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姓?”花洛洛心下有種說不出的奇怪的感覺。


    “前麵應該就快到陽虛山了。現在再折返回去,估計入夜都未必能到休與山。我們就先去陽虛山將就一晚,明日再返苦山山脈吧。”大巫故作鎮定地說。


    花洛洛雖然心有疑慮,但她深知這裏已經沒有了隕石磁場的幹擾,以師父的神力要裹挾她,是輕而易舉的事。


    與其到時討不到好,不如裝作一無所知,先跟著師父去陽虛山,看看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好,聽師父的。”


    午後,大巫和花洛洛就到了陽虛山。


    和苦山婼姓領地的‘富麗堂皇’金砌玉雕不同,妊姓的薄山山脈,從最末的陽虛山開始,就顯得‘銅牆鐵壁’山石嶙峋、窯煙繚繞。


    陽虛山周邊,遠遠就能看到一處處燃爐煉器的燒煙,每一縷燒煙都是一戶修士。就連山中也時不時傳來叮叮咚咚當當的開鑿挖掘聲。


    陽虛山和升山之間,更是每過一裏地就能看到一處窯,家家戶戶都有專門的煉爐,每時每刻都有人在煉器造物。


    但他們所用煉器造物的火全是混沌真火,故而有煙而無煙味。


    花洛洛他們在陽虛山的東麵,這裏雖然靠近縞羝山和苦山山脈,但離妊主公所在的升山蒼洛邑隻有1山之距,故而,這裏住了不少妊姓主支上的族人。


    這裏的人似乎都認識大巫。路過的人都會和大巫打招呼。但奇怪的是,他們並不稱呼大巫為‘大巫’或者‘掌門’,而是親切得叫他‘尤’。


    花洛洛猜測,或許這就是師父的名字。


    大巫帶著花洛洛進了陽虛山的‘青文郭’,這裏是陽虛山的妊姓族人聚居的城郭。大巫熟門熟路地將花洛洛帶到了青文郭裏的一家腳店。


    或許是他們來得太晚,又或許是剛巧碰到了聖教的門徒來此傳教,腳店隻剩下最後1間房,還是間較為簡陋的單人間。


    花洛洛對居住條件倒也並不講究,畢竟連坑窪泥濘,汙糟淩亂的山洞,她也住過,相比之下,這單人間雖然狹小擁擠了點,卻也還算‘幹淨’。


    單人間內隻有一張靠牆放的鋪地草席榻,頂頭有一堆幹草,草席榻邊隻能容納1人側身站立,除此之外,便再沒有多餘的空間和擺設了。


    “你睡草席,我睡幹草。”大巫從草席塌上抱走幹草,放在塌邊的過道上,簡單地鋪了一下,便躺了上去。


    花洛洛歪著腦袋站在門口,看著麵前的草席塌和師父睡的過道,掬起了臉‘這房間的寬度剛好一張1米5的雙人床,我這不相當於和師父同床睡了?


    還是小雙人床,一個轉身就能抱一起。這樣,不好吧。’


    大巫像是能看穿花洛洛的想法似的,見她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便開口說道:“你要是覺得不方便,為師坐著睡也行。”


    “不,我沒什麽不方便。師父是雄獸,我是擔心師父會覺得不方便。還是我坐著睡吧。”尊師重道這點上,花洛洛還是有覺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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