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毅就這麽略略窺探了力之道,不過並沒有什麽天地異象。孫毅煉神體係有了堅定的突破,這才有心思查看hd的風土人情。


    如今孫毅的體係已經有所確定,煉精體係主要用於戰鬥;煉氣體係為科研,主要用於研究;煉神體係為日常運用,主要用於生活。


    孫毅在hd城遊覽幾日,又得到一些關於秦國的消息。


    秦國的主要教育學科,又確定了幾個,其中有儒家,有兵家,有墨家,有名家,有農家,這都不算什麽,天下都信服。


    但,也有幾個本來名不見經傳的百家也被選上,例如,數學家科學家。


    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學派,竟然也成為秦國教育的基石!可是沒有人能改變這一事實。


    另外,諸子百家進入秦國教育體係,名稱大都有所改變,例如儒家為修身,墨家為工學(和公輸家一起),兵家為體育,名家為辯論,法家為法學,科學為自然,但數學與農家居然沒怎麽改名,就叫數學農學。同時所有的入選的學派其文章都屬於文學(語文)內容。


    而且這些課占據的分量也有多少之分,有的分量極重,例如數學文學,有的分量極輕,例如辯論自然。


    不過秦國也給出了解決辦法,那就是允許各學派前往官府報備,辦理屬於自己的學院,同樣的,沒有報備,一律不得辦學。


    除此以外,經過一年多的發展,秦國開始辦報紙,編著字典,報紙的第一版,是嬴政的文章,用的,還是白話文…


    反正秦國的發展,和孫毅的時代越來越相似了。


    孫毅琢磨著離開前將聚元符聚元陣交給嬴政,說不定能配合機關術,搞個蒸汽朋克出來。


    在此之前,孫毅打算前往燕國,盡快把殘虹搞到手,這掩日劍雖然不錯,但孫毅還是想要殘虹劍。


    孫毅直接動身,準備前往燕國。


    哪知道,出門沒多遠,就碰上雪女。


    “公子?”孫毅在路上正在慢慢走著,身旁一輛華美的馬車從其身邊經過,馬車中的人掀起窗簾向外看風景,見到孫毅,當即驚訝的道,聲音動聽但冰寒。


    “雪女姑娘?”孫毅看著這人,有些驚訝的道:“你這是…要外出?”


    “嗯。”幾天不見,雪女本來隻能算是清冷的氣質,變得冰寒,真的如同兩極寒天之雪,雖然潔白晶瑩,但卻不可接近。


    “哦…”孫毅點點頭,也能理解,十八歲遭遇這樣的人生打擊,心灰意冷想要逃離也算正常,隻是:“想去哪裏?淩波閣會放你離開?”


    “去燕國,燕國都城薊城妃雪閣有一飛雪玉花台,能在其上起舞,乃舞者所願。”雪女對待孫毅,倒還不至於太過冷漠:“公子應當也是我輩中人,我也不瞞公子,淩波閣乃我門中產業,我能做主。公子要去那裏?”


    “那倒是挺巧的,我也要去燕國,燕國都城薊城。”孫毅笑了:“要不載我一程?”


    “好啊。”雪女也是嘴角勾起,露出一個極淺的笑容:“公子請入內吧。”


    “不用不用,我在車轅處與車夫一道即可,男女有別。”麵對雪女的邀請,反倒是孫毅退卻了。


    畢竟宅在馬車這麽狹窄的地方,不利於心情開闊。


    孫毅也算沾了雪女的光,一路上順順利利,吃喝不愁。不過也就是如此了。孫毅如今一心修行無心它顧。


    至於雪女,剛經曆一段失敗的感情,想要走出怕是不太容易。


    說起燕國,不得不提荊軻刺秦王。而在秦時明月裏,荊軻,神秘的燕太子丹,焱妃,高漸離,雪女,以及大概還沒出生的高月,即姬如千瀧,都與燕國有關。


    不過如今的燕太子丹還在燕國好好的,並未前往秦國做人質,自然不曾遇到焱妃。而且按目前的發展來看,高月是難以出生了。


    真實曆史上,燕丹前往秦國做質,是秦滅韓前夕,秦王政十五年。如今才不過秦王政十年。


    而且原著之中,墨家巨子六指黑俠因為不同意刺秦,被焱妃私下用六魂恐咒暗殺了,並在六指黑俠咒發身亡前找來“流沙”首領衛莊將六指黑俠打敗,使得世人將六指黑俠之死視為“流沙”所為。


    衛莊曾回鬼穀三年,空山鳥語之時仍在韓國流沙,真實曆史上韓非死於秦王政十四年,秦滅韓之戰是秦王政十六年至十七年。


    由此可以推斷,衛莊是在韓非入秦後回鬼穀三年,而後出關,應該在秦王政十五年左右。


    荊軻刺秦時韓非已經被害許久,久到人們隻以為是衛莊一手創建的流沙。


    如今隻是秦王政十年,一切都還沒來得及發生。


    孫毅與雪女分別,臨行前,孫毅想起一事,對雪女道:“雪女,你的淩波飛燕、白雪曲都與冬日有關,我記得這燕國之地,有一名為高漸離的琴師,也深諳此道,或許你們可以一見。”


    孫毅說完,拱拱手,與雪女作別。


    燕趙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風土人情,值得一觀,孫毅四處遊曆,不過這年月也沒那麽多人文景觀,風土人情耗費時間不長,幾天功夫,就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


    而在這幾天裏,孫毅是真的體會到了雁春君的囂張跋扈,區區一個仆役,都敢橫行霸道,將孫毅的遊覽興致給破壞殆盡。


    也正是因為這仆役,孫毅沒有了繼續遊玩的興致,準備查探殘虹劍。


    殘虹劍荊軻刺秦時為荊軻所用,當為燕太子丹所贈,孫毅自然先去燕太子丹的府上尋找。


    隻是孫毅潛入燕太子丹的府中,找了一個月,可謂是將燕太子府翻了個遍,但毫無所獲。


    倒不是孫毅不想直接用役人術詢問燕丹,實在是燕丹修為居然已是宗師,役人術有可能會留下一定記憶。不過想想燕丹會成為墨家巨子,有此修為也不算什麽。


    ‘不應該啊?!’孫毅心中有些鬱悶,這殘虹劍難不成還沒到燕丹手裏?至今不知流浪何方?


    反正殘虹劍肯定不在江湖之中,這等名劍現身江湖,必定傳出消息,不會籍籍無名。


    也不知道殘虹劍如今身在何方,難道自己同其沒什麽緣分?如今是秦王政十年,距離荊軻刺秦的秦王政二十年有著十年時間,天知道原著裏燕丹是不是在這十年裏得到的殘虹劍。


    孫毅決定先歇兩天,而且已經定好下一個目標,雁春君。


    仔細想想,雁春君的可能也很大,雁春君囂張跋扈,貪婪無度,四處搜刮,得到殘虹劍的可能遠在燕丹之上。


    很有可能就是雪女高漸離大鬧雁春君府邸,擊殺雁春君,而後燕丹收拾手尾,從雁春君的寶庫私藏之中得到殘虹劍。


    畢竟係統也說,殘虹劍在燕國王室手中,雖然這隻是係統的推測,但可信度很高。


    嗯,決定了,下一次就去雁春君府邸找找,實在不行,就去找嬴政,自己給他開了這麽大的掛,讓他幫個忙找把劍不過分吧?


    先歇兩天,一直工作也不好。


    孫毅三轉兩轉,前往了妃雪閣。聽樂觀舞賞美人,此乃人生樂事。


    前提是這樂不是鬧太套淡黃長裙,這舞不是姬霓太美,這美人不是喬碧蘿鳳姐等自稱的美人。


    不過一月時間,雪女已經成了這薊城的傳說。


    這其中,不隻是雪女本身的舞技超絕,更有燕丹的名人效應。


    一月前太子燕丹聽聞趙國淩波閣舞姬到此,慕名而來觀雪女舞蹈,讚不絕口,並且給妃雪閣定了個‘隻談風雅,不論朝政,客人不得舞刀弄劍’的規矩。


    如此一來,妃雪閣客似雲來,雪女的舞蹈,可謂是一座難求。而且一旬隻有一場。


    因為雪女的緣故,妃雪閣即便是普通歌舞,也是票價上升許多。不過這都不是事,反正孫毅花的不是自己的錢,是從燕丹哪裏弄來的錢。


    沒辦法,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大俠不是那麽好當的。射雕裏,東邪是島主,西毒西域一霸還能搞蛇養殖也不差錢,南帝當過小國皇帝,中神通坐擁終南山這等名山。


    就洪七公沒什麽產業,至於說丐幫…真正的不做喪盡天良之事的乞丐丐幫大概還得倒貼錢。所以堂堂五絕名為北丐真如乞丐。


    樂舞很快開始,這一次,不像孫毅上次進淩波閣一般是名家專場,而是普通樂舞。


    這樂舞也是多樣,有樂曲表演,有唱詩,有雙人舞,多人舞,品種繁多,孫毅看的津津有味。


    這樣的氣質韻味,是後世怎麽也無法做到的,不是後世不如,而是因為後世終究是現代思維。


    欣賞了一場樂舞後,孫毅感覺心神舒暢。


    明天恰好是雪女的樂舞。孫毅打算再看一場。看一看這飛雪玉花台與雪女的舞搭配是怎樣的美麗。


    隻是雪女的舞蹈所需花費的資金,可就不是孫毅能負擔得起的了。


    但,孫毅依舊進入其中。


    沒辦法,隱身就是這麽無法無天為所欲為。


    當然,即便不靠隱身,孫毅也能用役人術堂而皇之的走進去。


    不過其實兩者本質都一樣,都是白嫖…不過是一個白嫖的無聲無息,一個白嫖的理直氣壯罷了。


    孫毅隱身隨便挑了個房間入內,時間不長,遮蔽各個房間的帷幕拉開,彈琴擊鍾,樂曲響起,意味著舞蹈的開始。


    隨著樂曲的響起,整座飛雪玉花台如同活了過來,台階的層層燭台無火自燃,水池邊的龍頭內吐出汩汩細流,一朵朵金色的荷葉荷花苞自水麵鑽出,燈光迷蒙,波光粼粼,一時間美不勝收。


    台上紅色的幕簾緩緩垂掛下來,依稀可見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站在後麵,說不清她是隨著幕簾一同下落還是她本就站在那裏。


    孫毅則是心裏感慨,這機關術真的讓人一言難盡,此時居然做出升降台。


    樂曲停止,她獨自吹奏起清麗而哀傷的樂曲,似有片片雪花在空中輕舞。樂曲清冷,令人耳目一新。


    一曲終了,紅色幕簾旋轉飛天而去,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站在這飛雪玉花台上,擺出舞蹈起手,身姿婀娜,長長的袖帶不知被何處吹來的風吹起,似要帶這美得不似人間女子的冰雪天女重歸天上。在座的所有人無不為之動容。


    花瓣飛舞,舞者起舞,嫣然淺笑,惑陽城迷下蔡,是那樣動人!一丈玉石台上,她翩翩起舞,時而踮屣徐行,衣帶飄飛,眼含追憶,似在找尋著什麽,時而跳躍而起,輕盈靈動,似在追尋著什麽。


    最後,仿佛追而不及求而不得,她心灰意冷陷入絕望,旋轉,越來越快的旋轉,仿佛是愈加沉淪的心。


    突兀的,旋轉停止,她癱坐在地上,深藍色的裙鋪成一個完美的圓。她白皙纖細的右手舉起,好像將死的天鵝,仍然倔強的抬首,不知是維護最後的尊嚴與尊貴,還是渴求再看一眼這世界,還有一直追尋的他…


    此情此景,此舞此人,讓孫毅想要鼓掌叫好。


    一陣掌聲打斷了寂靜的氣氛,打斷了眾人的沉醉與追憶。


    但並不是孫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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