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那我就先去忙啦!”淩冷冷忽閃著明亮的大眼睛,輕快地一轉身,目光從桌上的紙筆迅速移向冷離辰,眼神中滿是靈動與活力。她俏皮地扯了扯衣角,繼續說道:“對了喲,去學院的事,估計得再緩幾天呢。現在銀杏樓這件大事就在眼前,我可得全心全意撲在這上麵,根本沒工夫去學院那邊的事兒。


    等我把銀杏樓成功盤下來,咱們再來好好商量去學院的事兒,肯定不遲。”淩冷冷的聲音清脆如銀鈴,在書房中歡快地回蕩著。


    說完,她便迫不及待地轉過身,準備衝出書房。可剛邁出幾步,她又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猛地停下腳步,迅速回頭望向冷離辰。此時,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仿佛給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夢幻紗衣。她的發絲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如同閃耀的金色絲線。


    “阿辰,這件事你可得多幫我想著點喲!我肯定會全力以赴,爭取快點把銀杏樓盤下來。”淩冷冷一邊說著,一邊衝冷離辰調皮地眨眨眼,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信任,仿佛在說她相信冷離辰一定會全力支持她。


    冷離辰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他的眼神中滿是寵溺與鼓勵,仿佛在告訴淩冷冷,他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好,等你盤下銀杏樓再定。”冷離辰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醇厚的美酒,讓人聽了心中一暖。


    淩冷冷開心地揚起嘴角,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容如同陽光般燦爛。她轉過身,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書房。


    她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漸行漸遠,然而,她那活潑的模樣和堅定的信念卻如同璀璨的星辰一般,在冷離辰的心中閃耀著光芒。冷離辰靜靜地看著淩冷冷離去的背影,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起來,心中充滿了期待。


    在接下來的數日裏,淩冷冷猶如一隻不知疲倦的鴻雁,奮力翱翔在充滿挑戰的天空中。她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場艱難的征程之中,隻為了能夠讓安栩放心地將銀杏樓的地契交付於她。


    銀杏樓,那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其地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安栩,這位以剛正不阿、堅守原則而聞名的人物,對於地契的處置更是慎之又慎。淩冷冷深知,要贏得安栩的信任,絕非易事。她必須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展現出無比的誠意和決心。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淩冷冷毅然踏上了充滿艱辛的道路。她接二連三地去應對那些複雜且繁瑣的流程,每一個環節都如同一個難以跨越的關卡,考驗著她的智慧、耐心和毅力。


    她穿梭於各個衙門之間,那莊重的建築仿佛是一座座難以攻克的堡壘。淩冷冷小心翼翼地與官員們交涉,言辭懇切,態度恭敬。她努力地闡述著自己的計劃和願景,希望能夠獲得他們的支持和配合。然而,官場的複雜和官僚主義的作風讓她屢屢碰壁。


    有時候,為了一份關鍵的文件,她不得不花費大量的時間等待,在漫長的時光中,她的內心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但她從未有過絲毫的抱怨和退縮。她明白,這是她必須要經曆的考驗,隻有堅持下去,才能看到希望的曙光。


    就在淩冷冷艱難前行的過程中,譽王的手下如同一群凶猛的惡狼,氣勢洶洶地向她撲來。一次,當淩冷冷正準備前往一處重要的辦事地點時,十幾個彪形大漢突然從街道兩旁湧出,迅速將她團團圍住。


    為首之人滿臉橫肉,眼神凶狠,他惡狠狠地盯著淩冷冷,粗聲粗氣地說道:“哼,小丫頭,識相的就趕緊放棄爭奪銀杏樓,否則有你好看。”淩冷冷毫不畏懼,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光芒,她挺直了脊梁,冷聲道:“譽王又如何?銀杏樓的地契,我勢在必得。”


    對方見她如此強硬,頓時惱羞成怒。為首之人一揮手,那些大漢便紛紛向前逼近,摩拳擦掌,似乎隨時準備動手。淩冷冷心中一緊,但麵上卻絲毫不露怯色。她迅速掃視四周,尋找著突圍的機會。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突然靈機一動,大聲說道:“你們敢在這裏動手?就不怕官府追究嗎?”那些大漢聞言,微微一愣。


    淩冷冷趁機又道:“我與安栩大人已有約定,若你們阻攔,便是與安栩大人為敵。”這話果然讓對方有所忌憚,他們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為首之人猶豫片刻,最終還是不甘心就此罷休,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今天就暫且放過你。但你別得意,譽王不會讓你得逞的。”說罷,他一揮手,帶著眾人悻悻離去。


    在這個過程中,淩冷冷不僅要應對來自官方的壓力,還要時刻警惕著來自競爭對手的威脅。那些同樣覬覦銀杏樓的人們,時刻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試圖從中尋找破綻,加以阻撓。他們或使用陰謀詭計,或施展威逼利誘之手段,企圖讓淩冷冷放棄爭奪。


    而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則企圖利用她的急切心理,設下陷阱,讓她陷入困境。但是,淩冷冷憑借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敏銳的洞察力,一次次地識破了這些陰謀詭計,化險為夷。


    她的身體和精神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連續幾日的奔波讓她疲憊不堪,每一個腳步都變得沉重而艱難。


    然而,每當她感到疲憊至極的時候,她就會想起自己的目標,想起冷離辰對她的信任和支持。這些都成為了她前進的動力,讓她重新振作起來,繼續投入到緊張的戰鬥中。


    淩冷冷深知,這條道路充滿了荊棘和坎坷,但她堅信,隻要自己堅持不懈,就一定能夠成功地拿到銀杏樓的地契。


    淩冷冷曆經多日的辛勤奔波與不懈努力,手中緊緊握著那已然完成的文書以及曆經重重艱難關卡才得以圓滿完成的重要流程,邁著沉穩的步伐匆匆來到了安府門前。


    抬眼望去,安府今日的景象與往常大相徑庭,極為異常。府門外赫然佇立著眾多神色肅穆、威風凜凜的侍衛。他們個個身姿挺拔如蒼鬆翠柏,手持寒光閃爍的兵刃,麵容冷峻如堅冰,仿佛一道難以逾越的堅固壁壘,散發著令人望而生畏的威嚴氣息。


    淩冷冷剛欲向前邁步,卻被這些侍衛毫不留情地阻攔在了外麵。她身旁的玉兒麵露憂慮之色,微微湊近淩冷冷,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小姐,今日這氣氛著實有些不對啊。瞧這安府上下,似乎彌漫著一股不同尋常的緊張氣息。”


    淩冷冷微微蹙起秀眉,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她靜靜地凝視著安府那緊閉的大門,心中暗自揣測著府內究竟發生了何種重大之事。


    片刻之後,淩冷冷定了定神,心中思量著必須弄清楚狀況。她款步上前,舉止優雅大方,微微欠身,語氣恭敬有禮地向安府門口的守衛問道:“這位大哥,小女子冒昧打擾。小女子心中甚是疑惑,想問下今日安大人府上怎麽突然多了如此眾多的侍衛呢?”


    那守衛麵容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之色。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淩冷冷,見她衣著得體、舉止端莊,不似有惡意之人,這才緩緩開口道:“今日寧王與譽王同時來到大人府上。二位王爺身份尊貴無比,為確保安全,自然需多安排侍衛守護。”


    淩冷冷聞言,心中微微一震。冷離辰與冷離辭同時來到安府,此事定然大有蹊蹺。她深知這兩位皆對銀杏樓虎視眈眈,如今一同出現在安府,想必是為了地契之事而來。


    淩冷冷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憂慮,她費盡心思才完成了這些文書和流程,本欲今日將此事告知安栩大人,爭取他的支持,可如今這複雜的局麵,讓她原本的計劃變得更加艱難坎坷。


    她微微垂下眼眸,陷入了沉思之中,思索著應對之策。片刻之後,她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無比的光芒。她決定暫且在安府附近耐心等候,尋找合適的時機再向安栩大人進言。


    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她都不會輕易放棄爭奪銀杏樓的地契。因為她知道,這不僅關係到她自己的未來,也關係到她與冷離辰的約定和共同的目標。


    “勞煩這位大哥進去裏麵通報一下安大人。”淩冷冷微微揚起下巴,神色鄭重,語氣沉穩而有力地說道。她的目光緊緊盯著守衛,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期待。


    “淩氏已嚴格按照與安大人的約定完成了各項事宜。此事至關重要,還望大哥速速通報。”淩冷冷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急切,她深知此時的時機極為關鍵,不容有絲毫耽擱。


    守衛聞言,麵露猶豫之色,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有些為難。“這……”他欲言又止,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遲疑。


    此時,玉兒見狀,心中焦急萬分。她深知此事的重要性,絕不能因為守衛的猶豫而耽誤了時機。於是,她悄悄從衣袖中取出一些銀兩,迅速塞到守衛手中,臉上堆滿笑容,語氣懇切地說道:“勞煩守衛大哥,行行好。我們家小姐為此事付出了諸多努力,如今好不容易完成了與安大人的約定,隻盼能盡快見到安大人,將此事告知於他。這點小小心意,還望大哥收下,幫忙通融一下。”


    守衛微微一愣,看著手中的銀兩,眼神中閃過一絲動搖。他左右張望了一番,確定無人注意後,悄悄將銀兩收下。“你們別亂跑,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守衛的語氣雖然依舊嚴肅,但眼神中卻多了一份柔和。他轉身快步向府內走去,身影漸漸消失在安府那幽深的庭院之中。


    淩冷冷和玉兒站在安府門外,心中充滿了緊張與期待。她們靜靜地等待著守衛的歸來,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淩冷冷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信念,她相信自己的努力不會白費,安栩大人一定會認可她的付出。而玉兒則緊緊地站在淩冷冷身旁,不時地向府內張望,心中祈禱著守衛能夠盡快帶來好消息。


    微風輕輕拂過,吹起了淩冷冷的發絲。她靜靜地凝視著安府的大門,心中思緒萬千。她回想起這段時間以來的艱辛曆程,為了完成與安栩大人的約定,她四處奔波,曆經無數困難與挑戰。如今,終於走到了這一步,她絕不能讓之前的努力付諸東流。


    時間在緊張的等待中緩緩流逝,淩冷冷和玉兒的心情也愈發焦急。她們不知道守衛能否順利地將消息通報給安栩大人,也不知道安栩大人會作何反應。但她們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爭取到安栩大人的支持,成功拿下銀杏樓的地契。


    安府正廳之內,此刻彌漫著一股極為濃重的火藥味,仿佛一點即燃,令人膽戰心驚。這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氛,正是源自於冷離辰與冷離辭兩位皇室貴胄之間那劍拔弩張的對峙。


    安栩正襟危坐於主座之上,麵色凝重,眼神中滿是憂慮。他的心中此刻焦慮萬分,深知眼前這兩位皆是身份尊貴、舉足輕重之人,如何能夠妥善地將這兩位大佛穩住,已然成為他當前最為棘手、亟待解決的難題。


    冷離辭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傲慢與威嚴,率先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明顯的質問之意:“我說三皇弟,這銀杏樓本是為兄看中的。為兄為此樓已然籌備多時,耗費了諸多心力。你又何故與為兄爭奪那麽久?莫不是有意與為兄作對?”冷離辭的話語如同一柄重錘,狠狠地砸在空氣中,讓整個正廳的氣氛更加緊張起來。


    冷離辰聽聞此言,卻絲毫沒有退縮之意。他挺直了脊梁,目光堅定地迎上冷離辭的視線,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二皇兄此言差矣。可誤會臣弟了。並非臣弟想與兄長爭,隻因臣弟也相中銀杏樓那地段。此樓所處之地,位置絕佳,於臣弟而言,有諸多重要用途。臣弟絕非有意冒犯兄長,實乃事出有因。”冷離辰的言辭懇切,態度堅決,絲毫沒有退讓的打算。


    安栩看著這兩位皇子針鋒相對,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深知這兩位皇子皆非易與之輩,一個不慎,便可能引發不可收拾的後果。


    他微微清了清嗓子,試圖緩和這緊張的氣氛。“兩位殿下,且息怒。這銀杏樓之事,確有諸多爭議之處。但二位皆是皇室貴胄,切不可因一時之氣,而傷了兄弟之情。不如大家心平氣和地商議,或許能找到一個妥善的解決之法。”安栩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勸解之意,希望能讓這兩位皇子冷靜下來。


    然而,冷離辭與冷離辰似乎並未被安栩的話所打動。他們依舊怒目相視,誰也不肯先退讓一步。冷離辭冷哼一聲,再次開口道:“哼,三皇弟,今日你若不退讓,此事便難以善了。為兄絕不會輕易放棄這銀杏樓。”冷離辰也毫不示弱,回應道:“二皇兄,臣弟亦是如此。銀杏樓臣弟誌在必得,還望皇兄成全。”


    正廳內的氣氛再度陷入了僵持之中,仿佛凝固的空氣讓人喘不過氣來。安栩眉頭緊鎖,苦苦思索著解決之策。他深知,若不能妥善處理此事,必將給朝廷帶來極大的動蕩。而他自己,也必將陷入兩難的境地。在這緊張的局勢下,他必須盡快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化解這場危機。


    安栩的目光在冷離辭與冷離辰之間來回掃視,心中盤算著各種可能的解決方案。他思索片刻後,緩緩開口道:“兩位殿下,既然二位都對銀杏樓誌在必得,不如我們來一場公平的競爭如何?以各自的實力和智慧來決定銀杏樓的歸屬,這樣既不會傷了兄弟之情,也能讓此事有一個公正的結果。”


    安栩的提議讓冷離辭與冷離辰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們心中都在權衡著這個提議的利弊,一時間,正廳內再次陷入了沉默。


    恰在此時,管家神色匆匆地步入正廳,湊近安栩身側,壓低聲音在其耳畔輕聲說了幾句話。安栩在聽聞管家所言的那一刹那,腦子猶如被一道突如其來的靈光瞬間擊中,雙眸之中陡然綻放出一抹明亮的光彩。


    他立刻想到了此刻正等在府門外的淩冷冷,可不正是自己在這困境之中的一顆救星嗎?安栩心中無比清楚,瞧著眼前這兩位皇子殿下之間此刻那濃烈得仿佛能隨時燃燒起來的火藥味,倘若再這般僵持下去,他這安府往後必定難以再有片刻的安寧。


    安栩微微抬起雙手,試圖緩解這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話語急切地從口中吐出,然而剛說了個開頭便因心中的焦慮而變得有些語無倫次:“兩位殿下,不如先冷靜下來。恕下官招待不周,今日……今日還有一位貴客要招待……”安栩的話語中滿含急切與期待,他迫切地期望能借著這位貴客的到來打破眼前這令人窒息的僵局。


    冷離辭一聽這話,眉頭瞬間緊皺,雙目之中怒火熊熊燃燒,仿佛兩團熾熱的火焰。他猛地用力一拍麵前的桌子,發出一聲沉悶而震耳的巨響,厲聲喝道:“怎麽?今日這銀杏樓的地契不交給本王,那你就別想招呼別人。本王在此,豈容你分心去招待他人?本王的威嚴豈容你這般輕視?”


    冷離辭的話語猶如重錘擊鼓,聲聲震耳,讓整個正廳的緊張氣氛再度急劇升級,空氣仿佛都要凝固起來。


    冷離辰卻依舊神色淡然,他微微眯起雙眸,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他輕輕放下手中那精致的茶杯,茶杯與桌麵輕輕觸碰,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隨後,他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二皇兄何必如此動怒?安大人既說有貴客,那便讓他去招呼又何妨?難道二皇兄還怕這貴客能影響到銀杏樓的歸屬不成?”冷離辰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仿佛在挑釁冷離辭的權威。


    冷離辭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冷離辰,大聲說道:“哼,三皇弟,你莫要在此說風涼話。這銀杏樓本就是本王先看中的,你卻橫插一腳,如今還如此淡定,莫不是以為本王會輕易退讓?你我在朝堂之上明爭暗鬥已久,本王豈會不知你心中所想?


    你不就是想借此機會打壓本王,擴大自己的勢力嗎?”冷離辭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他絕不允許自己在這場爭奪中失敗。


    冷離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緩緩說道:“二皇兄此言差矣。銀杏樓乃絕佳之地,人人皆可爭取。臣弟並非有意與皇兄爭,隻是機緣巧合,也相中了此處。況且,朝堂之上的爭鬥,向來都是為了江山社稷,為了百姓福祉。二皇兄莫要將此事想得過於狹隘。


    至於這銀杏樓的地契最終花落誰家,還未可知。二皇兄又何必如此篤定自己能得手呢?”冷離辰的話語不卑不亢,卻又充滿了力量,讓冷離辭一時語塞。


    冷離辭冷笑一聲,說道:“三皇弟,你休要巧言令色。你以為本王不知你在背後的那些小動作嗎?你拉攏朝臣,培植勢力,如今又想搶奪銀杏樓,你的野心昭然若揭。本王絕不會坐視不管,任由你胡作非為。”


    冷離辰目光一凜,沉聲道:“二皇兄,你莫要血口噴人。臣弟一心為了朝廷,為了父皇分憂解難。倒是二皇兄,你在朝堂之上結黨營私,排除異己,所作所為令人不齒。”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正廳中的氣氛愈發緊張。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冷離辰的話音剛剛落下沒多久,冷離辰又毫不猶豫地給了他當頭一棒。冷離辰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他從容不迫地放下手中那精致的茶杯,茶杯與桌麵輕輕觸碰,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隨後,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如同山間清泉流淌而過:“無妨,你盡管去,那就把那貴客一道請進來,當我與二皇兄隻是尋常客人便是。”冷離辰的語氣平淡如水,卻又透露出一種堅定無比的自信。他那雲淡風輕的神態,仿佛對眼前的局勢早已了如指掌,成竹在胸。


    安栩看著這兩位皇子殿下截然不同的反應,心中猶如一團亂麻,焦慮與擔憂交織在一起。他深知自己此刻已然陷入了兩難的絕境,無論偏向哪一方,都極有可能引發不可收拾的嚴重後果。


    他的目光在冷離辭與冷離辰之間來回遊移,苦苦思索著應對之策。在這萬分緊張的局勢之下,他必須盡快做出決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安栩聽到冷離辰的話後,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馬就順著冷離辰的話接道:“兩位殿下,深明大義,下官這就去。管家,傳淩姑娘進來吧。”


    安栩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期待,他希望淩冷冷的到來能夠為這緊張的局勢帶來一絲轉機。管家領命而去,安栩則緊張地等待著淩冷冷的到來,心中默默祈禱著她能夠化解這場危機。


    淩冷冷身著一襲素雅的衣裙,麵上輕輕覆著一方薄如蟬翼的麵紗,邁著沉穩的步伐,嫋嫋婷婷地走進正廳。她的身姿挺拔而優雅,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堅定的決心。走進廳內,淩冷冷微微欠身,行了一個極為標準的禮,那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


    她的聲音清脆而不失莊重,緩緩地說道:“安大人,小女子淩冷冷前來拜見。這是您先前要求的東西,小女子曆經諸多艱難險阻,不敢有絲毫懈怠,全部按照您所說的一一完成。如今,不知銀杏樓的歸屬地契能否給予小女子?小女子為此付出了無數的心血與努力,隻盼能得償所願,還望安大人明察。”


    淩冷冷的眼神中透露出滿滿的期待與渴望,她緊緊地盯著安栩,那目光中仿佛有著無盡的期盼,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複。


    然而,淩冷冷的話剛一出口,冷離辭便猛地一拍桌子,那巨大的聲響在正廳中回蕩,令人心驚。冷離辭怒目圓睜,大聲說道:“淩冷冷,你是否也忘了本王也要銀杏樓的地契?這銀杏樓本王誌在必得,豈容你輕易得手?你莫要以為憑借一些小手段就能得逞。


    本王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這銀杏樓對本王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你一個小小女子,竟敢與本王爭奪?”冷離辭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淩冷冷,眼神中充滿了威嚴與憤怒,仿佛能將人瞬間穿透。


    淩冷冷微微抬起頭,看向冷離辭,眼中滿是疑惑與不解。她愣了片刻,隨後語氣堅定地說道:“小女子不知何處冒犯了譽王殿下。小女子乃是按照正常流程來辦此事,從未有過任何違規之舉。難道譽王殿下是要占著權力強搶不成?小女子雖身份低微,但也知道凡事都應有個規矩。


    銀杏樓的地契,理應按照公平公正的原則來分配,而不是憑借權勢來爭奪。小女子相信安大人定會秉持公正,不會偏袒任何一方。”淩冷冷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不撓的精神,她毫不畏懼地與冷離辭對視,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冷離辭被淩冷冷的話激怒,他站起身來,氣勢洶洶地走到淩冷冷麵前。“哼,你一個小小女子,懂什麽叫權勢?本王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這銀杏樓,本王今日要定了。”冷離辭的聲音冰冷而威嚴,讓人不寒而栗。


    淩冷冷卻絲毫不懼,她挺直了脊梁,眼神中充滿了倔強。“譽王殿下,權勢並非一切。這銀杏樓的歸屬,應該由真正有能力、有誠意的人得到。小女子為了銀杏樓,付出了無數的努力和汗水,絕不是殿下幾句話就能奪走的。”


    此時,冷離辰也隻好裝作不認識淩冷冷的樣子,在旁邊緩緩開口道:“姑娘,本王雖不知你是何人,但即便是二皇兄不用,本王也對銀杏樓勢在必得,恐怕要令姑娘失望了。本王對銀杏樓那處地段亦是極為看重,有諸多用途規劃。姑娘若想輕易得手,怕是不太可能。”


    冷離辰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冷漠,仿佛真的與淩冷冷素不相識。然而,隻有淩冷冷知道,這是冷離辰在演戲,目的是不能讓冷離辭察覺他們之間有交情。否則,不僅他們的計劃會功虧一簣,還可能會給彼此帶來更大的麻煩。


    淩冷冷心中明白冷離辰的苦衷,她微微垂下眼眸,她再次抬起頭時,眼神中已恢複了平靜與堅定。她看著冷離辰,語氣淡然地說道:“既然這位殿下也對銀杏樓如此執著,那小女子也無話可說。但小女子相信,安大人一定會做出公正的決斷。小女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光明正大,問心無愧。無論結果如何,小女子都願接受。”


    淩冷冷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安栩的信任,她相信安栩會根據實際情況來決定銀杏樓的歸屬,而不會被權力所左右。


    冷離辭見冷離辰也參與進來,心中更加惱怒。“三弟,你為何也要與本王爭奪這銀杏樓?你我兄弟之間,難道就不能相讓嗎?”冷離辭的眼神中充滿了質問。


    冷離辰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二皇兄,這銀杏樓並非隻為一人所有。臣弟也有自己的考量和計劃。若皇兄真的需要,臣弟自當退讓。但在此之前,還請皇兄聽一聽安大人的決斷。”冷離辰的話語中既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又給了冷離辭一個台階下。


    正廳中的氣氛再度陷入了緊張之中,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安栩身上,等待著他的決定。安栩麵色凝重,心中暗暗思索著應對之策。他深知這兩位皇子殿下都不好惹,而淩冷冷也並非等閑之輩。


    他必須謹慎處理此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安栩的心中充滿了壓力,但他也明白,自己必須盡快做出決斷,以平息這場紛爭。


    安栩立於正廳中央,神色凝重,心中已然有了清晰的決斷。他微微整理衣衫,先恭恭敬敬地向冷離辰與冷離辭行了莊重之禮,而後挺直脊梁,沉穩開口道:“兩位殿下,下官經過反複思量,覺得這銀杏樓的地契,下官應當給予淩姑娘。”安栩的話語雖不激昂,卻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瞬間在廳中激起層層波瀾。


    此言一出,冷離辭的臉色瞬間陰沉如墨,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他猛地震了一下衣袖,霍然站起身來,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安栩,厲聲喝道:“安栩!你!你若給不出本王一個合理的由頭,本王決不輕饒你!本王乃堂堂譽王,在這朝堂之上地位尊崇,你竟敢如此輕視本王的意願?你可知這銀杏樓本王誌在必得,你如此決定,莫不是有意與本王作對?”


    冷離辭的聲音如雷霆般震耳欲聾,整個正廳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致,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冷離辰則看似悠然地揮動著自己手中的精致扇子,目光中卻閃爍著深邃而難以捉摸的光芒。他不緊不慢地說道:“安大人,說說理由吧,否則,本王也難以認可你的決定。總不能隨便用國法的一條就來糊弄本王與二皇兄吧?本王與二皇兄雖非不通情理之人,但這銀杏樓事關重大,你若不能給出令人信服的解釋,此事斷難善了。”


    冷離辰的話語看似也對這結果不服,然而,隻有他自己心中清楚,他的這番話實則在暗中給了安栩不少的推波助瀾。他深知安栩此舉必有深意,而他也希望借此機會,讓事情朝著對他們更為有利的方向發展。


    安栩麵對兩位皇子殿下的質問,絲毫沒有慌亂。他微微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冷離辭與冷離辰,神色從容地說道:“兩位殿下請息怒。下官絕非隨意做出這個決定。兩位殿下可還記得我國定下來的王法?其中有一條明確規定:因民而動,萬般民為先。


    這銀杏樓雖為重要之地,但其價值的真正體現,在於能否為百姓謀福祉。淩姑娘為了得到銀杏樓的地契,曆經重重艱難險阻,她的努力與決心下官皆看在眼裏。她並非為了一己私利,而是有著切實可行的計劃,能夠充分發揮銀杏樓的作用,帶動周邊的經濟發展,讓百姓受益。”


    冷離辭聽了安栩的話,冷哼一聲,說道:“安栩,你莫要拿百姓來當借口。這淩冷冷究竟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如此偏袒她?本王看你是昏了頭了!”冷離辭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憤怒,他絕不相信安栩的決定僅僅是為了百姓著想。


    安栩連忙搖頭,正色道:“譽王殿下誤會了。下官絕無私心。淩姑娘的計劃確實對百姓有益,下官不能違背國法,無視百姓的利益。而且,兩位殿下身為皇子,應當以國家和百姓為重,不能僅僅考慮個人的得失。”


    冷離辭怒目圓睜,再次質問道:“哼,你口口聲聲說為了百姓,那本王問你,若本王得到銀杏樓,難道就不能為百姓謀福祉了嗎?本王的地位和權勢,難道不比一個小小女子更有能力做到?”


    安栩微微一怔,隨即鎮定地回答道:“殿下身份尊貴,自然有能力為百姓做事。但淩姑娘的計劃更加具體和切實可行,她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並且有著堅定的決心去實現它。而殿下事務繁忙,未必能將全部精力都放在銀杏樓的發展上。”


    冷離辰此時插話道:“安大人此言差矣。二皇兄若得到銀杏樓,必定會重視起來,投入足夠的資源和精力。倒是這淩姑娘,一個女子,能有多大的本事?本王還是有所疑慮。”


    安栩不卑不亢地說道:“寧王殿下,淩姑娘雖為女子,但她有著非凡的智慧和勇氣。她的計劃經過深思熟慮,並且得到了許多有識之士的支持。而且,女子在某些方麵可能更加細心和耐心,能夠更好地關注百姓的需求。”


    冷離辭冷笑道:“安栩,你這是強詞奪理。本王不管你怎麽說,這銀杏樓本王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你若執意要將地契給那淩冷冷,本王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冷離辰也微微皺起眉頭,說道:“安大人,此事還需慎重考慮。畢竟,這銀杏樓的歸屬關係重大,不能僅憑你的一麵之詞就做出決定。”


    安栩心中暗暗叫苦,但他依然堅定地說道:“兩位殿下,下官深知此事重大,但國法不可違,百姓的利益更不能忽視。淩姑娘的計劃確實是目前最好的選擇,還望兩位殿下能夠理解和支持。”


    正廳中的氣氛再度陷入緊張之中,三人各執一詞,互不相讓。在這緊張的對峙中,誰也不肯輕易妥協,局麵陷入了僵持。


    冷離辰站在正廳之中,神色沉穩,目光看似不經意地在周圍掃視,實則一直在留意著局勢的發展。當他判斷時機差不多了,便微微側首,以極細微的動作悄悄地向安栩示意。安栩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時刻關注著冷離辰的舉動,此刻一接收到冷離辰的暗示,他立刻心領神會。


    安栩向前邁出一步,整了整自己的官服,麵容肅穆,語氣恭敬而堅定地說道:“兩位殿下,還望殿下們能夠體諒下官做出如此決定的苦衷。下官深知此事重大,銀杏樓的地契歸屬問題一直以來都備受關注。


    然而,下官也是經過了反複斟酌、深思熟慮,權衡了諸多利弊之後,才最終做出這樣的決定。下官以國法為根本準則,將百姓的利益置於首位,經過多番考量,認為將地契給予淩姑娘乃是最為妥善的選擇。


    如若兩位殿下對這個結果心存不滿,下官即刻便會上奏啟明皇上,將此事交由皇上親自定奪。下官堅信皇上聖明睿智,定能做出公正無私的裁決。”安栩的話語擲地有聲,充分展現出對國法的敬畏以及對皇上的忠誠不二。


    冷離辰見狀,立刻見機行事。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威嚴,緩緩開口說道:“此等小事,不必勞煩父皇。父皇日理萬機,為國家大事殫精竭慮,豈能為了這等區區小事而分心?姑娘,你今日可算是走了運。本王與二皇兄雖對這結果並非十分滿意,但也不想因此事而打擾父皇。你且好自為之,若日後你有任何不當之舉,本王定不輕饒。”冷離辰的話語看似嚴厲,實則卻為淩冷冷解了圍,同時也向冷離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淩冷冷聽到冷離辰的話,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她微微俯身,行了一個極為標準的禮,語氣恭敬地說道:“多謝兩位殿下。小女子深知自己今日能得此結果實屬幸運。小女子定當倍加珍惜,不辜負各位的期望。小女子改日定會登門拜訪,以表謝意。”淩冷冷的話語中充滿了感激之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讓人相信她一定會努力實現自己的承諾。


    冷離辭站在一旁,臉色鐵青。他的心中縱然有千百個不服這個結果,但一聽到要上奏父皇,他也隻能無奈作罷。他狠狠地咬了咬牙,語氣充滿了不甘地說道:“隨你!”說罷,他猛一甩袖,轉身大步離去。他的身影充滿了憤怒和無奈,讓人深刻感受到他心中的不滿和憋屈。


    正廳中,氣氛漸漸緩和下來。安栩和冷離辰對視一眼,心中都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這場危機暫時過去了,但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他們。而淩冷冷,也將麵臨著巨大的壓力和責任,她必須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價值,不辜負眾人的期望。


    在冷離辭離去之後,安栩再次向冷離辰行禮道:“寧王殿下深明大義,下官感激不盡。此次若不是殿下從中斡旋,此事恐難以善了。”


    冷離辰微微擺手,說道:“安大人不必多禮。本王也是為了大局著想。這銀杏樓之事,關乎百姓福祉,不可不慎。希望淩姑娘能不負眾望,好好利用銀杏樓,為百姓謀得福利。”安栩點頭稱是,心中對冷離辰的睿智和大度深感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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