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梵魘魔手上的眉筆突然掉落。


    “你說什麽?相認?什麽相認?”他緊張地追問。


    “我想,我已有了您重外孫的下落。若是真能確認他們的血緣,還請梵魘魔遵守之前你我的約定,與我結盟,並借九泉一用。”


    梵魘魔咽了咽口水,情緒激動卻還是克製地坐下,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一些,才開口,問道:“我的雌崽還活著嗎?”


    “一切還得等妶明和那龍獸驗親後方可下定論。當下,得先確保妶明平安。


    那龍獸與妶明長得極為相似,想來,是幾代之後,血脈交融,出現了返祖的現象。


    他長得不像別人,卻獨獨像妶明,可能他們的血緣最顯性接近。如果能確定那龍獸和妶明是為親,那麽所有的疑問都將解開。


    故而,我定要去幽冥之境一趟,把妶明安全地帶回來。還請幽冥王助我一路暢通。”花洛洛知道,她一個獸世雌性,如果沒有梵魘魔的允準,冒然進入幽冥之境,隻會弄巧成拙。


    但要讓梵魘魔允準,還要讓他‘推翻’對妶宵的‘縱容’,就必須讓梵魘魔得到一個更吸引他,更讓他能在妶宵和妶明之間平衡先後的,緣由。


    鯉兒和妶明的長相,無疑就是最好的理由。


    梵魘魔看著癡傻呆愣的烈登比,思忖了一會兒,從腰間取下一塊竹牌,命常侍交給婼裏犧:“此乃本王令牌,憑它便可從鬼門關進入幽冥之境。


    但你要記住,過了奈何橋便完完全全是魔國人的地域,獸人不可踏入,即便有本王的令牌,屆時也可能會遇到妖魔鬼怪精的刁難。你好自為之。”


    花洛洛接過令牌,拱手道:“多謝幽冥王放行。”說罷,一刻也沒停留就退出了後殿。


    待婼裏犧走後,幽冥王又拾起地上的眉筆,繼續為烈登比描眉:“登比,你說,最後會是誰先一步找到我們的雌崽?”


    烈登比眼神一聚,不再似之前那般愣頭愣腦,完全就是正常人一般,開口道:“聽婼裏犧的意思,她似乎已經找到了目標。


    而阿比丘斯說的那牛頭馬麵,不過是有可能知道燭光當年丟失的真相。”


    “那我們要不要再幫一幫婼裏犧?”


    烈登比思考了一會兒,從頭上取下一支發簪交給常侍:“把這支發簪交給婼裏犧,告訴她,我大哥魚壽現在是橫公魚族的鬼門關守將,這支發簪是他當年贈與我的成人禮。”


    常侍會意,雙手捧著發簪退出了後殿。


    花洛洛從在天宮離開後,馬不停蹄地就趕到泰澤邊與孟婆他們會合。


    “怎麽樣?幽冥王放行了嗎?”孟婆一看到婼裏犧,立馬焦急地詢問。


    花洛洛晃了晃手上的竹牌:“令牌在此。”


    “太好了!那我們趕緊走吧!”孟婆第一個跳上了竹筏。牛介和獅克也緊隨其後。


    “怎麽了?你怎麽不上舟啊?”花洛洛一隻腳剛抬起來準備登上竹筏,忽而看見桃疏愣愣地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神色遲疑。“放心吧,這可是幽冥王的通行令牌。


    就算以後問起,你便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就說是我拿著令牌,假傳王令,命你跟我去幽冥之境找妶明的。


    幽冥王不會為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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