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大地之上,小胖子迫不及待地來到喬鬆麵前,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期待。他緊緊握住喬鬆遞給他的黃火藥製備方法,仿佛握著一份珍貴的寶藏。按照慣例,這份配方依然受到嚴格的保密製度保護,所有經手之人都必須處於帝國的嚴密監控之下。


    與黑火藥相比,黃火藥的問世無疑是一次巨大的飛躍。它讓熱武器在戰場上成為無可爭議的主宰,改變了戰爭的格局。然而,喬鬆這個開掛的存在,卻將這一曆史進程提前了近兩千年。


    他將任務分配給下屬後,便靜靜地等待著底下人去尋找答案。


    究竟,這次行刺所用的火藥來自何處?


    ......


    在大澤山深處,烈山堂的領地內,一群烈山堂弟子說說笑笑地走在通往四嶽堂的道路上。他們剛得了賞賜,盤算著如何用這筆財富盡情享受。


    由於四嶽堂堂主司徒萬裏的經營,四嶽堂的地盤成為了一個熱鬧非凡的地方。秦樓楚館、賭坊酒樓等各種娛樂場所應有盡有,最近甚至效仿大秦商會,開設了一家拍賣行,專門用來售賣一些奇珍異寶,這也使得四嶽堂日進鬥金,成為了農家六堂之中最為富裕的。


    於是,一群人興高采烈的進了一家酒樓。


    喝高了之後,這嘴上就沒個把門兒的了,更何況還有人在刻意引導。


    很快,其中一個喝多了的四嶽堂弟子,便吐露了一個重要的消息:他有一個兄弟,跟隨烈山堂的骨妖大人在太行山之中幹活兒,每次給的錢非常多。


    骨妖?


    桌上的一個佩戴著三星珠草的烈山堂弟子眼中精光一閃,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喬裝打扮的劉季。他混入烈山堂已經有五日的功夫了,憑借著豪爽的性格很快就和這些低層弟子打成了一片,探聽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這次也不例外。


    據劉季所知,骨妖此人乃是昔日趙地的一個江洋大盜,受到趙國通緝。後來,加入了農家,成了田氏的打手。此人一身柔骨,手段陰狠毒辣,頗為難纏。


    可讓劉季在意的是,骨妖乃是田氏的得力幹將,田猛將他派到太行山做什麽。


    “要我說啊,能給多少錢!那大山裏麵要吃沒吃,要喝沒喝,哪有咱們哥幾個兒舒服!”想到這裏,劉季故意大聲的反駁了起來:“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哈哈,就是!”


    幾人頓時起哄了起來。


    “嘿,你們不知道,一個月給四百半兩錢呢!就這,還隻是普通的一星珠草弟子。像趙哥你是三星珠草的小統領,一個月差不多拿兩金!”那人頓時不服氣的爭辯了起來,頓時引得周圍的人一片驚呼。


    “謔!”劉季誇張的驚呼起來,然後端著酒道:“那還真是咱眼皮子淺了。兄弟別見怪,是哥哥的不對。”


    “趙哥說哪裏話……”


    “哈哈……”劉季哈哈一笑,然後道:“不過,哥哥確實好奇,這山裏麵什麽活能給這麽多錢?該不會是什麽掉腦袋的買賣吧?”


    “嗨……哪兒那麽邪乎,不過是挖礦罷了。”


    “挖礦?什麽礦這麽值錢?”


    “這咱就不知道了。”那烈山堂弟子回答道。


    劉季心裏跟貓抓一樣,可也知道打聽不出來了,於是便三兩句轉移了話題,將氣氛烘托了起來。


    待晚上回去的路上,劉季不動聲色的在和手下聯係的地方做好了暗號,讓他們去查查,田氏到底從太行山裏麵鼓搗什麽呢。


    ……


    可讓劉季萬萬沒想到的是,三天以後,手下卻聯係他,派去的人消失了。得知此事,劉季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讓自己假扮的身份合理消失之後,回到了神農堂之中,派人去給南陽的朱家送去了信。


    朱家本來在南陽的試驗田裏麵進行人工育種呢,接到信之後,那張臉譜頓時變成了憂鬱的藍色。


    “唉呀,這天下都太平了,老百姓好不容易有了盼頭,怎麽還有人非得攪風攪雨呢。”朱家歎了口氣,看著自己麵前的田地,心裏很是煩悶。


    他從太學的藏書樓之中發現了一些新的種植技術,一直在這南陽農學院進行實踐。其中一些,已經得到了證實,心裏正幹勁滿滿呢,沒想到又碰到這種事兒了。


    “典慶老弟,這件事還得你跑一趟了。”朱家到底是從底層一路混上來的,鬱悶了一陣之後,便知曉自己該做什麽:“查清楚,他們在做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我這心裏麵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說到這裏,朱家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心髒。


    一旁的典慶有些疑惑:“俠魁為什麽不直接詢問田堂主呢?”


    “唉,哪有那麽容易。這人心隔肚皮,我雖然有俠魁之名,卻隻能命令農家的一半,甚至一半都不到。畢竟,人家田氏幾代人掌握農家,根深蒂固,突然間有了我這麽個外姓俠魁,怕是心裏不服的很呦。”


    “那我走了,俠魁你怎麽辦?萬一,有人狗急跳牆,對您出手,那就麻煩了。”典慶低伏下身子,滿臉擔憂的說道。


    這幾年,跟隨在朱家身邊,典慶已經被朱家的人品所折服。因此,典慶將朱家的性命,看的比自己的還要重要。隻不過,畢竟因為昔日魏國被秦所滅,典慶對於大秦仍舊心裏有個疙瘩,隻聽朱家的命令而已。


    “老弟大可放心。”朱家笑嗬嗬的回答道:“這裏是南陽,沒那麽多的危險。而且,我也不是吃素的啊。”


    典慶無法,隻好應了下來。


    朱家笑眯眯的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跑回了自己房間,然後提筆書寫了兩封信,一封是寄給喬鬆的,另外一封則是寄給鹹陽的司徒萬裏。


    隨後,朱家便分別通過星宿閣的渠道和農家的渠道將這兩封信給寄了出去。


    ……


    卻說劉季回到神農堂之後,心裏一直有些不安,思來想去,他跑去了共工堂,找到了自己的大侄子——朱仲。


    “叔父怎麽有空來我這魁隗堂?”朱仲親自給劉季端了一杯熱茶,很是殷勤的詢問了起來。


    按理來說,朱仲是朱家的義子,在朱家成了俠魁之後,這神農堂怎麽說也該是他繼承的。可無奈,在此之前,朱仲和田蜜合作,拿下了共工堂的堂主,所以神農堂便和他無緣了。


    “別別別,你這一開口,把我都叫老了。咱倆各論各的。”劉季推辭了一番。


    “唉~~~叔叔和我義父情同手足,我這做晚輩的,又豈能失禮呢!”朱仲一臉懇切的道。


    劉季無奈,隻好隨他。然後,道出了自己求助的目的。


    “我也是沒辦法了。”劉季一臉的無奈:“我碰上麻煩了,找你借幾個高手用用。”


    “嗯?”朱仲滿臉的疑惑:“高手?叔父是碰到什麽麻煩了嗎?”


    “唉……”劉季歎了口氣:“還能是什麽,田氏那邊兒的唄。”


    “這其中是否有什麽誤會?需不需要小侄,聯係一下田蜜堂主,”


    “不用,你借我兩個人就行。”


    “那好。”


    朱仲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叫來了一些人,將其交給了劉季。然而,等到劉季離開之後,朱仲卻匆匆離開了共工堂,前往了魁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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