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芩的獨白


    “女兒全憑母親做主。↑→”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她並不是十分的願意,甚至有想過和母親說清楚心中真實所想。可是一想到蘇柳兩家一直以來的交情,又看到母親那滿意的表情便知道作為柳家的女兒,她不能反對。也罷,即便是這門親事做不成,下一門誰又知能否如她所願呢?


    想起前不久的那一次宮宴,與他遙遙相見。確實如同坊間傳言,蘇小將軍相貌俊朗,身姿挺拔,器宇不凡,隻是那雙眼睛裏卻布滿了寒冰,即使是看到她這個訂了親的未來妻子也沒見增添半點暖色。難怪小姐妹們說起他都會敬佩其英勇之資卻很少有希望未來的夫婿可以是這樣的男人。也是呢,這般冷冰冰的怕是個不知冷暖的吧,嫁過去應該會比較辛苦。


    等待及笄和婚期的日子裏,唯有纏著父親請教詩文,纏著哥哥打聽些學子趣事算作是唯一的樂趣了。


    那一日看到哥哥突然登門頗為驚訝,她知道哥哥一向不喜歡在她麵前說書院友人發生的事情,因為他知道她的心思,他怕他的妹妹被他說得心飄的更遠了,所以即使哥哥很疼愛她卻很少會主動登門來看望她。


    對於哥哥說的那木盒和信是蘇風送來給她的,第一反應是不信。那樣的人會這般唐突的送禮物上門?直覺是哥哥在騙她,她甚至都覺得是哥哥在捉弄她。但有些無奈的打開木盒看到裏麵裝著的是沉香手串的時,突然又有些相信了。沉香雖好,卻難及玉鐲精致,不如瑪瑙漂亮,如此沉悶倒也符合他的氣質。隻是聽哥哥說原本這手串是他一直佩戴的,也是沒有那枚小鈴鐺,摩挲著那可能沾染了對方氣息的手串,那一瞬間心裏有了一絲絲異樣的感覺。


    剛穩定心神就聽到了哥哥說:才華?


    飽讀詩書且典藏豐富,哥哥說的蘇風為何與她所見與她說聽的似乎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啊。隻是哥哥有可能戲弄她,但絕對不會說謊,況且是這種日後很容易戳破的謊話。但這樣突然告訴她,以往的印象全部是不對的,還真是有些難以接受呐,即使她當時回答說是自己膚淺了。晚間時候她思來想去還是有些不甘心又去找了哥哥,翻看了那本傳說中的《文淵集》,在看到旁邊剛勁有力的字體批注的見解時,她才真的從心底裏相信了這個事實,是她錯了。


    睡前又翻出了那張畫看了看,手法很簡單,可偏偏又抓住了神韻,突然有些想看他畫複雜的圖作,一定很賞心悅目吧。把它放在了梳妝台上小木匣子的最底層,那是一個她用來藏秘密的地方。


    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大概是覺得曾經戴在他腕上的東西到自己的腕上有些奇怪,反正不想戴那掛手串。可是又不知為何,那手串似乎又對她有著莫名的吸引力,最後幹脆將它放在了枕下。睡前她還為自己一天的別扭感覺難受,都怪那個男人。


    可偏偏為什麽那個男人還來到了她的夢裏?


    壞心眼的讓女鬼到貓身裏供他揉揉捏捏的玩耍,卻又被炸了毛生了氣的女鬼撲倒反被欺壓。場景轉換又變成女僵屍總是掛在溫柔無奈的男人身上又親又啃的纏著他抱抱,還和他做那種羞人的事情。


    零零碎碎的夢境看的她眼花繚亂的同時又麵紅耳赤,無論是女鬼還是女僵屍,她們都和那個男人都非常的親密。醒來的時候她渾身發熱,甚至有些許薄汗,也不想換衣了,縮進被窩裏隻覺得匪夷所思。是中邪了還是鬼上身了,她竟然覺得那兩個女子就是她,而那個男子就是蘇風。


    不敢和母親說這件事情,無論是本身的難以解釋,還是內容的難以啟齒都讓她選擇了沉默。本想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就這樣安心待嫁,至於以後會是什麽情況再說,卻不曾想她會與他再見麵。


    也是那一次見麵後她和他的關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對他的依戀隨著那一句柳柳,隨著那一個擁抱,隨著那一身熟悉的冷香徹底的奔騰而出,根本無法抑製。隻要聽到他的名字就忍不住的想念,隻要看到他就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他的擁抱,他的親吻,甚至他越舉的撫摸她都不會反感。過往十幾年裏母親的規矩教養,女書的學習全都被她拋到了腦後,無論多少次的糾結和撕扯在遇到他後全都化為了灰燼。


    她就是這般毫不矜持的沉淪其中,深陷到無法自拔卻又心甘情願。


    摸了摸已經開始顯懷的肚子,她覺得沒有什麽不好的,蘇風不是薄情寡義之人,更不是朝三暮四的負心人,無論是對待現在的她,還是夢裏的柳澤芳和柳丁香,他都給予了最大的尊重和寵愛。現如今坊間傳言說赫赫威名的蘇小將軍畏妻才會一直沒有納妾,他也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就算是他們的父親還有她的哥哥那般知情知意的人也有一兩個通房妾室,蘇風卻說他要生生世世一雙人。這樣的男子,即使整個身心都交給他,也沒有什麽不堪的吧。


    前日三皇子發動宮變,京城各家人人自危,誰都沒想到素有賢明的三皇子會是最先發難逼宮的,隻是想做上那個高位怕是沒有那麽容易吧?從前她一直以為蘇柳兩家是中立隻聽從皇上的,可前些日子才知道蘇風已經站到了四皇子那邊。隻是一個美人生的皇子,平素裏在皇上麵前也鮮少露麵,他的兄弟們明爭暗鬥了那麽多年怕是都沒有想到最後會輸給最不起眼的那一個吧。


    她相信蘇風,所以堅信結果會是他所支持和希望的。


    算上今日已經進宮五天了,但她知道他會平安回來的,就像每一次他出征前說的“等我回來”,他於她從來不會食言。


    “少爺回來了。”


    抬頭看向門外,依舊是那身黑色的盔甲,背光而來的男人步履矯健,臉上有些許疲態,隱隱可見淡青色的胡茬,那是她的夫君,她孩子的父親。


    係統君的自白


    它的創造者或者說發明者把它設計出來後就拋棄了,應該是拋棄,反正它有意識起就是在玉器店裏的貨架上。當時它真的很氣憤,普通的玉?這些人類是不是太沒有眼光了,它可是最偉大最高貴的係統君啊!是那些死物可以相提並論的麽?


    不是它自大,它可以帶人進入的虛擬世界的數量說出來能嚇死人!真是一群無知又愚蠢的人類!如果他們知道和它綁定可以自由穿梭於各個世界,還可以得到當下世界的能力一定不會把它當做普通的玉了!


    可惜……


    一直都沒有人和它綁定,它從一塊完整的玉石變成了鎮紙,後來又變成了章子,再後來又變成了玉佩,身體被一寸一寸的削減打磨,能量被一點一點的剔除減弱。它都不知道該不該氣憤了,最開始是玉器店裏的精品之物,現在卻成了古玩市場地攤角落的殘缺品。


    真的是夠了!它看著這些人類從寬袖長袍到現在的西裝革履,從馬車代步到現在的四輪轎車,從亭台樓閣到現在的摩天大樓,時代在進步,科技在進步,為毛智商一點都沒進步呢?它都記不清過了多少年了,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它!可是它又沒有人類小說裏的那種係統可以自己跑去宿主腦海裏達成綁定的功能,它的設計者既然要拋棄它,為什麽不能給它多安排一個那樣的功能啊?


    真是空有能力無處使用,悲哀!


    蘇風把它買回去的時候,它也沒指望這個看起來氣質和長相還算上等的人類能給它什麽希望,特別是在他打算把它刻成指環的時候。


    嗬嗬噠~


    它的身體更加小了呢。


    血液沾染到它的時候,它簡直整個人,不對,整個係統都要癲狂了好麽?天哪!終於有個手殘的了!終於有個靈魂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七的了!終於可以和人綁定了!終於可以和人類小說裏的那些係統一樣奴役這些人類了!終於可以重新獲得滿滿的能量了!


    可是……


    嚶嚶嚶,說好的控製人類吞噬靈魂走向人生巔峰呢?媽蛋!綁定了以後它才知道,隻有虛擬世界的數據是它可以完全操控的。至於宿主,哦,雖然是靈魂綁定,但它並不能控製真正人類的靈魂。


    心好累。


    本來弄了個任務讓宿主去完成以閑置出一些數據補充能量,還裝作很厲害的樣子糊弄他倒也不錯,可在它衝動的吞掉了女主的記憶數據後一切都開始反轉了。它的宿主竟然想要抹殺它!


    心更累了。


    靈異世界後它開始慌了,等待了那麽那麽久好不容易才擁有的宿主啊。就算此時解除綁定跑路,反噬的作用他受不受得了它不知道,但它肯定承受不住。比起成為狂拽酷炫的係統,不被削減不被抹殺還可以補充能量才是最重要的。


    在末世世界有意的討好宿主得到了一個約定後,在這個古代世界幹脆就不出現了。一方麵是想潛水一段時間讓宿主對它的厭惡淡化一些,一方麵是在想辦法找回被吞掉的女主記憶數據。


    當初它強行掐斷了女主的記憶數據導致她無法再自我生成記憶,雖然現在看起來有些心虛,但是宿主應該也不在乎了吧?他都有納魂鈴了。找遍了自身的整個數據庫才重新組回了女主的記憶,太不容易了。


    如果到最後宿主不遵守末世給它的約定,它就用這個做交換保命!


    唉,係統混到它這個地步也是沒有誰了,突然有種和納魂鈴那貨惺惺相惜之感是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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