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江海寧歎了一口氣,“農村生活真得很苦,但它卻讓自己自小就產生了樸素的人文觀念和鄉村情懷,我應該感謝我童年的生活經曆,它讓我懂得了什麽是真正的生活。百度搜索”


    許正揚靜靜地聽著江海寧的講述,他終於明白了江海寧不同於其他城市人的原因,江海寧具有城市人易於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也同時具有強烈的平等意識。


    聽江海寧說他爺爺和父親都是軍人出身,許正揚不由得想起了老姨夫李訓山。


    “江海寧,我老姨夫和你父親一樣,也是複原轉業軍人呢!”


    “哦,是嗎?聽你好像提起過,你老姨夫是咱們延城縣農機公司的書記,是不是叫李訓山啊?”江海寧依稀記得父親說起過農機公司李訓山的名字。


    “是的。聽老姨夫說,他當兵的時候是北疆的邊防航空兵。轉業後被安排到縣農機公司擔任了書記。像你父親和我老姨夫這些老革命軍人,具有強烈的曆史使命感。雖然現在處於和平年代了,但他們又無時無刻不在為國家的經濟建設事業嘔心瀝血啊!”


    軍人這個光榮的字眼,在許正揚的心目中永遠是偉大的,不可戰勝的。


    “是啊!做為一名軍人,我父親永遠不會向困難低頭。在危急時刻,他總是舍小家,為大家,衝在最前頭。”


    被許正揚的一席話所引起,江海寧又談起了父親江奉國。


    在讀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江海寧自老家蘇南轉學至延城縣啟華鄉政府小學。


    那恰恰是一個盛夏的下午,剛剛還是酷熱難耐、熾陽高照的天空突然間烏雲翻滾,電閃雷鳴,陡降傾盆大雨。


    時任啟華鄉派出所所長的江奉國和女兒江海寧冒雨從火車站趕回家,望著妻子王素雲做的滿桌香噴噴的飯菜,江奉國還沒吃上幾口,鄉政府辦公室值班人員打來電話,說城南的伊蓮河河水暴漲,已經超過了警戒水位,時刻有決堤的危險!


    江奉國二話沒說,穿上雨衣衝出門去,頃刻消失在瓢潑大雨中。年僅九歲的江海寧被這這突如其來的事件驚地大哭。母親王素雲摟著江海寧,望著窗外傾盆的雨幕,揪緊了心,牽掛著丈夫的安危。


    就在江奉國帶著幾名派出所民警還未踏上河堤最為低矮的田家莊段的時候,凶猛的河水已經把堤壩衝開一個三米多寬的口子,河水如猛獸般咆哮著衝向下方的道路、田地和村莊。決口處已經站滿了大約一百多口子人,熙熙攘攘地,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麽。


    “附近有防洪石沒有?有防洪沙袋沒有?”江奉國問決口處的人們。


    “沒有用啊,水流太急了,全扔進去了,一眨眼全被衝走了,不管事兒啊!”鄉政府辦公室主任李樹魁急咧咧地回答。


    江奉國站在大堤上,一把奪過派出所副所長王啟立手中的高倍聚光燈,掃射著大堤下。透過昏暗的雨簾,他看到不遠處有一排房子,和旁邊的一大片麥秸堆。


    “是不是那裏有一個養雞場啊?是不是有運送活雞的鐵籠子?”江奉國好像記得有一次來過此地,這地方有個規模不小的養雞場,馬上有了主意。


    “江所長,堤下確實有個養雞場。”李樹魁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王啟立,你領著三十個人去養雞場那裏,跟人家說一聲,借用一下鐵籠子和麥秸梗,立刻把鐵籠子抬到大堤上來。趙偉權,你帶三十個人拿著咱們帶來的一百多條編織袋,往裏邊裝麥秸梗,將口紮緊,然後背到大堤上來,裝進鐵籠子裏。其他人抓緊兩端拴在拖拉機上的繩子,跟我下水!”


    說完,江奉國順著兩端緊固在決口處兩邊的拖拉機上的繩子,第一個跳入湍急的洪流中。


    王啟立和趙偉權立馬帶著人走了,剩下的人一見江奉國跳入了水中,也跟著並排著站在水流中。幾十個人用血肉之軀,阻擋著如野馬般的河水。


    [就,,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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