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麽激動幹嘛。”宗主無奈歎息。


    許淩雲可不管那麽多,將渺渺搶了回來,順便還瞪了他一眼。


    “不管怎麽樣,渺渺都是我的小徒弟。”


    宗主也不是那個願意做惡人的人,將水晶球遞了過去,表明自己的態度,“我隻是想讓你這小徒弟提前測一測。”


    “沒別的意思。”


    萬一靈根不好,現在就他們幾個人,也好處理。


    真到了選拔那天,即便許淩雲想要偏袒,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這就是宗主所想,看著許淩雲怔住,想必他應該也明白這一點了。


    “渺渺,你一會兒將手放在這個球上,剩下的什麽都不用想。”許淩雲溫聲細語的說著。


    可即便如此,也讓慕溪煙為她捏了一把汗。


    無論小師妹有沒有靈根,是什麽靈根都無所謂,她養得起,慕溪煙默默的做出了決定。


    渺渺看著周圍人全是鼓勵的目光,竟然也有了幾分緊張感。


    “沒關係的,渺渺,這就是個球,摸一下就好。”係統連聲安慰著,生怕渺渺被他們嚇到。


    如果結果不好,大不了,大不了他去賒賬,給渺渺安個五彩繽紛、全能靈根,閃瞎他們的眼,看誰還敢說一句不好。


    渺渺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伸出小手直直的奔著水晶球而去。


    “等等。”許淩雲受不住這種氣氛,率先握住了渺渺的手。


    其他人齊齊的看向他,尤其是他那大徒弟,動了動手指,有種自己不能讓她滿意,她就要對自己出手似的。


    許淩雲尷尬一笑,“緊張,緊張了。”


    宗主:……


    他單知道許淩雲有些灑脫,但這一刻,也有點手癢。


    許淩雲頂著眾人的目光,臉不紅心不跳的,隻是默默的抱緊了渺渺,“渺渺,上。”


    “好。”渺渺一邊奶聲奶氣的說著,一邊眼神堅定的將手放在了水晶球上。


    那表情說是要去赴死,也不為過。


    直看得宗主嘴角抽搐,不過下一秒,他就沒心思尋思這些了。


    水晶球上先是沒有變化,慕溪煙緊張的想要去安慰渺渺,誰知變故突生,隻一瞬間,水晶球上爆發出刺眼的光芒,讓眾人不得不暫時閉上眼睛。


    “對不起。”渺渺很是愧疚的開始道歉。


    球球被她摸壞啦。


    “什麽?!”逍遙峰峰主是第一個坐不住的。


    看著水晶球上那絲絲縷縷的裂痕,逍遙峰峰主的心也碎了,沒人明白他是既震驚又心痛。


    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逍遙峰峰主衝了過來,一把握住了渺渺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觀察著。


    嘴裏還不住的嘟囔著,“不可能啊,怎麽會,難道這年頭水晶球也有假冒偽劣的了。”


    宗主也不知該擺出什麽表情才好,呆滯了片刻,才拿起那破碎的水晶球。


    嗯,是碎了,徹底不能用了。


    這水晶球可是自己親自挑選出來,質量最好的那個,幾百年了,也沒有因為誰測試而炸過。


    今天,它就這麽沒了,就因為一個許淩雲撿來的小破孩,就一個小孩啊。


    宗主有點想靜靜,他隻是想看一眼渺渺的資質如何,不是讓她給他一個震撼。


    其他峰主緊盯著水晶球,試圖找出它炸掉的原因。


    所有人都因為渺渺露的這一手,陷入了沉默。


    係統也呆住了,崽,叔叔還沒等動手呢,你自己就大殺四方了。


    厲,厲害了,我的崽。


    隻有渺渺急的快要哭了,“對不起,渺渺不是故意的,渺渺可以幹活去賠的。”


    顧不得身邊是誰,渺渺緊緊拽著他的衣袖,不要攆走她,渺渺還要救大師姐。


    她幹什麽活都可以的,真的。


    不同於之前為了攆走葉藍,這次渺渺是真真切切的想哭了,小家夥眼淚汪汪的,試圖給宗主道歉。


    終於,許淩雲回過神來,一把將她舉起,“好渺渺,咱才不給他賠呢。”


    宗主也趕緊說道,“沒事沒事,不值錢,我這兒還有。”


    說著,宗主又掏出一個水晶球來。


    “他那個破水晶球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對對對。”


    其他峰主也跟著附和著,生怕渺渺再自責。


    慕溪煙什麽也沒說,隻是向前走了兩步,就看著渺渺如乳燕歸林一般,撲到慕溪煙懷裏。


    “大師姐,抱。”


    許淩雲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開始自我懷疑,是他的懷抱給不了她溫暖了嗎。


    “既然已經測試完畢,宗主,各位峰主,可否容我帶小師妹回去。”


    慕溪煙端的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可看向渺渺時,眼底卻柔軟了不少。


    逍遙峰峰主第一個開了口,“別別別,師侄,你看,天色還早,咱們是不是還可以坐下來聊聊。”


    順便讓他研究一下,這孩子到底是什麽靈根,要不然,他得一直抓心撓肝著。


    宗主沒說什麽,隻是靠近了渺渺,再度拿出了個水晶球,眼中發著莫名的光芒,“來,渺渺,再試一試。”


    看了眼水晶球,又看了一眼宗主,渺渺吸了吸鼻子,小可憐見似的說道,“宗主,要是渺渺再摸壞了,怎麽辦。”


    渺渺有些害怕的縮進慕溪煙的懷裏,嚐試著給自己一點安全感,她不想做一個壞孩子。


    “不用渺渺賠,這是本座自願的,渺渺你隨便摸,摸一下就好,好不好。”


    宗主笑的跟個誘拐小孩的變態似的,試圖讓渺渺摸向水晶球。


    “宗主,請您自重。”慕溪煙護著渺渺,不讓他再嚇到懷裏的小團子。


    要是渺渺不願,誰也不能強迫她,慕溪煙輕輕拍著渺渺的背。


    “哎?”宗主保持微笑,但神情中卻帶著點僵硬。


    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有那麽嚇人嗎,連孩子都開始躲自己了。


    逍遙峰峰主看著宗主在渺渺那兒吃了癟,眼珠一轉,從儲物戒指中掏啊掏,掏出來一個撥浪鼓來。


    咚,咚咚。


    清脆的聲響,引得渺渺從慕溪煙懷中抬起頭來。


    “渺渺啊,想不想玩,這是師叔送你的,拿著。”


    說著,逍遙峰峰主將還在晃動的撥浪鼓,塞到了渺渺手中。


    渺渺被撥浪鼓吸引,正玩著沒一會兒,就聽著逍遙峰峰主說道,“那渺渺摸一下水晶球,怎麽樣。”


    吧嗒,是渺渺停下轉動撥浪鼓的聲音。


    “師叔,還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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