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多話,直接拿上家夥便叫小鬼帶我去埋藏他的地方。其實雖然生樁看似邪門厲害,但是要想破解這種法術也很簡單,之所以小鬼困在了酒店裏頭,並不是他出不去,而是因為生樁給他造成了一種假像,因為小鬼時時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裏,所以使得小鬼永遠覺得自己並沒有真正的死去,自然就隻能一直徘徊在生樁附近了。


    而要破解生樁,就隻需破掉這種假像。一般在生樁離地三寸三的地方會埋有死者的生辰姓名,我隻需用將埋在土裏的生辰姓名給毀了就行。


    小鬼帶著我直接來到了酒店東南角的一處花圃前,然後指著花圃旁的牆角告訴我,他就被埋在牆腳下麵。聽他這麽說,我看了看周圍,要想布生樁,就得將死者的生辰姓名埋於土下三寸三的地方,而眼前除了這花圃就剩牆了,如果東西被埋在牆裏那就有些麻煩了,那樣就必須要挖開牆來才能尋找到。想了想,我將目光鎖定在了牆邊的花圃上,但願東西埋在了花圃裏。


    不過好在我事先便帶來了胖子他們的工兵鏟,所以鏟起土來倒也方便,沒有多久我便從花圃的土層裏挖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將周圍的泥土掃開,這才發現是一個黑色的小棺材。隻見這棺才大約就二十來厘米長,寬不過兩寸,小小的棺材蓋上用朱砂畫滿了符咒,看上去很是怪異。


    我小心翼翼地將棺材打開,接著便見到棺材裏頭放著一道黃符,黃符的背麵寫著小鬼的生辰和姓名。除了一道寫有小鬼生辰姓名的黃符外,棺材裏頭還有七枚鐵釘,這七枚鐵釘並不同於咱們平時見到的那種鐵釘,因為這七枚鐵釘都是紅色的,想來不是血就是朱砂侵泡過的。


    小鬼一見到這小棺材就顯得很害怕,渾身顫抖的躲在牆腳下,驚恐地望著我手裏的小棺材。我知道,就是這個小棺材裏頭的東西控製著小鬼無法投胎轉世,而之所以小鬼看到這小棺材會害怕,多半是因為棺材裏頭那七枚鐵釘的原因,在陰陽學中認為鐵釘這種尖銳之物都是屬於煞,七道凶悍的煞氣也難怪小鬼會害怕了。


    想到此處,於是我當下便拿出火機將小棺材中的靈符給燒成了灰,而七枚鐵釘則被我用封煞符包著收了起來。


    生樁處理好了,小鬼那驚恐害怕的表情也隨之消失了不少,我告訴小鬼不用怕了,一切都過去了,你現在就安心上路吧!


    說完,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七七四十九根蠟燭,然後在地上排成兩列,每排隔七步擺一根,為小鬼擺了一個引路燈,好讓他直接下到黃泉地府。


    蠟燭點著,小鬼眼神就不對了,是的,對於生人來講,這地上擺著的蠟燭它就隻是蠟燭。而對於鬼魂卻不同,這用七七四十九根蠟燭擺出的卻是一條陰陽路,加上有蠟燭照亮,也就是所謂的陰間引路燈,他們在路口能直接看到陰司黃泉。


    小鬼知道自己就要走了,並沒有多高興,反而痛哭了起來,想來是想起這麽些年來自己的遭遇,心酸吧!


    我催了催他,讓他放下一切,盡快上路。小鬼點點頭,突然對著我跪了下來,帶著哭腔說大恩大德隻有下輩子再來報答,然後便起身往蠟燭路上走了過去,最後消失在蠟燭路的盡頭……


    是的,他已經走了,已經下入了地府。生前遭惡人所害,死後亦遭惡人用邪術所困,這個小鬼受到了太多的欺負,真是惡鬼雖惡,卻毒不過人心之惡。如今終於解脫了,但願他能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吧!


    收回思緒,歎了口氣,出來這麽久了,這次我算真正做了一件積陰德的事,但願老天開眼,明年能渡我過去。


    事情解決了,我收起地上的蠟燭也就離開了,回到了酒店房間。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是因為救了小鬼,我卻惹來了大麻煩……


    就在當天晚上,差不多子時時分,我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間,一陣脆耳的聲音突然將我吵醒。我一看,原來竟是放在床頭包袱裏的追魂鈴鐺在響。


    當時我心裏就一驚,要知道我的追魂鈴鐺一般情況下不會自己響的,之前那小鬼接著我鈴鐺都沒有響過,所以除非有什麽凶魂惡煞接近它才會作響。


    我一股腦就從床上翻身躍了起來,將床頭的包袱往身上一套,若真來了什麽凶魂惡煞,沒有包袱裏的法器我還真沒有什麽把握。


    轉眼間,包袱裏的追魂鈴鐺響得更加快了,而就在這時,隻見一個黑乎乎的像足球似的東西直接從未關閉的窗戶中飛了進來。


    是的,那個東西的確像是足球,圓圓的,但是這個黑乎乎的圓球下麵卻垂吊著一根長長的繩子,看上去很是詭異。


    這個黑色的圓球速度極快,且來勢洶洶。看到這一幕,我心裏大叫一聲不好,因為這東西擺明了是來襲擊我的!


    我當時就嚇得不輕,急忙從包袱裏抓起一把靈符就往那東西砸了過去。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麽符咒來對付它,更不知道我扔出去的符是些什麽符,但是此時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不過好在那東西倒也對我的符咒有些畏懼,見我朝它扔出大把的符咒,衝勢立馬一阻,然後往後倒飛了一兩米。


    而在符咒扔出去的一瞬間,我也將房間的電燈給打開了,這時我才看清襲擊我的是個什麽東西。


    隻見這哪是什麽足球呀,分明就是一個人頭。


    第三十六章飛頭降


    是的,這絕對是一個人頭,而且還是活生生的人頭。


    隻見這個人頭披頭散頭,一張枯瘦的麵孔上長著一張恐怖的血盆大口,而且人頭下麵垂吊著的根本就不是繩子,而是一條長長的腸子!最主要,這個人頭竟然隻有一支眼珠子,另一隻卻是瞎的。


    “飛頭降!”看清這個襲擊我們的事物是個恐怖人頭之時,我心中大駭!因為我們遇到的這個竟然是降頭術裏麵最厲害的降術--“飛頭降”!


    飛頭降是所有降頭術裏,最為神秘莫測,也最為恐怖詭異的首席降頭。所謂的飛頭降,就是降頭師利用符咒、自身下降,讓自己的頭顱能離身飛行,達到千裏之外取人性命的降頭術。


    據說降頭師剛開始練飛頭降的時候,必須先找好一座隱密的地方,確定不會突遭幹擾,才會在半夜十二點整,開始下飛頭降。飛頭降總共分七個階段,每個階段都必須持續七七四十九天,才算功德圓滿。換句話說,降頭師練飛頭降,每練成一層,他的功力就會為之大增;傳說七個階段練成之後,降頭師便能長生不死。


    當然啦,練飛頭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危險性極高!除非降頭師對自己有無比的信心,或身懷血海深仇,想藉此報仇,否則一般降頭師絕不輕易練飛頭降!因為在之前的七個階段裏,降頭師的頭顱每晚都要飛出去吸血,但並不是隻有頭顱飛出去吸血而已,而是連著自己的腸胃一起飛出去,其痛苦程度可謂比死還難受。而且飛出去的頭顱飛行高度絕不能超過三尺,遇貓吸貓血,遇狗吸狗血,遇人吸人血,直到腸胃裝滿鮮血,或在天將亮時,拖著腸胃的人頭才會返回降頭師的身上。


    而在其間如果拖著腸胃而行的頭顱被樹枝或什麽東西勾絆住了,未能及時在天亮前脫困,返回降頭師身上,那麽,隻要陽光照到飛頭,降頭師便會連人帶頭化成一攤血水,永不超生。而且一旦開始練飛頭降,每個階段都必須練足七七四十九天,不得間斷。如果有一天沒練,或有一天沒吸到血,那就全功盡棄,再也不能練飛頭降。嚴重點的,該降頭師可能會因此功力盡失,再也無法施降。


    等過了這七個階段,降頭師便算練成了飛頭降。之後,當他施展飛頭降,那些零零落落的胃腸,就不會隨頭飛行,變得輕巧俐落,不易被發現,也就比較容易達到自己的目的。飛頭降練成之後,降頭師便不用再吸食鮮血,但每隔七七四十九天,他卻必須吸食孕婦腹中的胎兒。這個階段的飛頭降,簡直已成為孕婦最恐怖的夢魘。


    據說以前在馬來就有許多練飛頭降的降頭師,在晚上十二點以後的夜深人靜之時,經常能見到拖著血淋淋腸胃飛來飛去的頭顱,在當時可謂是鬧得談虎色變。


    這種傷天害理的飛頭降,因為練習的困難,且降頭師隨時會有生命的危險,所以練習此術的降頭師是少之又少,到如今已早已失傳。


    可是現在我卻親眼看到這失傳已久的恐怖降術,我豈能不驚!而且這個人頭因為隻有一隻眼睛,我隻轉念一想就想到小鬼所說的那個妖道了,因為小鬼曾說那位落生樁的妖道最大的特點就是獨眼。難道他發現我破了他的術,所以來報仇了?


    而就在我內心一片驚濤駭浪之時,那還拖著白花花腸子的人頭卻忽然彈起,張著血盆大口就要對著我的脖子處咬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我狠狠嚇了一跳!飛頭降的厲害我可是知道的,雖然眼前這飛頭還拖著白花花的腸子,顯然還沒有練成,但是如果我的脖子真被它給咬到了,雖不能說我身上的血會立馬吸幹,但想活命是絕無可能的!


    於是我立馬握起包袱裏頭的銅錢劍,急念祭劍咒:“拜請飛劍神,降下人間亂斬人,人人害吾無行惡,小法祭飛劍,打殺惡人命無存。吾奉飛劍老祖敕,神兵火急如律令。”


    祭劍咒剛一念完,那人頭也飛到了近前,我不敢多想,趕忙提起手中的銅錢劍對著迎頭衝來的鬼頭就直接劈去。


    哪知那人頭好個靈敏,就在我的銅錢劍快要與其相碰之時,它一個閃避,停了個瞬間,接著再次衝了過來。


    此時,我心中大驚,慌忙一個後空翻險險躲避了過去。


    之前我從來沒有對付過降頭,就更別提這種高級降頭飛頭降了。經過初步的交手,我便知道單靠自身武力根本就不會是它的對手,看來隻有靠法術取勝了。


    就在這時,我見我的腳下有一張破邪符,這符一定就是剛才我扔出來的。於是我便急忙用銅錢劍往地上的符紙上一點,冷喝一聲“符至!”,劍身上便多出了一道“破邪符”。我將劍身晃上三個圈,一邊念“破邪咒”:“太上大君,天之尊神,吾含天地炁咒,毒殺鬼方咒,金金自銷,咒木木自折,咒水水自竭,咒火火自滅,咒山山自崩,咒石石自裂,咒神神自縛,咒鬼鬼自殺,咒禱禱自斷,咒癱癱自決,咒毒毒自散,咒詛詛自滅,天師神呪至,不得相違戾,急去千裏,急急如律令!”


    “破邪咒”念完的同時,那人頭也再次飛了過來。我大喝一聲“神符自去!”,接著便將銅錢劍對著那人頭一指,銅錢劍上的“破邪符”便對著人頭急速飛了過去。


    人頭一見著“破邪符”向它衝來,便衝勢一頓,接著轉向急往窗外閃去。可是“破邪符”已被我敕過,已經通靈,哪會讓它跑掉。“破邪符”也跟著一個轉向閃飛了過去,硬生生地砸到了鬼頭之上。


    “嗚!”


    人頭一聲慘叫,冒著白煙掉了下來。


    見得人頭落了地,於是我急忙提著銅錢劍跑了下去。要知道這顆人頭可是降頭師自己的人頭,隻要用銅錢劍斬破這人頭,那麽那位降頭師的生命也就將結束了。


    我猛地跑步下樓,來至酒店的樓外頭,隻見就在樓前的地上那人頭正不斷冒著白煙,一臉痛苦的表情。我沒有心軟,也不會心軟,這種害人的妖道留著隻會讓更多的人受難,所以我直接提起銅錢劍對著地上的人頭直接刺了下去……


    可是就在銅錢劍即將刺到人頭之時,突然眼前鬼影一閃,地上的人頭便被那鬼影從劍尖之下救了去。鬼影一救下人頭,便毫不停頓地直接提著人頭閃身逃離,快得連給我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下。


    “他娘的!”見到成功就在眼前了,卻眨眼功夫就這麽沒了,心中十分地氣憤。於是我也沒有多想,拿出追魂鈴鐺,提著銅錢劍就想追上去……


    可是就在這時,在我十幾米開外的地方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我急忙朝那一看,便見到那女孩可能是見到浮在空中的人頭給嚇暈了吧,直接倒在了地上。


    見有人暈倒,我也顧不上逃跑的人頭了,趕忙朝女孩走去。畢竟此時因為是半夜,而且這裏又是小縣城,所以外頭沒有一個人,若是我不去救她的話,很有可能出啥禍事。


    走進一看,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瓜子臉,柳葉眉,小巧的鼻梁如玉般潔淨,雪白的臉蛋布滿了驚慌之色,她很美!真的很美,美得驚心動魄毫無瑕疵。不過,此時的女孩已經昏迷了。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兩座高蹺的乳峰將t恤撐得高高的,搭配一條藍色牛仔褲,絕美的麵容蒼白到毫無血色,修長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她的掌心之中,顯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我搖晃了她幾下,喊了幾聲,見她毫無反應,於是探了探她的鼻吸,竟然發現連呼吸都沒了。這可把我嚇得不輕,急忙拿出手機打了個120,然後看著眼前昏迷的女孩,一時亂了分寸。


    要知道等醫生來,少說也得好幾分鍾,而女孩已經停了呼吸,肯定等不了這麽長時間的。我努力的想著以前了解到的急救方法,我記得落水而停止呼吸的人,好像做人工呼吸有用,不過這種不是落水的能行嗎?


    不過此時我也想不了那麽多了,急忙趴在了女孩身上,開始做起了人工呼吸。也許是命不該絕,做了半分鍾的人工呼吸,那女孩總算是睜開了眼睛,隻不過當她醒來第一句話並不是說謝謝,反而是一巴掌扇在了我臉上,罵道:“流氓!”


    臥撮,當時我就愣住了,這他娘的情節出錯了呀,怎麽救了她反而還打我呢,這不是好心沒好報麽?


    我說,我剛才是在救你,見你暈倒在地上,一時沒辦法才給你做了人工呼吸的,我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


    那女人聽我這麽一說,好似想到了什麽,臉紅的低下了頭,說了聲對不起,然後突然驚恐的抬頭說,剛才不知為什麽出現了幻覺,見到了一個血淋淋的人頭,直接在她麵前飛了過去,很恐怖。


    看來果然如我所料,這個女孩是被剛才的飛頭降給嚇倒的。為了不讓她害怕,我告訴她肯定是看花眼了,這大半夜的叫她早點回去。


    哪知道這女孩卻不走,反而問我怎麽大半夜的出現在這裏。


    我說:“我是來對付剛才那個人頭的,你相信麽?”


    女孩說:“你不是說我是看花眼了嗎,說,你到底是做什麽的,怎麽大半夜的會出現在這。”


    我心想,我那不是好心為了不讓你害怕麽,所以才這麽說的。於是我告訴她,的確是有人頭,我就是見到人頭所以才從樓上下來的。我告訴她,那人頭是要害我的,很有可能它隨時都會再回來,叫她趕緊離開,否則等下如果人頭再回來把你嚇暈了,我可不敢再給你做人工呼吸了。


    那女孩知道我是抱怨她打我一巴掌的事,所以臉紅紅的,不過她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稱自己是警察,如果真有人在襲擊我的話,她可以保護我。


    第三十七章韓朵


    我心想,你剛才隻是跟那飛頭照了個麵就嚇得昏死了過去,還敢說保護我?


    那女孩見我不信,於是急了,急忙從身上掏出一個證件遞到了我眼前。我一看,果然她沒有騙我,她還真的是個警察。


    女孩見我看清了自己的證件,於是告訴我,近幾天這個縣裏發生了好幾起凶殺案,所以局裏不敢待慢,隻得分了日夜兩班,24小時巡邏執勤,而她這個便衣,今天正好輪到值夜班。


    聽到她說發生了好幾起凶殺案,我有些好奇,於是問她都是些什麽凶案。


    這個女警說起這些凶案,眼神不由得泛起了一絲驚懼之色,她說在這七天內,一共發生了七起凶案,每天一個,這七名死者死相都極為相似,全部被人凶殘的拔斷了腦袋,而且血還被人放幹了。


    一聽這話,我不由想起了剛才那襲擊我的飛頭,要知道飛頭降要想練成,就得不停的吸食人的鮮血,難道這幾起凶案都是那個練習飛頭降的妖道幹的?


    想到這裏,於是我告訴女警,以後晚上最後別一個人出來了,因為可能那東西你一個人對付不了。


    女警對我的話很好奇,問我是不是知道什麽線索,於是我便把我心中的懷疑告訴給了她。不過,當她聽完我的話後卻翻起了白眼,說我淨是胡扯,這世上哪有什麽鬼鬼怪怪,顯然是不相信我說的一切。我想想也對,換成任何一個普通人,要讓他相信人頭能離開身體去吸人血液,都會認為這是開玩笑。


    見她不信我的話,我也就當作沒有說過,一笑了之。隻不過想到這幾日竟然死了這麽多條人命,如果真是那降頭師所為,而我卻視而不管的話,未免有違我出山的初衷,於是我對女警說:“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沒有騙你,而且你剛才也親眼見到了那顆會飛的人頭。不過有一條線索你可以去查查,因為那顆會飛的人頭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一定是一個姓付的降頭師,而這個降頭師這位酒店的老板一定認識,你可以從這個酒店的老板那查起。”


    “姓付的降頭師?你竟然還知道他名字?”女警對我的話大感好奇,對我左看右看的,可能是覺得我這人太神秘了吧,畢竟我給她的信息實在太多了。


    我說,至於我為何知道那個降頭師姓付的原因你就不用管了,總之,你最好去問問這個酒店的老板。


    笑話,對於這種不信鬼神的人,我總不可能告訴她,之所以知道那個降頭師姓付,我是從酒店一個小鬼口中聽來的吧?如果真這樣說,估計她真得把我當成神經病了。


    不過我也沒有騙她,我的確懷疑女警所說的這幾起凶殺案是飛頭降所為,畢竟要練成飛頭降就必須吸食生人的鮮血,而且每天晚上都不能間斷,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才行。而且剛才那飛頭襲擊我時,我也看得很清楚,那飛頭隻有一顆眼珠子,這和小鬼所說與害他的那位大師一致,都是獨眼,所以我有很大的理由推測,這個練飛頭降的人,就是為酒店下生樁的付大師。


    經過我的努力,女警倒采納了我提供的線索,答應明天就找這個酒店的老板調查一下,看他是否認識我所說的那位姓付的大師。


    該交代的也都交代清楚了,於是我叫她別再一個人巡查了,早點回警局,而我也準備回房間繼續睡覺。


    可是哪知道這妮子竟然不讓我回房,反而要我陪她一起巡邏。聽到這話,我直接愣住了,我說我又不是警察,你拉著我巡邏幹啥呀,而且我也沒有那個義務呀?如果你要是害怕遇到危險的話,我倒可以送你回警局的。


    女警說:“我才剛出來,怎麽可能就回去,那樣隊長不罵死我才怪哩。”


    “那你想咋樣啊,要麽你就一個人在隨便逛逛?剛才那人頭襲擊我時受了重傷,今晚應當是不會再出來了。”我說。


    “不,我就要你陪我一起巡邏,誰叫你剛才給我講那些鬼怪的,害我現在害怕了,所以今晚你一定要陪我巡邏。”女警此時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臥撮,難道這女警還訛上我啦?


    我說:“我隻是給你提供線索而已,難道這還怪我嗎?”


    女警點點頭:“當然怪你了,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害怕嗎?我不管,你得陪我,要不然我就抓你回警局。”


    “啥,抓我?”我還以為我聽錯了。


    女警不以為然的點點頭:“對呀,罪名就是趁人之危,對女性進行性騷擾,且豈圖進行性侵害。”


    臥撮,這不是好心沒好報麽?聽到這話我差點一個沒站穩栽到地上去了。


    “陪還是不陪?”女警一邊說,一邊從背後解開一把手扣,在手裏甩了甩。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我長歎了口氣,都說千萬別得罪女人,現在我才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當真是古人誠不欺我呀,這女人真正的是個燙手的麻煩。


    就這樣,我那天晚上就這樣從了她,搞得一晚上沒有睡上覺……


    不過在陪她巡邏時從她口中得知,她名叫韓朵,剛入警局沒多久,這也難怪,看她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個警察,最起碼我印象中的警察可不會像她這樣要脅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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