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古宅內,族長和族人全部消失的事,在整個青州都是最高的機密,當時薑若虛親自下命令封鎖了所有的消息,除了薑若虛和負責調查這個案件的寅宏淩以外,隻有花家族長和陸家的長老知道這件事。


    當初發現王家出事的所有人都被薑若虛秘密的囚禁了起來,試圖逃跑的也全部被滅了口,本來熊家連損2位大能,陸家族長身死以及後續的瘟疫事件,已經讓青州城足夠動蕩的了,若是王家的事在捅出去,那絕對會在青州城內引起軒然大波,甚至可能會動搖青州城的根基。


    青州城的死活對薑若虛來說並不算什麽大事,但是若是朝堂上有人借此攻訐他,就有些麻煩了,隻不過現在朝堂上可能再也不會有攻訐薑家的人了。


    因為連朝堂都沒有了。


    寅宏淩在得到思路之後,立即動身出發前往寒星城。


    林莫目送他匆匆離開,心中不斷計較,他現在隻要等,等寅宏淩帶回來消息,看看他的反應……


    除此之外……


    林莫將手中的密信掃了幾眼之後,確定了一些信息,這些信件是他從寅宏淩手裏弄到的,裏麵記錄的是那疑似王家的人在青州城所做的案件。


    “第一起是在雲水集,死亡的人是一些商賈……”


    “第二起是在錢陰川閣總部,也就是位於城中心的那個酒樓……”


    “第三起……”


    “第四起……”


    “第五起在白雲書院,幾位書生死亡,書院院長被偷襲,身受重傷……”


    “……”


    毫無規律,受到襲擊的人也是各行各業千奇百怪的,但是林莫卻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似乎有某種共性但是隱藏的很深,林莫抓不住頭緒。


    “到底是什麽呢?”


    因為寅宏淩居住的地方距離青州城的中心並不算遠,思考間林莫已經來到了前陰川閣附近的一個小巷內,雖然這裏是最繁華的城中心的,但是有些偏僻的小巷依舊是少有人煙的。


    林莫看向那高聳的天然居,雖然換了東家,但是天然居依舊照常開業,隻不過天然居的掌櫃、賬房之類的都換了一批人。


    此時的天然居,門口那塊寫著“上窮九天碧落”的奇怪上聯早已不見了,生意依舊像往日一樣火爆。


    太初之眼的視界裏,一切都變得清晰可見。天然居內,賓客們歡聲笑語、觥籌交錯,華麗的宴席上擺滿了珍饈美味和瓊漿玉液,人們身著華服,彼此交談著,臉上洋溢著喜悅與滿足。他們或舉杯暢飲,或品嚐美食,或談笑風生,每個人的動作和表情都自然且生動。


    隻不過在這九層天然居的最上層,林莫發現了一個不太一樣的人,而且是一個有些眼熟的人……


    那是一位須發皆白,身穿青衣,氣質出塵宛若謫仙人的老人。


    “他是……”


    腦海中的記憶快速調取,不一會兒,一個信息就已經在腦海中閃現。


    “天然居前掌櫃……白天明?疑似五階大能的存在,陰川閣覆滅之後,白天明下落不明……”


    “不過據可靠的消息,這白天明在陰川閣倒台之後,曾經數次出現在城中心的廣場上,為尋常人作畫,收費極高。此人實力不明,但是歲數至少在千年之上,理所應當是一位大能。”


    因為其神出鬼沒,即便是大能出馬也無法抓到他的蛛絲馬跡,自始至終沒有抓住他,最後四大家族和薑若虛見他似乎並沒有什麽危險,也就聽之任之了,真要是將一位大能在青州城內逼急了,這對於四家和薑若虛來說都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最關鍵的是這老人也沒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而且他似乎壓根兒沒有離開青州城的意思。


    此時的白天明正站在天然居頂層的天台上,他一邊左手拿著一個小酒壺,時不時的來一口酒壺中的酒水,右手則在一張巨大的畫布上勾勾畫畫。


    而畫布上,勾畫的則是謝將軍的雕像。


    不隻是如此,整個房間內都掛著大大小小數十幅畫,裏麵全都是不同角度的謝將軍的雕像。


    而此時他所勾畫的,則與其他的畫作不太一樣,躍然在紙上的,是雕像現在的樣子,似乎他並不受邪祟的影響,能夠看到雕像真實的麵目。


    白天明運筆如飛,很快就已經到了最後上色的階段……


    隻是就在他要完成最後幾筆的時候,突然他的手頓在了半空,似乎是有所發現,沉默了片刻,他緩緩的將毛筆放在了一旁的筆架上。


    “小友不請自來,似乎不太禮貌。”


    老人聲音淡漠的說道,他緩緩轉身,看向了身後,不知何時,林莫已經背對著他打量了牆上的畫作不知道多長時間了。


    “真是巧奪天工!”


    林莫沒有接白天明的話,反而感慨說道,在他的眼中,這些畫作中的雕塑雖然局限在這方寸之中,但是仔細看去那雕塑好像從畫中一躍而出,就這麽肆無忌憚的侵入了視野之內,通天徹地,伴隨著巍峨與磅礴的氣勢。


    這不是一般書畫入道的人能夠做到的。


    而且這畫作的筆鋒……


    林莫轉過頭,他看向白天明,拱手說道:“在下莫天行,遊龍鏢局普普通通的鏢頭,不知道閣下與當年的畫聖傅希白有什麽關係?”


    聽到傅希白這三個字,老人身形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他看著林莫沉默半晌,然後才緩緩開口說道:“你看出什麽了?”


    林莫颯然一笑,說道:“在下不才,曾經見過畫聖留下的畫作,那畫上的筆鋒,與閣下如出一轍。”


    白天明再次沉默了,他沒有立刻回答林莫,而是將那畫上的最後幾筆輕輕地添上。每一筆都如同靈動的音符,在畫卷上跳躍著,似乎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當最後一筆落下時,整個畫麵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林莫感覺那幅畫好像活了過來!底部的邪祟發出猙獰淒厲的尖嘯聲,聲音響徹整個房間,讓人毛骨悚然。它們瘋狂地向上湧動,張牙舞爪,企圖衝破畫布的束縛。


    而被邪祟包裹的將軍此刻已經顯得有些力竭。身軀微微顫抖著,戰馬無力地蹬踏著地麵,發出低沉的嘶鳴。將軍手中的長槍依然堅定地刺向邪祟,但卻絲毫無法阻止它們的前進。然而,盡管麵臨如此困境,將軍的身上卻依然籠罩著一種不屈的意誌和無畏的勇氣。


    白天明仰頭,將酒水全部吞入腹中,表情落寞的同時帶著濃濃的不甘。


    他緩緩轉身,看向林莫,說道:“我就是傅希白,當年的畫聖傅希白!”


    林莫的表情沒有變化,似乎對眼前之人的身份早就有所猜測,但是他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在下聽聞,當年你死於仇盡海的手裏,可是閣下是如何從6000年前的仇盡海手裏逃脫,又活到現在的呢?”


    聽到林莫的詢問,傅希白苦笑一聲,緩緩說道:“你怎麽確定,我現在還活著呢?”


    說話間傅希白身上突然升騰起了一陣白色的煙霧,然後整個人變得透明,與那煙霧逐漸融為一體,然後飛入了一旁不起眼的幾張疊放在角落的展開畫卷中。


    林莫沒有貿然的上前接觸那些畫卷,單手掐訣,一陣風將那幾幅畫吹散,然後地麵上延伸出數道藤蔓將那幾幅畫卷挑起,懸在了半空中。


    這幾幅畫卷,基本上都是一些山水畫作,雖然皆是傳神畫作,但是其中隻有一幅畫引起了林莫的注意,那是唯一的人物畫像,畫像中須發皆白的青衣老人對林莫微微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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