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秦念夏見童以沫看著自己發呆,於是輕輕地又喚了聲。


    童以沫回過神來,輕輕地拍撫著秦念夏的手背,微笑道:“真乖。”


    秦念夏看著童以沫臉上的笑容,隻覺心窩裏都是暖暖的。


    隨後,她帶著童以沫去了自己的玻璃房研究基地,把自己的事業跟童以沫介紹了一番。


    童以沫見她蹦蹦跳跳的,還不忘拉著她的手,像母親關愛自己的孩子那樣,叮囑道:“傻孩子,走慢點,小心摔著了。”


    “沒關係,這裏所有的地麵都鋪了防滑墊。”秦念夏笑著說。


    她來這裏時,這裏所有的設施好像都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一樣,看得出來,傅晏琛是花了心思的。


    童以沫眼神溫和地看著秦念夏臉上的笑容,隱約間好像看到了另一個女孩子的容顏。


    “媽咪,我還給你準備了點心,我帶你去嚐嚐。”秦念夏接著說。


    童以沫微笑著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她很喜歡這個女孩子,活潑開朗又愛笑,也不會在她麵前顯得很拘謹,最重要的是,這孩子自來熟,初次見麵完全沒有陌生感。


    也是在兩人坐下來吃點心的時候,秦念夏才看到童以沫的腦後戴著她那時陪傅晏琛去挑選的發夾。


    想必一定是喜歡才會戴著。


    “我有見麵禮要給你。”童以沫放下手裏的茶杯,抬手時,一旁跟著的女傭連忙從手提包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木盒奉上。


    秦念夏連忙咽下嘴裏的食物,拿起紙巾將手擦幹淨後,端正地坐好。


    童以沫接過小木盒,拉起秦念夏的手,親自將小木盒送到秦念夏的手心裏。


    秦念夏開心地問:“我現在可以打開嗎?”


    “嗯。”童以沫微笑著點了點頭。


    秦念夏很是期待地將小木盒打開,隻見裏麵是一塊玉墜。


    玉墜是由一個“傅”字上纏繞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而組成。


    “這塊玉,是傅家祖傳的,我本應該給小琛,但是小琛說他常年要出任務,怕弄丟了,所以一直放在我這裏保管著。現在,我覺得應該交由你來保管了。”童以沫溫婉地說道。


    秦念夏忍不住將小木盒裏的玉墜拿了出來。


    玉墜很漂亮,在光線下還能看到裏麵的紋路。


    “這塊玉好美。”秦念夏讚歎。


    童以沫微笑道:“這是我和小琛爸爸的定情信物,希望它也能給你和小琛帶來幸福。”


    “謝謝媽咪,我很喜歡。”秦念夏高興不已。


    童以沫也跟著很開心道:“我還有個事,就是……”


    誰知,秦念夏收起玉墜後,笑不攏嘴地與她異口同聲道:“我也給媽咪一個驚喜。”


    意識到自己打斷了童以沫的話,秦念夏連忙讓了步:“媽咪,你先說。”


    “比起我想說的事,我更期待你說的驚喜。”童以沫微微有些期待。


    “那媽咪等等我,我去去就來。”


    “嗯。”童以沫微笑著點了點頭。


    秦念夏隨後拿著小木盒起了身,她回了房間,將這個裝有玉墜的小木盒收好後,拿著那天爹地秦烈給她的孕檢單,疊成了一個小愛心,然後走了出去。


    她回到童以沫麵前時,雙手將這顆紙疊的小愛心呈上。


    童以沫好奇地接過後,小心翼翼地拆開。


    看到孕檢單上寫的是“龍鳳胎”,童以沫高興地捂住了嘴。


    她來之前,小琛已經告知了她,夏夏懷孕的事情,但並沒說懷的是龍鳳胎。


    “孩子,真的辛苦你了。”童以沫忍不住抱了抱秦念夏,像疼愛自己的女兒一樣,輕輕地捧著秦念夏的臉頰,“孩子,我想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啊?”秦念夏愣了愣。


    童以沫微笑道:“我剛剛打算跟你說的事,就是這個事。”


    “隻要媽咪不嫌棄我,我當然願意啊!”雖然事出突然,秦念夏倒也樂意。


    當天,秦念夏便收拾了行李,帶著旋風一起,跟著童以沫一起回了家。


    隻是這個“家”,她沒想到的是“傅家大莊園”。


    “你祖爺爺年紀大了,所以最近我們都搬回了傅家大莊園住,陪他度過餘生。”童以沫溫和地說道。


    秦念夏卻心有餘悸,畢竟傅老爺子傅炎廷從始至終都不曾待見過自己,哪怕她在傅炎廷麵前下跪發誓過,也不曾討傅炎廷半點歡心。


    果不其然,當童以沫帶著秦念夏去見傅炎廷時,傅炎廷很沒好臉色地對秦念夏說道:“靠孩子上位的把戲,你倒是玩得很順手。”


    那次她小產,他內疚過,沒想到她又懷上了。


    如今的女孩子都這麽不檢點的嗎?


    總喜歡未婚先孕,拿孩子逼婚。


    “爺爺,是小琛想用孩子留住夏夏,而非夏夏要用孩子留住小琛。所以,夏夏是我們傅家求來的。我今日帶夏夏過來小住,陪伴爺爺的同時,也為了照顧夏夏。我們都是一家人,爺爺不應該說這種讓家人不愉快的話。”童以沫淡定從容,不緊不慢地向傅炎廷訴說。


    傅炎廷聽得啞口無言,麵露尷尬。


    秦念夏心裏卻暖暖的,很是感激地看著童以沫。


    此時,傅夫人走了過來,幫傅炎廷打了圓場:“你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都站在那兒做什麽。爸,您每次都是口是心非。得知以沫和小夏要過來,您立馬就讓我去吩咐傭人去把房間整理好,還讓廚房專門做她倆喜歡的菜。明明心裏盼望著,怎麽見著了麵,嘴上又說起了反話。再說了,小夏肚子裏還懷著您的小玄孫。您忍心讓小夏站這麽久?”


    “都進去坐吧!”傅炎廷杵著拐杖轉了身。


    秦念夏立即識趣地上去攙扶著傅炎廷,嘴甜地喚了聲:“祖爺爺,吃完飯後,您教我下圍棋吧!您的小玄孫,一定也很想跟您學。”


    “你太笨了,我教不了。”傅炎廷冷著臉說。


    秦念夏挑著眉,微笑道:“我笨沒關係,您的小玄孫不笨,他倆一定能學會。”


    “他倆?”傅炎廷驚怔,“你懷的雙胎?”


    “爺爺,夏夏懷的是龍鳳胎。”童以沫微笑著補充道。


    “龍、龍鳳胎?”傅炎廷驚詫,下意識地看了看秦念夏那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又立馬將目光挪開。


    “祖爺爺,您不生我氣了,好不好?看在您的兩個小玄孫的份上?”秦念夏和顏悅色地說。


    她隻是希望,祖爺爺再怎麽不待見自己,也不要不待見自己的兩個寶寶。


    傅炎廷的臉色也不似剛剛那麽冷酷,頓時和藹了一些,語氣也溫和了幾分:“吃完飯後,我教你下圍棋吧!”


    “謝謝祖爺爺。”秦念夏頓時笑得格外燦爛。


    童以沫和傅夫人欣慰地相視而笑。


    吃過飯後,傅炎廷教秦念夏下起了圍棋。


    秦念夏倒是一學就會,但終究敵不過傅炎廷這個“老薑”,意識到傅炎廷給自己故意“挖坑”,自己的下棋思路被傅炎廷牽著走,她還會嘟囔兩句:“祖爺爺,您得放水呀!光贏沒意思,輸了才有勁。”


    “你這是什麽歪理?”傅炎廷很是詫異地看著秦念夏。


    秦念夏振振有辭道:“您應該這麽想,您想讓我贏,我就能贏,您想讓我輸,我就隻能輸。您下的不是圍棋,而是掌控雙方的大局。”


    “那你覺得,你和小汐之間,誰贏,誰輸了?”傅炎廷突然話中有話地問。


    秦念夏放下手裏的棋子,微笑道:“祖爺爺說了算。”


    “小夏,生下孩子,離開我家小琛。”傅炎廷不冷不熱地接著說道。


    秦念夏身心一怔,很不理解地看著傅炎廷,問道:“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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