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宮嗣有點迷糊的睜開眼睛,隨即瞬間睜大,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然後環視四周陌生的環境,心中疑惑:這是哪裏?之前我好像是昏倒了?


    宮嗣起身細細觀看四周,房間裏的物品擺放的整齊有致,一麵銅鏡的梳妝台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個刺繡的工具,宮嗣看著看著突然感覺不對:刺繡?!


    宮嗣心中一驚,再看周圍,這儼然是一個女子閨房。這時門打開了,走進一位白衣男子,捧著一碗粥,看見宮嗣一臉詫異的望著他,白衣男子不由有些好笑的看著他,說道:“你醒了?”


    宮嗣心中疑惑滿滿的問道:“曲驚鴻你不是?還有這是哪裏?”


    白衣男子正是曲驚鴻,隻見曲驚鴻想起什麽神色有些黯然:“是小錦救了我們,這裏是小錦的房間。”


    “小錦?”宮嗣聽了,有些吃驚隨即心中又是愧疚。


    宮嗣突然想起什麽,問道:“我昏迷了幾天?”


    “三天”不知為何,曲驚鴻輕歎了口氣的說道。


    曲驚鴻又說道:“你昏迷整整三天,吃點東西在休養一天我們就回長安吧,還有衣服我已經放在桌子上了。”


    宮嗣還想說什麽,但收住了,點了點頭,接過粥吃了起來。


    吃完粥後,宮嗣拿起桌子上的衣服換了,走到院子裏,看著院子中的花草心中不由輕歎,突然跟正在旁邊發呆的曲驚鴻說道:“我們走把,現在回長安。”


    “啊?你的傷”曲驚鴻微微皺眉的說道。


    宮嗣取出一張紙在上麵寫了幾個字,放在桌子上,用茶杯微微壓著,說道:“沒事,已經好了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兩人便下了山,曲驚鴻問道:“那天那個是周雪官吧?你把他殺了?”


    宮嗣聽了,心裏有點沉重,沉聲說道:“那不是周雪官,是個狼妖偽裝而成的。”


    “哦?”曲驚鴻詫異一聲,隨即也是冷冷說道:“那看來他們是在下一局很大的棋啊。”


    宮嗣聽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不管他們在布什麽局,惹了我,我就讓他們毀滅。”


    曲驚鴻看著宮嗣那神情,心中也是為周雪官他們感到悲哀:也許你們忘了,但我可是記得,論起瘋狂程度,宮嗣隻怕是天下無人能及。


    宮嗣和曲驚鴻下了山,便看到兩匹馬拴在一旁,解了繩子便騎馬往長安城走。


    兩人一路騎馬馳騁,宮嗣眼睛微微一眯,發現前方有幾個人正在樹下乘涼,兩人正從他們麵前走過的時候,突然聽見幾人議論:


    “那個城隍鎮也不知鬧了什麽鬼,進去跟個死鎮一樣,鎮裏的人都不說話。”


    “是啊,我就吆喝了一句,竟然給他們拿棍子攆出來了。”


    宮嗣停住了,駕馬回頭對幾個人,抱拳說道:“幾位兄台,不知城隍鎮發生了什麽事?”


    幾人中一個高瘦的人說道:“城隍鎮那裏不知是不是鬧了鬼,鎮裏的人全都不說話。”


    接著另一個人說道:“這個我好像聽說,說是鎮裏後山起了迷霧,裏麵有妖魔命令他們不要開口說活,實在詭異的很,兄弟你如果要去城隍鎮的話,還是不要去了。”


    宮嗣聽了略微思索,向幾個人點頭:“多謝各位兄台告知。”說完便駕馬而去。


    曲驚鴻有點好奇的看著宮嗣,說道:“你剛才去問那幾個人什麽?”


    宮嗣一雙黑眸仿佛有光芒閃爍,說道:“可能我們沒那麽快回長安城了,我剛發現了一個有些有趣的事情。”


    曲驚鴻疑問道:“去哪裏?”


    宮嗣淡淡一笑:“城隍鎮。”說完便往城隍鎮趕去。


    兩人不知騎馬趕了多久的路,前方隱約可見一些屋子的輪廓,策馬便往小鎮走去。到了鎮門口,宮嗣看了一眼立在旁邊的石碑:城隍鎮。宮嗣眉毛輕挑,微微眯眼往鎮裏望去,隱約隻見街上人影綽綽,下了馬進了鎮裏。


    兩人越往鎮裏走去越感覺奇怪,街上人來人往但每個人好像自顧自的走,就連街邊小販低頭漠視,沒有叫賣東西,一路上靜的可怕。隻有靠近了宮嗣兩人,街上的人才有了一絲神采看了宮嗣和曲驚鴻一眼但很快避開。


    宮嗣和曲驚鴻走進一間客棧,三三兩兩的坐著幾個客人,奇怪的是他們隻是吃著東西也不說話,整間客棧,靜的詭異。宮嗣傷剛痊愈不久加上一路兼程導致他臉色蒼白,一身墨色黑袍,但襯著宮嗣那驚世的俊美容貌,頗有一種病態美,讓人見了不由多看兩眼。宮嗣走到櫃台前,問道:“掌櫃的,這裏可有客房?”一個幹淨清爽但卻有磁性的聲音充滿了整個客棧。


    正在吃飯的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看著他,眼神裏微微帶著驚恐,就連掌櫃也驚恐的看著宮嗣,宮嗣微微皺眉,正想開口,掌櫃一看急忙舉起一個木牌,木牌上寫著:切勿開口說話。隨後又舉起另一塊木牌,上麵一列數字對應的客房,宮嗣會意,心中有點感興趣:有趣,等休養好了定要好好查探一翻。便給了掌櫃一錠銀子,掌櫃收下帶著宮嗣和曲驚鴻上樓,宮嗣進了天字1號房,而曲驚鴻則住在宮嗣身邊的天字2號房。


    宮嗣進了房間,掌櫃指了指牆上的一塊木牌,宮嗣看去木牌上寫著:有事請輕搖門上的風鈴。宮嗣看了一眼門楣,一個如鈴鐺一樣的東西懸掛在上,宮嗣看著掌櫃微微點頭,掌櫃微笑著退出了房間,曲驚鴻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拿起茶壺倒了杯茶,說道:“這小鎮倒是頗為古怪。”


    宮嗣沒有答話,細細打量房間,房間很大,但房內家具簡潔,兩張床一張木桌一個書架加幾張梨木凳子。宮嗣突然腳一軟差點跌在地上,撐著桌子這才坐到床上,曲驚鴻見了急忙關切的問道:“沒事把?”


    宮嗣擺了擺手,說道:“隻是一路趕來,有些疲憊了。”


    曲驚鴻聳了聳肩,不由有些好氣說道:“讓你休養一天再走,硬是不聽。”


    宮嗣聽了輕歎一聲,沒有說話,心中歎息:小錦,又欠了你一次,這輩子怕是還不完了。


    曲驚鴻見宮嗣沉默,隻好說道:“那你今晚好生休養。”說完,便走出房門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夜裏,用完晚膳後,宮嗣走到窗台前,眺望著天空,隻見天上夜色茫茫,月亮和星星都給雲層擋住了。宮嗣再往鎮裏後山看去,凝視了好一會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後山中突然有一點紅光閃爍了一下,但隨即消失,宮嗣輕笑了一聲,轉身回到床上躺下便睡了,一夜無話。


    翌日,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宮嗣打開門,正是掌櫃,掌櫃舉著一個木牌:客官,有何事?


    宮嗣做了個請的動作,讓掌櫃進房間裏,等掌櫃進了房間,拿出紙在上麵寫了幾個字:為何不能說話?


    掌櫃看了一臉為難在紙下麵寫到:不可說。


    宮嗣一笑,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掌櫃還是搖了搖頭,宮嗣又拿出兩錠銀子,掌櫃似乎有點心動但好像想到什麽又堅決的搖了搖頭,宮嗣劍眉微皺,從懷裏拿出張一百兩的銀票,並寫到:現在呢?


    掌櫃看了銀票頓時就心動了,心中大喜,拿出張紙快速抄寫,還時不時觀望四周,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寫完後掌櫃便拿了銀票便匆匆退下了。


    宮嗣拿起紙細細觀看,神情一臉沉重,紙上寫著:不知何時,鎮上的後山裏突然起了迷霧,並飄來一張血紅的紙條,紙條上寫著:說話者,死!一開始鎮上的人也不往心裏去,以為是個惡作劇,但當天夜裏,靠近後山的幾戶人家竟然真的全都慘死了,那血紅紙條就貼在他們家的門口上,一時間鎮裏的村民就慌了,還報了官,但官府的人來了看了一眼便:你們還是按照紙條上的辦或者搬離,那裏麵的東西不好惹。說完便匆匆的走了,一開始還有人不信邪,但後麵不是慘死家中就是第二天給人發現橫屍街頭,不少人從鎮上搬離,剩下的這些或多或少都是有原因留下來的。宮嗣看完便把紙燒了,暗暗思忖:難怪偌大一個鎮人口隻及一個村子,那後山的迷霧等夜裏便去好好探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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