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獸長走到柵欄邊,對著帶著一個牛仔帽,抽著旱煙的老板說道:“老板,我看這匹馬,常人很難馴服。我們還是以馬為賭注。如果誰馴服此馬就將此馬送予此人怎樣。”


    馴獸老板不滿的說道:“不行,萬一我的馬陪了怎麽辦。”


    馴獸長笑著說道:“不會,老板,能夠馴服此馬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憑咱們的獎金,和此馬的誘惑,就可以讓那些參加者垂涎三尺了。而得到此馬不過是咱們的一個誘餌罷了。而這個空位不過是虛設罷了。”


    “好吧。場上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了。”馴獸老板詭異的笑了一下說道。


    馴獸師走到場地中央笑著說道:“我們老板說了。為了感謝大家捧場。我降下要求。如果有誰在這個馬背上坐的時間長的話。我加倍給獎金。如果把馬馴服,我們以馬相送。”


    素真擦了臉汗珠說道:“這真是要錢不要命的買賣啊。這些對於我們學院裏身懷技能的人來說,還算不上難事。可是對於那些普通觀眾,我想應該是非常困難的。”


    杜江抹了一下汗珠,咬著牙說道:“我想試一下啊。”


    “我看你還是別試了。你沒有聽說過,老虎的屁股不能摸嗎。況且那個馬那麽烈。肯定不好管教了。”


    “老板又沒有說非要馴服此馬。不是坐在馬背上時間長也會得到獎賞嗎。這個條件還不算苛刻。”


    “你這麽說,我也倒提起興趣了。不過先看看結果吧。”


    那匹獸馬被從籠子中放了出來。馬在柵欄裏凝固住了一樣。開始把前蹄不停地摩擦著地麵。一個白衣男子葉民跳入場內。葉民先在場子上兜圈,然後轉移獸馬的注意力,那個馬匹似乎受到了驚嚇不停地咆哮著。在轉入到馬背以後,男子飛速跳入馬背。獸馬頃刻站了起來。男子摔倒在地。陸續又有幾個人上場都造成了非常悲慘的畫麵。


    酷卡從口袋裏露出頭:“這種馬叫紫羅蘭禦馬,在西域邊關沙漠裏生長。長年在風沙惡劣的環境下生存,此馬總共不足150隻,傳說能日行千裏。要馴服此馬,不能以硬碰硬,而是以靈性馴服。我交給你幾種馬語。此語言可以讓馬變得乖戾溫順起來。”


    酷卡,用爪子在杜江的手上劃了一下。一串星光般明亮的文字,眨眼間顯現有消失掉。


    杜江走到台上,他擦了下汗珠,把身體佝僂下來,以讓自己不被烈馬的攻勢摔倒。他慢慢過去,用手拉住了繩子。馬頃刻的可是狂奔起來。但是杜江並沒有放手,馬開始拖著杜江的身體沿著場地跑動。杜江借著繩子的力氣,想讓自己的距離開始和禦馬縮短。馬身體猛然抖動,杜江身體跌落到很遠位置。一直周旋了二十分鍾。杜江已經滿頭大汗。而禦馬還依舊桀驁不馴的在場地裏跑動。


    “杜江,說馬語啊。你這樣下去會受傷的。”


    杜江不以為然的從原地站立了起來。走到了禦馬的後側,從一側猛然撲到禦馬的韁繩,然後在禦馬的烈性中跳到了馬背上。不過杜江隻在馬背上呆了兩分鍾就被甩下來了。


    杜江落到地麵以後,開始笑了起來。


    素真用手撫摸著酷卡的容貌說:“他根本沒有想馴服此馬。而是在享受,用自己能力坐上馬背的成功感。”


    酷卡眯著眼睛說道:“是啊,我主人不需要我的馬語。他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成功。看來他成熟了點。”


    杜江又開始第二次重逢。


    素真對酷卡說道:“小家夥,把馬語交給我。我才不那麽偉大呢。你看他遍體鱗傷的樣子,好像要自殘似地。我是看不下去了。”


    酷卡把馬語交給素真,素真走到台上,用最強勢的目光看著馬匹,然後發出一陣唏噓聲。禦馬從躁動變得安靜下來。馬匹像見到主人一樣,在素真身體前麵趴了下來。素真輕而易舉的跑到了馬背上,並開始在場地裏跑動起來。


    7●首^發


    大家一陣唏噓。素真在馬匹上喊道:“老板,你可要遵守諾言,這個禦馬可是我們的了。”


    牛仔帽老板一臉驚慌的說道:“你用邪術了。那些大人都製服不了此馬。你一個小孩子怎麽能製服得了。”


    “怎麽,你翻臉不認賬呢。”


    “毛孩子,小心我告訴你們老師。在校外擾亂公共秩序。”


    “你,你真卑鄙。”


    素真對著杜江揮手說道:“杜江,快上馬,咱倆一起離開這裏。”


    杜江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走到馬背上,禦馬一陣奔騰,從柵欄上呼嘯而過。禦馬一直帶著兩個人來到鎮子外的小河邊。兩人一起坐在河床上,旁邊有一個木質的破船,上麵搭著個充滿漏洞的漁網。


    素真抱著膝蓋對杜江說道:“你知道你今天做的事情特別危險。”


    杜江摸著受傷的額頭說道:“我隻是不想依賴別人,我隻想靠自己戰勝自己,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什麽做不好。但是我不想作弊。我想知道自己的水平到底怎麽樣。”


    “可是,好多人看事情不是看過程,而是看結果的。你真的太傻太天真了。其實一次證明不了什麽。我不會像你這麽傻。有一條捷徑在自己眼前,還要裝作清高,繞著遠路走。那真的是沒有必要。”


    杜江認真的說道:“可是你不懂好多人在挑戰著無濟於事的事情。就像一個人去挑冷凍時間一樣。他們為了證明自己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強,於是跑到冰櫃裏,脫去衣服不停地鍛煉這種忍耐性。如果這樣說來,那麽他們做的事情是不是也很傻。世界真的很可笑,好多人都在為自己製造苦難,而從苦難中突破自己。所以每個人都不能唾棄別人的愛好,我們永遠不會知道別人喜歡的東西,就像別人永遠不知道我們喜歡的東西一樣。”


    “這匹馬我決定放回大自然了。他需要回家了。”


    “恩。他的家就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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