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翻了個白眼:“謝大人,我之前確實是個貨真價實的弱女子!”


    “幼時我曾遇到一位高人,說與我有師徒之緣,給了我一本煉體秘笈。”


    “這幾日我便照著練了練,或許我天賦極好吧,果真練出了些許內力。雕蟲小技,比不得謝大人武功卓絕。”


    短短時日,便能練出內力,還能飛簷走壁?


    謝長安冷冷斜睨她,你當我是傻子?


    江璃見他不信,又道:“秘笈早已被我燒了,大人若不信,待我默寫出來,你一看便知。”


    謝長安眸光微動,這“秘笈”真像她說的那樣,短短時日,就能練出內力,豈不是無價之寶?


    這種能讓武林人士趨之若鶩的東西,她說給就給了?


    “當真?既是秘笈,也不怕我看了去?”


    江璃輕笑:“那煉體法門也不是人人練得的,謝大人盡可試試,練不成也不能怪我。”


    謝長安對那所謂的“秘笈”起了幾分興趣,他倒要看看,這女子所說,到底是真的,還是鬼話連篇。


    “不知娘娘有何條件?”


    他才不信這鬼丫頭能平白無故送他什麽秘笈。


    “隻盼謝大人平日能照應一點,我隻是想平平安安活下去而已。”


    江璃哭喪著臉,她可不想被天天盯著,求放過!


    隻聽她繼續說道,“秘笈裏記載了一個藥浴方子,有幾味藥材比較罕見,如大人能幫我尋來,就以此作為報酬吧。”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那藥浴方子,是秘笈裏的?


    謝長安微微勾唇:“成交!”


    江璃抱膝坐起,笑吟吟地道:“謝大人,我有一個關於你的消息,你要不要聽啊?”


    “什麽消息?”


    “一兩銀子。”江璃伸出手,笑得像隻狡詐的小狐狸。


    她的眼睛生得極美,如同滿天的星子落入眸中,在月色下熠熠生輝。


    謝長安莫名心跳漏了一拍,神差鬼使地取出一錠銀子,放在那隻雪白的小手上。


    江璃收了銀子,眼睛微彎:“恭喜謝大人,賀喜謝大人!”


    “喜從何來?”


    “聽說肖淑妃娘娘,要將肖氏女許配給大人呢!”


    謝長安頓時臉一黑:“此話當真?”


    “我昨天掏耗子洞的時候,聽路過的宮女說的。”


    “她們還惋惜得很呢,說謝大人如此容顏,不知便宜了哪個女子。”


    “咳咳咳咳……”謝長安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們還說,你是宮女們最想結對食的對象呢!謝大人,什麽是對食呀?”


    “咳咳咳咳……” 謝長安咳得更厲害了,“不知廉恥!”


    惱羞成怒的千戶大人落荒而逃。


    翌日,當永安宮的探子將有關情報呈到謝長安案頭時,被他治了個失職之罪。


    鞭十下,罰俸三個月。


    連冷宮裏的人都知道了,這才來報,不是玩忽職守是什麽?


    廖無庸得知肖淑妃的騷操作後,一時竟找不到什麽詞來形容。


    原來大皇子如此無腦,是因為肖母。


    廖無庸去見了皇帝,老皇帝氣得當場摔了一個杯子,“蠢婦!”


    居然想把肖家女許配給謝長安,這不是明晃晃地告訴別人,大皇子欲染指東廠嗎?


    皇帝把南宮泰和叫來,罵了個狗血噴頭,並以“結黨營私”之罪禁足一個月。


    同時被禁足的還有肖淑妃。


    笑得最歡的自然是周貴妃。


    “肖如月,你也有今日!東廠這次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周貴妃正在另尋美貌宮女,那子母盅花了她幾千兩銀子,得趁此機會趕緊用了。


    正好大皇子失了聖心,皇上立二皇子為儲,不正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此時,謝長安正看著一份情報,眉頭緊蹙。


    據徐檔頭調查,玉華宮出宮記錄最多的,就是周貴妃身邊的宮嬤嬤。


    京城大街小巷,遍布著東廠耳目,沒多時,便已得出宮嬤嬤每次出宮大致的路線。


    這位嬤嬤去得最多的地方,是城東一家名為“萃香閣”的胭脂鋪子,每次停留的時間都不短。


    眾所周知,宮中脂粉皆由內務府專供,品質嚴格把關,絕無可能使用民間之物。


    外麵的脂粉,誰敢輕易拿給宮中的娘娘使用?


    宮嬤嬤又為什麽頻繁光顧這家胭脂鋪?


    就算胭脂質量再好,她也不可能帶入宮中。


    探子們對那鋪子連日嚴密監視,發現他生意好得出奇。


    出入胭脂鋪的除了花街柳巷之人,竟還有不少達官貴人家中的丫鬟仆婦。


    除此之外,並未發現特別異常之處。


    萃香閣掌櫃姓楊,鋪子是祖產,娶妻穆氏,生有一子,家住城東槐花巷。


    探子們曾深夜潛入萃香閣查探,就是一個普通的二進小院。


    前麵是鋪子,後麵是製作胭脂水粉的作坊,平日隻有楊掌櫃夫婦在此打理生意。


    一個尋常的胭脂鋪子,宮嬤嬤為何會頻繁光顧,並停留多時?


    “那些胭脂水粉可有異常之處?” 謝長安問道。


    徐檔頭回道:“交由太醫查驗了,沒有異樣。”


    “質量如何?”


    “中上,遠遠比不上含芳館、紅袖招。”


    含芳館、紅袖招乃京中有名的胭脂鋪。


    “我們的人詢問了幾位貴人家的仆婦,說是為府中姨娘、丫鬟采購。”


    如此倒也說得通。


    謝長安思索片刻,又問:“鋪子裏可有密室、夾層、秘道之類?”


    “並未發現。”


    謝長安眉頭暗蹙,沉吟不語,他直覺這鋪子肯定另有蹊蹺!


    “繼續盯著玉華宮和萃香閣,宮嬤嬤一旦出宮,立即來報。”


    “屬下遵命!”徐檔頭抱拳而去。


    是夜,謝長安又去冷宮見江璃。


    “娘娘在玉華宮,有無見過萃香閣的胭脂水粉?或是聽人提起過?”


    “萃香閣?沒聽說過。”


    “還請娘娘仔細回想一下,貴妃娘娘和宮嬤嬤密談時,有沒有提起過什麽胭脂鋪子?”


    江璃哼了一聲:“謝大人不是說東廠辦案,旁人不宜過問,現在又來問我做什麽?”


    謝長安挑眉:“若無實據,娘娘這誣告之罪是逃不掉了。”


    “好吧好吧,你詳細說說,萃香閣怎麽回事?”


    謝長安把探子們查到的情報告訴江璃。


    “你懷疑這鋪子另有密室秘道?但是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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