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雌性!”牛介又挪近了一些,幾乎貼著花洛洛的後背,側躺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呀!怎麽那麽燙啊!”


    雌性發高燒可是要命的啊!


    “冷~冷~”花洛洛支支吾吾地雙目緊閉著,說。


    牛介掬了掬臉,遲疑了一會兒,又偷摸看了看四周,見其他獸人全都呼呼大睡著,就連綁在花洛洛前麵的那個獸也睡得死死的,這才小心翼翼地伸手,從後摟住了她。


    “你可別死啊,還沒到譙明山呢,等到了譙明山,你是雌性,會有好一點的環境給你居住的,千萬別死在路上啊!”牛介小聲地在花洛洛耳邊嘀咕。


    之前他也曾捕捉過雌性充數,卻從沒想過雌性的身體會那麽弱,或許連譙明山都到不了就會在半路喪命。


    如果花洛洛真的死在路上,牛介覺得自己真是害獸不淺,作孽啊。


    感受到一股暖意從後背輻射開,花洛洛下意識地轉動了一下身體,翻身麵朝牛介,將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他的懷裏,尋求溫暖。


    而在花洛洛的夢裏,此時她已來到大牢外。


    眼前是剛才那個叫虎雲的雄獸,他傷痕累累地趴在地上,氣息奄奄。花洛洛憤怒地質問身邊的雄獸:“是誰幹的?!”


    “小洛洛,都是我不好,我該攔著獸祖的。她,她騙我說想要單獨找虎雲問清楚案情,我想著要是真能問出點線索,或許…所以…”


    “所以你就違背我的禦令,私自讓薩爾盤拷問虎雲?!”花洛洛怒目瞪向身邊的雄獸。


    雄獸被花洛洛的氣場震懾得嚇得不敢說話,低著頭,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


    花洛洛深吸了一口氣:“去把神醫請來給虎雲診治。”她冷靜了一會兒,放緩了語氣接著說:


    “自從熊商幫太尉作亂被鼇江的奴隸軍擊敗後,就一直關在我當年侯爵府的內獄裏,都城屯兵無人管轄,我需要一個可以信賴的人替我守著都城。


    阿歡,你是我的守護獸,我是因為信任你才把典獄堂和都城屯兵都交給你的。


    不要再違背我的命令,不要讓我為難。”


    “小洛洛,我知道了。”狐歡心裏清楚,即使他再怎麽解釋,虎雲被他獸祖傷成這樣,他這個典獄堂長官都難辭其咎。


    沒準,小洛洛心裏還會疑心他是為了爭奪恩寵才趁機作弄虎雲的呢。


    零星的片段斷斷續續,畫麵一轉,花洛洛此時已躺到了自己寢殿的床榻上,將一隻手交給一旁的雄獸,說:“這樣真的能救虎雲嗎?”


    “能,這味藥必須用人類的血做藥引,整個風國現在,隻有你的血能救他了。”神醫一手舉著銀針,一手握著花洛洛的手腕,說:“你可想好了,得取不少血。


    而且,就算你現在救活了虎雲,外麵這群老頑固也還是會逼你要了虎雲的命給他們的雌崽陪葬的。”


    “後麵的事後麵再說,先救阿雲吧。”花洛洛閉上眼睛,等著神醫抽血。


    神醫眼神晦澀不明,撲閃了幾下睫毛,心緒有些亂。怔愣了幾秒後,深吸一口氣再重重吐出,義無反顧地拿起銀針往花洛洛的血管上紮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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