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音也太不像話了,連個孩子都不放過,你說她哪來的底氣這麽說話?”


    “就是,虧我還以為她變好了呢!”


    ……


    軍嫂們一吐為快。


    蘇南音嚴厲的神色一瞟,“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打人了?”


    軍嫂們訕訕的不說話,是啊,她們確實沒有看見,隻聽到郭小山嚎得淒慘。


    李愛紅氣得渾身抖成了篩子,“蘇南音,你什麽意思?想耍無賴了?


    哼,我現在就把高首長找來,讓他給我評評理!”


    “正好我也是這麽想的,你把高首長找來,若我真的被證實打了郭小山,我立馬搬出家屬大院!”


    蘇南音擲地有聲,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何況郭小山的傷口有些奇怪,她差不多找到了自證的辦法。


    大家顯然沒想到蘇南音這麽有底氣,郭小山的傷口擺在那兒她又怎麽能洗清得了罪名,她哪裏來的自信?


    “小蘇,要不你再想想,高首長來了可就鬧大了。”


    葛大媽好心提醒,“要不再商量商量?”


    蘇南音堅決地搖頭,“大媽,謝謝你的好意,我沒做到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認!”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她打了郭小山,沒關係她會用事實打臉。


    “李愛紅,你怎麽還不給高首長打電話,難道是怕了嗎?”


    李愛紅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咬牙切齒道:“誰怕了?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打電話,你就等著卷鋪蓋走人吧!”


    她氣衝衝地回了家。


    軍區為預防突發情況方便聯係,決定在軍區安裝電話,而李愛紅家前不久獲得家屬區五美家庭的光榮稱號,領導作為褒獎把電話安在了她家。


    軍區。


    食堂。


    已經過了飯點,饑腸轆轆的兩個男人大快朵頤。


    高築朝不遠處的江海峰揮了揮手,“老江,這兒!”


    江海峰的視線落在蕭礪身上時,悶著頭走遠了。


    “老蕭,老江是衝你呢。”


    高築雖然不住在大院,但他對昨天的事情了如指掌。


    真沒想到,好得就像穿一條褲子的三個人居然有天會為了兩個女人不和。


    “老蕭,離婚的事情談的怎麽樣了,要不要我跟老爺子說一聲?”


    提到離婚,蕭礪的臉沉了沉,“她答應了離婚。”


    心裏始終沒底。


    高築:“那你得小心了,她八成會反悔!”


    蕭礪點點頭,他也是這麽認為。


    當初她那麽費盡心思跟自己結婚,如今又怎麽可能輕易放手?


    “團長,不…不不不好了,大事不妙!”


    李鐵柱一路跑過來,這一熱臉上瘙癢難耐,他狠狠抓了幾下,那張臉跟車禍現場一樣鮮血和膿水齊飛。


    蕭礪兩個差點要嘔出來,“你別撓了,到底什麽事?”


    “蕭嫂子打斷了李愛紅兒子的腿,她不認賬,李愛紅一氣之下就打到了高首長那兒,現在高首長和江團長正往大院趕呢。”


    隻一瞬間,蕭礪的臉就漲成了豬肝色,“去死吧蘇南音!”


    他火速趕往家屬院。


    李愛紅看見高首長的車,眼淚呼之欲出。


    她帶著濃濃的哭腔迎道:“高首長,您來了,耽誤您工作了。”


    高首長沒心思寒暄,一門心思都在李愛紅懷裏的郭小山身上,一眼就注意到他的膝蓋又青又腫,有生以來最和藹地問道:“孩子,告訴爺爺疼不疼?”


    郭小山眼裏含了一包的眼淚,“疼!”


    大家都有些於心不忍,這麽小的孩子太受罪了。


    李愛紅往江海峰肩膀上靠了靠,礙於這麽多人看著,江海峰隻是拍了拍老婆的肩膀,“放心吧,我一定會替小山討回公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瞪著蘇南音的。


    蘇南音不為所動,看向他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江海峰就是個傻缺,他並不知道李愛紅的真正嘴臉,總有一天會死在她手裏的。


    江海峰氣得差點仰倒,這個女人太囂張了,今天他絕不會再顧忌兄弟情分了。


    高首長接過李愛紅懷裏的郭小山,攙著他走了兩步,總算鬆了口氣,還好沒傷到骨頭,然後又把人還給了李愛紅。


    他心裏有了數,這才開始斷官司,“你就是蕭礪的愛人蘇南音?”


    一道肅穆威壓的聲音沉重地落在蘇南音的頭上,她往前跨了兩步,點點頭,“我就是蘇南音。”


    高首長的眸光眯了眯,這與他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


    以前他來過幾次家屬院,每次見到他就像老鼠見到貓,連跟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今天看來氣質完全不一樣,坦蕩得與惡意傷人無法掛鉤。


    “你為什麽打郭小山?”


    麵對質問,蘇南音坦然地與高首長對視,“報告首長,我沒有打郭小山。”


    “如果不是你打的,那孩子這傷怎麽來的?”高首長不悅地皺眉。


    若是失手傷了孩子,他這個做首長的倒是可以幫忙調解一下矛盾。


    可蘇南音不老實,傷了人還不想擔責任,實在可惡!


    蘇南音的聲音鏗鏘有力,“那道傷口根本不是今天的,是一道舊傷。”


    此話一出大家驚訝得就像被雷劈了般,視線在蘇南音和李愛紅身上遊弋,到底誰的話才是真的。


    李愛紅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就炸了,“蘇南音,你血口噴人,我要為我兒子報仇!”


    所幸江海峰理智尚存,他抓牢了李愛紅的雙臂,“愛紅,理智一點!”


    嘴上這麽說,赤紅的雙目冷冷地瞟了一眼蘇南音。


    蘇南音心內腹誹,他和李愛紅真是一對恩愛夫妻。


    “蘇南音,你現在就回家,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蕭礪來了後直接對蘇南音下達了命令,略過她看向首長,“首長,我是她的丈夫,她闖的禍我來負責!”


    他對蘇南音沒有半點感情,但在離婚之前他做不到坐視不管。


    好兄弟高築卻意外磕了個瓜,蕭礪天天把離婚掛嘴邊,這一來就袒護上了。


    “憑什麽我走?現在有人誣陷我,難道我連自證清白的權利都沒有嗎?”


    說到底還是不信任她,可能是原身殘留的情緒,一股委屈湧上心頭,眼角晶瑩點點。


    蕭礪見她不配合,直接讓兩個勤務兵把她給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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