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小茶館中,兩個身著古風袍服的人坐在一處,相互攀談。


    “聽說了嗎,潘懷淵死了!”


    其中一人道。


    “潘懷淵?你說的是雲黔七族之一潘家的家主?”


    另一人微微愕然。


    “正是!”


    前者點了點頭。


    “怎麽可能?潘懷淵死了?”


    “他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武尊,是雲黔武道界成名數十年的頂尖高手,他今年不過五十多歲,以武尊高手百年之齡計算,他現在也不過才在壯年,至少還有幾十年的壽命,怎麽會突然身死?”


    後者滿臉的難以置信。


    “兄弟,我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比你還吃驚,但這是千真萬確,潘懷淵死了,而且是被人所殺,一拳斃命!”


    後者瞳孔微縮,驚疑道:“被人所殺?還是一拳斃命?這不可能!一位武尊高手,何人能夠殺他?難道是‘四絕’出手?”


    他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是了,傳聞‘四絕’中的“玉皇大帝”跟雲黔七族素有恩怨,而蕭玉皇又正好身處黔省七星山,如果是他出手,潘懷淵的確會喪命其手!”


    但不過是瞬間,他又是搖了搖頭:“不對啊,蕭玉皇在玉皇頂避世十餘載不出,未在武道界走動過,應該也不是他出的手吧,而‘四絕’中另外三位跟潘家無冤無仇,也不會出手,除開這幾位之外,還有誰能殺得了潘懷淵?”


    前者聞言,頓了頓這才回道:“這件事,我也非常震驚,還好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就在剛才,我收到了確切消息。”


    “潘懷淵,是葉淩天所殺!”


    這一瞬,後者徹底表情震動。


    “葉淩天?是那個一拳打死唐門二當家唐敦儒的川省葉淩天?”


    前者默然點頭,表情中帶著無比的敬畏!


    後者好半天方才從震驚中回神,不可思議道:“不可能吧?武尊如龍,豈是說殺就殺的,即便葉淩天能勝潘懷淵,但想要殺他,也難如登天,難道葉淩天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不成?”


    前者輕輕擺手:“起初我也這麽認為,但據雲黔其餘六族內部人員所傳,潘懷淵是與葉淩天正麵交鋒而死!”


    “葉淩天一拳,將潘懷淵當場擊殺!”


    聞言,後者徹底沉默,一點一滴的震怖從眸子中攀升。


    ——


    華國武道界,到處都有著類似的對話,葉辰與潘懷淵一戰定生死,將其當場擊殺的消息,早已經波動四方,在武道界之中廣為流傳。


    隻要是消息靈通一些的宗派世家,都知曉了這個消息,原本葉辰擊殺唐敦儒時,他便已經名滿華夏,而現在,他再斬潘懷淵,可以說徹底令得華夏武道界沸騰,宛如狂風巨浪席卷而過,八方撼動。


    川省成門,玄武山頂,曾經在成門寒家與葉辰賭醫,最終慘敗的陳師行正盤腿於地,內勁遊走全身。


    “噗!”


    過了一刻鍾,他忽而一口鮮血噴出,臉上血色又失了一分,氣息比之前更弱數籌。


    “怎麽會?”


    他呢喃自語,難以置信。


    這已經是他在這兩個月的時間中,第九十八次療傷,但效果,卻是越發糟糕,他的傷勢不隻是沒有好轉,反而是愈發惡化,現在修為已經倒退了不知何幾,從宗匠高手,已經跌落到武師,而且還在繼續減弱。


    自那天他被葉辰擊傷之後,便打算先回玄武山療傷,傷好之後,再遠赴黔省玉皇頂麵見師傅,可他嚐試了九十八種不同的方法,仍舊是於事無補。


    “葉淩天,你好狠的手段!”


    他怒罵出聲,這一次,他再不猶豫,拖著病延殘軀下山,他知道,再拖下去,他不隻是會淪為廢人,甚至性命難保。


    黔省七星山,坐落在黔省南部,一山七峰,如七星相連,故因此得名。


    七星山最高峰,名為玉皇峰,而高峰之巔,被稱為玉皇頂,奇絕壯麗,幾乎無人能夠登臨。


    這處玉皇頂,本應該寂寂無名,但卻因為一人避世於此,聞名華夏,各方武道高手都耳熟能詳。


    “南蕭”蕭玉皇,綽號玉皇大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是一個曾經在十多年前無敵的傳奇,被譽為半生無敵。


    這天,一道狼狽的身影在奇絕的玉皇峰側方攀爬而上,盡管雙手滿是鮮血,他還是堅決前行,最終,終於是爬到了玉皇頂上。


    在玉皇頂中央,搭建著一間簡易木房,一個中年人正靠坐在木房側方,垂目養神,好不自在。


    他樣貌雖是中年,但卻是滿頭銀絲,又像是個老者,但其手臂、臉頰、雙腿、任何一處的肌膚都晶瑩透亮,散發著健康茁壯的光輝,看上去宛如在世仙人。


    玉皇頂高數百丈,山頂處山峰刮麵,十分寒冷,尋常人就是穿著棉襖也會覺得寒冷,但他卻隻是身著單薄白衫,對這寒冷山峰視若等閑。


    就在下一瞬,他緩緩睜眼,雙眸中帶著曆經世事的滄桑,俯瞰世間。


    木屋前方,那剛剛爬上峰頂的狼狽身影現出,赫然便是在幾日前從玄武山離開的陳師行。


    他灰頭土臉,一路奔襲而來,終是來到了木屋之前。


    來人麵容肅然,帶著敬畏之意,對著白衫人一躬到地。


    “師傅,請救弟子一命!”


    他此刻渾身血跡,氣息萎靡,狼狽到了極點,跟那個享譽川省的醫藥大師毫不相符。


    老者神情不變,古井無波,隻是偏頭看來。


    “師行,數年不見,你退步了!”


    他的眼眸不帶絲毫感情,就好像是看著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聲音宛如從九天而傳,蕩漾在這七星山間。


    陳師行直起身子,正要再說話,口中突然溢出鮮血,滴落在地,渾身抽搐不止。


    他眼前一黑,身體再也承受不住,就要栽倒在地,在他倒下的一刻,一股柔勁,忽然拔地而起,將他身形托住。


    他心中驚詫至極,抬起頭來,隻見白衫人還是靠坐在原地,絲毫沒有動作。


    “一念便可操控內勁,收發由心,這就是立於武尊頂尖的境界嗎?”


    他越是看向白衫人,越是覺得震撼莫名,白衫人明明就在他的眼前,但他卻感覺不到絲毫存在,就好像眼前的是一團空氣,是一片虛無。


    十多年前,他出師下山時,白衫人還未曾達到這番境界,他尚且能夠感覺到其實力,但現如今,他什麽都感覺不到了,似乎在他麵前的,是一片浩瀚無垠的星空宇宙。


    “嗯?”


    白衫中年人雙目微張,在他以內勁隔空托起陳師行的一瞬,突然目光一凝,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下一瞬,他屈指一彈,一道白色匹練射向陳師行,從其天靈蓋灌下。


    “這是”


    陳師行目光微凝,本來已經枯竭的血氣又在回升,他能夠感覺到丹田處極為燥熱,兩團不同的勁力正在激烈碰撞。


    “噗哇!”


    他突然感覺到腹中絞痛,又噴出一口鮮血。


    “有意思!”


    白衫人見狀,麵上閃過饒有興致之色,他又是屈指連彈,兩道白光再度沒入陳師行體內。


    陳師行滾倒在地,渾身劇痛難耐,幾乎昏死過去,半刻鍾之後,一道淡藍色的氣息從其鼻孔噴出,他的麵色由蒼白轉為紅潤,逐漸平複下來。


    他能夠感覺到,在這兩個多月來一直蠶食自己生機的罪魁禍首,已經被驅逐而出,他的修為跌落,也就此終止。


    “多謝師傅!”


    他趕忙爬起,對著老者重重一拜,一躬到地。


    白衫人卻是絲毫未曾理會,雙目直視而來,宛如利劍。


    “告訴我,是誰傷了你?”


    陳師行想到那個囂張霸道的少年,眼中湧上一抹怨毒,沉聲道:“師傅,他叫葉淩天!”


    老者聞言,並沒有詢問事情的前因後果,反是一步跨出,直達數十丈之外,來到了懸崖邊緣,仰天狂笑。


    “哈哈,想不到,我蕭玉皇在此避世十年,除了葉雲龍之外,華夏武道界,竟然又出了一位值得我一戰的絕世高手,哈哈哈!”


    在他笑聲之下,峰頂雲彩搖撼,氣波卷動,直如臨世。


    這宛如山野村夫的白山中年人,正是威震華夏的“玉皇大帝”!


    蕭玉皇揚天狂笑,聲波震天,後方的陳師行隻覺得頭暈目眩,被震得氣血翻騰,差點暈厥。


    ??蕭玉皇及時止住笑聲,負手回頭。


    ??“師行,這葉淩天,是否京城葉家之人?”


    ??陳師行連連搖頭:“師傅,葉淩天應該跟葉家毫無瓜葛,但其實力,卻已經實實在在邁入武道至尊!”


    ??“一月前,他在廬山台上一拳擊殺唐門二當家唐敦儒,又在幾天前,斬殺了雲黔七族之一的潘家家主潘懷淵,現在已經是威震華夏武道界!”


    ??陳師行這一路行來,自然是又得知了不少葉辰的實時消息,連他都覺得暗暗震驚。


    ??“哦?潘懷淵被他所殺?”


    ??蕭玉皇聞言,臉上興致又濃了幾分。


    ??唐敦儒,十多年前不過是宗匠級別,根本難入他眼,而潘懷淵不同,在十多年前,潘懷淵便已經是武道至尊,還曾跟他有過一場交手,對此人,他還算是有幾分稱道。


    ??“不錯,聽說那一戰,潘懷淵已經使出了潘家絕技最強一式,,仍舊被葉淩天一拳震斃!”


    ??陳師行如實回道。


    ??蕭玉皇悠然踱步,俯瞰下方雲端,輕緩出聲。


    ??“十六年前,潘懷淵曾與我在雲黔高原偶遇,有過一場交手,他被我二十招所敗!”


    ??“當時我看他有勵精圖治的潛力,並未殺他,如今十多年過去,他少說也應該邁入武尊中期,但仍舊被葉淩天所殺,這個葉淩天,了不得啊!”


    ??蕭玉皇雖然是在稱讚葉辰,但其語氣,不過是平平淡淡,沒有太多波瀾,就好像一位聞名世界的大學者,看到一位高考狀元般,平靜中帶著幾許俯視的味道。


    ??他看向陳師行,繼續道:“方才在你體內,有一股極為精純強大的內勁停留在丹田深處,那就是造成你傷勢一直未能夠修複的根源!”


    ??“我以三道內勁打入你體內,方才將其驅逐出你體外,縱觀華夏武道界,能以內勁打入你體內,根深蒂固、蠶食生機的人,就我所知,除我之外不過葉雲龍、慕容無敵寥寥兩人罷了!”


    ??“即便是在西方稱霸的諸葛長恨,都未有此能耐!”


    ??陳師行心頭恍然,蕭玉皇曾說過,“四絕”之中,諸葛長恨之所以能夠跟另外三人齊名,不隻是靠武道修為,更多的是靠著諸葛武侯傳下的奇門術法。


    ??真要論及武道修為,諸葛長恨還不及蕭玉皇三人。


    ??隻聽蕭玉皇繼續道:“可我實在沒想到,除開我、葉雲龍、慕容無敵之外,現在竟然又出了一個葉淩天!”


    ??陳師行默然無語,心頭震怖,蕭玉皇向來古井無波,波瀾不驚,但今天,蕭玉皇卻是連續兩次露出笑容,他知道,那是遇到相匹敵的對手時其獨有的反應。


    ??他倒吸一口涼氣,更為駭然,蕭玉皇淩駕華夏武道界,位列巔峰,除開葉雲龍能夠勝他一籌之外,慕容無敵最多也就與他持平,可以說真正是武道界的傳說級人物。


    ??而蕭玉皇如此反應,豈不是說明,葉辰已經被他擺在了跟他平起平坐的位置?


    他難以想象,一個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怎麽能夠跟雄踞華夏武道界的蕭玉皇等人相提並論?


    “師行,這個葉淩天,年歲幾何?”


    蕭玉皇又再問道。


    “師傅,葉淩天他如今不過十七八歲,被武道界通傳為少年武尊!”


    陳師行頓了頓,這才回道,。


    “哦?”


    蕭玉皇表情再變,這一次,比之前更多了幾分驚訝,幾分不解。


    “十七八歲?少年武尊?”


    他凝立原地,了望遠方,許久之後,方才緩緩扭身。


    “當年葉雲龍三十五歲步入武尊,便已經是公認的第一奇才,這個葉淩天,十七八歲便成就武道至尊,修為直逼我等,想不到,華夏武道界竟會出這般絕世天驕!”


    “好,很好,非常好!”


    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陳師行即便隔著數丈,都能夠感覺到蕭玉皇體表散發出來的迫人氣勢,那是他戰意攀升時的信號。


    他趕忙跪伏而下,貼於地麵,誠惶誠恐。


    與葉雲龍一戰之後,蕭玉皇在玉皇頂避世十餘載,再未在武道界走動,更是沒有與任何人交手,他數次前來看望,蕭玉皇都好像老僧入定,成了個山野閑人般。


    但這一次,蕭玉皇卻因為葉辰的出現,激發戰意,宛如回到了當年那個“半生無敵”的時代,讓他如何不驚不懼?


    蕭玉皇轉過頭來,語氣歸於平靜。


    “師行,以葉淩天的實力,一招便可殺你,他既未殺你,還在你體內留下一道內勁,必然有話留下,說吧,他說了什麽?”


    陳師行跪伏於地,不敢起身,隻得低聲道:“師傅,葉淩天說”


    “他奪了您送給我的玉墜,如果您有任何不滿,盡管去盧城找他!”


    蕭玉皇凝立風中,但無論風流如何激蕩,都掀不起他半片衣角,甚至是一縷頭發。


    “好一個葉淩天!”


    半晌之後,他眼眸波動,點了點頭。


    “我本以為,在玉皇頂潛修十餘載,待得我神功大成,當下山先找葉雲龍再戰,卻沒想到,橫空出了一個葉淩天!”


    他話音落下,手掌一抓,其所立足的頭頂雲彩,紛紛飄動,開始飛速旋轉,最後形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雲端漩渦。


    陳師行看得心驚膽寒,這種力量,還是人類能夠掌控的?


    蕭玉皇五指變換,化為手爪,向後一拉,雲端漩渦變形扭曲,竟是形成了一張由雲氣所布成的巨大雲網,籠罩天地,將玉皇頂完全遮蓋,而後開始向內收縮。


    十多隻經過此處的飛鳥,不知情勢,直接被雲網上的細線斬為兩段。


    “這”


    他難以想象,若是有人被這雲網籠罩,誰能逃生?


    直到雲網收縮到最極限之時,蕭玉皇方才手掌落下,漫天雲網也隨之散去,化為白雲飄散,好似從未出現過。


    此番力量,幾如!


    “師行,在峰頂調養兩周,之後隨我下山!”


    蕭玉皇負手而立,眺望川北的方向,陳師行知道,這位雄踞華夏武道界的至強者,已經決定出山!


    葉辰在花間穀的日子,過得清閑平淡,時而跟吉克秀苑聊上幾句,兩天之後的清晨,歡呼聲忽而在洗髓丹的研究基地爆發而出。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一群來自華夏各地的頂級科研人員,宛如孩子般抱在一起,臉上掛著興奮喜悅的淚水。


    幾乎是半個月的不眠不休,他們終於得到了該有的回報,洗髓丹,問世了。


    葉辰倚在院子旁,也是由衷喜悅,而後他轉頭看向等候多時的吳廣富。


    “這兩天時間,你通知林天南、徐淵庭等人,讓他們把公司的宣傳,做得越大越好,兩天之後,我要整個川省名流,盡匯於盧城!”


    “公司的名字,我已經想好,就叫‘淩天’!”


    吳廣富領命而去,葉辰五指握攏,眼中精芒閃爍,這屬於他的龐大商業航母,終於要起航了。


    當天下午,吳廣富便安排人送葉辰回了盧城,來到萬江天堂門口時,已經入夜,葉辰剛從門崗進去,迎麵走來一道青春靚麗的身影。


    他微微一撇,一周不見的肖雯月正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在肖雯月身旁,則是意氣風發的楚晨光。


    葉辰注意到,兩人的手上,帶著同款的情侶戒指。


    楚晨光對葉辰點頭微笑,帶著幾許挑釁和得勝的意味,在幾天前,肖雯月已經答應了他的追求,現在兩人正式確立關係,成了男女朋友。


    雖然肖雯月一直避免跟他有任何身體接觸,甚至連拉手擁抱都沒有,但也足夠讓得他興奮,已經確立了關係,肖雯月就是屬於他的,還能跑嗎?


    盡管肖雯月對葉辰曾有些特殊感情,但那也都是過去了,兩人已成定式,今天晚上,他們雙方的父母便會約談,把兩人的婚事訂下來。


    “好久不見!”


    再次見到葉辰,肖雯月恍如隔世,不知道說些什麽,隻冒出了這一句話。


    “嗯!”


    葉辰點了點頭,這個結果,他早有料想,而且也算是他一手促成的。


    他正要從肖雯月身側走過,肖雯月突然又開口問道:“那個你為什麽不上學了?”


    自那天葉辰從學校離開之後,再沒在學校出現過,而且東西都全部收走了。


    葉辰成績如此逆天,月考拿到了749的逆天分數,高考之時,即便發揮失常,進一個重點大學還是手到擒來的,前途一片光明。


    但葉辰竟在這時離校,脫離班級,而且據悉還不打算參加高考了,她實在是無法理解。


    “沒有讀的必要了!”


    葉辰搖了搖頭,他已經免考進入京城大學,再在學校呆下去,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肖雯月眉頭大皺,忽而想到了葉辰的事情,他既然在吳廣富手底下做事,那看來似乎是被現在眼前的利益所蒙蔽,放棄了學習這條路,一心想要走喊打喊殺的道路。


    想到這裏,她暗暗歎息,下麵的話沒有再問出口。


    “我媽說,如果碰到你叫你去一趟家裏,正好明晚我家裏有一場晚宴,你到時候過來吧!”


    她美眸晶瑩,平靜道,壓抑住了對葉辰關心的衝動。


    既然葉辰都自己放棄自己,決定不走正道,她又何必多管閑事?


    “好!”


    葉辰點了點頭,和肖雯月擦肩而過,向一號別墅行去。


    ??肖雯月微微搖頭,葉辰終究是走了一條她不認可的道路,旁邊的楚晨光見狀,輕聲勸道:“月月,既然是他決定的道路,你又何必去管呢?”


    ??“興許,他在吳廣富手下能夠混出名堂,以後成為一方大佬也說不定啊!”


    ??楚晨光這話完全就是在敷衍,在他心裏,他從來就不相信葉辰日後真的能夠有所成就,他更不希望葉辰能夠成為一號人物。


    ??他要的,就是葉辰永遠被他甩在後麵。


    ??“我們走吧!”


    ??肖雯月收回目光,跟楚晨光並肩離開了別墅區。


    ??第二天傍晚,葉辰如約而至,來到了肖家別墅,開門的是肖雯月。


    ??“你來了!”


    ??肖雯月態度平淡,跟葉辰打了個招呼,便朝屋裏走去。


    ??葉辰緩步跟在她身後,此刻別墅客廳,已經坐了好幾人,除開肖霖之外,都是清一色的年輕人。


    ??肖雯月、楚晨光、李秋霞、李晶晶赫然在列,除開四人之外,還有一個陌生青年坐在肖霖側首,肖霖正與他有說有笑,親和之間,帶著幾分敬意,而楚晨光也對他一口一個“斌哥”地叫著,看上去地位比他高出許多。


    ??肖雯月等人對他也很是客氣,甚至帶著幾分討好之意。


    ??葉辰站在大廳這邊,幾乎沒有人在意他的到來,那方還是自顧自地攀談著,唯有李秋霞目光一撇,看到了葉辰,瞬間一怔,聲音都小了許多。


    ??“先過來坐吧!”


    ??肖雯月拉了一根椅子,其餘人這才轉頭看向葉辰,李晶晶當然還是那副愛答不理的模樣,把葉辰當成了空氣,而肖霖目光嚴厲,隻是對葉辰點了點頭,又轉頭繼續跟那個陌生青年聊天。


    ??至於那個陌生青年,甚至連頭都未曾回過,完全未將葉辰放在眼裏,以他的身份,這種“阿貓阿狗”的確也不值的他注意。


    ??葉辰毫不在意,正要坐下,洗手間的方向突然走來一人,在看到葉辰時,此人腳步停駐,目光複雜一片。


    ??“葉辰哥哥?”


    ??葉辰抬頭,許久不見的顧夢瑤,正站在不遠處凝視著她。


    ??將近兩個月不見,顧夢瑤跟在學校期間的她產生了極大差別,以前她總是身穿校服,要麽便是簡易運動服,雖然天生麗質,但始終少了幾分貴氣。


    ??但現在她身著素色晚禮服,麵上畫著精致淡妝,氣質煥然一新,宛如變了個人般,就連肖雯月都被她比了下去。


    ??葉辰眼眸平靜,隻是微微一笑。


    ??“小顧,好久不見了,叫我葉辰就好!”


    ??顧夢瑤呆在原地,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


    ??她再與遇到葉辰,下意識地喊出“葉辰哥哥”,卻沒想到葉辰是這般回應。


    ??“以後,再沒有‘葉辰哥哥’,也再沒有‘丫頭’!”


    ??想起那天在“水上人間”葉辰所說的話,她心頭一黯。


    ??良久,她才反應過來,定了定神,低聲道:“好久不見,葉辰!”


    ??少了兩個字,但這之間的關係,卻是一天一地。


    ??與肖霖攀談的陌生青年,雖在聊天,但卻是暗暗注意這邊的情況。


    ??看到顧夢瑤神魂失守的模樣,他頓時眉頭一皺,看向了葉辰,眼中帶了一抹陰翳。


    ??“這個小子,跟夢瑤到底是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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