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光那精致的麵容上,此刻竟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她的眼神中透著狠厲,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非得讓她坐實了這私通男人的罪名,讓她永無翻身之日!”


    一旁的李璿青聽聞,心中暗自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她不過是想從這其中撈點好處罷了,畢竟在這深宅大院之中,誰失寵,誰陷害,與她並無太大的幹係。隻要有好處可圖,她便願意去做。她深知自己的容顏雖說能暫時拴住高舒澤的心,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在這複雜的局勢中,她必須討好江瑤光這棵大樹,才能為自己謀得更多的利益。


    於是,李璿青趕忙附和道:“王妃姐姐說的沒錯,諒她一個廢材,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樣跟您作對。這外麵的謠言不用我們費力散布,妾身都已經聽到了一些。”


    江瑤光微微瞥了一眼李璿青,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與不屑,冷冷地說道:“行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日再叫幾個人,散布說她在府中其實也有私通別的男人。記住,此事一定要做得滴水不漏,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李璿青微微欠身,應聲道:“是,王妃姐姐,妾身明白,定當不辱使命。”說罷,她轉身離去,那搖曳的身姿在月色下顯得格外婀娜,可她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美麗的夜景之中,而是在盤算著如何完美地完成江瑤光交代的任務,以換取更多的好處和庇護。


    江瑤光望著李璿青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心中暗想,這府中的女人,不過都是她手中的棋子罷了。隻要能鞏固自己的地位,鏟除那些威脅到自己的人,她不惜用盡一切手段。而這次,她堅信,那個膽敢與她作對的人,必將在這漫天的謠言中,身敗名裂,永無出頭之日。


    夜色漸深,風悄然吹過,仿佛也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而歎息。而這府中的明爭暗鬥,卻遠遠沒有結束,反而隨著這謠言的蔓延,愈發地激烈和殘酷起來。


    不知過了幾日之後,淩冷冷深知肯定有人監視她,但她不知道的卻有三方人監視,一方是江瑤光的人監視著她,另一方是冷離辰派人花了大量錢財才買通了府上的人。以便才能隨時關注到淩冷冷的每天的動向,爭取想其他辦法想以保她周全,還有一方就是葉青代想隨時隨地弄死淩冷冷而派人監視她的動向。


    “小姐,你不練功了嗎?”玉兒端來一盤葡萄到石桌前小聲的詢問。


    “眼下才是最舒心的,有那麽多人看著。”而淩冷冷不急不慢的小聲回道,姿勢很慵懶。她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心中思緒翻湧。淩冷冷深知,自己如今身處險境,一舉一動皆在他人的監視之中,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那江瑤光一心想要置她於死地,讓她坐實私通的罪名,這謠言想必也是她蓄意散播。而那葉青代,更是恨不得立刻除之後快,這暗中的監視,猶如毒蛇吐信,時刻準備著致命一擊。


    淩冷冷輕輕拈起一顆葡萄,放入口中,看似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心中卻在謀劃著應對之策。她知曉,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方能有一線生機。


    此時,監視她的三方人,各自有著不同的心思。江瑤光的手下緊盯著淩冷冷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向主子匯報,好讓江瑤光抓住把柄,進一步打壓淩冷冷。冷離辰的人則滿心憂慮,隻盼著能尋得時機,助淩冷冷擺脫困境。而葉青代的手下,則是虎視眈眈,隻等主子一聲令下,便要對淩冷冷痛下殺手。


    淩冷冷目光流轉,看似不經意地掃過周圍,心中對這些監視之人的位置已然有了大致的判斷。她深知,自己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可能被解讀,被利用。然而,她淩冷冷又豈會輕易被這些人拿捏。


    淩冷冷微微眯起雙眸,望向玉兒,輕聲說道:“玉兒,去將琵琶拿來。”玉兒滿是疑惑,瞪大了眼睛問道:“小姐,你不會彈琵琶啊。”淩冷冷尷尬地咳了咳,掩飾著自己的心虛,說道:“這是我新學的,拿來就是了。”玉兒半信半疑地看著淩冷冷,猶豫了片刻,還是轉身去屋內拿出了琵琶。


    淩冷冷接過手中的琵琶,瞬間挺直了腰背,那模樣要有多專業就有多專業,仿佛她天生就精通此道。她一本正經地將纖纖玉指搭在弦上,自信滿滿地說道:“我給你彈個《十裏埋伏》。”那語氣聽上去要有多不靠譜,就有多不靠譜。


    隨著淩冷冷的手指撥動琴弦,起初的節奏竟是恰到好處,錚錚之音猶如金戈鐵馬奔騰而來,暗處監視的人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忖這淩冷冷莫非還真有此等技藝。然而,好景不長,後續的彈奏卻變得雜亂無章,完全失去了節奏和韻律,刺耳的聲音在空氣中肆意衝撞。


    那些在暗處監視的人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想走又不敢走。畢竟身負監視的任務,若是擅自離開,回去難以交代。他們隻能強忍著這猶如魔音貫耳般的折磨,心中叫苦不迭。而淩冷冷卻仿若未覺,依舊自顧自地亂彈著,沉浸在自己的“演奏”之中。


    就連一直陪伴在淩冷冷身旁的玉兒,此刻也不得不緊緊捂著耳朵,臉上滿是痛苦之色。淩冷冷的彈奏堪稱毫無章法,完全是一通亂彈,那聲音不高不低,卻極具穿透力。


    從雨梨園路過的下人們,在聽到這雜亂無章的琵琶聲後,無一不是紛紛捂住耳朵,加快腳步匆匆離去。那聲音簡直難聽到了極點,仿佛是尖銳的噪音在耳邊不斷地刮擦,令人難以忍受。


    然而,淩冷冷卻仿若未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彈奏之中。她心中暗自思忖:我就不信沒有辦法治得了你們。她深知這些暗中監視之人礙於職責不敢輕易離開,所以故意用這刺耳難聽的琵琶聲來折磨他們,試圖打亂他們的監視節奏,讓他們在這難以忍受的噪音中失去耐心和專注力,從而露出破綻,為自己尋得一絲轉機。


    此刻的淩冷冷,表麵上看似肆意妄為、毫無頭緒地亂彈,實則每一個音符都蘊含著她的謀略與決心。她要用這種獨特的方式,打破眼前的僵局,與那些企圖掌控她命運的人展開一場無形的較量。


    “夠了!葉靈依,你給我住手。”一聲怒喝從淩冷冷的身後驟然傳來,那聲音中飽含著高舒澤無法遏製的憤怒。


    淩冷冷聞聲,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卻裝作滿是震驚的神情望向他,嬌聲說道:“殿下,您怎麽來了?莫非是聽到妾身這如此美妙的彈奏,忍不住過來看看,唉呀,多不好意思啊。”她的語調看似調皮,然而那眼神之中卻毫無半分羞怯之意,實則滿滿的全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高舒澤眉頭緊皺,麵色鐵青,怒視著淩冷冷,厲聲道:“整個王府都能聽得到你這殺豬般的彈奏。”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是被淩冷冷氣的不輕。那憤怒的模樣,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發雷霆之怒。


    淩冷冷卻絲毫不為所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目光直直地迎向高舒澤那滿是怒火的眼神,似乎在挑釁,又似乎在表達著內心深處的不屑與反抗。此刻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因兩人之間的對峙而凝固。


    淩冷冷雙手抱胸,直視著高舒澤憤怒的雙眼,冷笑道:“殿下覺得難聽,那又如何?這王府之中,妾身連彈個琵琶都要受殿下的指責嗎?”


    高舒澤怒不可遏,大聲吼道:“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成心要讓本王難堪?整個王府被你攪得烏煙瘴氣!”


    淩冷冷毫不退縮,提高了音量回擊道:“難堪?妾身不過是尋個樂子,倒是殿下如此大動肝火,莫不是心虛了?”


    高舒澤被她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淩冷冷說道:“你休要胡言亂語,本王有何心虛之處?”


    淩冷冷眼中閃過一絲倔強,咬牙說道:“殿下心中自是清楚,這府中眾人皆對妾身百般刁難,難道不是殿下默許的?”


    高舒澤怒極反笑:“你這瘋婦,滿口荒唐!本王從未有過此等心思。”


    淩冷冷淒然一笑:“從未?那妾身所受的委屈又當如何?殿下可曾有過半分在意?”


    高舒澤一時語塞,隨後又強硬說道:“這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淩冷冷強擠出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讓其落下:“妾身既然如此不堪,殿下又何必在此與我爭執,不如直接休了我,也落得個清靜。”


    高舒澤看著淩冷冷倔強又看淡一切的模樣,心中竟有一絲動搖,但嘴上仍強硬道:“休了你?豈容你這般輕易解脫。”


    淩冷冷抱緊懷中的琵琶,歪著頭看向高舒澤,笑嘻嘻地說道:“喲,要是沒啥事兒,殿下您就請回吧。可別妨礙妾身繼續這‘驚天地泣鬼神’的彈奏喲。”她的眼神透著狡黠,臉上滿是不在乎的神情。


    “這幾天的禁足還沒讓你學乖?”高舒澤深吸了一口氣後問道,他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雙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淩冷冷眨巴眨巴眼睛,滿不在乎地說:“哎呀呀,殿下,您這禁足就跟撓癢癢似的,妾身我呀,可沒覺得有啥作用喲!”說完還調皮地衝高舒澤吐了吐舌頭。


    高舒澤怒極反笑,聲音愈發冰冷:“好,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你當真以為本王拿你沒辦法?”


    淩冷冷雙手叉腰,大笑著說:“殿下呀,您能有啥辦法?總不能把妾身變成一隻小貓咪關起來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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