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媚看著陸時年。


    她說:“我盼著跟你離婚?難道不是你非要跟我離婚的?當初是誰拿離婚協議書給我簽字的?”


    “當初是誰說,簽了離婚協議書之後,彼此之間就沒有關係了?”


    “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夫妻了,隻是共同居住在一起的陌生人。陸時年,請你認清你的立場。你在外麵跟別的女人相處,我不會幹涉你分毫。”


    “我跟別人相處,你也別幹涉我分毫。”


    “還有四個月,咱們領了離婚證之後,就徹底沒有關係了。”


    “當然,你要是實在等不及了,就去催一催上邊的那些人,讓他們快些將你的離婚申請給批下來。”


    陸時年:“……”


    他拿著照片的力道很大,平整的照片,已經變得皺巴巴的了。


    李輕媚說的沒錯,當初是陸時年非要跟李輕媚離婚的。


    當初陸時年碰到李輕媚跟陳克軍在咖啡廳裏麵,隻是一個導火線罷了。


    即便沒有撞見李輕媚“私會”陳克軍,陸時年也會跟李輕媚離婚。


    就跟李輕媚知道的那樣,陸時年在結婚之前不喜歡李輕媚。


    他沒有想過要跟李輕媚結婚。


    後來李輕媚又下藥,逼迫他做那些事情,就堅定了陸時年想要離婚的心。


    但是,他不知道,在跟李輕媚簽離婚協議書之後,李輕媚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這樣的變化,讓他忍不住多看幾眼。


    陸時年唇瓣緊緊的抿了抿。


    看著李輕媚臉上帶著憤怒,他開口:“我隻是想問你,為什麽被人欺負了,回來不跟我說?”


    他的語氣非常的平靜,比之前還要平靜。


    李輕媚:“?”


    陸時年又繼續:“照片的背景,是一地的飯菜。”


    “裝飯菜的桶,還有竹籃子裏麵的碗都被打碎了。”


    “你寧願找一個外人幫忙,也不願意找我幫忙。”


    “在你心裏麵,我連一個外人都不如?”


    “李輕媚,我雖然不喜歡你,但還是個有良心的人。在沒有領結婚證之前,咱們就還是合法的夫妻。你出事了,我有責任替你討回公道。”


    李輕媚:“…… ”


    陸時年不是來質問她跟許海山在一起的嗎?


    他是來質問她,為什麽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也不找他幫忙,而是找一個外人幫忙?


    李輕媚的心,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陸時年是關心她嗎?


    是為了責任,還是其他原因?


    不管是什麽原因,這一刻,李輕媚的內心是觸動的。


    “你…… 不問我跟許海山的事情?”


    她問。


    陸時年:“問他做什麽?”


    “我幫你擦藥。”


    他去房間拿藥箱。


    李輕媚上次受傷,陸時年就在家裏準備了一個藥箱,裏麵放著各種應急的藥物。


    李輕媚:“不用。”


    這一次,她的語氣有些急切了。


    陸時年瞥她一眼:“你身上還有哪處是我沒有看過的?”


    李輕媚:“……”


    她的臉頰熱得厲害。


    這種話,怎麽會在陸時年的口中說出來?


    那麽一本正經,說出口的話,卻是……


    李輕媚瞪了陸時年一眼,說:“我不需要你幫我擦藥。”


    “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去工作。”


    讓陸時年給幫她上藥,還是算了。


    她身上受傷的地方,有好幾處都是敏感的地方。


    必須將身上的衣裳脫完了,才能上藥。


    這個時候,讓陸時年幫她上藥,還不如殺了她來的痛快一些。


    陸時年倒是沒有勉強李輕媚。


    他說:“晚上我做飯。”


    說完,他就出門了。


    手上的照片,則是被他撕碎順手扔進垃圾桶裏麵。


    李輕媚:“…… ”


    她感覺陸時年有病,並且病得不輕。


    但,具體哪裏病了,李輕媚又說不上來。


    ……


    李輕媚做生意被人打的事情,到底還是在軍屬大院裏麵傳開了。


    有人關心李輕媚以後還做不做生意,有人關心李輕媚什麽時候才和陸時年離婚。


    聽說,李輕媚在廠區那邊又有一個相好的,還被陸時年撞見了。


    走了一個老相好,又來了一個老相好,陸時年一定是會跟李輕媚離婚的。


    李輕媚走在大院裏麵,那些女人又開始在背後議論她了。


    她懶得搭理那些女人。


    今天她要去廠區一趟。


    她之前答應過許海山,說兩天後會到工廠門口等他。


    他找到商鋪了,到時候她就租下來。


    身上的傷已經沒有那麽疼了,李輕媚騎著二八杠出去。


    “看到沒有,李輕媚穿裙子出去呢,一定是去找她的老相好了。”


    “以前也沒見她打扮得這麽漂亮,今天打扮得那麽好看,不是為了去見老相好,還能去做什麽?”


    這些話,李輕媚沒有聽到。


    剛剛到榨糖廠門口,李輕媚還沒有將單車立好,就碰到上次帶人打她的那個男人。


    對方鼻青臉腫,一隻手臂應該是斷了,這會兒用布條掛在脖子上麵。


    看到李輕媚,那個男人像是看到了鬼,突然就哭著對李輕媚跪了下來:“姑奶奶,我已經受到教訓了,我求你饒我一條狗命,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你想在哪裏擺攤,就在哪裏擺攤。”


    李輕媚:“…… ”


    對方看到李輕媚沒有反應,又繼續哭著說:“我真的知道錯了,上次我有眼無珠,不知道你的身份。”


    “我該死,我真的該死,求你饒了我一命,求你了。”


    李輕媚終於是聽清對方在說什麽了。


    這是有人找這個男人報仇了。


    是誰?許海山嗎?


    應該是他,那天許海山出現,這個男人就非常怕他。


    “要我原諒你也可以。上次我被你打了一頓,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還有損失的那些飯菜以及擺賣的各種用具,你都賠給我。”


    李輕媚可不是聖女,讓她原諒這個男人,沒門。


    “給給給給,我這就給你…… ”


    “姑奶奶,我身上沒有帶錢,我去給你拿過來,你等我十五分鍾就好。”


    “我這就去拿,你一定要在這裏等我,一定不能走了。”


    李輕媚點頭。


    那個男人像是得到了救贖,連忙跑去給李輕媚拿錢。


    十五分鍾後,李輕媚手上多了五百塊錢。


    而那個男人,拿了錢給李輕媚之後,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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