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問作者,說這麽二的弟弟,這麽二的發言,上一章瀕臨死亡的苦逼戰士有沒有被會心一擊ko呢?答案是沒啦,鼬被ko的話作者就得再找一個主角再寫一個開頭了otz


    戰士,有著堅毅的靈魂,鋼鐵的意誌。鼬默默的掛了電話,走到客廳,沒有開壁燈。桌上還擺著飯菜,在暗淡的光線下看上去油膩又冰冷。


    窗外,雖然已是深夜,但萬家燈火,璀璨溫暖。室內灰暗,陰森又慘淡。


    這種感覺順著骨頭蜿蜒到心口,伴著口腔裏殘留的咖啡的苦澀,一種名叫“心寒”的感情,在如此玄幻顛倒的景象反襯之下,油然而生。


    鼬像遊魂一樣在空蕩的宅子裏走,最後走到佐助的房間。他企圖從這個房間中汲取到親人的溫情,可惜一無所獲。佐助回來住的次數寥寥無幾,除卻鼬定時來這裏打掃,一點人氣都沒有。空蕩蕩的房間裏,被兄長急惶惶標誌了“叛逆”“邪魔外道”的東西——色?情雜誌,av錄像帶,香煙等等都被難以忍受的扔掉了,現在除了牆上貼著的小澤瑪莉亞等身海報正衝著鼬誘惑的拋媚眼,竟沒有一點關於佐助的東西了。


    ——原來……他早就打算走了。


    發覺到這一點,難以名狀的心痛一瞬間抓住了鼬的中樞神經。他開始反複自省,是不是對佐助管的太多了,對他不夠好,錢給的不夠多……等到他回到書房時,鼬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安安靜靜坐下了。


    從左下方第三個抽屜裏摸出一個扁方形的鐵盒子,鼬取出幾粒藥,就著白水喝了。等重新睜眼時,眼中的波動冷凝下來。


    鼬又變回了那個嚴肅又正經的戰士。


    他盯著電腦文檔,蓄勢待發。


    趕夜車把疑似批鬥的新聞稿寫完發回社裏,鼬頂著兩黑眼圈,一大早開車去了趟琦玉縣。琦玉縣離東京都還算近,坐新幹線就可以到。雖然精神不好但鼬沒選坐動車,一方麵是大清早不想被擠得做人肉夾饃,另外幾次電車色狼的經曆至今記憶猶新。


    鼬對新幹線實在有陰影。


    他不能理解男人對男人抱有男人對女人的感情。於鼬而言,男人就是男人,天生的征服者,沒有哪個男人會像個女人一樣,甘心被抱。當然鼬挺喜歡寶塚劇團和歌舞藝伎的……那是藝術,但佐助說的同性戀,卻是變態。


    被男人上有趣?被數次當成女人調戲的鼬可以告訴你——去你丫的!


    所以佐助所說的,他是同性戀,以及他愛上了——那個什麽什麽漩渦鳴人……


    鼬有一種吃了蒼蠅的惡心感。不止是對同性戀厭惡,也是對弟弟的失望。


    在一棟小型別墅前停車。鼬看著「波風」的門牌。躊3、他曾有段曆史


    躇了片刻,然後摁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位紅發的豔麗女子。她看著宇智波鼬一會兒,皺了皺眉,“……你是,鼬君嗎?”


    “好久不見,辛久奈夫人。”


    鼬朝女子點點頭。他知道自己與高中時期相差甚大,高中是沒心沒肺傲嬌中二的爆發期,和現在的苦逼沉悶完全就是兩個人的差異。


    “鼬君是來找水門的嗎?”


    辛久奈堵在門口,猶猶豫豫的往房門裏看,似乎沒有讓鼬進去的打算。鼬在心裏暗自苦笑,就算過去這麽多年,師母還是沒有放鬆警惕。


    ——真他媽欠他家的。從前是水門老師,現在又是他家的小孩和佐助……


    “有一些事情,想找水門老師商量……老師他在嗎?”


    “他不……”


    “辛久奈,是誰來了?”


    下樓的金發男人一身家居服,他驚喜地看著門外以前的學生,“……鼬?”


    門被哐當一聲關上,鼬滿臉無奈地看著波風水門,“看來辛久奈夫人並不待見我。”


    “你別管她,她更年期到了。”水門不耐煩地揮揮手,神色滿是倦怠。他喝了一口咖啡,剛才被女子暴力的一擊,已經潑出大半在盤裏。鼬看著自己的那份,也有四分之三貢獻出去了。端起來喝了一口,擦,冷的。


    看水門鬱悶的臉色,估計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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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風水門,木葉高中的數學老師,全高中最受人矚目的男人。他剛當上老師的時候正巧教的是鼬的那一班。他金色的頭發,溫和的笑容,英俊的五官,給全木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知是老師,也有學生。


    鼬年少無知,就是慘遭“迷惑”的被害者之一。


    他對感情向來遲鈍。宇智波家落後又封建的教育告訴鼬的是“男女授受不親”“男女七歲不同席”。兩位家長深知自家兒子的魅力,深怕被什麽女人給拐了,於是千叮嚀萬囑咐讓鼬防著女人,可惜沒讓他防著男人。


    鼬仰慕水門的才華,也被他的溫柔所吸引。他天天想著水門,做班長又做數學課代表,幫裏幫襯。水門也待他很好,他對任何人好,可就對鼬有些不一樣。兩人越處越近,回過神來,周圍到處都是小人傳出的……醜聞。


    被醜聞中傷,是鼬最後高中時代慘不忍睹的收尾。他以前想過自己是如何鬥誌昂揚地衝入重點大學,如何被後輩們景仰的說他是木葉的驕傲。可惜天意弄人,他狼狽不堪,滿臉愁容,憂鬱的躲在自己的世界。直到被止水的一巴掌打醒,鼬才重又活過來。


    等鼬渾渾噩噩地振作起來時,他才知道,水門是很早以前就結婚的。對象是他的青梅竹馬。而兩人的孩子都和他的弟弟是同學了。被欺騙的感覺成了鬧劇的最後一場戲,至此之後,鼬再也沒來找過他的水門老師。


    他厭惡同性戀,厭惡被欺騙。一再扭曲的脾氣使鼬成了同事口中的悶騷男。


    而今天,為了佐助,這是高中後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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