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東夷和北疆接壤的一處祭壇邊發現的這柄長簫。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有種被狠狠抓住的感覺。


    上麵每一筆的刻畫似乎都帶著它的主人,滿滿的情感。這份情感能從每個落筆和收尾處強烈地感受到。這樣簡單的器物,原是不帶神力的,卻有著攝人心魄的感覺。


    這深深吸引了我的注意。


    正因為如此,我才將它鍛造成能穿越時間和空間的靈器。


    我就是想看看,是誰刻畫了它。”薑好說到此處的時候,特意頓了頓,看著竹簫良久,才再開口道:


    “也不知,這人為何能愛得那麽濃烈,又恨得那麽鑽心刺骨。”


    還有一句話,薑好沒有說出口,他不知道為何,在他黑白的世界裏,除了婼洛花,竟還有這支長簫,也能讓他看出顏色。


    他也想知道答案。


    花洛洛知道從薑好這裏應該是得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了。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吐出:“薑少主若是想找聖女求血,怕是她的信徒都不會答應的吧。


    聖女的血,又豈是我等凡獸可以覬覦的。


    不如,你將這法器給我,我每每等它血液吸收後,再用新血滋養修補它。沒準,或有一日,能讓它修複如新呢。”


    “之所以隻剩下聖女可以修好它,就是因為聖女心中有大愛,不存妒恨之心。這支竹簫想要修複,就要去除它上麵的恨意。


    如此沉重又刻骨的恨,除了聖女,恐怕也沒有別人能消除了。


    婼小殿下,如果沒有別的事了,我要休息了,請您自便。”薑少主見婼裏犧對它的‘寶貝’起了占有之心,立刻下達了逐客令。


    他隻是想讓婼裏犧幫忙獻血修簫,可沒想被奪所好。


    花洛洛癟了癟嘴巴,明白了薑少主的意思,為免徒增麻煩,隻得退出了房間。


    雖然並沒得到多少有關‘溯源簫’的情況,但至少可以確認一點:薑少主還沒認出她。


    一出門,姚戈就放下手中的棋子,快步來到花洛洛身邊:“怎麽樣?他沒為難你吧?”


    “沒有。”


    姚戈看了看望向他們的薑之雅:“我陪裏犧先走了。”


    薑之雅識趣地拿起一枚白子,朝著姚戈擺了擺手,順勢落到了棋盤上的一處。


    “去我房間吧。我有事同你說。”姚戈牽起花洛洛的手,就往2樓走去。


    薑姓住在3樓,姚姓則在2樓,姬姓和妊姓一塊兒都在1樓入住。


    帝台裏所有樓宇的隔音效果都是最好的。是靠著撒大師鍛造出來的‘避音針’,阻斷了每間房之間的聲音傳送。


    一旦關了門,房間就成了隔音室。除非是9星的獸人使出全力,或可聽得一些動靜。


    花洛洛坐在姚戈的房間裏,見他支支吾吾地在麵前來回踱步,轉得人都眼花了:“快別走來走去的了。你有什麽話,就說嘛。”


    姚戈咽了咽口水,想了想,問:“假如,我是說假如哦。”


    “行行行,假如,你快說下去吧。”


    “假如,雌皇讓你去北疆,替她奪回管涔山山脈。你去嗎?”姚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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