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山的話,一語成讖。


    第二天中午,李輕媚到廠區這邊擺賣,就有幾個人過來找她麻煩了。


    “這裏不讓擺攤,把東西收起來,不然我們就將你的東西全部扔了。”


    吳嬌嬌今天沒有跟過來,李輕媚忙到半就被人打擾,心裏麵不太高興。


    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問:“為什麽不讓擺攤?別人都能擺,為什麽我不能?”


    “你們是哪個部門的人?有什麽權利趕人?”


    帶頭的男人,滿臉凶煞。


    他說:“我承包了這片廠區的食堂,你在我們工廠門口跟我搶客人,你說我要不要趕你?”


    “這裏的工人,隻能到我那裏去吃飯。”


    李輕媚氣笑了。


    工人隻能到他那裏去吃飯?


    這是強迫。


    “行,我不在你們工廠門口擺賣了,我換地方。”


    對方人多,李輕媚不會跟他們硬碰硬。


    “換地方也不行。這片廠區的所有食堂,都是我們承包了的。廠區裏麵的任何地方,你都不能擺賣。”


    那個男人咄咄逼人。


    分明是看李輕媚這邊的生意好,故意過來找茬的。


    李輕媚:“你這人怎麽這樣?你要麽就把在這邊擺攤的人都趕走,要麽就都別趕。”


    “這裏不是你家,工人想在哪裏吃飯,那是他們的自由。”


    領頭的男人瞪著李輕媚:“這裏我說了算,你要是不想收拾東西離開,我就幫你收拾。”


    “動手。”


    幾個大男人過來搬李輕媚的東西,李輕媚見狀,著急了。


    她大聲的說:“你們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那人冷笑:“報警?老子從來不怕。”


    “把她的東西都砸了,我看她還囂張。”


    幾個男人將飯菜全部打翻在地。


    順手還將竹籃子裏麵的碗筷都砸了。


    那些鐵通,也都被砸得變了型。


    “你們住手!住手!”


    李輕媚上去阻攔,卻根本阻攔不了。


    這些男人比黑社會還要狠毒,砸完了李輕媚的東西,又將主意打到李輕媚的身上。


    “小姑娘,你長得不錯啊,賣這個東西能賺多少錢?你長得這麽漂亮,跟哥哥在一起,哥哥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人上來就要動手。


    李輕媚手上拿著湯勺,一勺子就打在那個男人的臉上。


    “我打死你個臭流氓。”


    李輕媚也是個潑辣的,別人騷擾她,她躲不過,還不不能還手了?


    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周邊的客人,看到眼前的狀況,一哄而散,根本就沒有人過來幫李輕媚。


    李輕媚拿著勺子,對著那個男人又打又罵。


    質地非常厚實的鐵勺子,有一定的分量,


    李輕媚這麽一打,那個男人很快就鼻青臉腫起來。


    旁的幾個男人見此,很快就衝過來拉李輕媚。


    “臭娘們,還挺凶,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有人一巴掌抽在李輕媚的臉上。


    李輕媚根本沒法逃。


    她被抽了一耳光,整個腦子都空白了,人也懵了。


    有人拿東西砸在她身上,疼得她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


    “住手!你們在幹什麽?”


    許海山過來了。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幾個男人,


    毆打李輕媚的那些男人,終於是怕了。


    李輕媚聽到他們說:


    “抱歉,我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要是知道她是您罩著的人,我們怎麽會動手呢?”


    之後,那些男人就離開了,


    許海山將李輕媚抱了起來,看到她臉上以及身上的傷,心疼壞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不知道跑去找我啊?”


    “要不是我聽人說這邊打架了,我都不知道是你被人打了。”


    李輕媚沒有昏死,她腦袋特別的精神,


    臉上身上的疼痛,刺激著她所有的感官,讓她越發的清醒。


    她從許海山懷裏出來,跟他道謝:“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許海山看到李輕媚疏離的樣子,有些受傷。


    但,他還是跟李輕媚說:“到我辦公室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我那裏有藥。”


    李輕媚看了看許海山,見他眼底的溫柔以及心疼,知道他心裏對自己有些意思的。


    當下她說:“恐怕不行。我是個結了婚的女人,去你辦公室不好。”


    “今天謝謝你。”


    說完,李輕媚去收拾地上的殘渣。


    地上都是飯菜,很多都被踩壞了。


    她用勺子將地上的飯菜慢慢的裝起來。


    許海山看到李輕媚這個樣子,歎了一口氣,然後到辦公室裏麵拿藥出來。


    “你先別忙了,快些處理一下傷口。”


    “你不願意去我辦公室,我就帶藥出來,在這裏幫你上藥總行了吧?”


    李輕媚身上有好幾處傷口,有些還流血了。


    許海山拿藥來了,她就不客氣了。


    人總要愛自己一些。


    都疼成這個樣子了,走路都困難了,她還矯情個啥?


    李輕媚坐到樹下的一塊石頭上麵,抬著手臂讓許海山給自己上藥。


    許海山一邊上藥,一邊說:“李輕媚同誌,我知道你結婚了。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咱們是朋友,你受傷了,我幫你處理傷口,沒有逾越吧?”


    李輕媚:“這個倒是沒有。”


    許海山又說:“你在這裏擺攤,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一旦下雨,你就沒法做生意。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給你在附近找一個鋪子,到時候你就在鋪子裏麵做生意。”


    “風吹雨打也不用擔憂了,也不擔心會有人因為嫉妒你而找你麻煩。”


    李輕媚:“找鋪子?這附近有鋪子嗎?”


    許海山笑著說:“自然是有的,你不知道而已。”


    “你給我兩天時間,到時候我去幫忙問問,有結果了,我跟你說。”


    李輕媚笑著說好。


    她有一點錢了,鋪子不貴的話,她是願意租鋪子來做生意的。


    許海山給李輕媚上完手臂上的藥,又給李輕媚上腿上的藥。


    她的兩隻胳膊都有傷,疼得厲害,想要自己上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許海山願意幫忙,李輕媚就讓他幫了。


    受傷的位置在小腿上,位置不尷尬。


    然而,李輕媚剛剛將褲腳拉起來一些,許海山剛剛蹲下來給李輕媚擦藥,暗處的角落裏,李秋月拿著一個照相機,對著這邊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拍完了之後,她幽幽的掃了眼不遠處的李輕媚,然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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