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薑敦記得,他是馱著婼裏犧返回水馬部落後才遭到了偷襲,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那群獸人用藥迷得沒有了意識。


    想來,和他一起的那些獸衛,以及婼裏犧和她的仆婢應該也被下了藥。但為何這山穴裏就隻有他和薑好?其他人呢?


    這個山穴並不大,也就是百來平的大小。但山穴四周封閉,漆黑一片,根本無從判斷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一眼看去,沒有任何出口。他們就像是被人活埋了一樣。


    薑好的麒麟獸形很大,幾乎占據了大半個山穴,禦薑敦隻得試著在他自己那邊的山體上刨土開洞。


    然而,這山體的土雖然不硬,卻很粘稠,不僅粘得他手上的泥巴越積越厚,剛刨開一點的地方還會被周邊的土帶著粘連過來,挖掘的效果並不理想。


    他幻化成獸形的麒麟爪上全是這種扒拉不開的粘土,把他爪指與爪指之間的縫隙都黏在了一起,扯也扯不開。


    禦薑敦無奈隻得放棄,坐回了原位,思考其他逃生的方式。


    誰料,才坐下沒多久,粘在他爪指上的粘土就快速變幹變硬,就像混凝土幹了之後那樣,硬得整隻手掌都沒辦法動彈了,僵在那裏,像塊磚頭。


    禦薑敦大驚:‘我的手!’


    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的他,本能的以為自己是中了北疆的某種魔力,好好的獸爪怎麽可能就這麽變成石頭了!


    焦急的他拚命將爪子往山體上砸去,想要把封固住他獸爪的石頭砸掉。


    不曾想,這種變硬了的粘土,在遇到山體上粘稠的粘土後,漸漸又濕潤了起來,接著軟化,隨後又恢複成了原先一開始沾到禦薑敦爪指上時那般濃稠的感覺。


    奇怪的是,隻要禦薑敦一停下,爪指上的粘土就又會變硬,但隻要把爪指再碰上山體,粘土不一會兒還是會稠密粘軟下來。


    如此反複了好幾次,禦薑敦算是弄明白了,這山體裏肯定有些特殊的‘水分’,使得這土能變軟變粘,‘水分’幹了之後,土就會變得比石頭還硬。


    ‘難道,我這雙手永遠都隻能交代在這裏了嗎?’他再次環顧了一圈山穴,無能為力地坐回了薑好的身邊。


    水馬部落的人把他們關在山穴裏,看來就是想把他們活活悶死、餓死、憋死在這裏的。


    這山體根本不可能從內向外刨開,隻要刨,獸爪就廢了。最後,刨不刨都是死。


    ‘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獨獨對我和薑好這樣?’禦薑敦怎麽也想不明白。‘婼裏犧呢?他們會怎麽對她?’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黑暗的山穴裏,禦薑敦像是坐在了墓穴裏一樣,每分每秒都靜默得令人煎熬,看不到希望。


    薑好始終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山穴裏的空氣也越來越稀薄了。本就不大的山穴,伴著粘土泥濘的潮濕味,讓禦薑敦的意識漸漸開始模糊起來。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花洛洛從烈焰中,朝著他一步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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