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吳公子呢?小姐是否有意於她?”懷琴觀柳依依鬱鬱寡歡,微笑著說。(恐怖懸疑)


    “吳公子,那個男子,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誌。非碌碌之人。猶魚龍潛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於波濤之內。方今春來,龍乘時變化,猶人得誌而縱橫四海。龍之為物,可比世之英雄。”柳依依思慮片刻。言語之間不免偏袒維護。


    “哦……聽小姐之言,隻有乘龍,豈不可惜,小姐招吳公子做個東床了,才映著花開並蒂,喜事成雙……”懷琴輕聲問起。


    柳依依嬌羞一笑,她的心,開始冰釋“討嘴,今兒得的【冰蠶寶甲】和【藍田暖玉】豈不就是應了你說的意兆。”


    懷琴取來【冰蠶寶甲】遞給柳依依。“一件好看的衣服,小姐何至於如此重視?先前珊瑚珠翠堆滿床,小姐也不過當是玩兒意”


    柳依依,從未見過如此美奐絕倫的織物,仔細端詳撫摸,五彩光澤斑斕華麗,越看越是愛不釋手“這冰蠶傳說生活在至陰致寒處,現已絕跡,絲極韌,刀劍不可斷,作琴瑟弦,遠勝凡絲矣【冰蠶寶甲】乃是遠古至寶。刀劍水火不侵,不想世間真有其物。”


    柳依依將其穿在身上,煞是好看。陽春之天,曉風微寒,身著【冰蠶寶甲】周身暖烘烘,再無寒意。柳依依便知,它另一不為人知的好處:冬暖夏涼。


    懷琴近前仔細端詳“小姐穿上像九天仙子一樣,隻是,這寶甲上似乎有一處和別處不同”


    柳依依細看,恰在肋下三寸之處。“世間美好的事物都會有些微瑕疵,殘缺不全才是美的極致。這黃豆大小的不同尋常是一個小破洞。天地間已無冰蠶存活,此遺憾,無法彌補。即便如此,【冰蠶寶甲】依舊是可遇不可求的寶中至尊。”


    甲板上,吳乞買、柴駿二人在喝酒。旺兒在不遠處伺候。


    “大哥,我敬你。”吳乞買先幹為敬。甚為豪爽。


    柴駿一雙眼噴火“我已經不是什麽王爺了,你何必奴顏婢膝,認我做大哥是你的恥辱?我什麽都不是,就是一坨馬糞。人人可以踐踏在腳下”柴駿急欲借著酒勁倒出自己心中的苦悶抑鬱。


    “大哥,你一身布衣,依舊是我的大哥。我們女真人義結金蘭,便是生死兄弟,此生不渝。”吳乞買感情充沛,柴駿似乎也被他感染其中。轉而不置一詞,卻微微一笑。起身往自己住處行去。


    “大哥,有件事兄弟我一定要稟明大哥,今天中午,旺兒懲治小姐的侍女吟畫,欲施【千樹萬樹梨花開】之刑,兄弟來不及請示大哥,私自出麵阻止,得罪了大哥。兄弟我並非存有欺辱大哥”吳乞買字字斟酌,眼下的柴駿,雖說是指扒了皮的老虎,畢竟還是虎。


    旺兒早已跪下請罪。柴駿回首亦揖一禮笑曰;“為兄豈會怪罪,第一,不傷為兄和郡主的情麵,二是為了我賢良的聲譽,三是……嗬嗬嗬,為了你的拳拳之情,為兄該著敬你。”


    旺兒起身獻酒。柴駿一幹而盡“不知死活的東西。還不隨我去見郡主”柴駿轉身,動情的拉著吳乞買的手:“普天之下,人人唾棄我柴駿剛愎自負,隻有兄弟你,在我柴駿淪落如喪家之犬的時候依舊不改初衷。單憑這一點,大哥認你這個兄弟。”


    吳乞買雙手交握疊上柴駿的手:“過人之才必有不同尋常之處,用人者量才而用,昔者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那個不是驕兵悍將,大宋皇帝不惜人才,天必遣之,大哥存保家衛國,心安黎庶之念,卻被如此折辱,不若反了它宋。”


    柴駿打吳乞買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指,疾言厲色:“兄弟此言差矣,兄弟講究快意恩仇,為兄卻是家門顯赫,安可做背宗棄祖之事,你我各為其主,不可強求。自古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的不亡,若再如此言語,你我隻好割袍斷義1,劃地絕交。,”


    吳乞買嗬嗬嗬笑著,掩飾道:“大哥多慮了,小弟剛才相試耳。”柴駿亦狂笑。


    柳依依花廳內,旺兒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郡主,舅舅禦下無方,這廝,矯詔王命,私自拿郡主的婢女,郡主看著處置吧。”柴駿、吳乞買略微拱手。


    柳依依忙不迭,起身還禮“舅舅客氣了,莫非皇上一道聖旨,舅舅便不認依依了,讓依依如何自處。”遂示意懷琴給二人看座、上茶。轉而對旺兒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旺兒擅自行動著實可恨,隻是你是舅舅的人,我不為難你,起來吧。”


    旺兒沾沾自喜。對柳依依不以為然的謝恩。


    柳依依輕啜一口茶水,媚眼如絲:“不過,薄懲還是有的,罰你白天去馬船倒馬糞,刷馬匹。晚上伺候舅舅吧。若有下次無旨自專,必治你死罪。”旺兒嚇得馬上跪下領旨,謝恩。再沒有了先前的猖狂勁。


    柳依依轉而笑吟吟的問柴駿;“依依如此處置舅舅可有異議?是否滿意?”柴駿本就理虧自然不敢言語,柳依依挽留其一起用晚宴,柴駿執意告辭。


    臨去,吳乞買對視柳依依淺笑。她的眸子依然澄澈,她的笑意依然魅惑眾生,她的熠熠然然風情萬種,瞬間,武動乾坤。


    注釋:1割袍斷義:《說唐全傳》禦花園秦王遇雄信。茂公飛奔向前,一把扯住雄信的戰袍,大叫道:“單二哥,看小弟薄麵,饒了我主公吧!”雄信道:茂公兄,你說那裏話來?他父殺俺親兄,大仇未報,日夜在念。今日狹路相逢,怎教俺饒了他?決難從命。”茂公死命把雄信的戰袍扯住,叫聲:單二哥,可念賈柳店結義之情,饒俺主公吧!”雄信聽了,叫聲:“徐勣,俺今日若不念舊情,就把你砍為兩斷。也罷,今日與你割袍斷義了吧。”遂拔出佩劍,將袍袂割斷,縱馬去追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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