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不用煉製紅丸,但之前為了複活西羌王,我亦耗損不小。大伯想要我如何做?若是不用耗費太多神力,侄女便盡力試試。”


    “隻要讓此人事事不順意,接近不了雌皇即可。費不了你多少神力的。”薑鹹笑著將一片葉紙塞進了薑黎武的手裏。


    薑黎破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薑黎武手上的葉紙,沒等打開,她就扭過頭,不去看葉紙上寫的名字。眼不見為淨。


    薑黎武隻打開了一點,就看到了上麵的字:旦。


    “好吧,我且試試。不過,我隻能令他處處碰壁,但最終是否能阻他接近雌皇,我可不能保證。”


    “如此便好。”


    趁著夜色,薑鹹送走了薑黎武和薑黎破後,就立馬回了英招宮。明日,他就會收到地隻傳來的禦詔,隨即便要啟程離開了。他得抓緊時間將一路所需盡快整理好。


    與此同時,蛇喜的寢殿裏,鹿旦的哥哥,鹿吉,趁夜私下來找他。他借著探視鹿旦的名義留宿在了英招宮裏,就是為了和眼前的這位老熟人好好敘敘舊。


    “這都多少年過去了,50還是60年了?我們還真是好久沒見了。”


    蛇喜陰沉著臉,坐在席榻上,蛇尾盤著,冷冷地回道:“62年195天。”


    鹿吉勾了勾嘴角,輕笑一聲:“沒想到你記得那麽清楚啊。”


    “被你抓住後的每一天,我都記得尤為清楚。”蛇喜陰狠地豎了豎眼睛,不耐煩地說:“好了,我沒空和你閑聊。說吧,都過去那麽多年了,你突然來找我,到底所為何事?”


    鹿吉並沒因蛇喜的態度而生氣,反而像是抓住了他的軟肋一般,得意地說道:“聽說絢翅天蠶的壽命能有上百年。


    這都62年過去了,她在你記憶裏怕是早就沒了曾經的印象了吧?”


    “你到底想說什麽?”一提到曾經的那個‘她’,蛇喜的情緒就激動起來,獠牙隱隱閃現,很是不滿。


    “你先不要動氣,當年的事早就已經過去了。嬴姓為此也舍棄了絢翅天蠶一脈,如今的獸世,已沒有他們的蹤跡了。


    隻是,那麽多年了,有一件事恐怕你一直還不知道。”鹿吉停頓了一秒,接著說:“當年她肚子裏的那個幼崽,沒有死。”


    “什麽?!”蛇喜倏地~弓起身,蛇信下意識地吐了2下:“你這話什麽意思?”


    “唉~你別那麽緊張嘛~我知道這件事你們有施氏肯定一直瞞著你。


    也是,那個幼崽可是個不小的麻煩,弄不好可是會令整個鳴蛇一族都遭受絢翅天蠶那樣的滅頂之災的。


    他們不告訴你,也是怕你又昏了頭,偷偷去找那幼崽的下落。


    要是讓雌皇知道你和她還有個幼崽存活於世,怕是不會對那幼崽手下留情的。”鹿吉邊說邊走到蛇喜身前,從腰間的獸皮袋裏拿出一片蛇蛻遞給他,繼續說道:


    “你的幼崽和你一樣,是條鳴蛇。隻是,他的蛇蛻卻有著他獸母的特質,是絢彩色的。這是他成年後第一次蛻的皮,我一直替他保存到現在,如今便交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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