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門小戶出身的雄獸,即使出自有辛氏,卻無依無靠,對有辛氏的掌權者來說,更好拿捏。


    一旦大媯和公主日聯姻,那麽大郡主的母家,以及萬獸王都會被牽扯進鹿旦這條‘戰線’中。


    或成為鹿旦在地隻後宮爭權奪利的‘靠山’,或變成公主日與新皇談判的‘籌碼’。


    這樣的聯姻,利他卻不利己。大郡主並不看好。


    至於婼裏牲,在大郡主看來,更算不上什麽好的選擇。一個連第一雌都不是的雌性,又有什麽資格取她的雄崽?


    沒有婼裏犧的時候,婼裏牲尚算過得去。可現在有了婼裏犧,相較之下,大郡主再看婼裏牲,隻覺得是平平無奇、庸庸碌碌之輩而已。


    “獸母,我與公主日感情深厚,我願意與她同甘共苦!”大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央求賭誓道。


    “同甘共苦?!你要不去北疆,與其讓你苦守空房做個鰥夫,不如去縞羝山山脈的平縫山,剃度做個僧!”大郡主氣得齜牙咧嘴。


    “僧?”大媯沒想到,他的獸母竟然要他出家。“不,我不去!我,我要和侁日在一起!我不出家!我不出家!”


    大郡主抬腳將跪在地上的大媯踢開,衝著剛才出主意的雄獸說:“把他關起來,要是觴宴結束時,他還是不肯去北疆,就把他押去平縫山!


    反正早晚要鰥寡孤獨,也省得你連累家族!”


    “獸母!”大媯急著爬向大郡主,仍舊央求著。隻是大郡主主意已定,狠狠心,給了雄獸一個眼色。


    雄獸勾了勾嘴角:“宗主,與其這般狼狽,我勸您還是好好考慮大郡主的話吧。”雄獸邊說,邊架起了大媯,將他拖曳著帶出了房。


    花洛洛愣愣地站在一旁,就像是看戲的一樣,眼瞧著大媯被拉走,臨出門的時候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幹嘛!又不是我逼你出家的,你瞪我幹嘛!’花洛洛心裏嘀咕道。


    “那你呢?是準備和你大哥一起去平縫山,還是去北疆?”大郡主瞥向小媯,帶著威脅的口吻,問。


    小媯看了一眼花洛洛,又看了看大媯被拖走的方向,思忖片刻後,答道:“獸母的話,可作數?”


    大郡主不答,盯著小媯。


    “獸母的話可作數?我若去了北疆3年,回來便能繼承媯姓領地?”小媯又瞟了一眼婼裏犧:“若是3年後,我與婼裏犧仍舊無情,獸母又當如何?”


    大郡主見小媯這裏或許有戲,為防再次落空,先順了他的意思,答應道:“要是3年後,你與她仍舊無情,我便允你和婼裏牲結侶。這媯主公的位子,仍是你的。”


    大郡主計算著,真到那一天,她不允婚,小媯難不成還敢忤逆她不成?


    大郡主相信,隻要讓小媯離開宗地的保護,在野外獨自生活過,便能明白,嫁一個有大實力、有高神力的雌性的重要性了。


    生活總是能敲打醒那些戀愛腦的,不過就是早一些、晚一些而已。


    “好,那我就陪表妹去北疆。3年後,也請獸母能兌現今日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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