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就這麽埋頭苦走了7、8天,期間除了幾個雄獸會輪流出去捕獵找食物外,白天,他們幾乎全都在行進中度過。


    由於之前裸睡的事,讓花洛洛和3個雄獸之間的關係變得有些微妙,她盡可能地少和他們溝通接觸,大多數時間都悶在車廂裏。


    就在快到苦山山脈的前2天,馬車行駛在山丘間的闊路上,姬申突然看見前方路邊倒著一個雄獸,身上受了重傷。


    “犧妹,前麵有個人!”


    姬申警惕的聲音引起了其他幾人的注意,大夥兒都戒備地觀察起了四周。這種地方莫名出現受了重傷的人,可不簡單。


    王族都有神力,即使是1、2星的王族獸人,也不可能被野獸所傷,能把王族獸人傷得那麽重的,一定是個更厲害的王族。


    既然都有能力把人打成重傷了,為什麽還會讓人逃脫?尋著血腥味就能找來,又為什麽沒再追上來補殺?


    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得罪了什麽人,還是做了什麽歹事,又或者這就是個陷阱?


    “去看看。”花洛洛輕聲對姬申說。


    姬申“恩”了一聲便跳下馬,防備地來到那獸人麵前。隻見那人捂著腹部的傷口,身上、手上全是血,血漬已經凝固,看情形這人應該已經倒在這裏有小半天了。


    “喂,喂!還活著嗎?”姬申踢了踢那人的腿,喊道。


    雄獸強撐著睜開沉重的眼皮,使勁衝姬申吐出兩個字:“姒乙”。隨後昏了過去。


    待他再醒來,已經是晚上了。他在一個山洞裏,洞裏燒著火,洞口坐著4個雄獸,一個雌性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水,平易近人地笑著向他走來。


    雄獸努力撐起身體,腹部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他低頭發現身上纏著繃帶,傷口都被處理過了。“你們,是誰?”雄獸上下打量著花洛洛,問。


    “這也是我們想問你的。你是誰?怎麽會受傷倒在路邊的?”花洛洛邊問邊把熬好的湯藥遞給雄獸。


    雄獸接過石碗並沒有喝,而是提防地觀察了一下洞裏的情形,才開口道:“我在抓一個傀儡師,被他的傀儡所傷。”


    “傀儡師?你為何要抓那人,有仇?”花洛洛又問。


    “她是慣犯,專門利用傀儡,綁架、奸淫未結侶的雄獸。我是符篆師,有人出錢請我們抓她。我和另外幾個符篆師殺了她的幾個傀儡,但還是被她逃脫了。


    我受了重傷,被她的傀偶打落山崖,我是從山坡上滾下來的。”雄獸看了看洞口的幾個雄獸,試探地問花洛洛:“你們是要去苦山嗎?你也是傀儡師?”


    雄獸見洞口的人一直都隻是坐著,他和雌性說了那麽久的話,他們也沒過來,就以為姚矛他們幾個是花洛洛的傀儡,沒有意識。


    花洛洛笑了笑,說:“我不是傀儡師,這是治傷的湯藥,你趁熱喝了吧。對了,姒乙是誰?是你嗎?”


    雄獸先是愣了愣,隨後垂下頭,神情哀傷,緩緩說道:“姒乙是我弟弟,我叫姒甲。我們兄弟5人,甲乙丙丁戊,這次一起來這兒抓那傀儡師。


    姒乙半路被那雌性綁走了,現在恐怕已經被她…”雄獸的聲音帶著啜泣,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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