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礪和蘇南音走後,蕭燕燕一直在原地等著,左等右等卻沒有等到人。


    極有可能是那個油膩的男人給蕭駿通風報信,蕭駿知道事情敗露了,沒敢過來。


    何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蘇南音消失了大半天,大家說什麽的都有。


    “這蕭家的兒媳婦兒好端端的是咋了?是不是春雷沒得治了,她嚇跑了?”


    “誰知道呢,我看八成是不想讓蕭礪摻和進來,一個子兒都不想拿,她和史紅霞這兩個兒媳婦兒可真是一個德性,蕭家二老可憐啊。”


    “這話說的,何家才是真的可憐呢,好端端的一個大小夥子成了這樣,他們找誰說理去?”


    ……


    就在大家集體同情何家時,蘇南音一瘸一拐地出現在大家的視野,過去的幾個小時鬧得實在太凶了,她的兩條腿一點力氣都沒有。


    大家感到迷一般的困惑,她不是發燒感冒了嗎,怎麽腿都瘸了。


    夫妻倆感到害羞,同時用拳頭抵在唇間咳嗽了下。


    “何大叔,對不起,我們現在開始吧。”


    何德全點點頭,隻要不誤事兒就好。


    何秋燕已經把石青等草藥喂給何春雷喝下了,現在就差蘇南音這個東風了。


    蘇南音深呼吸一口氣,紮針是個力氣活兒,她必須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和力量。


    大家都伸長了脖子看向何春雷,大正月的反正也不用上工,有好些人甚至連吃飯都顧不上。


    蘇南音沒一會兒就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兩隻手快抽搐。


    蕭燕燕給她抹了把汗,又遞給她一大杯濃糖水,身體才有了些力氣。


    真真安靜得落葉可聞,大家明顯的感覺到何春雷的眼皮子動了好幾下,他的手指也在抽動。


    真是神了,何春雷躺了大半年連老專家都治不好,蘇南音一個二十不到的小姑娘居然能讓他蘇醒。


    蘇南音知道快了,何春雷的神經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再有一個多小時就可以徹底醒過來了。


    她的手幾乎快斷了,但她必須堅持下去,畢竟沒有人能替代她,她隻能咬牙堅持。


    她是一個醫者,治病救人是她的使命,就算是這隻手廢了她也必須堅持。


    時間滴滴答答一分一秒過去,對旁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對蘇南音來說卻是在用命堅持。


    她的衣服已經全被汗水打濕,手酸到抽筋,但她依舊在艱難地堅持下去。


    就在她的身體幾乎到達極限時,何春雷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大家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蕭礪媳婦兒確實有兩把刷子。


    “爹。”


    何春雷看著爹和大妹眼含熱淚,特別是爹,他的頭發居然白了一大半,整個人蒼老得不止一星半點……他好像睡了一個長長的覺,怎麽這一覺就好像過了好久好久。


    夢裏全是爹的歎氣聲和妹妹們的哭聲,他到底是怎麽了?


    他好像被人砸了腦袋,後麵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哥。”


    何秋豔抑製不住激動的心情投入了哥哥的懷裏。


    “蕭礪?”


    何春雷驚訝地發現一直在部隊的蕭礪居然回來了,他身邊滿頭大汗看上去風一吹就倒的姑娘是他媳婦兒?


    不對,不對,鄉親們怎麽都在這兒?


    “哥,你總算醒了,這些日子我們都是怎麽過來的?”


    說起那些心酸的日子,何秋豔眼淚立刻決堤。


    何春雷:“……”


    “秋豔,我昏迷了?我睡了多久?”


    “七個月零二十八天。”


    “那天村裏鬧賊,被賊傷了腦袋,從此後就昏睡了,還好蕭礪大哥的媳婦兒是個醫生,把你給治好了,多虧了她,你才能醒。”


    何秋豔感激地看了眼蕭礪夫妻。


    蕭礪看到好兄弟醒來也是興奮至極,“春雷,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


    “那天晚上你看清了是誰傷了你嗎?是不是我爹?”


    蕭礪緊張地看向何春雷,他總覺得爹不是那麽魯莽的人。


    “蕭叔?”


    經過蕭礪一提醒,何春雷記起了那天晚上那道人影,可能剛醒來不宜用腦過度,他的頭疼得就像電鑽鑽他的腦袋一樣,“疼,疼死了。”


    蕭礪意識到自己太心急了,忙改口道:“春雷,這些事情你以後慢慢想,現在好好休息一下。”


    “謝謝鄉親們了,等我家春雷徹底康複我會帶著他親自登門道謝!”


    “不用了不用了,讓春雷好好休息吧。”


    鄉親們全都自覺地走出何家,蕭礪也拉著蘇南音回家,有些事兒必須要處理了。


    等到沒人的時候,他自覺彎下腰來背蘇南音。


    實在是太痛了,兩條腿就好像被重錘捶過一樣,她沒有任何猶豫就跳上了他的背。


    蕭父蕭母還不知道蘇南音中藥的事兒,看著兒子背著兒媳婦兒回來還以為兩人在鬧小情小趣。


    蕭礪直接把蘇南音背回床上休息,輕輕帶好門走了出去。


    “媽,那杯豆漿到底是誰給您的?”


    見兒子質問,佟桂蘭用嘴努了努史紅霞門口的方向,“是你二嫂,怎麽了?好端端的問這幹啥?”


    “媽,你知不知道那瓶豆漿裏放了藥,別說何春雷了,差點就沒命了!”


    見蕭礪的臉色非常不好,蕭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啥?下藥?這…這到底怎麽一回事兒?”


    蕭母一臉的不可置信,恰好這時蕭燕燕和蕭洪從外回來了,蕭燕燕已經告訴了蕭洪,他已經暗中找了被蘇南音咬傷耳朵的油膩男,他已經交代是蕭駿讓他這麽幹的,那整件事情跟史紅霞肯定脫不了幹係。


    蕭礪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哥,我媳婦兒到底哪裏得罪了她,我需要一個說法!”


    蕭洪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史紅霞,你給老子死出來!”


    自家媳婦兒為了她大姨做了不少坑家人甚至爹娘的事兒,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忍了,沒想到她居然這麽沒底線,連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更何況弟媳治好何春雷對全家而言是大好事,她為什麽就不能安分一點?


    正在睡大覺的史紅霞聽到男人當著全家人的麵對自己大喊大叫,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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