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之夜後,林漫和林夕的感情迅速升溫,妮妮後來怎樣她倒是沒聽說,也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夏甜甜,自演唱會後都沒怎麽看見她,朋友圈也沒見她發,特意搜了下她的新聞,發現她前幾日已經回美國了。


    這個消息讓林漫有些沮喪,感覺自己在這場戰鬥中做著一些無關痛癢的進攻,對方不僅毫發無傷,還對她發來了沉默嘲諷。她坐在工位上,看著自己昨天發的戴著大鑽戒的朋友圈,僅對甜甜可見,輕聲笑了出來。


    林夕叫她進辦公室,一進去便看到林夕忙碌的邊在各種文件上簽字,邊戴著耳機和電話那邊交代各種工作內容。


    他是不是忘了叫咖啡?林漫心想著,打算出去給他衝杯咖啡進來。不然他這麽忙碌叫她人進來幹嘛?


    剛要開門便被衝過來的林夕攔住了,他一手撐在門上,把她圈在跟前。他交代完最後一句便掛了電話,隨即把林漫抵在門背上吻了起來。


    不一會林夕便放開了林漫,帶著她來到辦公桌前抱在懷裏,神色有些凝重的跟她說:“漫漫,我剛接到電話,我爸病情複發,昨晚已經送往醫院緊急救治,等會我會直接跟徐助去機場飛往美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我有空會跟你匯報情況,你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麽事隨時打給我。”


    他父親病得應該不輕,林漫看林夕有些憔悴,乖巧應好,給了他一個擁抱,希望能給到他一絲安慰。


    之後,林夕忙碌的處理完手頭的緊急事務後就和徐助趕往機場了。臨走前在助理區給了林漫一個擁抱。雖然他們的關係在頂樓不是什麽秘密,但這般明目張膽還是讓林漫有些不自在的。


    林夕落地美國的時候給她發了消息,那時候她在睡覺,醒來的時候回他,又遲遲不見回複,時差不一樣,再加上他父親病重,他還要在那邊和徐助處理一些必須的工作,這樣的忙碌讓林漫更加不敢過多的打擾他。隻有在看到他消息的時候回複他,不敢多問什麽。


    林夕離開已經3天了,他不在,林漫這班自然可上可不上,但拿人工資,還是要有些職業操守的,雖然也沒人敢叫她幹活。這不,摸了3天的魚,熬到了周末。


    周末睡到自然醒,看林夕那邊沒有什麽消息,決定出去走走,想去些有意思的地方,在網上搜了一下,決定去s市最近興起的一條“文藝複興街”逛逛,這個命名是廣大網友取的,可能是因為在複興路那邊的原因,聽說很熱鬧,有很多有趣的東西。


    跟著導航到達的時候,發現這裏已經布滿了人,雖然有些擠,但確實很好逛,有各種有意思的文藝小商品和新鮮的小玩意,街邊有畫藝術抽象畫的,有演奏音樂的,有下棋品茗的……喧鬧和寧靜,抽象和具體,藝術與生活,各種不同的色彩在這街道裏交融碰撞著。


    林漫逛著逛著,被一家門庭裝飾得很別致的店給吸引了,走近一看,原來是畫展,買了票進場。


    走進去才發現裏麵別有洞天。怎麽說呢,空間、燈光、裝飾和畫作布置得非常和諧,主題是明亮的悲傷,裏麵有很多色彩,但是經過設計布置,讓你每走近一幅畫,都能隨即陷入到畫作連帶的悲傷氛圍裏。就像在一個又一個悲傷的情境中遊走,你感受到了真實卻又不真實的悲傷。


    林漫逛了許久,欣賞到好多優秀的作品,不禁在心裏暗自讚歎,這畫作者和策展人真的非常厲害啊。


    她一路看了過來,對一幅畫產生了濃烈的購買欲望,那幅畫叫《少女的玫瑰》。初見即震撼,越看越喜歡的一幅畫。遺憾的是展品並不售賣。


    《少女的玫瑰》,黑暗裏一個衣衫襤褸頭發淩亂的少女蜷縮在一個角落,她手裏拿著一朵凋零的玫瑰,眼神淩厲的望向觀賞這幅畫作的所有人,更絕的是策展人在畫作前麵的地方上放了一束鮮活美麗的紅玫瑰,色彩的強烈碰撞和少女的眼神,讓觀賞者能更強烈的感受到畫作所釋放出的情感。


    花是可以拿起來和作品拍照的,這樣更增加了畫展的樂趣性。林漫走過去拿起了那束玫瑰,看向畫中的少女,少女的眼神勾起了她過往的記憶。


    過去生活在黑暗中的林漫對光的向往,是否如她眼神中對這束花的渴望一樣,淩厲,渴望,而又絕望。


    “哢嚓”一聲,還伴著閃光燈,林漫回過頭,在閃光中模糊看到身後有個舉著相機的男子在拍照,在拍她?還是在拍畫?


    她放下花快速走出了畫麵,在看清拍照之人和他身邊之人的時候,有種立馬掉頭就走的想法,不僅想還確實做了,隻不過被攔住了。


    “林漫,好巧,又見麵了。”拉住她的顧青澤衝她微笑道,他身邊的顧青城也走了過來。


    顧家兩位少爺,林漫心想她今天運氣真不錯啊,一下碰到兩。


    “你又拍我了?”林漫想著上次在迷宮和顧青澤也是這般相似的開場。


    “我拍得很好的,等底片洗出來了,我給你送去,你看了肯定會誇我。”顧青澤得意的說著,還想給林漫看相機裏的照片,被她退後一步婉拒了。


    “那麻煩你了。你們慢慢逛,我看得差不多了,就不打擾了。”林漫說著朝他們揮揮手告別。


    “這裏應該是展廳的後半段,後麵應該還有兩三個景就能出去了,一起吧林小姐,剛好讓阿澤給你好好解說。”顧青城溫柔的說道。


    顧青城這話說的讓林漫不知道怎麽拒絕,你說趕時間吧也就兩三個景,分開吧又都是要出去的,一條道,怎麽拒絕?


    “好吧,那就有勞了。”反正還有一小段路程,林漫答應後,就跟在他們身側繼續觀賞畫作。


    “這幅畫我也挺喜歡的,運用了大量亮麗的色彩去填充她的腦子,從她的眼神中體現出對周圍環境的害怕和順從,讓她腦子裏出來的所有東西都變成了乏味且規則的灰色。然後策展的時候,真的想了好久,才想到用花圈去加強這種悲傷,林漫,你看,這花圈一套上,是不是更突出主題了?”顧青澤說了一大堆,林漫才看到這幅畫的名字叫《被扼殺的光彩》,再聯係上剛才顧青澤的解說,好像是那麽回事。


    不對,林漫她好像意識到什麽,指著顧青澤驚訝道:“你是策展人?”


    看到林漫的驚訝,一旁的顧青城笑了起來。


    “沒想到吧,本策展人親自給你解說。榮幸不?”顧青澤感覺更驕傲了。


    “不對,這展館介紹冊上策展人不是寫的一澤嗎?是你?你到底有多少個名字啊?”林漫翻開手上的介紹冊確認道。


    “那是我藝名。藝術家都是有藝名的,更何況我這種多才多藝的人。”


    “嗯,你們藝術家真會玩。”林漫假意奉承道。


    “你……”顧青澤被林漫這句話噎到了。


    “走吧,繼續。”顧青城溫柔的話語起到了很好的緩和作用。


    三個人又繼續進入到下一個作品情境裏,自從林漫知道策展人是顧青澤後,對策展人的崇拜之情就減少了好多,連帶著對作品都提不起太多興趣,果然,藝術是要保持距離來欣賞的,和搞藝術得人更是。


    好不容易觀賞完最後一幅作品,林漫想著終於能和他們分道揚鑣了。不料,顧青城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讓林漫生出不好的預感來。


    “林小姐看完了這裏所有的作品,有沒有特別喜歡的?”顧青城問她。


    “那幅《少女的玫瑰》不錯。”說沒有吧顯得太假太傷人,林漫就挑了一副最喜歡的來說。


    “那這幅畫就送給林小姐了,明日我會派人送到你的住所。”顧青城對著林漫說道。


    “哥?”


    “啊?”


    聽到顧青城要送畫,顧青澤和林漫同時發出了驚訝聲。


    “哥,那幅畫我答應過作者不賣的。”顧青澤有些抱怨道。


    “這是贈送,林小姐難得來欣賞你的展,還提了很多寶貴的意見,這作為回禮很合適。”顧青城的話讓顧青澤把剩下的話憋回肚子裏,林漫看他那憋屈的模樣有些想笑,原來不止她鬥不過顧青城啊。


    “顧總盛情難卻,那就多謝顧總心意了。”林漫禮貌回應道,顧青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不好拒絕。


    “隻要是盛情都難卻嗎?”林漫以為結束的時候,顧青城又拋出了這句話。他什麽意思?


    “已經臨近傍晚了,一起吃個晚飯吧,林小姐。”顧青城不緊不慢的說出這個邀請,然後轉身走出了出口,外麵早已停好了他的座駕。


    他這是什麽意思,不容拒絕的邀請?先送個禮再提個要求就不能拒絕了?欺負她是個斯文人不好意思不講禮數是吧。真行,這顧青城,真能拿捏人。


    林漫沉著臉上了顧青城的豪車,身後的顧青澤也跟了上來,坐到了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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