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趕緊離開這裏,我還有事。”根本沒注意千仞說了什麽,妘濤一聽見能恢複神力,就一門心思想著要趕緊離開。


    千仞倏地站起來,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斷人的手指了,不滿地對著妘濤吼道:“你要走?!我不許你走!我救了你,你要留下來陪我玩!”


    千仞的吼聲很響,如同穿雲破石一般,喊得妘濤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他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雌性看上去天真無邪,實則是個‘大麻煩’。


    雌性救了他,哪怕要收他做伴侶,他也不能拒絕,這是獸世的普世認知。


    現下,雌性雖然沒有要求他做伴侶,卻明說了不許他離開,他要是硬碰硬地非要走,激怒了雌性,以他現在神力全無的狀態,麵對如此龐大的雌性,就是在自尋死路。


    妘濤識時務地先妥協道:“好好好,你冷靜點,我不走就是了。”


    千仞這才安靜下來,努了努嘴巴:“從今天開始,你就負責陪我玩兒,我去哪兒,你就得陪著我去哪兒。


    要是你想逃,我就,”她快速從她有限的詞匯量裏挑出了一個她認為還算比較貼切的詞:“我就吃了你!”


    妘濤一怔愣,想起這一路經過太行山山脈各地時看到的情景,‘這裏的獸人沒準真的是說吃人就吃人的。’整個人頓時老實了。


    從這天開始,妘濤每天早上一醒來,就被千仞當成玩偶一樣‘照顧’。


    千仞也不管妘濤喜歡什麽,她隻管自己喜歡什麽。


    從她的獸皮裙裏找了件紅斑點鹿皮的,扯了縫合的魚線,用龍鱗裁剪出適合妘濤身形的尺寸後,重新做了條獸皮裙。


    像擺弄芭比娃娃一樣,給妘濤換上她做的獸皮裙。


    千仞還不許妘濤自己吃食物,非得讓他老老實實一動不動地坐著,然後由她來喂。她喂什麽,妘濤就隻能吃什麽。再難吃也全得吃光。


    千仞儼然把妘濤當成了她的玩具,與其說她是要妘濤陪她玩兒,不如說她是要玩兒妘濤。


    然而,這些不帶感情,純粹出於好玩兒的行為,在一直躲在遠處樹林裏偷看千仞的龍伯眼裏,卻是忍無可忍的事。


    他並不覺得千仞是在擺弄妘濤這個‘玩物’,相反,他覺得千仞是愛上了這個‘小不點’雄獸。


    雌性隻會給自己喜歡的雄獸做獸皮裙,千仞給那小不點做獸皮裙,還用的是雌性自己穿過的皮料:‘千仞對他太好了!她都沒給我做過獸皮裙’。龍伯的心都在滴血。


    雌性都是等自己吃完食物了才會讓雄獸吃,千仞卻總是等喂飽了小不點,才自己吃他吃剩下的:‘千仞對他太好了!她都沒給過我食物,都是我給她送食物。’


    龍伯越看越悲傷,越看越嫉妒,他咬著自己的尾巴,不讓自己發出氣極了的嗚咽聲。可咬得尾巴都發青了,千仞卻還在陪著那個小不點雄獸。


    ‘她都把我忘了,她現在心裏隻有那小不點。’龍伯開始鑽起牛角尖了。他不想再看下去,卻還是忍不住繼續躲著看。


    然而,巨人的體型那麽龐大,就算有大樹遮擋,也躲不過警惕的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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