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心目中的偶像是誰不?”梅梅把頭枕在我肩頭問道。


    我毫無興致的搖搖頭。


    “是你呀……你那麽小,為了救豔姐和我就敢殺人……”梅梅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蘇小小的喊叫聲越來越弱。


    裙子撕破了,臉上的妝哭花了,披頭散發,一副快要被強的前奏。


    我的意識有些模糊了,大腦充血了。


    看到大螯抱起蘇小小往樓上去,我立刻衝梅梅說道:“咱倆也上樓吧。”


    已經半醉的梅梅看了看我的眼睛,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擁著我向樓上走去。


    草,二重奏啊!


    啥二重奏啊,上麵好幾對了,大合唱還差不多!


    梅梅的手在我背上不安分的又劃又撥的……


    我感到自己像一團火,一引就爆的火。


    我腦子裏一團混沌,但始終有一個清晰的亮點,就是要救蘇小小。


    我不能眼看著她被別人上了。


    理智告訴我不關我事,但我一見到蘇小小就像吃了腦殘片一樣,心不由己了!


    走到樓梯口時,我趁人不注意,偷偷拿了一瓶紅酒。


    大螯抱著蘇小小已經忘乎所以了,我疾步走到他背後都沒發現。


    如果我沒喝酒,如果梅梅沒在酒裏給我放那種藥,我不知道還有沒有那麽大的膽子。


    不過那一刻我在酒精和藥物的作用下,心跳加速,每秒超過了上百下,腎上腺素狂飆暴漲,血液在體內近乎以光束奔湧,眼前好像都罩上了一層血霧,頭發像鋼針一樣立了起來,大腦快被血脹暴了!


    梅梅還沒反應過來我要幹什麽,大螯已經被我一酒瓶子砸倒了!


    我大腦錯亂,視線模糊,連人都有些看不清了。


    酒瓶子碎了,但我手裏麵還握著帶有利碴的瓶嘴。


    我拉著蘇小小就往樓下走。


    梅梅那一刻也呆住了,也許酒喝多了,一臉短路的表情。


    蘇小小好像比我要清醒一些,雖然腳步踉蹌,但還能跟上。


    樓下還有十來個人,都愣愣的看著我。


    我好像還衝福哥點了下頭,記不清了。


    娜娜過來阻攔我和蘇小小,我抬腿就是一腳踹在娜娜小肚子上。


    娜娜尖叫一聲被踹做在地上,這賤騷也不是善碴兒,起來就要撓我。


    我手中的酒瓶嘴一揮,娜娜的手臂立刻被劃出血了。


    張馳跟我說過,娜娜把好多個女生都拉下水了,我覺得真該把娜娜這個賤騷槍斃,最壞的就是這種人!


    奇怪的是我和蘇小小走出別墅後,直到上了出租車,也沒人追出來。


    後來才知道,因為都知道我是高豔的表弟,沒人願意得罪高豔。


    並且大螯也沒什麽過命的兄弟。


    我一天沒敢去上學,然後在晚上見到張馳後,我知道大螯滿學校抓我,說要弄死我。


    我真的害怕了,連劉玉凱那種班霸都弄不過,竟然惹上了大螯種大混子!


    我去,簡直就是業餘輕量級vs職業重量級!


    張馳聽說我英雄救美,又被感動了,請我喝酒擼串。


    我就從這愛上酒了,我喝了能有五六瓶啤酒,然後就不那麽害怕了。


    後來就明白為什麽混子都愛喝酒,或是吸那些比酒更有效果的東東。


    就是用來麻醉支撐心髒的。


    真以為混子的心髒就強大的什麽都能抗住啊?扯蛋!


    我回到家,路過舅舅的屋時,聽到有異樣的叫聲,忍不住向裏偷看了一眼。


    舅舅壓在一個女孩身上,那個女孩也就20多歲的年紀。


    女孩披頭散發,白白的細手指死死抓在枕頭上。


    手臂,胸脯上青一道紅一道的,全是抓痕。


    “舒服吧?”舅舅呼哧呼哧的問道。


    我沒看出女孩有舒服的表情,空洞的眼睛突然看到了我,臉一下紅了。


    我真擔心女孩會叫,但沒有,她和我對視了一眼,就難為情的垂下了眼簾。


    過後我才知道這漂亮女孩這麽年青怎麽會跟舅舅,原來她是跛腳,也是個苦命的女孩!


    我正要回自己屋,後麵有人輕拍了一下我肩膀。


    “不許偷看!”江燦用手指在臉上羞了一下我小聲道。


    一回頭,一張還算漂亮的臉蛋和舅舅屋裏那個女孩很像,穿著和我一樣的校服。


    我一下也臉紅了,我去,被抓現形了!


    進了我的屋,江燦也跟著進來。


    我立刻看到我的屋不但被收拾過,也變得擁護了。


    然後讓我無語的是,炕中間竟然掛上了一道簾,炕尾多了一套新被褥。


    本來喝了酒,又惹了一身麻煩,一看到這女孩擠我這屋來就來氣了!


    我越大越不怕舅舅了,不但和舅舅對罵,有幾次險些和舅舅動手。


    因為我知道他不是我親舅舅,房子是我姥爺的,我可是我姥爺的親外孫,血濃於水,姥爺當然更向著我。


    我剛要發飆說誰讓你搬我屋住的,江燦把一個棒棒糖舉到我眼前。


    一肚子邪火就地被堵回去了。


    “你要是累了,我幫你寫作業吧……”江燦看出我臉拉的像長白山似的,立刻討好道。


    一看江燦就是三好學生,無毒無害,我倒真希望來個女混子,可以幫我一把,我太想能有人幫我了,因為我惹的禍太大了!


    這一刻我特別想高豔,如果高豔在就好了,我就連大螯也不怕了。


    姥爺突然推門走了進來,繃著臉問道:“久九,今天怎麽沒上學?”


    也許是喝了酒,也許感到對不起姥爺,眼淚不爭氣的就下來了。


    我感到特別委曲,我需要傾述,把有人要打我的事跟姥爺說了一變。


    江汕眼圈也紅了,說她也被人欺負,打完她還跟她要錢。


    同病相憐,我一下就接受了江燦和我同炕共眠了。


    “姥爺,我不想念了,我這麽大了,能出去打工了,掙了錢孝敬您老。”我有些心不由衷的說道。


    “我草!打工能掙幾個錢啊?連個鳥都養不活兒還孝敬我,別幾巴扯犢子了!”姥爺眼裏立刻露出蔑視的目光。


    我姥爺說話一向是這種風格。


    姥爺點上一支煙,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學是要上的,至少要混到高中畢業再決定要不要繼續念書,這樣的人生才完整,將來回首時也不會有遺憾……”


    “我也想在學校混,可現在還怎麽混啊,我回去得讓他們打死!學校也不管,就幾巴知道沒完沒了的跟學生要錢,給學生吃豬食,拿學生當豬宰!”我憤怒的吼道。


    “我草!就這麽點兒小比事兒就嚇得不敢上學啦,你好意說你是中國人----人活著都得喘氣,不喘氣能行麽?你打算躲哪兒去?!什麽是呼吸----呼是出一口氣,吸是爭一口氣!別人如果不讓你喘氣,你也要讓他不能喘氣,大不了都別喘氣!”


    “可大螯有一大幫人幫他啊,我就一個人,連一個敢幫我打架的人都沒有!”我立刻明白了姥爺是讓我去跟人拚命!


    姥爺回身從他屋取出一個紅布包遞給了我說道:“有了它,就不用朋友了----你要把它玩兒好了,以後會有很多朋友,不過那些朋友都是靠不住的,它才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打開紅布包,裏麵原來是一把一尺多長的開山刀,插在自製的牛皮鞘中。


    初中生打架,很少見動刀的,就連那些大混子都很少有拿刀的。


    這把開山刀太嚇人了,就是古惑仔電影中的那種砍刀。


    我如果要是真拽出這把刀來,就地能嚇退很多人,但是不用說砍人,我真的連拿刀的勇氣都沒有!


    “姥爺,我要是把人砍死了呢?!”我握著刀,心虛地問道。


    “你還沒成年,判不了死刑,去蹲監獄……姥爺也蹲過監獄,沒什麽好怕的,姥爺會常去看你,給你送錢,不會讓你在裏麵吃窩頭的。”姥爺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我要是讓人砍死了呢?”我心裏發寒的問道。


    “姥爺給你收屍----你就算是讓人砍死,也不能做縮頭王八,誰讓你是男人了,你沒的選!”姥爺仍是麵無表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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