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血飲劍聖不同樣很在乎此人麽?師尊此命令,怕是和血飲劍聖目的一樣吧”白靈靈急道。


    “你以為憑你的伶牙俐齒就能糊弄過去麽?”


    上官劍心冷笑出聲,手中劍芒微微一動,白靈靈發出一聲痛呼,臉色更加蒼白。迷魂和無間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但卻不敢輕舉妄動。


    “你想怎樣?”白靈靈咬牙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我不想殺你,畢竟你是恨天高的弟子,如今還不是和玄天盟交惡的時候。”


    上官劍心說著,卻是頓了一頓,然後舔了舔嘴唇冷笑道:“但你們若是再敢阻攔,本劍聖絕不會手下留情。”


    “好,我們就此作罷便是。”白靈靈忙道。


    “哼!”


    上官劍心冷哼一聲,鬆開了對白靈靈的束縛。


    “你們最好記住所說的話,”上官劍心冷冷說道,“否則,後果自負。”


    白靈靈臉色複雜地看著上官劍心,心中暗自忌憚。


    她知道,這個女人絕非易於之輩,若是再糾纏下去,恐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我們走。”


    白靈靈對迷魂和無間說道,隨即三人迅速離去,不再糾纏。


    上官劍心見此,不再猶疑,直接往吳國京城而去。


    隻是上官劍心剛到吳國京城前十來裏的時候,神念範圍卻發現歐陽飛所化的喬蠕,已經開始折返。


    見此,上官劍心的眉頭不由緊緊皺了起來。


    不過上官劍心沒有多想,而是目光如電,直逼歐陽飛所化的喬蠕而來,歐陽飛所化的喬蠕見狀,心中一陣慌亂,急忙停下腳步,試圖掩飾內心的不安。


    “喬蠕,你去吳國京城做了什麽?”上官劍心冷聲詢問,目光如同利刃般盯著他。


    歐陽飛神色惶恐,連忙拱手道:“前輩,我什麽也沒做,隻是去了吳國京城後便折返了。”


    上官劍心的目光更加冰冷,冷哼一聲道:“你還敢欺瞞本劍聖?”


    歐陽飛臉色大變,急忙說道:“晚輩萬萬不敢欺瞞前輩啊!晚輩真的什麽都沒做。”


    上官劍心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手指微抬,一道猶如實質般的血色劍氣瞬間懸於歐陽飛的喉嚨處。


    “不想死的話,就說實話。”上官劍心冷冷說道。


    歐陽飛哭喪著臉,聲音顫抖地說道:“前輩,我真的沒有撒謊,晚輩確實沒去吳國京城做什麽。”


    上官劍心的目光微微一凝,似乎在判斷他的真偽,片刻後,她冷聲問道:“既然你什麽都沒做,那你為何要去吳國京城?”


    歐陽飛毫不猶豫地回答:“是李苟讓晚輩這麽做的。”


    上官劍心目光一動,繼續追問道:“李苟現在何處?”


    歐陽飛眼神微爍,似乎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說道:“李苟就在吳國京城。”


    上官劍心沒有繼續詢問,轉頭看了一眼遠在天邊的吳國京城,隨後轉身離去,直奔吳幽黑市而去。


    上官劍心一路飛馳,心中思索著剛才的對話,神色愈發冷峻。


    不多時,她便來到了吳幽黑市,身形一閃後,便沒入了吳幽黑市的深淵之中。


    深淵之下,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上官劍心身形迅速下墜,眼中卻是一片冰冷。


    她很快來到了深淵的深處,見到了正在吸收石柱上巨大青龍氣蘊的黑鳳主以及靜立在側的東郭仇閩。


    黑鳳主見上官劍心到來,停止了吸收氣蘊,淡淡問道:“血飲劍聖去而複返,是有什麽情況麽?”


    上官劍心微微頷首,淡淡出聲道:“的確一些情況需要向你們說一說。”


    “血飲劍聖但說無妨。”黑鳳主淡淡道。


    見此,上官劍心隨即將自己監視歐陽飛的動向事無巨細地說了出來,尤其提到了自己被玄天盟弟子白靈靈伏擊的事。


    黑鳳主聽完,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沉吟道:“恨天高和李苟暗中聯手了麽?還真是有點意思。”


    東郭仇閩眉頭微皺,沉聲說道:“恨天高向來孤傲,而且對李苟發出過必殺令,和李苟小人聯手這種事,幾率可以說幾乎沒有,其中定有什麽隱情。”


    “東郭道友和恨天高相交莫逆,而且蟲人一族和玄天盟已然結盟,東郭道友維護恨天高,本劍聖可以理解,可恨天高的弟子伏擊本劍聖,是不是也跟恨天高無關了?”上官劍心冷冷道。


    東郭仇閩聞言,卻是淡淡解釋道:“老夫並非這個意思,而是就此判斷李苟和恨盟主疑似聯手,未免太過輕率。”


    “東郭族長這是在質疑本鳳主的判斷能力麽?”黑鳳主冷笑道。


    “老夫並無此意。”東郭仇閩忙道。


    “嗬嗬,就算你沒有此意也無妨,本鳳主隻是說李苟和恨天高疑似聯手而已,若是恨天高知道本鳳主的存在,他們聯手也並非不能理解,畢竟李苟此人,修習過真魔獸化術,和真魔獸皇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當然,這些都是雲山霧罩的猜測,可有一點能夠確定的是,血飲劍聖口中的喬蠕,應該是蟲人一族麾下的半蟲人,此人雖是小人物,但這段時間卻異常活躍,東郭族長是否該解釋解釋,喬蠕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黑鳳主看向東郭仇閩,眼神微冷笑道。


    東郭仇閩一雙蟲眼微爍道:“老夫這就去派人喚來喬蠕,向黑鳳主解釋清楚便是。”


    “那便有勞東郭族長了。”黑鳳主淡淡道。


    東郭仇閩告別了黑鳳主,轉身向深淵更深處走去。


    不多時,他來到了深淵的最底層。


    光幕之上,佇立著一尊巨大的蟲紋爐鼎,爐鼎表麵覆蓋著密密麻麻的蟲紋,這些蟲紋仿佛活物一般,緩慢地蠕動著,散發出幽幽的青光。


    爐鼎高約三丈,寬有兩丈,上麵鑲嵌著數顆蟲靈生珠,這些蟲靈生珠散發著綠色的光芒,將周圍照得一片幽綠。


    而爐鼎的內部,一個蟲狀怪人正被煉化。


    此怪人全身覆蓋著厚厚的甲殼,甲殼下隱約可以看到蠕動的蟲肢,他的麵孔已經模糊不清,隻剩下一雙黯淡無光仍然有些紅光的眼睛。


    他的身體被無數細小的鎖鏈束縛,鎖鏈深深地嵌入他的血肉之中,令他無法動彈。


    盡管如此,他的神色卻十分平靜,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痛苦。


    東郭仇閩站在爐鼎前,冷冷地注視著爐鼎內的蟲狀怪人。


    這個蟲狀怪人,正是東郭仇閩親手創造的第一個蟲人——蟲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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