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想到證明自己的辦法,如果我能力不夠,不能通過洪老師惡意出難的試卷,是不是我就永遠喪失了被好學校錄取的資格,甚至背負作弊的罵名?相比一個學生的未來,洪老師隻是當眾道歉這種代價,已經很輕了。”葉林不可能妥協,她勢必要讓洪霞美為自己不負責任的行為付出代價。


    主任其實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輕鬆過去,他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珠,微微轉過頭,偷眼看了看身旁臉色煞白的洪霞美,試探的問道:“洪老師,你怎麽想的呢?”


    洪霞美咬緊牙根,如果自己真的就這樣當眾承認自己誣陷學生作弊的事實,就算是她做教育局局長的叔叔也沒辦法抵擋住輿論的壓力保下自己,想讓她就這樣服軟,絕不可能!


    她眼神一厲,走上前抬手就想狠狠抽葉林一個耳光,說:“目無尊長,對好心好意把你養大的姑姑狼心狗肺,想讓我向你這種渣滓道歉,絕不可能。”臉上一副正氣淩然。


    葉林眼也不眨,瘦小的胳膊向鐵鉗一般握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要把骨頭捏碎。


    “你們都看到了,是這位為人師表的洪老師對我動手,我隻是正當防衛。”


    說著拽著洪霞美,向廣播站走去。


    “你這個渣滓,放開我,我要告你人身攻擊。”洪霞美扭動著手腕,妄圖掙紮出葉林的掌握,嘴裏還大聲斥責著,引得一路上下了課出來放鬆的學生紛紛側目,竊竊私語。


    “你要是還要點碧蓮,就閉嘴,別在同學們麵前展示你的粗鄙和下流。”


    很快就走到了廣播站,葉林手一甩,把她扔進了狹小的黑屋,讓在那裏值班的工人打開麥克風。


    “現在,把你之前答應我的話一字不差地說出來,否則,我就擰斷你的手。”


    葉林一手緊緊扣住她的手腕,稍微使力往外掰,痛的洪霞美忍不住大聲痛叫。


    “好好好,求求你,放開我,我答應你。”洪霞美叫苦不迭,手上的痛感已經超出了她的忍耐範圍,她快要痛暈過去了。


    見麥克風已經開好,葉林眼神示意她趕緊。


    洪霞美自知今天是躲不過去了,她閉了閉眼,認命地在廣播裏用虛弱無力的聲音重複了葉林之前的話。


    “我洪霞美,不分青紅皂白誣陷學生馮葉林作弊,不配做老師,故此辭職謝罪。”


    說完,他們在隔音效果非常差的屋子裏,也能聽見學校裏的學生嘩然的聲音。


    她洪霞美,這輩子順風順水,在學校裏也是出名的老師,從來沒有如此難堪過,她閉上眼睛,不願再麵對這殘酷的現實。


    葉林一聲冷哼,她伸手捏住洪霞美的下巴,在她耳邊惡聲說:“就這樣就無法麵對現實了嗎?當初的馮葉林,差點因為你的惡意淩辱,差點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呢。以後被人指指點點的生活,你慢慢過去吧。”


    說完再也不想再看她一眼,在路上行人的目送下出了校門。


    江中老師洪霞美誣陷學生作弊的醜事霎時間就通過媒體傳遍了江城每個角落。


    所有的家長都聯合起來抵製這樣一個以自己喜好處置學生的老師,不許她再禍害學生。


    她再也不能教書了,也沒有哪一個公司願意要這樣一個不配為人師表的品格低劣的老師。


    她原本的靠山局長叔叔四處疏通,終究沒辦法挽回洪霞美已經變臭發爛的名聲。她除了教書,什麽都不會,隻能去應聘做別人的家政工,也沒有多少人要她,因為她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眾怒,試問哪個家長情願自己的孩子被這樣的人教呢?萬一她一不高興了,就隨手扔一個處分,那孩子還活不活了?


    父母嫌她丟人,夫家嫌她心狠,洪霞美無處可去。最終隻能淪落成為一個生活窘迫的環衛工,再也不複當初高級教師的風光。


    當然這是後話,解決了這個人,剩下她隻需要向她的奇葩姑媽一家討回公道就可以了。


    很快就到中考周了,以葉林的刷題量,出乎學校所有人的預料,最後以隻差滿分1分的分數以全市第一的名次考取了整個江中的最高學府,成為了江城史上絕無僅有的天才狀元。


    在江城電視台的記者特意到馮麗華家裏采訪葉林的學習經驗,馮麗華和她婆婆丈夫都在家。


    從未被電視台的人登門造訪的馮麗華顯得特別殷勤。


    “大家別客氣,喝茶喝茶。”


    她趕緊把待在房間裏打著遊戲,滿臉不甘願的何進哲拉出來,指著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肩膀上扛著的攝像機,悄悄對他說:“這可是電視台的叔叔阿姨,瞧瞧那攝像頭,一會兒你要好好表現,上了電視,全城的人就都認識你了。”


    說完,讓何進哲去鋼琴那兒給大家表演彈鋼琴,盡力吸引記者的注意力。


    “我這個兒子啊從小就喜歡玩兒各種樂器,圍棋也特別在行,他老師每次都誇他是塊料兒呢。”說著,特意地往何進哲的方向瞟去,何進哲胖臉漲紅,可見是十分迫切地想在他們麵前表現。


    可能是太緊張的緣故,每個音都敲的特別重,有事沒事還錯個音,聽上去令人十分難受。


    領頭的女記者勉強地露出一絲微笑,她已經問這個女人好幾遍狀元在哪兒了,可這女人就跟沒聽到似的。


    她再次開口:“請問,馮葉林在嗎?我們今天是要采訪今年的狀元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是來聽你兒子彈那難聽的曲子的。


    馮麗華的臉色十分難看,她緊抿著唇,實在不想看著那個賤人出風頭。


    “有人找我?”葉林在房間裏練完內功,聽到外麵的嘈雜,開門出來。


    “你是狀元馮葉林吧,我是江城電視台的記者,想采訪一下你的學習經驗。”女記者見葉林出來,一臉驚喜地站起身。


    葉林微微笑著,無視馮麗華鐵青的臉色,施施然走過去,坐在記者對麵,表示願意接受采訪。


    “我其實沒有什麽學習經驗要分享。”葉林冷不丁冒出一句,又說道:“隻是想和各位分享一下我的親身經曆。”


    記者們沒有因為她的古怪的話語而不高興,反而看著葉林誠懇的表情,非常願意繼續聽下去。


    “父親對待馮麗華,真的像是真正的父親一樣。父母雙亡,剛剛考上大學的爸爸挑起了生活的重擔,主動輟學打工,就為了養活這個正在準備高考的妹妹。自己舍不得吃肉,省給馮麗華吃,自己舍不得花錢,卻為了她的少女心,經常給她買衣服和頭花。自己身上穿的是已經破破爛爛的背心。”


    這個賤人,竟然在這種場合說這樣的話。馮麗華在旁邊看著麵前一群記者,怨毒地看著葉林,不敢出聲反駁。


    “甚至在馮麗華終於考上了大學之後,父親為了湊夠給她的學費和生活費,冒著危險去工地玩命的做事,最後因為勞累過度,不小心被重物砸的變成了一個沒有勞動力的廢人,智力退化到了三四歲的孩童。”


    一旁采訪的記者聽到這裏,即是感動,又是憤恨。葉林說著,心裏也隱隱動容。


    “可是這位從小到大衣食無憂,被好好保護的姑姑,卻在我爸爸出事以後,假意收養我,實際想要騙走我爸爸得到的幾萬塊撫恤金,我爸也傻,這個妹妹是他掏心挖肺要對她好的,怎麽會不相信她呢,所以馮麗華很順利的就得逞了。”


    “你胡說,我沒有騙哥哥的錢,小賤人,壞了心爛了肺的東西,你給老娘閉嘴。”聽到這裏,馮麗華徹底慌了神,她匆忙走過去,想要捂住葉林的嘴,卻被跟著來的人攔住了身子。


    “我在她的家裏,沒有一頓飯吃飽,她的親生兒子何進哲的剩飯,她寧願倒掉,也是不給我吃的。從小到大我的衣服都是鄰居不要的,我的課本也是找同學借的。她隻要在家裏受了氣,我身上就每一塊好肉。”


    “我非常困惑,姑姑答應爸爸好好照顧我,就是這樣的照顧嗎?口口聲聲要還爸爸的恩情,就是這樣償還的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記者們已經難以克製心中的憤怒了,繼續問著葉林相關的細節。葉林說著,看向馮麗華扭動著想要說話的樣子,擲地有聲地質問著。


    何進哲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了彈琴的動作,婆婆方萍和何華峰也聞聲過來,愣愣地看著葉林。


    葉林一臉譏諷,手上晃著她一早就拿到的存折,對想要辯解的馮麗華說:“還認識這個嗎?這就是你的罪證。”


    何華峰惡狠狠地說:“原來你真的吞了這筆錢,賤人。”


    馮麗華停止了掙紮,有些頹然地放下手,自知大勢已去。


    次日報紙就刊登了這則新聞,葉林重新被判回給爸爸,而馮麗華除了歸還那筆錢之外,還賠了幾萬塊錢,何華峰見她敗了自己那麽多錢,果斷地和她離婚了。


    不知道馮麗華的臉皮有多厚,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又找到哥哥家,想要哥哥的幫助。


    葉林當然不會搭理他,這樣的人連畜生都不如。


    而從前那個像爸爸一樣疼寵她的哥哥呢?雖然被葉林照顧的很周到,卻也再認不出這個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妹妹了。


    在還擁有時,為何不珍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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