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媚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跟陸時年連夜坐吉普車去了連區的衛生院。


    大院裏麵的人都已經睡著,倒是沒有人知道李輕媚病了的事情。


    來到連區的衛生院,裏麵有一個值班的醫生,跟兩個值班的護士。


    陸時年認識那個醫生,進去之後,就跟對方說:“劉醫生,李輕媚同誌傷口發炎導致高燒,您幫忙看看。”


    劉醫生看一眼陸時年身後的李輕媚,認出這是陸連長新娶的媳婦。


    他聽說,陸連長的這個新媳婦不是好人,搬到軍屬大院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將裏麵的人給得罪了個徹底。


    最重要的是,他聽說陸連長原本要娶的媳婦是別人,這個李輕媚是用了卑鄙手段,逼迫陸連長娶她的。


    到底是什麽樣的卑鄙手段,旁人也不清楚,反正陸連長最後為了責任娶了這個女人是事實。


    劉醫生對李輕媚的印象不太好,但,陸連長開了口,他也不好不給李輕媚看病。


    量了體溫,劉醫生看到體溫計上麵水銀停留的位置,臉色都有些輕微變化了。


    “40度2。怎麽會這麽燙?要是再來晚一點,腦袋都燒壞了。”


    李輕媚裹著身上厚實的衣裳,臉色蒼白得厲害。


    她說:“估計是體質不好,以後我回去多吃點飯,增強體質就好了。”


    這話說的,劉醫生都忍不住笑了。李輕媚說的話,溫溫和和的,沒有半點盛氣淩人的味道,劉醫生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觀了。


    他說:“體質好不好,跟多吃飯沒有關係。”


    李輕媚笑了笑,然後就不說話了。


    陸時年站在那裏,看到李輕媚隻知道傻笑,也不知道讓醫生看看她的傷口,也不知道怎麽的,心情又不好了。


    醫生給李輕媚掛上了吊瓶。


    大半夜的,李輕媚很累,再加上她發高燒了,腦袋昏昏沉沉的,這會兒隻想睡覺。


    奈何,她對這裏不熟悉,又不敢睡著。


    陸時年倒是在這邊,但,她沒有安全感。


    總覺得這個男人,隨時都會離開這裏。


    “劉醫生,她腿上的傷口,您看看。”


    陸時年看到李輕媚不開口,就自己開口。


    李輕媚:“……”


    她總覺得陸時年這段時間變化得有些大,貌似對她有些關心了。


    他不應該恨她嗎?畢竟,今天她害李秋月受傷了。


    陸時年怎麽還這麽關心她?


    李輕媚盯著陸時年,見他還是跟平日一樣,神情冷漠,眼神淡然,就覺得自己多想了。


    陸時年怎麽會關心她呢?


    他會帶她到衛生院來,完全是因為他的身份。


    身為連區的連長,他家裏要是有人病死,他卻無動於衷,這個事情對他的影響不好。


    他對她,完全是因為責任。


    劉醫生給李輕媚檢查小腿上的傷口了。


    看到李輕媚腿上的傷口時,劉醫生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這傷口怎麽弄的?這麽長這麽深。”


    李輕媚:“今天不小心被單車上麵的鋼絲線劃到的。”


    劉醫生:“你不疼嗎?”


    李輕媚:“疼啊。”


    她又不是鐵打的,怎麽會不疼?


    疼又能怎樣?喊出來也疼啊。


    還不如自己忍著。


    劉醫生:“要縫針才行,傷口太深了,都快見到骨頭了。”


    李輕媚聞言,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縫針?”


    “會不會留疤?”


    她以後還想穿裙子,要是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劉醫生:“這麽深的傷口,就是不縫針也會留疤。”


    李輕媚猶豫了一會兒,說:“還是不縫針了,擦點藥就行了。”


    之前陸時年受傷,傷口比她的還要深,都沒有縫針。


    李輕媚也不想縫針。


    縫針還要拆線,到時候還要疼一次。


    劉醫生倒是沒有勉強,給李輕媚包紮了傷口,就讓李輕媚休息。


    李輕媚到最後,終於還是堅持不住了。


    她靠條凳上麵,就睡過去了。


    估計是掛的吊瓶起到作用了,這會兒她沒有那麽冷了。


    這一睡,就睡到天亮。


    正好,幾瓶藥也都吊完了。


    李輕媚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吊瓶。


    “最後一瓶,吊完這裏就能回去了。”坐在對麵的陸時年開口。


    李輕媚看到他的臉色有些憔悴。


    應該是一整個晚上沒有睡覺導致的。


    李輕媚遲疑了一會兒衝他道謝:“今天謝謝你。”


    陸時年送她來衛生院,她才不至於被燒壞了腦袋。


    話音剛剛落下,陸時年還沒有開口說什麽,這個時候李秋月端著一個四方形的盤子進來了。


    上麵放著一些醫用一類的東西。


    這裏是她上班的地方。


    李輕媚看到,她的手臂上麵纏繞著紗布,紗布很幹淨,看不到血跡。


    “時年?”


    陸秋月看到陸時年,明顯很意外。


    顯然,在來之前,她並不知道陸時年跟李輕媚在這裏。


    牆壁上的掛鍾,顯示的時間是八點十分。


    陸時年站起來,說:“李輕媚半夜發高燒,我帶她過來掛吊瓶。”


    李秋月:“半夜來的?”


    之後她又說:“其實,家裏麵有退燒藥的話,可以吃一些退燒藥,這樣就不用半夜過來了。”


    李輕媚:“…… ”這話聽著怎麽那麽別扭?


    陸時年解釋:“家裏沒有準備退燒藥。李輕媚是傷口嚴重發炎導致的發燒。待會兒還要麻煩你幫她換一下藥。”


    “她笨手笨腳的,帶藥回去也換不好。”


    李輕媚:“……”


    她笨手笨腳?


    她不是衛生員,包紮傷口的手藝,自然是沒有李秋月的好了。


    李秋月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


    笨手笨腳?


    為什麽她總覺得,陸時年對李輕媚的態度,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疏離了呢?


    “我先將取針頭,然後再給她處理傷口”


    李輕媚不想讓李秋月幫她處理傷口。


    又看到旁邊的護士都在忙,於是也就不說什麽了。


    拔針頭的時候,李秋月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針頭用力的往邊上拐了一下。


    原本沒有血的針眼,突然就冒出很多血出來。


    李輕媚疼得忍不住皺眉。


    她剛要說李秋月,這個時候李秋月非常抱歉的對她說:“不好意思啊輕媚,我剛剛不小心手抖了一下,弄疼你了。”


    “你不會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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