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快打樣時,另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當sam告訴顧客這是大家的最後一杯時,一個我想不會再見到的人走進了merloote。


    像這樣一個魁梧的人走進來卻很安靜,他站在門邊,環顧四周的空座位,我注意到他是因為他的光頭在昏暗的酒吧裏顯得很亮,他很高,很壯,有著高高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和雪白的牙齒以及橄欖色的皮膚。他穿著青銅色的運動夾克以及黑色的t恤和褲子。如果他穿機車靴子會更自然,但她穿著雙拖鞋。


    “quinn,”sam平靜的說,他正在調酒的手僵住了,“他來這兒幹什麽?”


    “我不知道你認識他,”我說,我的臉紅了,我記得我昨天還想過這個光頭男人。他用舌頭舔幹淨了我腿上的血—一個有趣的經曆。


    “在我們的世界裏誰都認識quinn,”sam說,“我很驚訝你見過他,你又不是變形人。”不像quinn,sam不是一個大隻的男人,但像變形人一樣他非常的強壯,有著卷曲的紅色頭發。


    “我在packmaster的爭鬥中見過quinn,”我說,“他是,嗯,司儀。”事實上,sam和我從未談論過shreveport的領袖變更。shreveport離bontemps不是很遠。


    一個真正的變形人,就像sam,可以變成任何動物,雖然變形人會有一種最鍾愛的動物,隻能變成一種特定的動物的叫were-shifters:虎人(就像quinn),狼人、熊人。狼人自稱是weres中的唯一,他們認為自己是最強者,並且在其他變形人中有自己的文化。


    weres在變形人中數量最多,但是同吸血鬼比起來還遠不如他們。有幾個原因,were的生育率低,嬰兒的死亡率比人類的要高,此外隻有純種的were夫妻孕育的第一個孩子才會是were,變形發生在青春期。


    變形人是個秘密,這已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變形人沒有走進公眾的視野,而我在學習了解他們的世界。


    sam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但他是我的朋友,sam有時候會變成一隻牧羊狗來拜訪我,(有的時候他睡在我的床上或地毯上)。


    我隻見過quinn的人形。


    當我告訴sam關於jacksonherveauxe和patrickfurnan之間的戰爭時從未提起過quinn,sam皺著眉看著我,很不高興,我並不是故意不告訴他的,我回頭看了眼quinn,


    盡管在快關門這會有很多空位子,quinn還是坐在了我負責的區域,我知道他是來找我的。


    好的,真是種複雜的感覺。


    我轉過來看了眼sam的反應,這五年來我一直都很相信他,他從未讓我陷入困境。


    sam向我點了點頭,雖然他很不高興,“去看看他想要什麽?”他低聲咆哮道。


    我走向我的新顧客,我能感覺到我的臉紅了,為什麽我會感到這麽害羞?


    “你好,quinn先生,”我說,假裝不認識他是多麽愚蠢,“你需要點什麽?我們快要打烊了,但是有時間給你來瓶啤酒或別的什麽。”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像是在呼吸我周圍的空氣,“在這昏暗的屋子裏我一眼就認出了你,”他說,給了我個大大的、美麗的微笑。


    我看向另一邊,我勉強轉回頭給了他一個微笑,我感覺害羞。我以前從未害羞過,“我想我應該說謝謝。”我謹慎的說“那是種恭維?”


    “算是吧,吧台後麵一盯著我看的狗是誰?”


    他所說的狗是事實,不帶任何貶低的意味。


    “那是我的老板,sammerlotte。”


    “他對你感興趣。”


    “我希望是,我為他工作有5年了。”


    “嗯,啤酒怎麽樣?”


    “好的,什麽牌子?”


    “bud。”


    “稍等片刻。”我說,並轉身離開,我走向吧台時能感覺到他正盯著我看,雖然變形人的思想防衛的很好,但我能讀到他的思想,他很欣賞我。


    “他想要什麽?”sam看起來很憤怒。如果他現在變成隻狗,他後麵的頭發一定已經豎起來了。


    “一瓶啤酒。”我說。


    sam皺著眉對我說,“你知道,我不是指這個。”


    我聳聳肩,我確實不知道quinn想要什麽。


    sam把裝滿啤酒的杯子砰的一聲放在吧台上遞給我,嚇了我一跳,我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注意到了我不高興,然後把啤酒拿去給quinn。


    quinn給了我酒錢和不錯的小費—並沒有離譜的高,我放到了口袋裏,我一邊收拾旁邊桌子一邊問道,“你在這等什麽人嗎?”大部分的顧客都結賬離開了酒吧,酒吧裏的大部分客人已回家睡覺了,如果一個酒吧做成家庭式的,merloote無疑便是。


    “是的,”他說,“你。”


    這讓我不知道接下來說些什麽了。


    我差點把托盤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我不理解為什麽我會這麽慌張。


    “公事還是私事。”我問,下一刻我便鎮定下來。


    “兩者都有。”他說。


    當我聽到關於公事的那部分時,我的好心情沒了點,但是我還是特別注意到私人的一方麵。你需要運用你所有的智慧和這些人打交道,超自然生物的目標和欲望正常人是無法領會的,我了解這些。


    quinn已是酒吧裏唯一的一個人—除了其他的服務員和sam—他站在那兒,滿懷期待的看著我,笑容滿麵,我有些緊張,有趣的是我從quinn的腦子裏了解到他也很緊張。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想去你家。”他緊張的看著我,“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但是我想今晚就和你談,除非你感到累了。”


    他還是比較有教養的,arlene和danielle努力不盯著他看,好的,當quinn沒有留意他們時,他們正使勁注視著他,但是sam轉過身在吧台後假裝忙些別的事去了,忽視其他的變形人,他的行為真是糟透了。


    很快思索了下quinn的請求,如果他去了我家,我會任他擺布的。我住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我最近的鄰居是我的前男友,bill,他家和我家隔著墓地,如果quinn想和我約會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帶他去我家。從他的思想中我了解到,他不會傷害我。


    “好吧,”我終於說,他放鬆了,再一次給了我個大大的笑容。


    我拿起他的空杯子離開了,我意識到三雙眼睛正盯著我,sam很不高興,arlene和danielle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喜歡我,quinn甚至吸引了兩個有經驗的女招待的駐足,“給我一分鍾時間。”我說。


    “不著急。”


    我把每一桌子上的糖和甜味劑的罐子裝滿,我仔細檢查了鹽和胡椒罐,我很快整理完,從sam的辦公室裏拿出我的包並對他說再見。


    quinn駕駛著他那深綠色的卡車跟在我後麵,在停車場的燈光下,那輛卡車看起來很不錯,閃閃發亮的品牌輪胎,輪轂,駕駛室。我敢打賭一定花了他不少錢,quinn的卡車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我的哥哥,jason,一定會流口水的,他用粉色和淺綠色的漩渦刷在車的一側。


    他下了車環顧四周,這個燈照亮了整個小院子,車道進行了維修,並且我最近重新噴刷了後麵工具房,院子沒有太多的裝扮,但是我的祖母在花壇裏種了很多的花,這所房子有150多年了,我從7歲起就一直住在這,我喜歡這兒。


    我的房子不是很雄偉,它最初是個家庭農場,這幾年進行了擴大和改造,我保持著整潔,大的維修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但是jason希望幫我出。當祖母把房子和土地留給我時他很不高興,但是當他21歲時就搬到了我們父母的房子,我並沒讓他給我一半的房屋所有權,祖母的遺囑對我很公平。


    在過去的數月裏,我們變得更加親近。


    我打開後門引導quinn進了廚房,他好奇的看了看四周,我脫下了外套放在廚房中間的椅子靠背上。


    “這兒還沒完全裝修好?”quinn說。


    櫥櫃放在地板上,隨時可以安裝。在此之後,整個房間不得不重新粉刷和安裝台麵,然後我就高枕無憂了。


    “我的廚房幾周前被燒了。”我說,“建築商本可以完成,但櫥櫃沒有按時到達,他去幹另一個活兒,就在這時櫥櫃到了,他們沒時間過來,我猜他們最終還是要過來的,”與此同時,至少我在家中很享受,sam讓我搬到他的一間出租房裏。但是那兒還不如我家。


    廚房裏有一個新電爐,這樣我就可以做飯。我放平了櫥櫃頂上的膠合板,當我做飯時我用它當工作台,冰箱發出輕微嗡嗡聲,並不像是已經用了30年。每次我穿過門廊廚房總會讓我不習慣。


    “老房子就是這樣,”我說,從廚房走進了大廳,地板上少部分的木頭不得不用別的木板替代,一切都剛被清理和粉刷過,牆壁和天花板被煙熏過,我必須去除焚燒過的氣味,我想換掉窗簾,地毯也被扔掉了一兩個,清理、清理、再清理,這項工作已占據了我大部分時間。


    “很好的工作,”quinn評論道。


    “到客廳裏來,”我邀請到,我很喜歡現在向別人展示我的房子因為裝潢的很整潔,沒有灰塵,窗子也閃閃發亮。客廳也已換上了新的窗簾,我一年前就想這麽做了。


    上帝保佑我有保險,上帝保佑我從eric那兒賺了些錢,我存了點錢,但我不得不動用它。


    壁爐裏的火著了起來。quinn坐在椅子上,我坐在他對麵,“來點喝的怎麽樣—啤酒,咖啡或者茶?”作為房子的主人我問道。


    “不用,謝謝。”他笑著對我說,“自從在shreveport見到你後我希望再次見到你。”


    我努力注視著他的眼睛,不要盯著自己的腳看,他的眼睛還是我記憶中的深紫色,“那對alcide一家來說真是糟糕的一天。”我說。


    “你和alcide約會。”他判斷道。


    我想了很多種回答,最後卻說:“從那天起我就再沒見過他了。”


    他笑了笑:“所以說他不是你的現任了?”


    我搖搖頭


    “那麽你是單身?”


    “是的。”


    “意思是我們之間沒有什麽障礙了?”


    “我沒那麽說”,我想笑笑,但實在是笑不出來,有個大大的障礙,而且不是好惹的障礙,但他們沒權利幹涉。


    “我覺得我能搞定那些小小的不愉快,你願意和我交往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我能感到此刻他腦海裏隻有期望,沒有欺騙或別的目的。


    “是的。”我說,“我願意,”我對他漂亮的笑容回以了微笑,這次我的微笑是真誠的。


    “好的,”他說,“我們說完了開心的部分,現在說說工作上的那部分。”


    “好的。”我說,然後收起了我的笑容,我希望一會兒還能展現它,但是任何工作對我來說都很無趣,甚至會帶來麻煩。


    “你聽說過區域首腦會議嗎?”


    吸血鬼首腦會議:南方幾個州的國王和女王聚集在一起討論關於吸血鬼的事。“eric和我提過。”


    “他有說到時要雇傭你嗎?”


    “他有說過到時會需要我。”


    “路易斯安那州的女王知道我最近在這附近工作,就讓我來請你到時為她服務。這樣她就可以取消eric的命令了。”


    “那你得問問eric”


    “我認為你隻用和他說一下就行,女王的意誌在他之上。”


    我感到自己臉沉了下來,我不想和eric說話,他現在對我的感覺他自己都不清楚,吸血鬼決不希望自己的感情不清不楚。他住在我這裏時所丟失的那段記憶讓他抓狂了,那讓他感到沒有控製力。


    其實eric對我們曾havesex沒有特別的驚訝,但當我告訴他他會放棄一切和我住一起讓他震驚了。


    如果你了解eric,你會知道那不是他能容忍的。


    他沒和我再討論這個,每次我們遇見他也隻是看著我,我想他是想自己記得那些日子來證明我是錯的。那讓我感到難過,我們之間的那些親昵的舉動,和小秘密,都再也不存在了。


    我明白這事我得親自告訴他,但我確信我不想這麽做。


    “你的笑容不見了。”quinn觀察到。他現在看起來也挺嚴肅的。


    “嗯,eric是個”我不知用什麽詞:”複雜的人。”我有氣無力的說。


    “那麽我們第一次約會做些什麽呢?”quinn問到,他想轉移話題。


    “可以去看電影啊。”我說。


    “好啊,之後可以去shreveport吃晚餐。”


    “我聽說那兒的小龍蝦是最好的。”我說。


    “誰會不喜歡那得小龍蝦?或者我們可以去打保齡球。”


    我的叔公一直是狂熱的投球手。我可以看到他的腳,在他們的保齡球鞋,就在我的麵前。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不知道怎麽辦。”


    “我們可以去看曲棍球。”


    “那會很有趣的。”


    “我們可以在你的廚房裏做飯,然後看dvd碟片。”


    “最好換一個。”這聽起來不像是第一次約會,並不是因為我有過多經驗的初次約會。但我知道,靠近臥室從來都不是好主意,除非你確定你不會介意今晚所會發生的事。


    “我們可以去看theproducers,好像才在srand劇院上映。”


    “真的?”ok,我這下興奮了,這個劇我一直很向往親自到劇院看的。那會不會很貴啊?


    不過他要是付不起也就不會提議了,“我們能去嗎?”


    他點點頭,對我的反應很高興,說:“我可以預定周末的票,你工作時間是怎麽樣的?”


    “我周五沒班。”我高興的說:“還有,嗯,我想aa製比較好。”


    “我邀請的你,當然我付。”他不容抗拒的說。我知道他此刻有些驚訝我竟然提議付自己的票,而且有點感動。


    “那就這麽說好,我回去就訂票。”


    事實上,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合適的衣服,但是這該是下一步該想的。


    “quinn,你到底住在哪裏啊?”


    “我在memphis有房子。”


    “哦。“我說,那看來我們以後約會得走很遠。


    “我是一個處理特殊活動的公司的合夥人,我們幫秘密社會處理一些大型活動eee(extreme(lyelegant)events)。我們有四個全職的合夥人處理特殊事件,我們各自雇用一些兼職的。因為我們會各地跑,全國各地我們都有駐地。有些是租的,有些是自己的房產。”


    我在兩分鍾裏了解了他好多。“所以說超自然世界的大活動都是你們在管了”。那可是一個危險的工作,“除了packmaster的比賽還有什麽其他的嗎?”


    “我主要負責東南部的,從喬治亞州到田納西州,”他往前坐了坐,把他的大手放在了膝蓋上。


    “田納西州通過南佛羅裏達州。在這些國家,如果你想packmaster鬥爭,或為巫師或巫婆,吸血鬼組織婚禮,你想做的事是正確的提升一個儀式,可以來找我。“


    我記得在alfredcumbend畫廊裏的照片。“因此,這一切都讓你很忙嗎?”


    “哦,是的,”他說。“當然,其中有一些是季節性的。吸血鬼一般在冬季結婚,因為夜晚比較長。我今年1月在新奧爾良有常婚禮。”


    我情不自禁的想象他主持那些儀式的樣子,“不好意思,我這樣問像盤問犯人一樣,不過我真的覺得你的工作很有意思。”


    “很高興你這麽想,這工作需要很多很多技能,而且需要統籌規劃和組織管理。”


    “你必須非常非常厲害才能應付得來。”我喃喃自語道。他淺淺的笑了笑說,“對我來說不是問題。”


    哈,看來厲害對quinn來說不是問題。


    “可以正確的引導你的顧客,你所做的工作會給他們帶來快樂。”他說。


    “可以告訴我一些嗎?或者你的工作帶有機密性。”


    “客戶會簽訂合同,但是他們並沒需要簽訂保密協議。”他說,“特別活動,你並沒有太多的機會去談論你做了些什麽,顯然地,因為客戶仍需要過普通人的生活,事實上告訴你這些對我來說是種解脫,以往我隻告訴女孩我是個顧問之類的。”


    “對我來說也是,你也不用擔心,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我們很幸運遇到對方,對吧?”又看見他白白的牙齒,”我最好走了,你剛剛下班需要休息了。”quinn站起來舒展了下身體。他做這個動作真是讓人印象深刻,他估計也知道他做這個動作會讓人產生很多遐想。我低頭藏著自己的傻笑。


    他把我輕輕拉到他的對麵,我能感覺他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他的大手很溫暖。他能很輕易的用手把我的骨頭捏碎。


    一般女人不會想自己的男朋友能花多久把自己殺了,但我從來不是一般女人。我意識到不是每個孩子都能讀懂家人的想法,不是每個小女孩都知道和她的哥哥相比,老師更喜歡誰(jason有一個簡單的魅力即便如此)。不是每個小女孩都有一個有趣的舅舅試圖在每一次家庭聚上和她獨處。


    我就這麽讓quinn拉著我的手,我看著他紫色的眼睛。


    是的,我知道他是個tiger,我不是指在bed上,雖然我很希望也相信他在bed上也像tiger一樣.


    他輕輕親在我臉頰上說晚安,我笑了笑。


    我喜歡一個男人知道什麽時候該操之過急,什麽時候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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