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聞言淡淡笑道:“可惜在下並非你宋國之人,而是北涼國人,在北涼國,若因皇族滅門,可索要十倍損失,桃家遭受的損失不小啊。若要彌補,至少也得價值十萬極品靈石的靈石和寶物。”


    宋帝姬隆聽到這個數字,心中暗自咋舌。


    十萬極品靈石,就算諸國最富有的超級宗門,怕是也難以拿出,就算大宋皇家能夠拿出,也足以掏空大宋皇家成千上萬年來的積澱。


    宋帝姬隆故作苦笑之色,試探道:“蕭道友說笑了,十萬極品靈石在黃天界,幾乎是天文數字,我大宋皇家就算砸鍋賣鐵,怕也難以籌集。桃家蒙冤滅門雖慘,但我大宋皇家並非主責,賠償如此多靈石,恐怕不妥吧,不如你我各退一步,賠償價值五萬極品靈石的靈石和寶物如何?”


    “成交!”蕭正毫不猶豫道。


    見蕭正直接答應,宋帝姬隆不由暗暗後悔,自己似乎給的太多了。


    隻是金口已開,再想挽回,卻是已經遲了。


    一念及此,宋帝姬隆隻好強裝笑顏道:“既然如此,那待桃家人回歸之後,朕便將價值五萬極品靈石的靈石和寶物送至桃家。”


    “多謝陛下。”蕭正頓時喜笑顏開。


    “李......”


    宋帝姬隆正準備跟李苟說些什麽,卻發現李苟已然不在。


    ......


    東海國。


    通天島。


    通天峰峰頂。


    玄天盟盟主恨天高所在的大殿之上,一道劍光飛來。


    劍光消散後,一枚蝶形劍佩,懸浮於恨天高身前。


    看到這枚蝶形劍佩的一刻,恨天高神色微動。


    因為,這枚蝶形劍佩,是恨天高交給宋國一個姓董的老儒,恨天高以加入玄天盟為餌,讓那董姓老儒暗中監視,若有李苟的動向,便使用此蝶形劍佩報告於他。


    一念及此,恨天高直接將蝶形劍佩捏在手指之間,裏麵的訊息,直接出現在恨天高識海之中。


    “稟報恨盟主,李苟如今就在宋國皇宮,速來擒殺此子!”


    恨天高得到這條訊息之後,不由喃喃道:“沒想到,李苟此子,竟然還敢待在宋國境內。”


    一旁的通天大聖侯有餘聞言,卻是淡淡問道:“既是李苟再次現身,師兄打算如何行事?”


    恨天高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他緩緩開口道:“先通過玄天戒聯係皇家大聖姬不舉,詢問一下關於李苟的最新情報。”


    說罷,恨天高輕撫手指上的玄天戒,心神沉入其中。


    隨即,他開始通過玄天戒聯係姬不舉。


    片刻之後,一股微弱的意識波動傳來,仿佛是來自遠方的回應。


    “恨盟主,有何吩咐?”姬不舉的聲音在恨天高的識海中響起,帶著一絲恭敬。


    “不知姬道友可有李苟的消息?”


    姬不舉沉默片刻,隨後回答道:“恨盟主,李苟已經在不久前離開了宋國皇宮,動向不明。”


    恨天高聞言,心中一沉。


    他沒有想到李苟會如此機敏,竟然在他們察覺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這個李苟,真是狡猾如狐。”恨天高暗自歎息了一聲。


    侯有餘見狀,微微皺眉道:“那師兄,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恨天高思索片刻,沉聲道:“對付李苟,我玄天盟不能再莽撞行事,需要另辟蹊徑。”


    侯有餘聽罷,心中一動,立刻問道:“另辟蹊徑?請問師兄有何高見?”


    恨天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侯有餘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光芒。


    “答案就在吳國。”


    侯有餘聞言,神色微動。


    恨天高得回答很是模糊,明顯對自己有幾分戒備在其中。


    侯有餘知道此時不是追問的時候,隻能默默等待。


    這時,恨天高再次啟動玄天戒。


    隻不過這一次,就連侯有餘,也不知恨天高在聯係誰。


    許久之後,恨天高才結束玄天戒的通訊,隨後用那雙沒有眼珠的雙眼,看向侯有餘道:“對於李苟這個對手,我等不能再給對方留下絲毫的機會。這一次,我等必須徹底地解決掉李苟這個隱患。”


    “謹遵師兄法旨。”侯有餘悠悠道。


    ......


    此刻的李苟,在連番使用縮地成寸神通符籙後,卻是已然進入吳國境內。


    鑒於自己被玄天盟追殺,而萬重山神子身份更是已經被眾人所知,在回到吳國境內的一刻,李苟便通過神樹天蛾的化形神通,改變了形貌,同時將氣息壓製到結丹圓滿期。


    而趕路的方式,李苟也從使用縮地成寸神通符籙,改成了禦使一把三階頂級的劍類靈器,然後朝著吳國京城方向,疾馳而去。


    李苟禦劍飛行沒飛多久,神念察覺到十裏之外有不少人在鬥法。


    若是不相幹的人,李苟並不打算停留。


    不過當李苟察覺到參與其中的人幾乎全是以前極樂宗的老熟人,李苟決定潛伏過去看看。


    他將腳下的靈劍輕輕一抖,隨意收入腰間儲物袋,然後將氣息壓製到極限,使用空間躍遷神通,悄無聲息地靠近戰場。


    當李苟靠近戰場時,他發現這場戰鬥異常激烈,整片山林間彌漫著濃烈的法術波動和混亂的靈氣湧動。


    李苟悄悄潛伏到一個隱蔽的位置,仔細觀察著戰場上的情況。


    此刻的戰場上,涇渭分明的分成兩撥人。


    一撥人身著以前的極樂宗門人弟子服飾,那熟悉的其狀如坤的三座大山,讓李苟瞬間回到幾十年前剛進入極樂宗的時候。


    而另一撥人,身著特色鮮明的血色紅衣,紅衣背後燙金的歡樂二字,顯得有些刺目和中二。


    這兩撥人,不同修為層次的鬥法,也同樣很有條理。


    在地麵上,一群煉氣期修士正紛紛施展著一階法術,使用著一階寶物,彼此間展開激烈的交戰。他們的身影在戰場上飛快地穿梭,手中法訣快速催動,釋放出一道道驚豔的法術,偶有能夠使用二階法術或者二階寶物的煉氣修士,往往會引來一陣驚呼。


    而在樹梢枝頭,一些築基修士則飛身大戰,以更為高級的二階法術和寶物展開戰鬥。他們身形靈動,快速穿梭於樹間,手中的法寶釋放出璀璨的光芒,將周圍的空間都映照得明亮起來。


    寥寥無幾的數位結丹修士,他們的實力更為強大。


    他們來去自如的懸浮在空中,手中的三階靈器散發出強大的氣息,每一次施展的法術都能讓整片天空都震蕩起來。


    最為引人注目的是,是高空雲層中的兩名女修。


    她們手持著威力足以震天裂地的法寶,在雲層中鬥法,動作看似輕盈而優雅,但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毀滅性的威力,讓人不敢小覷。


    整個戰場上,靈氣紛飛,法術爆炸的波動引起陣陣氣浪,讓人觸目驚心。


    不過對於如今的李苟而言,這樣有條有理的戰鬥,如同小孩子過家家,李苟隻需稍微露一手,就足以嚇得兩方噤若寒蟬,不敢再戰。


    正因如此,李苟饒有興趣的觀看著這場大戰,並從最高修為的兩名元嬰女修開始,辨認她們的身份。


    兩名元嬰女修在高空中相對而立,她們身姿各異,卻都散發著一種淩厲的氣息。


    身著紅色尼服的女修,五官冷豔,目光如冰,儼然一副不可侵犯的高傲姿態。她的體態雖然不再年輕,但依舊挺拔有力,仿佛一座孤峰聳立於天地之間。


    她一絲不苟地操控著手中的法寶,每一次攻擊都帶著一股毫不留情的寒霜之氣。


    而身著銀白色長裙的女修,則相對沉靜,她的五官雖然並不美豔,但卻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氣質。


    她的眼神猶如毒蛇一般,冷冽而狡黠,仿佛能透過一切偽裝看到人心的底細。


    她身形曲線玲瓏,每一個動作都散發著一種妖嬈的魅力,卻又帶著一絲深藏不露的危險。


    李苟一眼就認出了她們,心中不由得一動。


    “裘霜仞,魚聽潮……”


    李苟在心中默念著這兩人的名字,這兩人曾經是他在極樂宗中最熟悉的存在。


    絕情師太裘霜仞是他的太師傅,一位心狠手辣、不留情麵的女人。


    李苟雖然和她的交集不算多,但與李苟歡好的柳瓶兒,卻是此女在一次極樂大典後,誕下的親生女兒。


    而極樂宗歡愉太上長老魚聽潮,同樣讓李苟印象深刻。她性格狡詐,擅長利用各種手段達到目的,讓人防不勝防,曾經還心心念念讓李苟當她的麵首,


    當然,往事已成追憶。


    此刻的戰場,兩人的實力和修為都已相當,皆是元嬰中期境界,掌握著強大的法術和寶物,勝敗足以左右整個局勢。


    而再往下的結丹修士,李苟也同樣認識大半。


    有著吊鍾巨物,五官童顏,氣息已至結丹初期的,卻是曾經三山首席之一的鮑甜甜。


    喜歡身著有些透光的衣物,偏偏身材很是火辣,唯一有些缺憾的是顏值僅有三分,如今也已是結丹中期修士的三山首席之一的艾媚兒。


    有些遺憾的是,三山首席另外一位和李苟歡好的蘇柔,卻並不在其中。


    不過蘇柔雖不在此,已是結丹圓滿期,和李苟歡好的酒窩女神柳瓶兒,正在其間。


    至於那些築基和煉氣修士,李苟約莫隻認得一半,而且大多都是麵孔熟悉,不知姓名。


    正當李苟想到這些的時候,異變陡生,一個氣息足有元嬰後期,身著紅衣滿身膿瘡的醜漢,忽然出現在魚聽潮和裘霜仞的戰場之上,偷襲魚聽潮。


    魚聽潮防範不及,卻是直接身受重傷,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往地麵墜落。


    “哈哈哈,極樂宗的小娘皮們,你們是爺爺我的了。”那醜漢看向身著極樂宗服飾的女修們,獰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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