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仙見自己所棲身的墮神美人圖在李苟手中,便意識到不器儒聖肯定已經凶多吉少,於是畫中仙主動來到李苟身邊,笑意盈盈魅惑起李苟來。


    “主人,自此以後,奴家就屬於主人您了。”


    可當畫中仙發現李苟不為所動而且冷著臉時,畫中仙這才發覺,李苟身邊已有兩位姿色雖然比不上自己,但也不俗的女子,從現場來看,明顯李苟已經欲念散盡。


    而畫中仙最大的弱點,便是對於一個處於毫無欲念狀態的人,不會產生任何作用。


    一念及此,畫中仙趕忙離開了惶恐道:“還望主人恕罪,奴家隻是想讓主人快活罷了。”


    李苟此時也十分清醒,這畫中仙終究不過隻是畫靈而已,用來神魂雙修雖然不錯,但李苟此時處於賢者時間,倒也不會那般急色。


    而且這畫靈雖冒若天仙,但始終有一股風塵之味,卻是在李苟這裏大大減分,卻是略低於師傅寒神韻和龍後這等冰山美人。


    “以後若非我喚你出來,否則不得像今日這般私自出現。”李苟冷冷道。


    “是,主人。”畫中仙惶恐道。


    見此,李苟收回了畫中仙,卻是細致打量起整幅畫作來。


    這幅墮神美人圖看起來是一副丹青畫,雖然是一件五階寶物,但卻無品無級,甚至毫無氣息威勢可言,足見其出處不凡。


    而畫中女子,雖然與畫中仙一般無二,但氣質卻決然不同,不僅毫無風塵之味,而且極為出塵,美譽之間,甚至有一股俯視眾生的傲氣,仿佛真的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天仙一般。


    李苟隻是看一眼,那本已消弭的欲念,便再次洶湧而起。


    這一次,並非是因為墮神美人圖的魅惑,而單純是因為畫中女子,是李苟所見的所有女子中,最美的一位,實在讓李苟心癢難耐,直上九重天。


    李苟丹田中的邪嬰,甚至都流下的口水。


    李苟隱隱有股預感,哪怕隻是能與此女相像的畫中仙神魂雙修,也能直接突破到元嬰中期。


    李苟忍不住又多看打量了一番,隻見畫中女子容顏如夢幻,行雲流水的眉眼,細膩如畫的眸子,猶如春水蕩漾,柔美而又不沾俗氣,仿佛是仙界流淌下來的精。


    其出塵的氣質更是令人神往,仿佛有一身看不見摸不著的清雅仙氣縈繞周身,使得畫中女子不沾絲毫塵世煙火。她的舉手投足之間,宛如花間仙子,溫婉而又高貴,那種超脫塵俗的氣息讓人不禁生出一種敬仰之情,仿佛是在麵對一位真正的仙子。


    她的眼神和神態,更是獨具一格。


    那一雙眼眸深邃如潭,內含星辰之光。仿佛能看穿一切,卻又深邃莫測。在那雙眼中,有一絲眷戀,有一份優雅,更有一份神秘。她看似冷漠,卻又帶著一份超然的從容,仿佛是站在雲端居高臨下,俯瞰塵世萬象,睥睨天下萬物,宛如主宰一切的女神。


    這種神態,既高貴又不失從容,使得觀者感受到一種超然的美。她的傲氣並非傲慢,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超然。


    偏偏畫中女子的服飾,很是素雅,卻讓人感覺華麗。


    一身仙袂輕飄,猶如白雲飄渺。


    那一襲仙裙如夢如幻,雖隻是畫像,但李苟卻聞到了一股極為誘人的幽香。


    仔細打量,才發覺那畫軸的流須,竟然是一縷秀發,那幽香正是來自那縷秀發。


    李苟很快從沉醉於畫中女子的絕美外形中脫離出來,為了探尋其身份,李苟又看了一眼丹青畫的右上角。


    那裏,卻是有一首五言絕句。


    瑤台諸星落,仙子自東來。


    靈土無敵手,日暮便西歸。


    李苟微微沉吟,這首小詩極怪,不僅不押韻,而且字體十分潦草,就算李苟這種喜歡作酸詩的前世高中生,也比這字要好看的多,詩作的也好的多。


    當然,這首小詩,倒也能看出,畫中女子似乎從東方而來,而且來靈土大陸的時候,還是星辰剛剛消失的淩晨,在靈土大陸打遍天下無敵手後,剛剛日落,便從西邊歸去。


    雖然這首詩不怎麽樣,字也很潦草,但其中的氣勢,卻很是強大。


    很顯然,畫中女子十分強大,不僅打遍靈土大陸無敵手,而且僅僅用了一天。


    靈土大陸顯然是玄天盟的勢力範圍,已經跟玄天盟修士交手過數次的李苟卻是明白,玄天盟究竟有多強大。


    可此女竟然隻憑一人就能打敗玄天盟,更是隻用了一天,足見其可怕。


    一念及此,李苟暗暗將那蠢蠢欲動的極致心癢難耐按壓了下去。


    畢竟李苟現在的實力,應對一個玄天盟都夠嗆,遇到此女,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一念及此,李苟拿起那縷秀發深深一嗅,然後直接將墮神美人圖卷了起來,放入自己的儲物戒中。


    之後,李苟掃了一圈不器儒聖其他的寶物,卻是未有什麽心動之物,不過一件用五階寶玉製成的精美請帖,引起了李苟注意。


    倒不是這請帖有什麽特殊,而是這請帖是聖儒宗新晉儒聖賈仁義交給不器儒聖的。


    賈仁義這個名字,李苟隻從薑書倩的口中聽到過,是個表麵滿口仁義但實則心狠手辣之人。


    薑書倩和其父母的悲慘遭遇,也是因此人而起。


    因為薑書倩的關係,李苟順手便用神念一探,忽然愣了一下。


    這請帖的內容,正是賈仁義邀請不器儒聖參加自己的新婚大宴,這倒沒什麽,關鍵賈仁義要娶的人,竟然是薑書倩!


    李苟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心中殺意盎然。


    雖然不知道薑書倩是怎麽落到賈仁義手中的,但薑書倩和李苟已有了肌膚之親,李苟自然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作為已經將曹賊精神貫徹到底的李苟來說,自然隻能容忍自己牛頭人天下人,而不能容忍任何人牛頭人自己。


    這個賈仁義,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看到這場新婚大宴會在一個月之後舉行,李苟便打算去一趟宋國,正好順便奪了宋國帝印。


    一口惡氣難發的李苟,卻是再次掏出墮神美人圖,喚出了畫中仙。


    畫中仙見李苟眼神極為可怕,卻是忐忑道:“不知主人喚奴家何事?”


    “你認識賈仁義麽?”李苟冷冷問道。


    畫中仙聞言,卻是微微頷首忙道:“自然認識,此人是聖儒宗新晉儒聖,斬三屍成聖之前,賈仁義是不器儒聖的弟子。賈仁義雖然名為仁義,也號稱仁義儒聖,但實際上卻十分陰狠,而且表麵好話說盡,背後壞事做絕,是幾個儒聖中,最虛偽的家夥。此人曾見過奴家一次,便暗中祈求不器儒聖讓奴家與他神魂雙修,不過好在直接被不器儒聖拒絕了,畢竟再怎麽說,不器儒聖也是把奴家當做道侶看待,名義上也算這家夥的師母。可這家夥新晉儒聖之後,再次提出這種要求,偏偏那毫無能力可言的不器儒聖答應了,說是將奴家作為新婚賀禮,讓賈仁義這家夥體驗一次,當時差點把奴家氣死。


    至於這次新婚,更能體現賈仁義的可惡,多年前,這家夥疑似暗中勾結魔道合歡宗,出賣了自己師傅一家求存,隻不過當時沒有證據,而且這家夥當時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就算自己師姐淪落合歡宗,隻要她還活著,便絕不嫌棄,娶她為妻,此事便不了了之。最近這家夥不知從何處尋回了他以前師門的師姐,便準備履行當年的承諾。不過賈仁義尋回他師門師姐後,隻是將他的師姐送到他師傅一家以往的住處,卻從未去過一次,想來是這賈仁義表麵上說不嫌棄,怕是極為嫌棄自己的師姐,不然也不會如此,而且這家夥還把話說的很好聽,說是按照儒道禮儀,成親之前,男女雙方不得有逾越之舉,怕是這家夥跟他師姐成親後,也不會碰他那位師姐。”


    畫中仙一口氣說了許多,顯得很是惶恐。


    李苟聽到這些話,心中的火氣稍降了幾分。


    畢竟從畫中仙的話中來看,薑書倩目前還算安全,這場婚宴,完全是賈仁義為了彰顯自己對薑書倩仁至義盡的一場表演,根本不會碰她。


    不過就算如此,李苟也不會允許薑書倩和這個勞什子賈仁義成親,哪怕隻是名義上牛頭人自己。


    這些思緒,不過一瞬。


    李苟摸了摸下巴道:“哦?你竟然還是賈仁義的師母?”


    畫中仙忙道:“隻是名義上罷了,不器儒聖這老兒為了繼承墮神美人圖,早已把自己去了勢,就連神魂也未曾與奴家雙修。主人別看奴家風塵之氣極重,其實,奴家還從未與人神魂雙修呢。”


    “是麽?”李苟心中大動。


    “當然!”畫中仙毫不猶豫道。


    “嗬嗬,既然如此,賈仁義惹到我的利息,就由你這個曾經的師母來償還吧。”


    李苟冷冷一笑,上千道神念,如同觸手一般,向畫中仙而去。


    “主人的神念,怎會這麽多?!”


    畫中仙驚恐出聲,不由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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