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暴食、暴怒、嫉妒、怠惰、貪婪以及色欲六殿,陸續集結完畢。


    皆是由駐殿司教領隊,帶領一到兩名普通司教,以及數名普通教徒組成。


    隻有傲慢神殿,始終不見蹤影。


    正如他們所信奉的邪神那樣,這個神殿出來的人,還真是個個傲慢。


    “該死的傲慢之徒!”


    暴怒神殿之中,上至駐殿司教,下到普通的教徒,一個個都是凶神惡煞,怒目圓瞪。


    這些家夥隨時都像是火藥桶一樣,一點就炸。


    見傲慢神殿的人久久不來,暴怒神殿的駐殿司教破口大罵起來,“這群傲慢的雜碎,早就該被憤怒之火吞噬掉了!去死吧!去死吧!”


    說著,直接操起大刀,就對著旁邊的空地,一陣狂轟濫炸。


    “哎……還真是怠惰呢!傲慢神殿……嗚,累了,不說了……”


    怠惰神殿那邊,一眾教徒都是懶洋洋地東倒西歪,或者直接就躺在地上,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


    事實上,要不是這次的行動是經過大司教決策通過的,他們怠惰神殿,才懶得摻和進來呢。


    “哼,仗著最近大司教大人高看一眼,就這麽有恃無恐麽?真是該死啊!”


    嫉妒神殿那邊,一個個則都是心胸狹窄的妒忌之徒。


    特別是最近藍弋幾次三番,親自麵見大邪王,這等殊榮,如何能不叫他們感到妒忌。


    而為首的嫉妒駐殿司教,手中更是拿著一個稻草人,上麵寫著藍弋的名字,不停地用金針在上麵來回穿插。


    不愧是嫉妒神殿的信徒!


    而色欲神殿,無論男女,都在散發著無處安放的“魅力”,或者互相勾搭,或者直接去找其他神殿“交流”一番。


    總之,聚在這裏的,就沒有一個看起來是正常人。


    淩峰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也不太正常,隻能時不時抬起胳膊咬幾口,這才偽裝空炎沒幾天,胳膊上的牙印都多了好幾排了。


    假扮成這些瘋子,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終於,在暴怒神殿喋喋不休的咒罵,以及嫉妒神殿鬼鬼祟祟的詛咒中,傲慢神殿,終於姍姍來遲。


    隻是,卻竟然隻有一人前來。


    正是傲慢司教,藍弋。


    現在,已經是駐殿司教了。


    “就你一個?”


    暴怒神殿的駐殿司教眉頭一皺,“該死,你可知道我們這次是要去封印重牙煞!”


    “我一人還不夠麽?”


    藍弋一臉不屑的表情,“若不是大司教大人說必須七殿聯合行動,本司教一人,綽綽有餘了。”


    其餘幾殿的駐殿司教,臉上皆是浮現不悅之色。


    特別是暴怒神殿的那位駐殿司教,更是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盯住藍弋,“簡直是放屁!”


    上次因為藍弋暗算了暴怒司教重明的緣故,已經算是得罪了整個暴怒神殿了。


    藍弋聳了聳肩,也懶得搭理多搭理對方,隻是大袖一揮,高聲道:“所有人,聽我號令,出發!”


    這家夥,還真把自己當總指揮了!


    不愧是信奉傲慢邪神的傲慢之徒啊!


    淩峰心中暗自冷笑,比起在無墮之墟的時候,這個藍弋看起來似乎更加傲慢了。


    不過,哪怕其他七殿,大都不怎麽甘願聽從藍弋的指揮,但他現在可是大司教麵前的紅人,其他各殿,不服也隻能憋著。


    於是乎,七大神殿的力量,全部集結完畢,便朝著之前色欲神殿遭遇到那頭重牙煞的地方,全速進發。


    無明怨煞這種怪物,是無法被徹底殺死的。


    因此,解決重牙煞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其封印起來,然後將其鎮壓在專門存放重牙煞的封煞壇內。


    ……


    白骨魂河岸邊,一片灘塗附近。


    一眾祭罪司的司教,教徒,藏匿在亂世堆裏,打量著前麵的環境。


    “就是那家夥!”


    瑤姬一眼認出了之前遭遇的那頭重牙煞。


    就是這個怪物,險些把她給撕成碎片。


    “果然,已經變異到這種程度了。”


    藍弋眸中精芒一閃,旋即又冷冷一笑,“不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隻要你們按照本司教的計劃行事,封印這頭重牙煞,簡直輕而易舉。”


    “藍弋司教如此信心在握,不如一馬當先,迎戰重牙煞,我等願為你搖旗呐喊!”


    嫉妒司教掃了他一眼,不懷好意道。


    藍弋隻是傲慢,卻不是愚蠢,他冷哼一聲,“本司教作為你們之中最強的一個,當然是要壓軸出場!桑魁,我看你們嫉妒神殿最近實力大漲,不如趁此機會,好好表現一番!”


    桑魁心中暗自冷笑,想讓他當這個出頭鳥?


    他眸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旋即轉頭看向了暴怒神殿的駐殿司教。


    “祝螈司教,藍弋司教居然說他才是我們這幾個駐殿司教之中最強的一個,我桑魁倒是沒什麽,不過在我心中,一向可是祝螈司教你的實力才是最強的。”


    桑魁眯起眼睛笑了笑,“你應該不會和藍弋司教一樣,也畏首畏尾的吧?”


    “哼!”


    祝螈司教一聽,立刻勃然大怒,“老子會和他姓藍的一樣沒種麽?暴怒神殿的弟兄們,給老子上!”


    “衝啊!”


    那些暴怒神殿的教徒,也和祝螈司教一樣,腦子裏怕是不會多於三根筋,一聽到祝螈司教的吼聲,二話不說就抄起兵刃殺了出去。


    “嘿嘿,這些莽夫還真是好糊弄。”


    桑魁咧嘴一笑,三言兩語,就把暴怒神殿的人給忽悠瘸了。


    “哎,真是陰險呢!”


    怠惰神殿的那名駐殿司教,抬手打了個嗬欠,“封印重牙煞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麻煩了,還是各位先上吧,我打個盹……”


    話還沒說完呢,接著就聽到那家夥居然真的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這睡眠質量,隻怕令不少人都深感羨慕吧。


    淩峰混跡在隊伍之中,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還好自己混進的是暴食神殿,要是混進了暴怒神殿那群莽夫之中,這會兒就被當槍使了。


    然而,還不等他慶幸呢,暴食神殿的駐殿司教就咧開大嘴,露出裏麵一排尖銳的牙齒,“今天執行的乃是額外的任務,誰采集到白骨生花就歸誰!”


    此言一出,暴食神殿的那些信徒們,一個個把牙齒咬得嘎嘎作響,接著,就如瘋狗出籠一般,甩著舌頭就衝了出去。


    還真應了那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而有時候,人也可能為食而亡。


    就比如現在。


    “媽的!”


    淩峰心中暗暗叫苦,自己真是低估了瘋子的腦回路了。


    不過,為了不暴露,他也隻能和其他人一般衝了出去。


    雖然他們的目標是白骨生花,但無疑還是會驚動附近那些“巡邏”的無明怨煞。


    “媽的,這些家夥的腦子裏隻有吃麽?”


    桑魁氣得牙癢癢,自己好不容易忽悠暴怒神殿那些家夥去對付重牙煞,結果暴食神殿的人轉頭就去采摘白骨生花。


    如此一來,必定會驚動大批的無明怨煞前來。


    “必須速戰速決了!”


    貪婪神殿的駐殿司教眉頭一皺,作為信奉貪婪邪神的信徒,那些白骨生花他們貪,封印重牙煞的功勞,他們也貪。


    隻不過,相比起暴怒暴食兩殿來說,他們多了點腦子和心機。


    “先將那頭重牙煞引到距離岸邊較遠的地方去,否則,全力和那頭重牙煞動手,必定會驚動陳述在河底的無明怨煞。”


    藍弋目光一凝,眼看著暴怒神殿那些人已經圍住了重牙煞,居然想也不想,就地開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些家夥果然一開始戰鬥,腦子就像是被狗吃掉了似的。


    一頭重牙煞就夠難對付的了,要是再弄醒幾頭,以後這片河域之中,那些豐富的白骨生花資源,就隻能眼睜睜幹看著了。


    “還是讓我來吧!”


    色欲神殿的駐殿司教是一個看起來十分陰柔的男子,名為銀華。


    銀華一聲令下,便帶著色欲神殿的一眾教徒飛身而出。


    嗖嗖嗖!


    無數五光十色的飄帶,從那些教徒們袖中射出,急著,就把那頭重牙煞一圈圈纏繞了起來。


    盡管重牙煞渾身都是尖牙,可以迅速將飄帶咬斷,但卻架不住那些飄帶纏繞的次數和頻率實在是太快了。


    接著,一眾色欲教徒一起發力,硬生生拽著那頭重牙煞遠離了河岸。


    “媽的,別跑啊!還沒打完呢!”


    祝螈司教依舊是一副怒目圓瞪的模樣,手中大刀一揮,接著就朝著重牙煞被拉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而其他那些暴怒神殿的教徒們,也或多或少都吸引了不少無明怨煞,隨著他門的離開,河岸邊上的無明怨煞,基本上都被引開了。


    “還是色欲神殿這些家夥們的手段好使。”


    嫉妒司教桑魁咧嘴一笑,但又不想讓色欲神殿太出風頭,於是又補了一句,“若是本司教出手,自然也能輕鬆拿捏。”


    “就是現在了!”


    貪婪神殿駐殿司教露出一絲獰笑,接著就讓隊伍的成員一分為二。


    一半去追重牙煞,另一半則是留下來和暴食神殿的人搶奪白骨生花。


    至於他本人,則是奔著那頭重牙煞就去了。


    兩相權衡之下,他當然選擇爭奪封印重牙煞的頭功。


    貪大,才是貪婪之徒的本質。


    “想搶頭功個?”


    桑魁眼皮又是一跳,前腳嫉妒完了傲慢神殿,這會兒又開始嫉妒貪婪神殿了。


    他自然見不得貪婪神殿立下頭功,也立刻號召部下,一蜂窩全都衝了出去。


    “哼哼!”


    藍弋冷冷一笑,這些家夥們打的什麽算盤,他心裏清楚得很。


    隻不過,他心中完全看不起在場的所有人,隻是默默看著局勢變化。


    反正最後,出手解決一切之人,隻能是他。


    “呼嚕嚕……呼嚕嚕……”


    呼嚕聲此起彼伏。


    而從始至終,也隻有怠惰神殿那群懶到骨子裏的家夥,對一切都毫不在意吧。


    ……


    不一會兒功夫,灘塗邊上,無明怨煞紛紛被引開,這裏反倒是成了最安全的地方了。


    暴食神殿的眾人自然樂見如此,一個個滿頭開始采摘白骨生花。


    甚至於因為之前暴食神殿的駐殿司教說過,誰采到的白骨生花就歸誰,這些饕餮之徒,直接摘得白骨生花就往嘴裏送。


    這風卷殘雲的速度,可氣壞了貪婪神殿的教徒。


    “嘴下留花!”


    貪婪教徒看著暴食教徒吃花,氣得眼睛都冒出綠光了。


    他們采花的目的不為了吃,而是為了屯著。


    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他們都想要得到,而且越多越好。


    看到這些饕餮之徒如此暴殄天物,立刻氣得就和他們動起手來。


    這些瘋子本就是邪神信徒,彼此之間,可沒有什麽森嚴的門規戒律。


    一切,全憑自己的本性行事。


    如今為了爭奪白骨生花,更是直接大打出手。


    很快,淩峰也被一名貪婪神殿的教徒盯上。


    “把你采的白骨生花都交出來!我剛才看到你偷偷藏了一朵!”


    那名貪婪教徒,一雙陰冷的眸子死死盯住淩峰,一副吃人的表情。


    特麽……


    淩峰心中暗罵一聲,這祭罪司之中,都是一群什麽怪胎啊。


    明明就在白骨魂河邊上,還敢這麽亂來,就不怕驚動了沉睡的無明怨煞麽?


    果然,兩殿教徒們的暴亂,還是惹怒了藍弋。


    隻見他抬手之間,直接一顆貪婪神殿教徒的腦袋就掉在了地上。


    接著,又是一揮手,十幾把冰霜凝聚的飛刃,就大麵積掃落下來。


    所過之處,又是幾名暴食神殿和貪婪神殿的教徒被刺穿,身受重傷。


    他這一出手,果然輕易鎮住了兩殿。


    但是偏偏好死不死,其中一把冰霜飛刃,居然直接朝著淩峰的額頭射了過來。


    而且那飛刃速度之快,根本避無可避。


    隻是,淩峰豈能坐以待斃,眸中紫光一閃,直接扭曲了麵前的時空。


    飛刃的軌道便偏移了半寸,從他的額頭劃過。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得足夠隱蔽,但沒想到藍弋的目光還是直直掃了過來,盯住了淩峰。


    “居然能夠改變本司教飛刃的角度,你這個普通教徒,還有點能耐!”


    藍弋冷冷一笑,“怎麽樣,有興趣加入傲慢神殿麽?”


    “你幹什麽?”


    暴食司教瞪大眼睛,惡狠狠盯住藍弋,“不僅傷了我暴食神殿的人,還要這樣明目張膽的挖人麽?”


    “哼哼!”


    藍弋卻並不理會暴食司教,隻是朝淩峰淡淡說了一句,“要是想通了,隨時可以來找本司教!”


    “哼,別聽他的!”


    暴食司教冷哼一聲,“留在我暴食神殿,一樣可以得到提拔重用!”


    忽地,那暴食司教似乎想起什麽,連忙道:“媽的,光顧著白骨生花了,那頭重牙煞呢?”


    藍弋隨手指了指重牙煞被帶走的方向,暴食司教這才瞪大眼睛,用舌頭舔幹淨嘴角殘留的花露,暴喝一聲,“跟我衝啊,大罪司教大人說了,若是我暴食神殿立下頭功,回去之後,額外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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