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含大量科普,謹慎訂閱,為了一碟醋包一頓餃子)


    司庫克,一個奇怪的存在,他行走在這個世界就對這個世界的冒犯,他為何能比其他的斯卡文鼠人多活數個世紀,這個問題一直是個未解之謎。


    雖然司庫克還活在凡世中,但痘疹、滲液的瘡疤、惡臭的寄生蟲、生痂、濃痰以及其他糟糕的疾病折磨著他,在他的枯槁的身軀內爭奪著主導權,但他不但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衰弱,反而隨著年齡的增長擁有一種可怕的生命力,他身體內那難以解釋的活力與生機掩蓋了垂垂老矣的事實以及忍受的諸多病痛。


    或許這種奇跡隻能被解釋為這個老東西一直被大角鼠祝福著,並且在大角鼠的祝福下他可以從他感染的新瘟疫中獲取新的力量。


    為了向瘟疫鼠王納垢裏奇七世表現自己的忠誠,司庫克將自己的招子摳了出來,盡管他失去了雙眼,但他可以通過自身散發的腐化與衰朽的陰影來觀察這個世界。


    盡管無盡的瘴氣壓得司庫克身形句僂,然而他的反應仍舊是超自然的敏銳與迅捷。他的後背上堆積起一坨肉峰,據說這些都是膿瘡、癰疔、生癤層層堆積的結果,當他蹣跚而行的時候,那件破爛不堪的皮革鬥篷下這坨東西會發生令人不安地晃動。


    而司庫克周圍的空氣也因為其散發的惡臭或寄生的蟲潮而變得暗澹無光,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麽樣的不潔之物才能夠在這位古老的瘟疫領主的身上寄生。


    在其他氏族的鼠人看來司庫克就是一個行走著的大型活體傳染源,正因如此,他在斯卡文鼠人社會有著『行走疫災』的綽號。


    司庫克是七位瘟疫領主中的首席,是無與倫比的疫病大師,他隻聽從疫病氏族的領袖納垢裏奇七世的命令。


    因為第二次斯卡文鼠人內戰再次進入焦灼的緣故,在上次派遣重返露絲契亞的先遣瘟疫香爐僧了無音訊後,納垢裏奇七世再次派遣以司庫克在內的三位瘟疫領主重返露絲契亞,去尋找那位與疫病氏族簽訂了協約的古老存在,並提煉出新的疫病,以應對接下來的內戰。


    這裏要介紹一下疫病氏族的體係,疫病氏族也可以被稱作佩斯提倫家族,佩斯提倫氏族,die!die!疫病氏族,yes! yes!領袖是有著『納垢裏奇』頭銜的瘟疫鼠王,就像馬雷基斯的諜報統領一樣,真名叫什麽世人不得而知,叫名詞稱號就對了。


    納垢裏奇一世就是那位帶領著這個在斯卡文鼠人中不知名小氏族來到露絲契亞大陸的領袖,之後在露絲契亞大陸潛伏了幾百年後發動了對蜥蜴人的戰爭,之後就是耳熟能詳的蛇與鼠戰爭了,再之後就是被攆回舊世界了。


    疫病氏族回到舊世界後,也就是帝國曆50年的時候,納垢裏奇一世帶領疫病氏族在南地的叢林中建立了據點,並蹲了五十年。


    帝國曆100年的時候,納垢裏奇一世派遣特使前往斯卡文魔都,要求疫病氏族獲得繁殖權和十分之一的次元石使用權,並且還要求疫病氏族進入十三議會,結果嘛……派去的特使被十三議會屠殺了,遺體也被丟出斯卡文魔都,然後第一次斯卡文鼠人內戰就爆發了。


    由於疫病氏族奇特的特性,瘟疫和巫術雙重交叉盛行,再加上各個氏族在南北之間的派係不斷的投機,使戰爭陷入了僵局。


    斯卡文鼠人南北戰爭版的第一次內戰持續了500年,在帝國曆500年的時候,流散已久的艾辛氏族從遠東的震旦地區返回了斯卡文魔都。


    很快,隨著擅長刺殺的艾辛氏族出現,斯卡文鼠人內戰的僵局瞬間就被打破了,當穿著黑衣的艾辛氏族宣誓效忠十三議會後,南方的軍閥首領、反叛的氏族長和瘟疫領主開始定期的消失。


    隨著南方力量持續的衰退,最終帝國曆600年的時候,納垢裏奇一世要求與十三議會談判,一路上針對他的刺殺和襲擊都失敗了,當他到達斯卡文魔都的時候,他告訴十三議會的議員,他攜帶了一小瓶瘟疫,如果他死在這裏瘟疫就會在斯卡文魔都爆發。


    納垢裏奇一世這麽做頗有身上綁著炸藥單刀赴會的既視感,他表示會毫無保留地把疫病氏族的資源交給十三議會支配,並且謙卑地服從十三議會的權威。但是!他要求進行一次決鬥,以便在裁決中讓疫病氏族在十三議會中占有一席之地。


    十三議會的規則很抽象,就像逆時針的鍾表一樣,但上麵比鍾表多了一位數字,代表大角鼠意誌的十三位列在最頂端,之後是逆時針位列在十三左邊的一是灰先知議會的最高領主,其次的數字就代表著各個氏族,依此類推,二和三還有右邊最靠近十三的十、十一和十二是力量相對最強的氏族,而位於最下方的六和七則是守門員一樣的存在,是十三議會中相對最拉胯、最墊底的存在。


    到了帝國曆2019年的時候,也就是達克烏斯現在所在的時間。


    十三議會位列第一的是灰先知議會的領主克裏提斯裏特,就是在終焉之時被大角鼠的影子燒死的那位。


    第二是莫斯氏族,當然莫斯氏族的領主並不是耳熟能詳的奎克·獵頭者,而是斯卡文軍閥諾德威爾,奎克屬於諾德威爾的金牌打手。


    第三是咧嘴氏族,同樣咧嘴氏族的領主並不是耳熟能詳的崔斯特·畏尾,而是斯卡文軍閥奎奇·毒爪。如果也許咧嘴氏族的領袖是崔斯特的話,咧嘴氏族或許回會是十三議會中墊底的存在。


    四到八就沒有多大介紹的必要了,基本都是墊腳和充數一樣的存在。


    不過第五要說一下,是樂骨氏族,領袖維裏斯·鐵痕是斯卡文鼠人艦隊的艦隊司令。


    第七也比較獨特,是惡疾氏族,也是斯卡文鼠人中的薩爾氏族,薩爾顧名思義就是奴隸的意思,屬於因為惡疾氏族是疫病氏族的親密盟友和仆從,這個席位賦予疫病氏族額外的影響力,盡管其在議會中的地位墊底,但總是根據納垢裏奇七世的指示下進行投票或否決。


    像這樣的薩爾氏族還有很多,隻是未能加入十三議會的以為,這些薩爾氏族圍繞著疫病氏族組成了一個團結一致的聯盟,支持疫病氏族對大角鼠意誌的解釋,並反對灰先知所體現的正統宗教信仰。


    一句話就是,疫病氏族和這些薩爾氏族是斯卡文鼠人社會中的異端和另類!


    第九是艾辛氏族,領袖是夜之領主斯內克,而死亡大師斯尼奇是刺客魁首。


    第十是疫病氏族,領袖是納垢裏奇七世,司庫克隻是七位瘟疫領主中的首席。


    第十一是腐壞氏族,領袖是弗門金領主,突變大師『不潔者』斯洛特是九位地獄深坑領主中最為可怕的之一。


    第十一是史庫裏氏族,領袖是軍閥皇帝莫斯基塔領主,善於發明創造和遊曆世界的尹克特·利爪是史庫裏氏族的首席工程術士。


    當然,不管這些領袖叫皇帝也好、領主也罷,亦或是其他什麽的,他們在十三議會的稱號都是『衰朽領主』。


    另外,有意思的這些領袖在一款叫做全錘的pc遊戲本體和dlc中均未出現,隻有名字和隻言片語穿插其中,像背景板一樣。


    當時,十三議會中排名第七的氏族和軍閥瓦克斯領主淪為了終結第一次內戰的犧牲品,瓦克斯領主在鍾樓站台的決鬥中死在了納垢裏奇一世的手裏,疫病氏族成功的擠進了十三議會的席位。


    艾辛氏族因為內戰中的站隊,讓原本能獲勝並推翻腐壞氏族、史庫裏氏族和灰先知議會的疫病氏族用這樣的方式才勉強擠進了十三議會,從而獲得了疫病氏族的永恒仇恨。


    隨後另一位瘟疫鼠王繼承了納垢裏奇的名號,成為了納垢裏奇四世,開始活躍在帝國曆1111年期間,當時舊世界正在鬧著黑死病,在之後四年中半數帝國人死於這場可怕的瘟疫。


    現在的瘟疫鼠王就是納垢裏奇七世了,而現在的時間點也就是帝國曆2019年的時候,斯卡文鼠人內部的第二次內戰正如火如荼的展開。


    帝國曆1850年的時候,在巴托尼亞肆虐的紅瘟疫遭到了災難性的失敗後,十三議會的衰朽領主們看到了機會,要求將疫病氏族這個異端從十三議會中趕出去。經過數個月的激烈政治操縱、勒索、賄賂、威脅和暗殺,最終十三議會進行投票來決定疫病氏族的命運。


    有意思的是,投票當天,納垢裏奇七世試圖率領疫病氏族奪取十三議會的控製權,宣布現有的衰朽領主們都是異端!許多在野渴望得到機會的小軍閥氏族都和疫病氏族一起來了。接下來就理所當然的爆發了戰鬥,十三議會陷入了停滯,進入了無政府狀態,失去了對斯卡文鼠人社會的掌控權。


    七這個奇特的數字與疫病氏族有著不解的緣分,比如說納垢裏奇七世與座下的七位瘟疫領主,還有進入十三議會的時候獲得的席位序號。


    這七位瘟疫領主有著各種不同的名詞稱號。


    第一位的是『瘟疫鼠王的右爪』在瘟疫領主中有著第一席位的稱號,長期以來由司庫克領主擔任。


    第二位的是『疾病執事長』,由斯克瑞曼克斯領主擔任此職位。


    第三位的是『膿瘡大宰相』,由格裏奇領主擔任此職位。


    第四位瘟疫領主的具體稱號不明確,由克裏格斯·狂暴者領主擔任此職位。


    第五位的是『瘟疫之言』,這個就有點特別了,擔任此職位是十三議會位列第七的惡疾氏族領袖擔任。


    第六位的是『瘟疫教主』,同時也是傳染秘密會議的負責人,現在是由瓦裏歐勒斯領主擔任,終焉之時瓦裏歐勒斯被司庫克殺死後,空出的席位由格裏洛克領主擔任。


    傳染秘密會議或許是所有瘟疫僧教派中最病態的一個,他們的主要職責是照料燉製瘟疫的大鍋,而且他們不僅僅是簡單的藥劑煉金師,還是最具毒性的一群瘟疫僧。身著的袍子被稱為世界上最嚴重的汙染源,戰鬥的時候他們或是帶頭衝鋒,或是操縱著瘟疫熔爐。


    第七位瘟疫領主的稱號、職責、下落和身份即使是在疫病氏族的內部也是不可知的,對於疫病氏族以外的其他斯卡文鼠人大氏族來說也是未知的,這讓其他大氏族非常困惑,包括善於刺探情報的艾辛氏族在內。甚至灰先知議會的克裏提斯裏特領主也不知道這個瘟疫領主的身份。灰先知們內部猜測,這個職位或許是由瘟疫鼠王親自擔任的。


    再接下來就是不計數量的瘟疫祭司了,他們的地位在疫病氏族中僅次於瘟疫領主,他們帶領自己汙穢的同胞創造最新的惡疾,始終搜尋著能削弱所有國家的終極瘟疫。


    正是瘟疫祭司們扇動了氏族中年輕的瘟疫僧們的正義之怒,教導他們仇恨的經文,並對其他習俗持不容忍的態度,這些忠誠而狂熱的鼠人專心致誌地為他們神聖的事業奉獻著。


    在疫病氏族的內部運作中,每個成員並不追求個人財富,而是完全瘋狂地專注於他們主人的工作。正是這些患病但忠誠的瘟疫祭司執行著嚴酷的紀律,在統治瘟疫領主的指導下,瘟疫祭司負責領導每天的儀式,記錄和監測最新的強力疾病菌株,這些疾病不僅被強加給囚徒,甚至也會傳染給其他鼠人和瘟疫僧自己。


    對於這些狂熱者來說,這些特製的疾病並不令其恐懼,而是被視為一種祝福。對他們來說,成為行走的祭壇是每個瘟疫祭司的目標,他們以身作則。


    在戰鬥時,瘟疫祭司能噴出黑死病毒,或從遠處詛咒敵人,讓敵人爆發出灼熱的癤子。他們擁有可惡卻強大的魔法,當戰爭的結果對疫病氏族尤為重要之時,他們甚至可能會批準建造一個大瘟疫熔爐,協助氏族完成神聖的使命,摧毀所有敵人。


    在瘟疫祭司的群體中,有些祭司展示出白色或灰色的毛發和角,根據鼠人的古老儀式和法律,這些特征標誌著他們是灰色先知,即角鼠之神正統的法師祭司。


    然而,正如疫病氏族們經常做的那樣,氏族公然反抗了灰先知議會,保留了氏族內的灰毛角鼠後裔,以瘟疫教義養育他們,並教授他們瘟疫的知識。


    接下來就是有著惡臭之物稱號的瘟疫香爐僧,他們是即將成為瘟疫祭司的預備役,再之後就是最底層的瘟疫僧。


    疫病氏族說是氏族,但從某種角度來看更看是一群著嚴格等級和製度的狂熱宗教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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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該走了!”納垢軍鋒烏特爾看著司庫克領主望向了他,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古靈精怪的表情。隨後他又嚴肅地說著,最後一個詞發出的聲音,就好像包含了世界上所有的邪惡。


    在場的其他瘟疫領主和瘟疫僧聽到這個聲音響起時頓時皺起了眉頭,嘴裏喃喃自語地唱著一首喘息的聖歌,聽起來就像蒼蠅的嗡嗡聲。


    烏特爾有些厭煩的看著眼前的老鼠們,他認為是眼前的老鼠們把那群家夥引過來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這群老鼠們馬上滾蛋,之後再關上玉座室的大門,把自己和玉座室完美的隱藏起來,他已經這麽做了將近六千多年了,從未失手過。


    當時來到奎紮遭遇瘟疫還幸存下來,還不叫納垢裏奇一世氏族領袖準備帶領剩餘的斯卡文鼠人通過通道返回舊世界重組氏族時,他們在奎紮的地下深處遭遇了一個非常恐怖的東西。在那裏的是一個以前從未被發現過的生物,在遍地汙穢的玉室王座上休息著一個臃腫的混沌惡魔,在混沌惡魔的身上有著和斯卡文鼠人身體上一樣的滲出性潰瘡、惡臭以及大塊皰瘡病變。


    納垢裏奇一世為了拯救他卑劣的皮囊,不顧一切地向混沌惡魔和大角鼠應許了氏族中剩下的一切,於是在他的帶領下,氏族裏的鼠人選擇了接受那些曾經差點將他們徹底摧毀的瘟疫。


    在那天,這些斯卡文鼠人真正成為了疫病氏族,變成斯卡文鼠人社會中的異端,成為了瘟疫、疾病與汙穢的攜帶者。


    從那一刻開始,疫病氏族的力量開始瘋狂增長,疫病氏族服從於他們惡魔主子的監督之下,而作為回報他們獲得了關於疾病與瘟疫的秘密知識,他們將靈脈網絡的通道重新連接至烏特爾所在的玉座密室,並向烏特爾保證這會讓烏特爾直接和古聖的能量相連。


    當這些身攜瘟疫的斯卡文鼠人再次出現在露絲契亞叢林時,通過一場席卷整個大陸的瘟疫災禍,過了好幾個世紀這些瘟疫也沒有平息,每當一種瘟疫滅絕,就會有一種更新、更可怕的感染出現,這個過程,周而複始。而在這段期間,疫病氏族的斯卡文鼠人持續進行著他們不潔的實驗,在露絲契亞的大陸下方擴張他們的洞穴網道,隻有當他們要從千疹坩堝釋放出新試驗的疫病時才會出現在地麵上。


    這段毫無解脫與寬恕的瘟疫潮一直持續著,直到特亨霍因的出現,蛇與鼠的戰爭開始了。


    烏特爾早在斯卡文鼠人第一次來到露絲契亞之前就已經存在,大入侵時的他隨著大不淨者率領的納垢軍團來到了這裏,渴望力量的他脫離了大部隊,選擇來到了奎紮的下方,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他發現軍團已經撤離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群蜥蜴人,不想回到混沌魔域的他選擇再次回到奎紮的下方,潛伏了起來,他還趁著蜥蜴人的軍隊不注意的時候把千疹巨釜帶了下來。


    從那以後,烏特爾在奎紮地下的玉座室蟄伏了數個世紀,從古聖留下的靈脈巨網中吸取力量。他為了避免吸引那些時刻警惕著的史蘭魔祭司的注意,每次隻從靈脈中網絡抽取很少的量。


    對於一個出生於混沌魔域的混沌惡魔來說,靈脈巨網中蘊藏的魔法之風完全是一種陌生的類型,轉變這種力量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困難而耗費時間的過程。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終於找到了方法來攝入這些外星人留下的力量,將力量進行加工,歸為己有,破壞靈脈網絡的守衛和防禦來更好的操作力量。


    隨之而來的就是,大入侵結束後駐守在奎紮的蜥蜴人不斷的離奇死亡。


    自從烏特爾與第一任納垢裏奇簽訂協議之後,隨著更多的力量鏈接,他的野心愈發膨脹,他感覺距離自己從蟄伏中歸來並向全世界散播苦痛、疫病與瘟疫的時間馬上到來,如果他成就了這份偉業,或許他可以以此為功績向他的主人,他親愛的父親,疫病之主本尊宣戰。


    玉座廳裏,其餘在場的兩位瘟疫領主都看向了看著司庫克,等待著他的命令,而他則看著千疫巨釜裏冒著綠泡即將調製好的新型疫病猶豫了一番。


    “聽從您的吩咐,我們馬上離開這裏!”司庫克對著烏爾特行禮後,嘴裏發出了腐朽的音調。


    在場的兩位瘟疫領主和瘟疫祭司們頓時鬆了一口氣。


    而另一邊,戰鬥還在繼續著,被堵住後退無可退的瘟疫僧被瘟疫熔爐中令人難受的煙霧激怒,變得怒不可遏,在一片尖叫中揮舞著武器向前方開路的兩位戰爭巨蜥撲去。


    與瘋狂的鼠人相比,兩位戰爭巨蜥戰鬥方式同樣很狂野,但他倆的在狂野中還帶著穩定和有條不紊,他倆在窄小的空間內,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的站著,不停的掄著他們手中的長柄武器。


    瘟疫僧在兩位戰爭巨蜥的擊打下不停的倒飛而出,要麽就是當場爆成一團血肉,但他們還在瘋狂的向前衝著。


    站在戰爭巨蜥後麵的則是三位蜥人古血戰士和特亨霍因、印希-胡茲這兩位靈蜥。


    除了是施法的特亨霍因和使用遠程武器的印希-胡茲,三位蜥人古血戰士根本上不去,從啟迪室出來後,通道又變得狹窄,容不下那麽多的戰鬥身位,他們隻能在後麵不停的狂躁嘶吼著。


    同樣,除了沒有經曆過蛇與鼠戰爭的卡米和印希-胡茲,其他在場的蜥蜴人都知道他們這次在烏瑪克的指引下撞到了大魚。


    後麵,查卡斯還在嘶吼著安排神殿守衛們保護夏克斯帕蒂的陣型,他沒有抽調神殿守衛前去支援前方的戰鬥,他的任務至始至終是保護史蘭魔祭司不受到任何傷害。


    杜魯奇們沒有選擇前進,而是在等待著夏克斯帕蒂的醒來,來決定下一步的安排。


    “先放著!等晚點統一處理,聽好了!無論出於何種目的,嚴禁各種私藏!”等查卡斯安排完後,達克烏斯瞪著杜魯奇們,尤其是女術士們嚴肅地說道,他知道哈爾·岡西的那幫凱恩信徒也玩毒,沒事還隔三差五的去奧蘇安試驗一番,但他對毒和瘟疫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反而對這些東西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排斥感,他不希望奧蘇安和露絲契亞充斥著這些東西,到時候還過不過了。


    不過達克烏斯也沒有一刀切,下令全給焚毀了,他準備接下來集中處理,在能規避七的情況下,安排適當的女術士們研究一下,在他的認知中這些東西能帶來可怕的瘟疫,同樣也能從中獲取到預防、規避和處理的知識。


    過了片刻,一個代表著中古世界的星石飄了起來,快速的懸浮著飛向前方的通道。


    達克烏斯看著飛過去的星石,他裂開嘴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知道夏克斯帕蒂應該找到了那條通向舊世界的主要通道,星石會作為夏克斯帕蒂的視野錨點,讓在存檔點待命的神殿守衛傳送過去。


    接下來的事就變得好辦了,關門打狗就是了!誰都特麽別想跑!


    等夏克斯帕蒂搞好這一切後,後麵的隊伍再次行進了起來,在去往探究室的路上,隊伍還發現了延伸處的坑道有著許多分支岔路,但隊伍沒有選擇什麽所謂的分兵,而是讓夏克斯帕蒂再次進入了感知的狀態,隨後除了夏克斯帕蒂握著的法錘,其他的星石都飛向了不同的通道。


    “不潔的存在!”還沒等星石飛回來,夏克斯帕蒂就睜開了圓鼓鼓的眼睛憤怒地咆孝道。


    隨後,隊伍又順著那個不結的方向行開了過去,一路上沒有斯卡文鼠人把守,隻有遍地的狼藉、糞便和令人作嘔的臭味,隊伍行進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看著腳下,以免讓鞋底踩到什麽肮髒的東西,夏克斯帕蒂則幹脆雙腿一盤,在沒有承輿的支撐下浮在了半空中。


    “這是?”手持魚叉弩勉強舉著盾牌的希爾西斯帶著他的兩位兒子衝在了隊伍的最前麵,他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愣住了,他看到陰影中有一雙亮起的綠色眼睛在死死的盯著他,他經曆過很多戰鬥,但他還是被盯的有些發毛了,那是一種來自靈魂上的直視,似乎在那一刻他被什麽奇怪的存在盯上了,他想都沒想直接扣動了魚叉弩的扳機。


    聽到魚叉弩扳機扣動的聲音和他們父親嘴裏的驚訝聲,多裏安和尤裏安想也沒想,直接擊發了魚叉弩的扳機。


    隨後大搖大擺走進來的馬雷基斯看了一眼有些大驚小怪的希爾西斯父子微微搖了搖頭,隨即釋放了一道光亮術照亮了這個巨大的圓形房間。


    綠色的眼睛根本不是什麽野獸和斯卡文鼠人之類的存在,而是一個一米高的祭壇,頂部放置著一個臃腫的球形物體,其最為突出的特征是在其前額處有著向外突出的雙角。雙角下方的綠色眼睛此刻也亮不起來了,兩支魚叉灌了進去,還有一支魚叉射進了雙角和眼睛之間的額頭上。


    環繞房間的光滑牆壁上被斯卡文鼠人用黑色的惡臭液體做了記號,這些液體從天花板和牆壁不斷向下滲透,最終消失在祭壇的下方。


    達克烏斯揮了揮手強忍著那股窒息的惡臭走了過去。


    “小心!別碰那些液體,除非想染上黃顱熱!”走在達克烏斯的身後看清了液體是什麽後的科洛尼亞大聲喊道,提醒著周圍的杜魯奇。


    “我能感覺到這裏有腐化!”站在門口的馬拉努爾同樣大聲喊道,他壓根就沒選擇進來,他知道自己的幾斤幾兩,相比於他的姐姐和弟弟,他隻是一位普通的男性杜魯奇,所以……站在這個大蛤蟆的身邊是最優解,說完他轉過頭對著看著他的查卡斯露出了禮貌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之後試著又往夏克斯帕蒂的身邊靠了靠。


    但查卡斯可不慣馬拉努爾的毛病,他把星石錘杖橫了過來,阻擋了馬拉努爾的靠近,在他看來這些熱血種也是能威脅到夏克斯帕蒂的存在,隻是礙於烏瑪克的存在,不然他的錘杖早掄過去了。


    哪怕是沒有科洛尼亞的提醒,圍過去的杜魯奇們也不會蠢到去伸手觸碰液體和祭壇本身。


    就在這時,一股濃烈的腐臭空氣就像是熾熱的吐息一樣噴出,從祭壇後麵牆壁的裂縫中吹了出來。


    感受到艾吉爾之風流動的馬雷基斯立刻揮動了陽炎劍並催動了劍內的能量,抵消了那股空氣,通過鋼鐵頭環他發現了祭壇後麵似乎還有東西?


    “祭壇後麵有東西。”馬雷基斯用陽炎劍指了指怪異處提醒道。


    達克烏斯順著陽炎劍指著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是有東西,但需要更亮些。”


    聽到達克烏斯話的德魯薩拉第一時間又放了一道光亮術,一顆亮著的魔法光球晃晃悠悠的飄了過去。


    隨著光源的靠近,達克烏斯看到開口處內部的深處反映出短暫的金色光芒。


    “確實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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