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媚跑去衛生院,劉嫂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跟著跑去衛生院。


    跟李輕媚做事的其他幾個軍嫂,原本到了下班時間她們準備回去的,看到李輕媚跑去衛生院了,也跟著跑去衛生院看情況。


    她們也想知道家裏的男人在前線如何了。


    李輕媚好不容易來到衛生院,送陳立友回來的幾個隊友正準備離去。


    李輕媚連忙攔住他們:“幾位,陸時年現在怎麽樣了?”


    她一點都不隱藏自己的目的。


    她就想知道陸時年的情況。


    一個隊友跟李輕媚說:“陸連長還在前線參加救援工作。”


    “那邊的情況比較複雜,短時間內應該是沒辦法回來的。”


    李輕媚又問:“那……他有沒有受傷?”


    這才是李輕媚最擔心的。


    另一個隊友回答:“小傷肯定有,大傷……目前還不知道。”


    任務畢竟沒有結束,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受傷。


    李輕媚道謝,然後去病房那邊看陳立友。


    她並不是關心陳立友,而是想通過陳立友的受傷情況,判斷陸時年他們所處的地方有多危險。


    劉嫂也跟著李輕媚來到陳立友的病房外麵。


    吳春花已經趕過來了,這會兒她正在陳立友的病床前邊哭。


    陳立友還處在重度昏迷的狀態,人剛剛送到這裏,醫生也剛剛到。


    吳春花在這裏哭,醫生根本沒辦法給陳立友救治。


    “將家屬送到外麵去,這裏需要清靜。”


    醫生開了口,邊上的護士就將吳春花拉出去。


    沒一會兒,劉舟行也趕過來了。


    李輕媚站在外麵,劉舟行也沒有機會跟李輕媚說話。


    醫生檢查了陳立友的情況,之後問一旁的護士:“搶救室騰出床位沒有?”


    陳立友送過來的時候,搶救室還有病人在搶救,裏麵沒有空的床位了。


    所以,醫生就暫時將陳立友安排在這個病房。


    “騰出來了。”


    有護士回答。


    之後,陳立友就被推進搶救室了。


    李輕媚看到陳立友身上全都是紗布,鼻子嘴巴上麵也扣上了氧氣罩。


    李輕媚聽旁邊的人說,陳立友在救人的時候,反應遲鈍,泥石流衝下來的時候,別人都第一時間跑出來了,他還在原地停留。


    最後,他被泥石流埋了,還是陸時年看到他沒有出來,判斷他的位置之後,第一時間衝過去將那些泥漿挖開,才將他拉出來。


    當時,陳立友已經沒有氣了,隻有心髒有一點點微弱的跳動跡象,也不知道陸時年用了什麽辦法,終於是將陳立友心頭的那一口氣給吊回來了。


    人沒醒,但也不會短時間死掉。


    隔壁城市受洪水影響,那些大醫院都癱瘓了。


    醫療什麽的都沒有這邊好,於是他們就連夜將陳立友送了回來。


    這裏是他們的地盤,終歸是比在外麵好一些的。


    李輕媚聽著周邊人的議論,一顆心劇烈的跳動著。


    泥石流……


    果然。


    陳立友是被泥石流給埋了。


    可以想象,一個人被埋在泥漿下邊,生還的幾率有多小?


    陸時年這是救了陳立友的命啊。


    從周邊人的對話中,李輕媚得知,衛生院這邊派了不少衛生員跟著一同去往前線。


    陸時年他們負責救人,衛生員則是負責給傷員包紮治傷。


    李秋月身為衛生院裏麵的一員,也被派遣過去了。


    李輕媚聽到這裏,了然了。


    難怪這段時間她都沒有看到李秋月,原來是隨著陸時年他們一起往前線救人了。


    “陳立友的傷這麽嚴重……那其他人……”劉嫂開口,聲音隱約間有些顫抖。


    她也擔心家裏的男人。


    要是跟陳立友一樣,她要怎麽辦才好?


    李輕媚也擔心陸時年,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她跟劉嫂說:“嫂子放心,大哥不會有事的。”


    這目前,李輕媚也隻能這麽跟劉嫂說了。


    劉嫂:“陳立友這個樣子,看著讓人揪心啊。”


    李輕媚:“陳立友跟大哥是兩種人,不能拿他們做比較。”


    劉嫂擦了一下眼淚,然後點頭。


    現在她們也隻能耐心等了。


    李輕媚在衛生院這邊待到下午的四點鍾,準備回去的時候,劉舟行從搶救室裏麵出來了。


    他看到李輕媚了。


    摘下口罩走到李輕媚的麵前,他喘著氣說:“總算是救回來了。”


    李輕媚:“你有能力,陳立友的情況對於你來說,不在話下。”


    劉舟行擺手。


    他說:“陳立友這一次的情況,可比上次要嚴重多了。”


    “這一次他就不應該到前線去。”


    “他的身體沒有恢複,外出隻能給人拖後腿。”


    劉舟行說話很直接,也不怕吳春花聽到。


    李輕媚:“這個是他的事情,咱們能說什麽?”


    劉舟行:“也是。我的工作是治病救人。”


    “他身上多處重傷,這一次就是救回來了,估計也不能像普通人那樣正常生活了。”


    李輕媚:“很嚴重?”


    劉舟行:“能不嚴重嗎?他手腳沒斷,但是內傷外傷特別的嚴重。”


    “醒過來之後,估計參加正常的訓練都難。”


    李輕媚:“……”


    急於立功,現在功沒有立,差點就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你說,陸時年他會不會有事?”李輕媚比較關心陸時年。


    劉舟行:“前天我接到李秋月打回來的電話,那邊的情況很不樂觀。”


    “我也不想瞞著你,陸時年在救陳立友之前,已經在一次救援中受過傷了。”


    李輕媚:“……”


    她的心有那麽一瞬間停歇了。


    “傷哪裏了?”她開口,聲音沒變,唇瓣卻有些顫抖。


    劉舟行:“腿傷。”


    “他的腿腳之前受過傷,平時看著沒什麽問題,下雨天就會疼痛。這些他應該沒有跟你說。”


    “這段時間又連著下雨,他腿腳舊疾複發,如今又加了新傷。”


    “跟陳立友相比,他那隻是小傷,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李輕媚卻不這麽想。


    陸時年腿腳舊疾發作,又從泥石流中把陳立友挖出來,可見他當時的情況有多麽的危急。


    劉舟行不說,李輕媚也能猜測到,陸時年挖陳立友出來的時候,受傷了。


    李輕媚有些恨陳立友了。


    沒事逞什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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