瞪著我們,她的嘴驚訝的張著,她的小兒子也站到她麵前了,在迷芒著為什麽他的小夥伴突然離開。


    “我正玩的高興呢!”hunter喊著,“為什麽要走啊?”


    我看著他“hunter,在我們上車之前你最好給我閉嘴,”我說,我是認真的。在他仍然大喊大叫中我帶著他穿過餐廳,一路上引來很多人的注目,我也沒辦法隻好承受著,這裏麵還有很多認識我的人,回頭勢必要跟他們解釋一番了。這不是hunter的錯,但確實讓我不愉快。


    我把他放在座位上係上安全帶的時候才意識到我讓huner玩的太累了,我在心裏對自己說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我能感到他的小腦袋裏的思想也上下波動著。


    hunter以一種嚴重受傷的表情看著我,“我正玩的高興呢,”他又說一邊,“那個男孩是我的朋友。”


    我轉達頭看著他,“hunter,你對他媽媽說的話會讓她發現你跟別人不同的。”


    他還算是意識到我說的對。“她真是瘋了,”他咕噥著,“媽媽竟然想扔下自己的孩子。”


    他自己的母親也扔下了他。


    我想了一會接下來要說什麽,最終我還是決定先不管這事的副麵影響。hadley確實離開了remy和hunter,她現在是死的再也不會回來,這些事實是我不能改變的。但remy希望我能幫助hunter讓他更好的生活。


    “hunter,我知道要克服這個不太容易,我也是這麽過來的,你能聽到那個媽媽的腦子裏在想什麽,然後你把它說出來了。”


    “但她真的是這麽說的!就在她腦子裏!”


    “但沒有說出來。”


    “那就是她說的。”


    “是在腦子裏。”他現在開始倔了,“hunter,你現在還小,不過為了你自己好,你以後在說什麽之前要先想想。”


    hunter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而且含著淚花。


    “你一定要多想想,不能多說話。”


    兩行淚水流向他的粉紅臉蛋。唉,作孽啊。


    “你不能問別人你從他們腦子裏聽到的事。還記得我們討論過的關於隱私的事嗎?”


    他先是不確定的點了下頭,後來又重重的點了下,因為他確實是記起來了。


    “大家-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如果知道你能聽到他們的思想會很不高興的。因為他們腦子裏想的事是他們的隱私。你也不想讓人知道你正想著要怎麽狠狠的噓噓吧。”


    hunter不滿的瞪著我。


    “看,這感覺不好吧,是吧?”


    “不好,”他有點不情願地說。


    “我希望你能象其他的人一樣正常的成長,”我說,“如果有著不同於別人的地方那就會比較困難了。你認不認識其他的外表有什麽跟別人不一樣地方的孩子?”


    想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jennyvasco,”他說,“她的臉上有一塊大大的黑斑。”


    “你看這其實是差不多的情況,隻不過你可以把你的不同隱藏起來,但jenny就不能,”我說,這麽說有點對不住jennyvasco。而且教一個小孩學會虛偽和算計似乎也不太好,誰讓這個世界還不能接受一個心靈感應者呢,很可能永遠都不能接受的。


    我看著他那沮喪的充滿淚水的小臉覺得自己就象個邪惡的老女巫。“我們回家吧,我給你讀個故事,”我說。


    “你是不是生氣了,sookie阿姨?”他抽了下鼻子,說。


    “沒有,”我說,雖然對他踢了我一腳我是有點不高興。反正他也能讀到我的想法,我幹脆說了,“我不高興你踢了我一腳,hunter,但我沒有生氣。我隻是對這個世界不滿因為它讓你活得不容易。”


    在回去的路上他沒再說話。到家後他先去了下衛生間然後找出幾本書,接著我們坐在長沙發上。我還沒讀完那個“慢吞吞的小狗狗”的故事他就睡著了。我輕輕把他在沙發上放平,給他脫下鞋,又找出本自己的書他睡的時候我就在一邊看書,有時候也起來幹點零星的家務。hunter睡了都快兩個小時了,這真是一段難得的安靜的時間,雖然如果hunter不來的話這一天大概也會很悶的。


    收拾了一堆要洗的衣服後,我看著那個睡著的男孩兒,如果我有自己的孩子會不會也會有象hunter這樣的問題呢?我希望不會。當然,如果我繼續和eric這樣的關係那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除非人工授精。eric會怎麽想如果我要懷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的孩子,我不禁吃吃地笑起來。


    在很多方麵eric都可以接受先進的思想,比如他喜歡手機帶來的方便,他也用自動開關的大門,他喜歡看電視新聞,但是人工受精……我不覺得他能接受,我知道他對整形手術很反感,我有種感覺他會把人工受精也劃到這一範疇的。


    “有什麽好笑的吧,sookie阿姨?”hunter說。


    “沒什麽,”我說,“要不要來點蘋果片和牛奶?”


    “沒有冰激淩嗎?”


    “你已經吃了漢堡,署條還有可樂當午餐,所以現在最好來點平果片。”


    我給他準備吃的的時候放了獺子王給他看,他坐在電視前的地板上一邊吃一邊看。放到一半的時候hunter就有點不喜歡看了(當然他以前看過),我就教他怎麽玩candnd,第一局他贏了。


    我們正要玩第二局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爸爸!”huntter大叫著,我還沒來得及阻止他,他就跑到門口開了門。謝天謝地果然是他爸爸看來他能感應到,我剛還真有點擔心來著。remy站在那穿著較正式的服裝,看起來跟他平時不太一樣。他看著huner那表情就好象有好幾天沒見著他了,緊接著,這小男孩張開了雙臂。


    這真是讓人感動的時刻,他們緊緊的擁抱著,我都有點哽咽了。


    接下來,hunter就開媽眼remy講我們正玩的那個candnd,還有麥當勞,還有ude,remy聚精會神地聽。他抽空衝我笑了下那意思是待會再和我說,等他寶貝兒子的講話的欲望是不那麽強烈了。


    “兒子,你不去收拾下你的東西嗎?別拉下什麽啊。”remy提醒他兒子。hunter衝我很快笑了下接著就跑進去收拾東西了。


    “還好嗎?”hunter一離開remy就問我,盡管hunter可能會聽到,不過沒法管那麽多了。


    “是的,沒問題,他很乖,”我說,我還是不提他踢我那下吧。“我們在麥當勞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問題,不過我已經跟他通過談話把問題很好的解決了。”


    remy看起來象剛放下心但又提起來的樣子,“很抱歉,”他說,他這個抱歉倒是應該的如果考慮到踢我那下。


    “沒事,那隻是小事,也是你之所以把他帶來我這讓我幫忙的原因,”我說,“不用介意。我表哥也在這,他在公園和hunter一起玩的,當然我也在場。”不能讓remy以為我把hunter扔給一個老男人就不管了。我在想著還有什麽可以和這個有點擔心的父親說的,“他吃的很多,睡的也好,雖然睡的時間不長,”我說,remy接著笑了。


    “我知道,”他告訴我。


    我告訴remyeric在我屋的壁櫥裏睡覺,hunter也看見過他,我已經跟他說過ude了,看得出來remy對聽到這些並不太高興,也是一個做父親的正常反應。


    “葬禮還好吧?沒什麽突發事件吧?”真不知道關於葬禮要問什麽合適。


    “沒人掉進墳墓或突然暈倒,”remy說,“再正常不過了。就是在餐桌上有點小問題因為所有的孩子都想把他們的行李包放上去。”


    我點了點頭,這些年我聽了不少有關遺產問題的紛爭,我祖母去逝的時候我和jason也有過問題。“如果涉及到分割財產什麽的人們不是總是能保持好修養的。”我說。


    我問remy喝點什麽,不過他微笑推辭了。顯然地他已經著急和他兒子回家了,他又問了一些關於hunter的禮貌問題,我都表揚了下,還有他的飲食習慣,我也誇了下。hunter不是個淘氣的孩子,這真是幸運。


    幾分鍾後,hunter帶著他的所有行李出來了,雖然我看到他拉下了兩個duplos。我把那本“慢吞吞的小狗狗”放他包裏了,他很喜歡那個故事,這樣他在家就可以看了。又說了好邊感謝的話,然後hunter又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他們就走了。


    我看著remy的老舊的卡車駛出去了。


    屋子一下顯得空了下來。


    當然,eric在下麵睡覺,但他還要保持這種“死”的狀態幾個小時呢,如果有什麽緊急情況我倒可以把他叫起來。但有些吸血鬼在白天是怎麽也起不來的,即使著火了。我不去想這個了,讓我起雞皮geda。我看了看表,我還有半個下午的太陽,這是我的休息日啊。


    於是我換上我黑白相間的比基尼躺在那個老舊的長椅上做日光浴,管它什麽“曬陽光其實對身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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