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誌林單膝跪地,手中的鑲鑽項鏈閃閃發光,以他的樣貌、家世、能力,此刻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一個女孩單膝下跪表白,全場都是一片震動。


    尤其是那些對蕭誌林早就有意想要勾搭在一起的富家小姐們,一個個表情好像是被冰凍了般,眼中狂妒升騰。


    “蕭少竟然會對她表白?混蛋,不就是個長得好看的小明星嗎?現在又還沒有徹底紅起來,蕭少怎麽會對她這麽青睞,還送她這麽貴重的項鏈?”


    那些家財萬貫,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小姐們,一個個眼睛幾乎要瞪出來,她們都認出了蕭誌林手中的那條項鏈,那是前不久在黔西拍賣會場以一千四百萬高價拍出的“水晶之痕”。


    蕭誌林願意拿出來送給顧夢瑤,這等於是對顧夢瑤動了真情,她們都想不明白,蕭誌林這位堂堂黔西第一大少,怎麽會對一個戲子這樣在意?


    是的,對於她們這些大家貴族來說,影星歌星,不過就是戲子罷了,而蕭誌林身為蕭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怎麽會對顧夢瑤動情?


    但不論她們如何不信,此刻蕭誌林就是半跪在台上,眼含神情地看著顧夢瑤。


    “啊?”


    肖雯玥和李晶晶都是表情微變,她們顯然也沒想到,這次顧夢瑤的登台表演還會有這樣一番插曲。


    蕭薔卻是早有預料,在外人看來,蕭誌林文質彬彬,舉止得體,但她非常清楚自己哥哥的性格,一旦徹底解放,便會展露前所未有的崢嶸霸氣。


    顧夢瑤終於是從驚愕中回神,有些不自然地笑道:“蕭少,你這不是開玩笑吧?”


    蕭誌林神情嚴肅,一字一句道:“夢瑤,我沒有開玩笑,我從未像現在這樣認真過,對於你,我隻想接近一切來守護,隻想成為你身旁始終相伴的那個,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他仍舊單膝跪地,麵容真誠。


    顧夢瑤美眸微閃,她轉頭看向了葉辰。


    葉辰手拿酒杯,注視著這邊的情況,但卻並沒有任何意見發表,對於他來說,這是顧夢瑤自己的事情,願意與否,都是她自己的決定,他無權幹涉。


    顧夢瑤凝視葉辰俊朗無雙的麵龐,幾乎是沒有猶豫,當著全場數百名流的麵,搖了搖頭。


    “蕭少,感謝您的厚愛,但我一直以來都將蕭少當成了合作夥伴,當成了好朋友,從來沒想過要跟蕭少走到這一步!”


    “對不起!”


    她話音落下,就準備繞過蕭誌林,想要下台趕到葉辰身邊去。


    她剛邁出一步,舞台上忽然湧來了十多名黑衣保鏢,將舞台圍了個水泄不通。


    “蕭少,你這是什麽意思?”


    顧夢瑤眉頭微皺,沉聲道。


    蕭誌林此前麵上的溫柔和真摯早已散去,他緩緩起身,將項鏈盒遞到了顧夢瑤麵前,似笑非笑。


    “夢瑤,你想拒絕我,恐怕是不可能!”


    “在這偌大黔西,將來在這茫茫黔省,都沒有人能夠拒絕我,你也不行!”


    “今天在這水上中心,我已經當著眾人的麵向你表達,你如果不答應,就休想走下這個舞台,更別想走出水上中心!”


    這一刻的蕭誌林,再不是那個文質彬彬的黔西第一大少,而是滿目霸氣的蕭家長子,他終於是不再掩飾,將自己的真性情展露無疑。


    “這才是真正的大哥!”


    蕭薔美眸輕眨,雖然蕭誌林這樣有失風度,但在她的內心深處,卻是覺得男人都應該這樣,想要就去爭取,用自己的實力搶奪,這才是男兒本色,何必在乎他人目光。


    “蕭少,你這是要強逼我嗎?”


    顧夢瑤麵色徹底沉了下來,她一直以來雖然對蕭誌林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好感,但也算是比較佩服蕭誌林的為人,認為他為人圓滑,處事得體,是個有風度的男子,但現在蕭誌林露出本來麵目,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麽天真。


    蕭誌林嘴角含笑,不置可否,今天他既然已經當中表白,就萬不會再讓顧夢瑤逃脫。


    “蕭少,您這一出,也唱得太離譜了吧?”


    前排一個跟蕭誌林身份地位相差不多的大家公子突然開口,他本來也對顧夢瑤有意,現在看到蕭誌林以勢強逼,自然是樂得助顧夢瑤一臂之力。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顧小姐不願意,蕭少您又何必強求呢?”


    聽得青年開口,蕭誌林咧嘴冷笑,轉過身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薛禮,你說得好!”


    他眼中精芒閃爍,輕笑出聲:“但可惜,今天我就是要強求別人,我不隻是要夢瑤,我還要你們全場所有的人承諾,要臣服於我蕭家,你信是不信?”


    他手握麥克風,這一句話讓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瞬之間,整個水上中心頓時沸騰。


    要讓全場所有人承諾臣服於蕭家?這句話怕不是太過誇張了一些!


    這裏九成九都是黔西的名流巨富,雖然跟蕭家有一定差距,但並非不可彌補,他們雖然不敢招惹蕭家,但也未必懼了蕭家,每個人身後都有一定的背景後台,而且其中還有不少黔西之外來湊熱鬧的巨鱷梟雄,他們向來是自己當地的地頭蛇,無人可製,跟蕭家不過是半斤八兩,蕭家又有什麽資格說讓他們臣服?


    所有人都以為蕭誌林是在說胡話!


    “蕭誌林,你今晚是不是喝多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剛才出聲的薛禮,眼眸微沉,他們薛家在黔西僅次蕭家,差距並不大,蕭誌林卻說出如此狂言,他心中已然不悅。


    “蕭少,我們敬你,敬你蕭家,但你這句話,是不是太過不當了些?”


    其餘人也是多蕭誌林口誅筆伐,整個水上中心蕭誌林儼然成為了眾矢之的,人人都對他聲討。


    隻有葉辰宛如置身事外,隻顧著喝酒吃肉,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哼!”


    蕭誌林冷笑一聲,並未回答,一道聲音卻是突然從大門處傳來。


    “誌林說得不錯,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必須承諾臣服我蕭家,將家族企業的股權出讓三成轉到我蕭家名下,不答應,一個都走不了!”


    來人話音不大,但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帶著毋庸置疑的味道。


    眾人扭頭看去,隻見一個老者身著蟒袍,負手前行,氣度超人眾人之上,頗有種一人壓場的感覺。


    而他的身後,蕭氏集團董事長蕭雄正恭敬跟隨,儼然以他為主。


    這一刻,眾人都是心頭一沉,即便以他們的心性城府,也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今晚這水上中心,絕非什麽名酒會,而是貨真價實的鴻門宴!


    那是,蕭家的老爺子?”


    不少輩分足夠的人都認出了身著蟒袍的老者,表情微變。


    蕭家在黔西的發展,共有三十多年的曆史,前麵的二十年,都是由蕭老爺子掌管,他一人幾乎打通了黔西所有的關係脈絡,是黔西商界的傳奇,但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具體背景和底細,隻知道他的名字,蕭玉卿!


    “爺爺!”


    蕭誌林對著蕭玉卿俯首躬身,不遠處的蕭馳也是戰戰兢兢地跑了過來。


    “嗯,今晚做得不錯,這才是我蕭家男兒該有的風範!”


    蕭玉卿拍了拍蕭誌林的肩膀,麵現讚許。


    而後他轉向了蕭馳,看到蕭馳身旁濃妝豔抹的女郎,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混賬東西,同樣姓蕭,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你堂哥,為什麽不多跟他學學?成天隻知道貪花戀色?”


    “現在立刻給我滾到一邊去,以後再讓我看到你無所事事,那就滾出蕭家,我蕭家隻需要強者,不需要廢人!”


    蕭馳一張臉瞬間煞白,連聲應是對到了一旁,要說他在蕭家最懼誰,當然是眼前的老者,即便他已經七十多歲了,但整個肖蕭家,都仍舊在他的掌控之中,一點一滴的風吹草動他都了如指掌。


    “蕭薔,那是你爺爺?”


    肖雯玥轉頭對蕭薔問道,語氣淡了許多。


    從蕭誌林將顧夢瑤圍困在舞台上的一刻,她們的關係便已經變質。


    “嗯!”


    蕭薔點了點頭,她知道今晚蕭誌林的行為不妥,但她卻無從改變,這是蕭家崛起的必經之路,今晚的蕭家,誰都無法阻擋。


    葉辰輕抿紅酒,嘴角含笑,他倒是沒想到,蕭家背後竟然還隱藏了這麽一號人物。


    “蕭老哥!”


    黔西第二號家族薛家老爺子站了出來,他手杵拐杖,表情漠然道:“你自從十多年前卸任蕭氏集團董事長以來,一直都未曾在公眾場合出現過,算是半隱居人,但你現在突然現身,還說要我們在場的所有家族臣服於你,轉讓百分之三十的家族企業股權到蕭家,是不是在說夢話?”


    薛家老爺子跟蕭玉卿算是同個時期的人物,都是曾經的商業巨頭,兩人在商業上的建樹相距不多,他也是這裏唯一一個有資格跟蕭玉卿對話的人。


    “我們這裏的人,雖然及不上你蕭家家大業大,但家族企業的控股還是有自主權的,你蕭老哥一言就讓我們轉讓百分之三十,而且還威脅我們走不出水上中心,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他跟蕭玉卿相對而立,沒有絲毫忌憚。


    其餘人也都是在此刻出聲,紛紛譴責蕭玉卿的霸道,但心中卻沒有半分畏懼。


    蕭家雖強,但他們這裏所有人加起來,那力量足以碾壓半個黔西,蕭家也隻有掂量三分,如何威脅得了他們?


    “哼!”


    蕭玉卿看著薛家老爺子,眼眸閃過一抹不屑。


    “薛仁河,十多年不見了,你的廢話還是這麽多,你還是那一副老伎倆,隻知道煽動他人!”


    他負手而立,雙眸滄桑,聲音郎朗。


    “十多年前,我蕭玉卿的確不敢這般霸道,但今時今日,我有足夠的能耐和膽魄說出這句話,今天在場的人,家族企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果不轉讓到蕭家名下,一個都別想走!”


    蕭誌林也在此刻開口,冷笑出聲。


    “你們不用想著找官方,這裏已經加了信號屏蔽器,裏裏外外,都已經由我蕭家的人掌控,外麵圍了我蕭家三百名精銳護衛,誰踏出場館一步,我保證他後悔莫及!”


    他說完,一拍手,各大門口皆是湧出黑壓壓的西裝保鏢,黑洞洞的槍口全都指向了廳內。


    “蕭玉卿,你這是什麽意思?”


    薛家老爺子見到這番陣仗,麵色仍舊鎮定如初,沉聲道:“你這是要跟整個黔西為敵,要跟所有黔西的名流為敵?”


    “不錯!”蕭玉卿毫不掩飾,淡淡點頭。


    “哼!”薛家老爺子冷笑出聲,“你以為,憑借你蕭家這點人手,就能夠讓我們所有人屈服?姓蕭的,你太看得起自己蕭家了!”


    他說完向後站了一步,一個身著黑色皮衣的中年人站了出來。


    他樣貌、身形皆是極為普通,但一雙手掌卻是異常寬大,至少是常人的一點五倍,他一站出,距離較近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熾熱的氣息。


    “吳師,把蕭玉卿那老東西抓起來!”


    薛家老爺子一指蕭玉卿,中年人當即閃身而出,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向來不古。


    他一步跨出,身形卻是已經欺近蕭玉卿一丈之內,蕭玉卿身側的兩名護衛都還未來得及反應,已經被一掌掃飛,口中鮮血狂噴。


    眾人驚詫萬分,這中年人的速度,力量,儼然遠超他們之前所見過的所有保鏢護衛,完完全全就是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但蕭玉卿仍舊安然立於原地,紋絲不動,臉上沒有半點懼意。


    中年人雖覺得奇怪,但他距離蕭玉卿隻有一丈,隻有一探手就能將蕭玉卿製住,已經不容許他再想這麽多。


    他一伸手,朝蕭玉卿脖頸抓去,就在此時,一隻手掌卻是從側方打開,他隻覺勁風迎,當即隻能放棄蕭玉卿,撤掌回擊。


    “砰!”


    眾人隻覺得一道風流溢散,距離較近的一張飯桌當即掀翻,中年人倒退三步,在他身前一道身影也是踉蹌後退。


    所有人定睛看去,大為悚然,方才擋下中年人的,竟然是黔西第一大少,蕭誌林!


    眾所周知,蕭誌林向來文質彬彬,到哪裏都是一副紳士貴族的模樣,更是從未與人結怨動手過,但現在,蕭誌林竟然擋住了這位身手超絕的中年人?


    許多人的大腦都未曾繞過彎來。


    蕭誌林退後五步,手掌上的灼熱之感不斷傳來,他卻是毫不在意,隻是咧嘴一笑。


    “朱砂掌,有點門道!”


    中年人目光微凝,他修為已達到宗匠巔峰,本以為可以輕而易舉製住蕭玉卿,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蕭誌林,修為竟然隻是弱了他一線。


    “誌林,第一次與宗匠巔峰級別的高手過招,感覺如何?”


    蕭玉卿負手偏頭,對蕭誌林問道。


    “很新鮮!”蕭誌林咧嘴一笑,“但可惜,跟與爺爺交手時的壓迫感,何止差了十萬八千裏?”


    蕭玉卿不置可否,隻是往前踏了一步。


    “朱砂掌,你應該是早年間在黔北闖下名堂的‘紅手’吳師吧!”


    中年人目光再變,心中已升起了不祥的預感,他的底細,竟然被蕭玉卿一眼看穿,旁邊的薛家老爺子,也是表情劇變,心中下沉。


    “你到底是何人?”


    吳師開口問道,蕭玉卿能夠知曉他的底細如此清楚,絕不可能隻是一個家族企業的老董事長這麽簡單。


    “哼!”蕭玉卿淡漠一笑,隻是一隻手掌探出。


    “轟!”


    一股無形巨力,從天壓下,吳師這位宗匠巔峰高手,竟是毫無抵抗,當即雙膝砸地,跪倒當場。


    “怎麽會?”


    他雙目圓瞪,目呲欲裂,他好歹也是宗匠巔峰,距離武尊一步之遙,想要單憑一隻手便將他壓倒,便是尋常武尊都辦不到,唯有曾經的“四絕”級別親至才有可能。


    蕭玉卿,竟然擁有堪比“四絕”的實力?他越想便越覺得渾身冰涼。


    蕭玉卿一手壓下吳師,聲音冷漠,帶著一絲傲然。


    “你所學的朱砂掌,應該師從朱廷!”


    “當年朱廷被我三掌所敗的時候,你都還未曾入門呢,今天也敢在我麵前放肆?”


    聞言,吳師當即表情劇變,眼中驚恐之色一點一滴湧出,指著蕭玉卿,聲音都在不住顫抖。


    “你你是飛天魔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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