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覺得我現在變化挺大的,這張卡放在過去,我肯定不會收,還要前推萬謝,就算拿著也不敢用。


    但現在或許是因為跟他們相處的久了,真的會讓人變得更自信一點,對過去的觀念有所改變。蔣天成把卡給我,我也沒矯情,大大方方的接了,笑著說:謝謝成哥。


    他在我頭上揉一把,傻姑娘,跟我說什麽謝。


    我衝他吐了吐舌頭,他笑的更深。


    其實這就是他們這群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一些東西互相用來用去,那不是欠,隻是錢財和物對現在的他們而言,全都是一些不重要的東西,而且大家相互之間誰都不會有吃虧這一說,因為他們都是一幫重感情的人,該記得的事情,誰都不會忘記。


    蔣天成帶我翻牆出去吃了頓飯,又把我送回來,親眼看著我回了宿舍,跟他從窗口打了聲招呼才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裏,我抱著懷裏的熊仔,胸口被一股滿滿的幸福感填充,笑容不自覺的掛在了臉上。


    隻要有他在,我就有用不完的力量,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靠自己撐起一片天,不依賴他,做能捧他到巔峰的那一雙手。這些我都相信。


    第二天一大早,校園裏炸開了鍋,說魏卓昨天晚上被人看到從女生宿舍出來,身上光溜溜的,居然穿著女生的內衣和裙子,頭發上還帶了一個小兔子發箍,紛紛猜測他是不是有女裝癖,所有的女生都表現出了一股厭惡的表情,說要躲得他遠一點。


    我初聽到這件事的時候,跟劉欣雨趴在桌上差點笑出眼淚,連齊悅都在笑他。


    真是沒想到,成哥比我想象中的還有創意,居然還給他戴了發箍,還是我曾經在劉欣雨床上發現的那個造型奇怪的小兔子,真難想象魏卓當時是什麽樣子。


    不過很快,魏卓同宿舍的人就出來辟謠,說根本就沒有這回事,魏卓回去的時候他們都看到了,絕對不是謠言中的樣子。他們說的含糊,沒有具體明說,看來昨晚魏卓回寢,是真的很狼狽,不過他們的含糊其辭,也給了我們更大的發展空間。我順著他們的話,找了林雪祥,讓他的幾個兄弟在外麵也跟著辟謠,說魏卓在水房洗澡,不知道哪個孫子把他的衣服拿走了,他隻能拿一條毛巾遮著回去,根本就沒有什麽女裝和發箍。之後的情況意料之中,大家開始悄悄地說魏卓是個裸露狂。而且說他有澡堂不去,偏偏要在相對離女生宿舍比較近的水房洗澡,這其中是怎麽回事兒,原因不言而喻,而且就算在水房丟了衣服,也可以找燒水的大爺借一件,他居然就那麽光著回來,肯定是心理有問題。


    當然,這些話,林雪祥的人也有在背後推波助瀾。


    這也是我要做的計劃之一,在捧自己之前,先把魏卓的名聲搞臭,相比那些可以p圖的照片,一個個活生生的目擊者,和一個滑稽的真人,在傳播中,會更具感染力。而且就算老師知道是誰在傳播這些話,或者魏卓的衣服是誰換掉的,也抓不到證據,拿我們沒有辦法。這也就是我為什麽讓蔣天成幫我做這麽一出好戲的緣由。


    我們三個跟林雪祥走的近了,劉陽那種角色就算看到我們也不敢動手,因為林雪祥是學校前一任的老大,並且現在跟魏卓相比,隻要他想,隨時都能把這個位置搶回來。


    隻是,林雪祥跟我在一起,大多數時間都在談論文婭姐,一說起她,話半天都滔滔不絕,把文婭姐誇破了天,還跟我們詢問現在文婭姐的愛好是什麽,比起以前有沒有變之類的,儼然一副要追求她的樣子。


    這些我都不知道,劉欣雨跟文婭姐關係更好,就成了專門負責跟林雪祥交流的外交官。


    一天回宿舍之後,劉欣雨跟我們說:你們知道麽?林雪祥是文婭姐前凱子,還是文婭姐追的他呢。


    我和齊悅一臉不可思議,怎麽可能?


    劉欣雨說:是真的,我親耳聽到林雪祥說的,說他當年上一年級就抗了十一中的時候,十一中一點都不像現在這麽窩囊,跟職院關係還不錯呢。那時候文婭姐還不幹這行,在酒吧賣酒,是職院一哥們兒的姐姐,他們帶人就喝酒,倆人都醉了就勾搭在一塊兒,後來文婭姐就經常去找他,他們倆就那個啥,然後有一天文婭姐問他,他們倆這麽著算在一起麽,林雪祥說早就算了,這倆人就在一塊兒了。不過後來怎麽分開的,他沒說。


    我琢磨著劉欣雨說的這些,還挺符合這倆人的性格的,不過,文婭姐有弟弟在職院?


    文婭姐的弟弟是誰啊?我問。


    劉欣雨抓抓腦袋,不知道呀,現在職院裏好像沒有姓文的小頭目,大頭就那倆,加上成哥。


    我點了點頭,覺得文婭姐背後的故事,好像比我們每一個都不尋常。


    這件事翻過去,我讓她們誰都別問,兩個人都答應了,之後的幾天,林雪祥也跟往常一樣,跟著我們到處晃悠,不知道真的是為了保護我們,順便跟劉欣雨問文婭姐的事,還是主要為了從劉欣雨口中打探消息,順便保護我們。


    運動會一天天近了,江老師讓鄭瑩發了報名表,還特意問了我一句要報什麽。


    我都快忘了自己是體育生,看一眼項目,說跳遠和鐵餅,江老師笑了笑,說聲加油,還說到時候他們這些教師也要報項目。我好奇的問他會參加什麽,他挺神秘的揚眉,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真想不出來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老師會報什麽,但看外麵,明明是屬於那種坐在辦公室裏不能跑也不能跳的啊。


    齊悅和劉欣雨都沒報,因為我怕那天會有什麽意外發生,三個人裏,不能每一個都去消耗體力。讓我出乎意料的是,林雪祥那麽大個個子,居然也什麽都沒報,說什麽班級榮譽是狗屁,不如睡個大覺來的暢快。


    我雖然心裏有小算計,好歹還想好好跑拿個名次呢,他倒好算了,不說他了。


    運動會開始的那天,方陣走過,開幕式一過,運動員都檢查好各自的號碼牌,分了隊去比賽。


    我鐵餅扔的一般般,八百米居然能跑第一,最後的成績讓我也沒有想到,在沒來這個學校之前我還是個幹巴巴的小弱雞,現在,身體的變化讓我覺得,時間過得真快,我們好像都在改變。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


    萬冬那天也參加了,扔鉛球,重量我們做過手腳,不輕。


    我故意站在周圍圍觀,看著萬冬做好動作,鉛球出手的那一刻,手腕忽然一扭,把鉛球推了回來,砰的一聲砸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那種聲音很沉悶,但還是顯得很刺耳,我沒想到他會真的這麽重的往自己身上砸,連忙跑過去幫忙。


    萬冬痛苦的抱著膝蓋,裁判和老師都上前檢查,十一中的師資力量一般,即使是體育老師,也很少會遇到這種情況,應對的方法很少。誰也不希望學生在自己的地盤出事,體育老師還用著老一套詢問他的情況,準備背他去醫務室時,我拿出提前查過的急救知識,一同連哄帶騙,把老師說的不敢動他,而自己裝模作樣的摸著萬冬膝蓋附近的幾個地方,關切的問他疼痛的感受。萬冬對我很排斥,推開我好幾次,我都裝得像聖母瑪利亞那樣,仁愛的關心著他,心裏在吐槽,我這樣好像個綠茶婊。


    最後我還對他吼了一句:我知道你是魏卓的人,你看不上我,可我又沒有惹過你們,難道就因為魏卓隨便從雜誌上剪下幾張照片說是我,我就要承認,活該自己倒黴被欺負嗎?我反抗保護自己有錯嗎?萬冬你受傷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現在不配合,你的腿會出問題的,可能會影響你的一輩子,就算你煩我,也讓我先知道你的傷勢,等校醫過來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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