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來到小米身旁,用手撫摸著小米的頭頂,眼神盯著擔架上的老人,聲音低沉的說到:“若沒有這位老人,我們大家恐怕都回不來了,兒子,你也就見不到老子我了,多虧遇上這位老人家,在如此傷重的情況下,仍然解了我們大家的危難,但事後就陷入昏迷,我們這些人當中,雖然有些醫治紅傷的經驗,這次進山打獵也帶了一些藥物,但是老人家傷太重了,我們那些藥物用了一定不見效果,我們見帶的藥不管用,立即帶著他老人家出山回村,到現在老人家已經昏迷五天了,唉!”說著,重重的唉了一聲,鐵塔一樣的漢子說著眼不由自主的紅了。


    “虎爺,不必難過,已經到村口了,有話回去再說,進村後趕緊找金老給看看,老人家還有救嗎。”


    “是呀,虎爺,趕緊回去請金老給看看吧。”其他獵人紛紛說著,但是,不難看出,悲傷的情緒籠罩在大家心中,似乎對救治傷重昏迷的老人,誰也沒有信心。


    張大川收攏悲傷,招呼大家回村,並招呼那個叫山子的獵人以及狗子爹,幫忙牽著駝著擔架的馬匹往自己家走去,同時自己扛起一隻野鹿,拎著兩隻山雞,去找金老。


    “金老在家嗎?”


    “哎呦,虎爺,什麽時候回來的啊?”一個身形瘦小,卻又精神健碩的老者聞聲從屋裏走出,老者身高在一米六幾左右,寬腦門尖下巴,蒜頭鼻子,兩片薄嘴唇,留著三寸來長的山羊胡,一雙小圓眼閃閃發光,一襲土灰色粗布大褂,腳蹬千層底一雙草灰布鞋,渾身上下一塵不染,看上去就那麽精神幹練。


    “你看看,虎爺,怎麽又拿這麽多東西,我們老兩口怎麽吃的了這麽多”


    “金老,你跟我還客氣什麽,還有,別虎爺虎爺的,大川可承受不起您老這麽稱呼,這都是兄弟們捧我,您要也這樣叫我,可不折殺大川了嗎?”張大川一邊說著,一邊大踏步的走到金老家窗前,把獵物放到了窗跟前。


    “金老,咱先別客套了,我這次來,有急事找你幫忙,快跟我來。”


    “怎麽?這次又是誰傷著了?”


    “這次不是我們自己人受傷,是我從山裏帶了一個人,傷得很重,您老趕緊去看看。”


    “好好好,你別急,我拿上東西,馬上就跟你走。”說著,趕緊回屋,拿上藥箱,跟著張大川匆匆忙忙的奔家走去。路上把進山的經曆對金老敘說起來。


    原來,這次張大川一行經過精心準備,進山打獵,路上還算順利,進山以後,運氣頗佳,打到不少獵物,大家夥一時性起,決定深入山林,以期能打到更多的獵物,七天後不知不覺來到一道無名山穀,小溪瀑布流淌山間,滿山穀奇花異草,奇珍異獸不計其數,大家都被山穀鳥語花香的美景吸引,紛紛奔向小溪,用清澈冰冷的溪水衝洗滿臉風塵。


    休息半晌,在虎爺張大川的指揮下,大家繼續往山穀內部行進,走了幾個時辰,不知深入多遠,眼尖的山子在一處離地大約三十多米的山壁上,發現了一株一尺多大的靈芝,這些人雖說多次進山打獵,靈芝人參什麽的名貴藥材也見過不少,但是這麽大的靈芝,大夥卻都是頭一遭遇到,眾人更是歡呼雀躍,激動萬分。


    “虎爺,這麽大的靈芝,你也沒見過吧!哈哈,這要是帶回去給金老,他老人家一定高興,說不定在金老手裏又能救治不少鄉親呢。”


    張大川也是分外激動,“是啊,我也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靈芝,山猴子,趕緊上去,把靈芝采下來,帶回去給金老。”


    “得嘞虎爺,你等著,手到擒來。”被稱作山猴子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因為身形敏捷,善於攀爬,加之他身形瘦小,才得此綽號。


    山猴子緊身利落,把衣服整理了一下,檢查渾身上下沒有半點繃掛之處,把腿帶又緊了緊,衝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從同伴手裏接過登山鉤和繩索,快步來到山壁下邊,瞅準攀爬路線,縱身上了山壁,往靈芝生長的地方爬了上去。盞茶之間,就接近了靈芝。


    正當大家感覺靈芝馬上就要到手之際,突然山穀裏傳來飛鳥驚鳴之聲,眾人鼻孔裏都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腥臭氣息,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大家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一顆磨盤大小的蛇頭就出現在了山猴子的頭頂,吐著猩紅的蛇頭,燈籠一樣的眼睛陰狠的盯著山猴子。


    “啊”山猴子大叫一聲,失手從三十多米的山壁摔了下來。


    大蛇張開血盆大口,閃電般的咬向半空中的山猴子。山下眾人都被眼前的情景嚇懵,在想施救已然來不及了,心想山猴子肯定要葬身蛇腹了,紛紛操起家夥,要跟大蛇拚命。


    “孽畜,休傷人命,某家在此。”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寒光飛向大蛇,同時一個人影飛身接住了摔落下來的山猴子,身形閃動,腳踩山壁,幾個起落,平穩的落在眾人身前,與此同時,飛向大蛇的寒光也擊中俯衝而下的蛇頭,一聲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響,寒光倒飛而回,來到那人的頭上,不時盤旋,大蛇受到攻擊,下衝之勢稍緩,晃了一下蛇頭,也落到了山穀之中。


    大夥這時才緩過神來,再看這條大蛇,好家夥,身長足有三四十米,蛇身粗如大水缸,晃動那顆大蛇頭,立起足有十五六米,惡狠狠的盯著下邊這群小不點。


    “爾等快走,此地絕不可久留。”來人放下山猴子,將其拉向身後,眼睛緊盯大蛇,對一眾獵人沉聲說道。


    “多謝恩公搭救我的同伴,但此怪蛇絕非好易與之物,我們雖然都是些山野村夫,但也都有膀子力氣,我們留下來,幫恩公斬殺此蛇。”張大川手持鋼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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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等凡夫俗子,怎知此物厲害,別多言,趕緊離開山穀,逃命去吧。”說話間,不再理會眾人,口中念念有詞,一指大蛇,頭上盤旋的東西,再次飛出,同時拔出背上寶劍,飛身形躍起二十幾米,揮劍斬向大蛇。


    眾獵人紛紛拿起弓箭,箭矢如電,射向大蛇腹部。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箭矢如同射在石頭上,都被大蛇的身體彈開,沒有對其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


    “快走”正在與大蛇纏鬥的那個人,一邊打一邊再次提醒眾人。


    “怎麽辦?虎爺,這條怪蛇太厲害了,我們的弓箭對它一點傷害沒有啊。”眾獵人紛紛看向張大川。


    “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了,什麽獵物我們放棄過,這條蛇無非也就是活的年號長些而已,你們幾個如此這般,你們幾個這樣辦,我和山子、狗兒他爹、山藥蛋、二禿子幾個人留在這幫這位恩公,越快越好,快去。”張大川快速布置著。


    “好的,知道了。”眾人應諾一聲,除了被張大川留下的幾個,其餘人帶著馬匹獵物快速的朝山穀出口奔去。


    那人正在與大蛇打鬥,也無暇再理會張大川等人,說著慢,實際上打鬥非常快,那個人上下跳躍,劍光閃閃,蛇影舞動,這時的張大川等人隻有幹著急的份了,這種場麵,他們這輩子還未曾見過,想幫忙,卻發現根本無從插手。


    打鬥依然繼續,那人劍光過後,在蛇身上留下道道血痕,不過卻非常淺,打了這麽久,並未對大蛇造成任何致命傷害,張大川隱隱發現,大蛇的傷口似乎還在逐漸的恢複,“壞了,這條蛇恐怕已經成精,這麽難纏,怎麽辦,也不知道他們準備的怎麽樣了,真是急人。”想到這,張大川腦門已經見汗了。


    眾人能否打敗大蛇,逢凶化吉,欲知後事如何,請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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