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族人男子不從文必從武,但切忌三代內不得入士。林氏族人一直遵從祖訓:不從文就從武,三代林家人都不曾入士。他這一代已經是第四代了,他如今也不算入士,頂多算是混口飯吃罷了。


    他想起當年,大伯服役從了軍,聽說很大將軍欣賞,但大伯為了祖訓,故意傷了腿,最後傷退歸來。


    “陳爺,這個我一個小輩真不知道?你們這趟鏢挺貴重吧,要送往哪裏?這麽大陣仗?”


    “蜀國,之前接了一趟去往桂林郡的,但那家人臨時改變了主意,要將這趟鏢送往蜀國,具體我們也不知。”


    林書濤知道鏢局有鏢局的規矩,點點頭,不再多言,轉身抓了一個土匪開始審問,八仙寨的位置。


    另一邊,林可兒已經先行一步,去了一趟衙門和鏢局,又折返回來跟在牛車後麵。


    看著牛車慢吞吞的走著,林可兒都有上火,若不是她大伯和阿爹不能顛簸,她早把人放上馬,林可兒第一次懷念現代汽車。


    林老頭趕著牛車帶著兒子們去了林記藥堂,今日藥堂裏林伯謙在。看到大伯背著人進來,身後阿禮也背著個人,身上血腥味及重。


    他趕忙上前:“大伯,禮哥,這是怎麽了,呀!是文哥和安哥,他們這是怎麽的啦?”


    “謙叔,我大伯和我阿爹路上遇上了土匪。”林可兒從身後走來進來。


    林伯謙差異看向林可兒,一個俊俏的小哥,麵容有些熟悉,但他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他也沒時間深思,作為醫者病人更重要:“大伯,快將人送進內堂。”


    林家人呼啦啦進了內堂,林伯謙叫了藥堂裏的坐堂大夫,一同也進了後堂。


    林可兒見林伯謙進了直接詢問到:“謙叔,上次跟七叔公說,請您幫做的羊腸線,和帶勾的短針,鑷子,酒精,可做好了?”


    林伯謙聽到熟悉的女聲,心下有些差異,認真打量一番林可兒,震驚出聲:“可兒丫頭,是你呀!嗯,都做好了。”


    林可兒點頭:“嗯,取來吧,我教您怎麽使用,另外勞煩謙叔給我大伯,阿爹準備兩副傷藥,再加補血的湯藥,一同敖好送來。”


    林伯謙看到兩位堂兄的傷口,也知道人命關天,趕忙吩咐坐堂大夫開藥,讓藥童熬藥,自己則去拿羊腸線等物品。”


    林可兒知道這般消毒依然是不夠的,但在落後的古代有酒精,已經很不錯了,湊合著用,總比沒有好,沒一會林伯謙端著東西進來,林可兒檢查一番,羊腸線做的比較粗糙,其他工具也是如此,隻能湊合著用。


    邊取酒精消毒工具,邊到:“這些用具平日裏用過,用之前都得用這個酒精消毒,然後再給傷者消毒傷口,消毒好撒上麻沸散,再用這個夾子夾住針線,將針線穿好,在傷口上這樣縫合,大傷口先從裏麵的肉開始縫一層,再縫合表皮。”


    林可兒已經兩世沒有做過這種事了,前世身為雇傭兵,這種簡單外科手術他們是必須熟練的,遇到緊急情況可以救戰友也可以救自己一命。


    兩個時辰後,林可兒呼出一口氣,羊腸線不多都用完了,才把二人大大小小的傷口縫合好,包紮的事交給林伯謙。


    她搖搖晃晃走出屋子,見他二哥三哥還在,點點頭到:“二哥三哥時辰不早了,你們進屋換身衣裳就回私塾去吧,大伯和阿爹沒事了,這裏有我和阿爺,還有四叔。”


    “可兒,你?”林書平扶住林可兒坐到了廊下。


    林可兒擺擺手:“嗯,我沒事就是累及了,有些事以後有機會再跟你們解釋,讓我休息一會。”


    林伯謙也從屋裏出來,看向幾人身上的衣衫都被血染紅了,忙到:“大伯後院去換洗一番,我跟菊娘招呼好了,讓她給你們準備熱水和衣裳,洗漱吃過午飯,阿平和阿帆再回學堂不遲,可兒丫頭,後院有客房,去後院休息吧。”


    “阿謙,勞煩你了,你大哥二哥沒事吧?”


    林伯謙看向林可兒,林可兒搖搖頭,他笑著到:“嗯,沒事,傷口處理好了,這要是今晚不發熱,日後慢慢養回來,就沒事了。”


    “嗯。”


    午飯後,菊娘安排林可兒去休息,林可兒沒有拒絕,她如今兩手發抖,拿筷子都很吃力。一沾床睡著了。


    林老頭與林伯禮坐在廊前,敘話。“爹,這可兒丫頭,變化挺大。”


    “嗯,她從鬼門關走了一朝,興許想通了許多事,傳信讓你回來,一是可兒退親了,二,芊芊的事你也知道了,我跟你娘的意思是…”


    林老頭將最近家中的事與兒子說了一遍,林伯禮聽完隻到:“芊芊的事阿爹、阿娘、大哥、大嫂決定就好,可兒丫頭有心扶持兄弟姐妹們,是好事,爹我們林氏三代不入士,到了阿成他們兄弟這一代,已經出了祖訓了,皇帝都換了兩代,按理說宮中已經沒有我們林家的仇家。”


    “嗯,林家要入士,還得跟你幾位叔伯商議商議,這事你們是不是一直覺得心裏憋屈?”


    “兒子沒有這般想法,如今的朝廷汙穢不堪,不然徐家人也不會辭官全家回到龍城來。兒子覺得做個先生也不錯,不過我家可兒丫頭,並非池中之物,她的婚事,你們切莫太過心急。”


    林老頭點點頭:“這事我曉得,行了你趕緊回去吧,回去收拾收拾,等明日一起搬入新宅子,這邊有我,還有可兒丫頭。”


    “爹,那一會我給你們送晚飯?”


    “不用,就在阿謙這裏吃就成,自家人太客氣容易生分。”


    “好,那阿爹,我回了,晚些我和阿秀帶孩子過來。”


    林老頭點點頭,背著手往屋裏走,去守著兩個傷員去了。


    林可兒睡了一個時辰,醒來伸了一個懶腰,看到床幔,才感覺到今日過得真實無比。


    林可兒起身出了屋子,院子裏一個婦人正在晾曬藥材,聽到開門聲回頭看過去,四目相對。


    婦人還是再次被林可兒驚豔到,林可兒依舊是男裝打扮,麵容白皙,雌雄莫辨、俊逸非凡,讓人很難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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