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網絡上出現了一則“90後小夥戀上42歲大媽”的新聞,我朋友圈好多人都分享了,本來也沒什麽的,這年頭嘛,姐弟戀神馬的見怪不怪了,可是我一調皮的幹妹妹非要嚷嚷著讓我給她講一下我當年的情史,耐不住她的百般糾纏,於是便有一搭沒一搭跟她回憶起了青春裏的那些荒唐事。


    不過,大家可千萬不要多想,我這幹妹妹,是純粹的幹妹妹,不是“幹妹妹”,至於,為什麽呢?別開玩笑了,我根本就對比我小的女生不感興趣。


    醫學上管這叫做戀母癖或戀姐癖,是一種病態的心理,當然說法不一,但表達的意思差不多,說白了就是喜歡比自己大的女性。


    至於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想應該是與小時候的經曆有關吧。


    我對自己親生母親的印象幾乎空白的,因為在我還沒學會記事前,她就跟人跑路了。


    據我爸說,那時候家裏比較窮,他和我母親經常為了柴米油鹽醬醋茶之類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農村的老爺們都比較大男子主義,有好幾次,他還忍不住打了我媽,而我的出生則成為了壓垮這個窘迫家庭的最後一根稻草。


    多了一張口,日子過得更加緊巴巴,終於,又因為一次瑣事,我爸打了我媽一頓,於是在那個大雨滂沱的傍晚,她跑出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


    後來我爸痛定思痛,將我扔給了年邁的爺爺奶奶,自己一個人出去闖蕩,這一走,就是四五年,得虧那個年代隻要你抓住機會,財富就會蜂擁而至,他出去這幾年跟了一個老板學人家包工程,這一來二去,還真的就讓他找到門路了。


    反正我上小學的時候,他已經是村裏人口中的“張總”了,我們家也從那個四五十戶的窮山村,搬到了縣城裏的家屬樓。


    不過,他也變得更忙了,基本上沒啥時間來陪我。


    記憶中,第一次見到那個保姆是在我小學五年級,那天她穿一件v領的白色針織衫,修身的韓版小腳牛仔褲將渾圓的臀部勾勒出了完美曲線,一雙非常普通的白球鞋,站在那裏更是比我高了整整一個頭。


    我那是第一次在現實社會中見到這麽漂亮的異性,那眼睛瞪的圓的,過了很久還感覺眼角發澀。


    她叫畢洋,大我七歲,扔大街上絕對能引得一幫男性牲口駐足流連忘返,也勾起了我青春裏第一次對於異性的向往。


    初見的時候,我確定我並不喜歡她,因為張無忌老媽殷素素曾經說過,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所以我打定畢洋這麽漂亮,肯定是來騙我爸錢的。


    畢洋雖然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但我更願意相信樓底下那些大媽說的話,她是一個十足的壞女人,絕對是奔著做我後媽來的。


    一想到她要搶走我唯一的爸爸,我就打心眼不給她好臉色看。


    記得有一次,我爸出差不在家,她正在客廳裏撅著屁股做家務,我冷不丁出現在她身後,鼓足了勇氣問道:“畢洋,你到底是不是來當我後媽的?”


    畢洋回過頭來看著我,突然捧腹大笑,指著我就罵,“張子龍,你這個小壞蛋,聽誰跟你這麽說的?”


    我揉了揉鼻子,梗著脖子說,“外麵的人都這麽說!”


    她白皙的臉上神色微怒,跟我說,“他們怎麽不說我是來給你當媳婦的?真無聊!以後不準搭理那幫人!”


    “你真的願意給我當媳婦嗎?”她隻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可那時我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當真了,然後跟她說,你要是真願意當我媳婦,我肯定把我爸的錢都給你,因為他的一切將來都是我的。


    她這回直接差點笑岔氣了,彈了彈我的小鼻子,叫我小毛孩子滾一邊玩去,等毛長齊了再說。


    畢洋對我很好,有時候會拿自己的工資給我買些零食,或者玩具,就連我的褲頭都是她幫我買的,其中有一件大紅色的,我最喜歡,經常穿了就不舍得脫下來,每次都是畢洋追著我跑遍整間屋子給我扒拉下來。


    時光飛逝,一年的相處,我開始依戀起了這個溫柔似水的大姐姐,每次隻要她請假回家的那幾天,我都會魂不守舍,成天心不在焉。


    那時候校門口錄像廳比較普及,有一次在同學的攛掇下鑽了進去,看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從那以後,我的內心裏多了一份幻想。


    我們家有三間屋子,一間我爸住,一間我住,另一間則是畢洋住,我和畢洋的屋子是次臥,緊挨著的,漸漸地,當幻想並不能滿足強烈的好奇心之後,我就開始時不時地留意畢洋屋子裏的動靜。


    有時候趁著她不在,就會偷偷鑽進她的屋子裏,東翻翻,西找找,你們猜我找到了什麽?


    最誇張的一次,我意興闌珊正在她屋裏做壞事,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我當時被嚇傻了,腦子裏嗡嗡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奇怪的是,她並沒有罵我,而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走過來揪著我的耳朵說,“好你個張子龍小變態,竟然躲在我屋裏幹這麽齷蹉的事兒,不過嘛……”她眉頭微鎖想了會,“這麽著吧,你要是答應姐姐一件事,我保證不告訴你爸,還送你件禮物,如何?”


    我心想有這等好事?不過有把柄在人家手裏,不得不從,於是便拍了拍胸脯,學著電視裏豪氣幹雲的大俠,說,別說一件事,一百件都行。


    她又看著我笑了幾秒鍾,揉了揉我亂糟糟的雞窩頭,“其實也不是什麽難事,就是你讓姐姐拍張照留念一下……”


    我狐疑地看著她,剛想說不要啊,可耐不住人家動作麻利,手機裏哢嚓一聲,我明白,以後的幸福算是交待在她手裏了。


    “不過,你記著,不能再有下次哦!”說完,他將我推出了門,我憤憤不平問她你說的禮物呢?她眨巴了下大眼睛,目光瞥向我的手,“呐,你攥在手裏的不就是嗎?嘻嘻!”


    我當時內心中就燃燒起了一團熊熊烈火,喉嚨開始變得幹澀了起來,我想,畢洋該不會是在暗示她喜歡我吧?不然怎麽會這麽對我,還送我貼身的……這一想不要緊,越想越激動,想前向後,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就跑去直接撞畢洋的房門。


    可更堅定我的內心想法的是,畢洋的門竟然是沒有關的!


    我衝進去的時候,她猛然回過頭來,看著我一臉驚詫的說,“張子龍,你幹嘛?”


    我鼓足了勇氣以極其認真的語調說,“畢洋,做我媳婦吧?!”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做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可是下一個瞬間,她的整張臉都黑了下來,明眸閃閃地望著我,眉毛一挑,揪著我的耳朵,魅而不俗的說了六個字:小屁孩!護犢子!


    一聽這話,我心急啊,當下就拍開了她的手,指著我引以為傲的地方,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她麵前,踮了踮腳尖說,“誰是小屁孩?你看我都長大了呢!”


    這種現在看來極度無腦的話,可在當時,卻是一個無知少男發自內心深處的真誠呐喊。


    我還記得那年那日夕陽下畢洋精致的側臉,白裏泛著紅,微微透著細汗,嗔而不怒,嬌而不作。


    她沉默了幾秒鍾,邁過頭的時候,嗔罵了一聲“小壞蛋!”叫我趕緊滾犢子,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別整這些有的沒的,要是給我爸知道了我是這幅吊樣子,非得打死我不可!


    不過畢洋她說錯了,我爸他從來不會打我,但我還是願意聽她的話。


    有了這一次的經曆,我的膽子也變得更加大了一些,有意無意的觸碰,言語上的插科打諢,她都不會跟我生氣,隻是偶爾會捏著我的臉調笑我永遠也擦不幹淨的眼屎,交代我好好學習,不然她就不喜歡我了,她說男孩子長大了要有本事,不能現在給學壞了。


    我把她的這些話牢記在心,隨著時間久了,這種微妙的關係也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似乎她也習慣了被我毛手毛腳,但我們卻從來也沒敢越過雷池半步。


    有時候她還會買來新的衣褲,在我麵前試穿,然後問我好不好看,不過她問了也是白問,因為在我心裏就算她穿一件乞丐裝站在我麵前,也是全世界最美麗的公主。


    生活原本應該按照這個軌跡繼續下去,我甚至已經想好了,等我長大了,就娶畢洋為妻,然後生一堆小孩子,給他們最好的生活。


    如果……如果沒有那件讓我抱憾終身的事,這些願望到現在都應該已經實現地差不多了,可是偏偏,我卻作了回死,讓歲月的車輪偏離了原先的軌道,作掉了我最美好的記憶,也作掉了一個真心對我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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